東方美人在美國 第256章 “生而不凡”兄弟會(一)
“什麼?”
顧安剛費力地消化完曾靜關於嗑\\/藥的經曆。
聞言,他強迫自己打起了精神。
曾靜猶豫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
“張娜…她有個男朋友。”
顧安:“嗯,我知道。”
電話裡沉默了幾秒,曾靜才繼續說道:
“張娜的那個男朋友…其實是大學裡的。”
顧安腦子有點懵:“大學?”
成年人與未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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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過那個不是重點。”
曾靜輕輕帶過。
顧安眨眨眼,這還不是重點?
ps:之前提過關於美國的性\\/同意年齡,成年人與未成年人是犯罪。
電話那頭,曾靜繼續說道:
“重點是,張娜以前跟我炫耀過,說是她男朋友加入了一個很厲害的兄弟會。”
兄弟會?
顧安幾乎是立刻下意識地側頭看向坐在旁邊的阿爾弗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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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兄弟會叫‘生而不凡’。”
“聽說裡麵全是來自中國的富二代們,後來勢力範圍擴大,囊括了全美的青年華人。”
曾靜解釋道。
“……”
顧安的嘴角忍不住向下撇了一下。
生而不凡?
雖然拉德利學院也推崇這個概念。
但此刻聽到這個名字從曾靜口中說出,顧安莫名就覺得,
這個詞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中二感和浮誇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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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因好像是一個超級富二代想加入大學的某個頂級兄弟會,在條件達到的前提下,對方因為他是中國人就拒絕了他。”
曾靜還在接著說明:
“然後他氣不過,就自己砸錢建立了一個兄弟會。”
“門檻很高,隻限來自中國的、家裡有權有錢的學生加入。”
曾靜抿了抿嘴,語氣裡帶著一絲憂慮:
“顧安,等你讀大學的時候,以你的背景,很有可能會接到他們的入會邀請。”
“你…一定要慎重考慮。”
顧安忍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
一想到張娜的那個男朋友也在這個所謂的“生而不凡”兄弟會裡,
顧安對這個兄弟會的初始觀感就已經不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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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靜,你知道這個兄弟會是乾嘛的嗎?”
他試圖瞭解更多。
曾靜的回答簡潔而犀利:
“大概可以用紙醉金迷來概括。”
顧安一時啞然。
這四個字,真是……言簡意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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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曾靜似乎為了佐證自己的判斷,舉了兩個她從張娜那裡聽來的、關於這個兄弟會的事跡。
“去年,聽說這個兄弟會舉辦了一個……”
曾靜的聲音突然卡殼了。
“派對?”
顧安下意識接話道。
“不、不是是派對,”
曾靜的聲音裡帶著尷尬是難以啟齒:
“是…是日式女\\/體宴。”
說完,她的臉都在發燙。
顧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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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靜,你稍等一下。”
顧安捂著手機看向阿爾弗雷德,眼神困惑:
“阿爾,你知道……”
他想了想該怎麼準確翻譯:
“‘japanese
women's
body
banquet’是什麼嗎?”
阿爾弗雷德皺著眉重複了一遍:
“japanese
women's
body
banquet?”
眼中閃過一絲思索,隨即,阿爾弗雷德就用一個更專業的詞彙替代了它:
“nyotairi?”
說完,阿爾弗雷德立刻以一種帶著審視和探究的銳利目光看向顧安。
(日式女\\/體宴,英文nyotairi,源自日語“女體盛り”的羅馬音,也可以female
body
sushi、naked
sushi。)
顧安沒意識到不對:
“阿爾,你知道日式女\\/體宴具體是什麼嗎?”
阿爾弗雷德沒有直接回答。
他盯著顧安的眼睛,嘴角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弧度,反問道:
“你們在說什麼,怎麼突然提到了這個詞。”
顧安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
“我之後告訴你,你先和我說一下這個單詞是什麼意思?”
阿爾弗雷德語氣中帶著一絲玩味:
“你以為呢。”
顧安微微遊移了一下,猜測道:
“呃…是和…sex有關的東西?”
“女\\/體”這個詞彙本身就充滿了強烈的暗示,讓人瞬間就感到些微不適,但還不能完全確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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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弗雷德又盯著顧安看了兩秒,才以一種平靜無波的語調解釋道:
“nyotairi,
a
japanese
practice
of
serving
sushi
on
a
woman's
naked
body.”
(將壽司或生魚片等食物直接擺放在女性身體上供食用的日本傳統飲食文化。)
顧安驚訝地微微張開了嘴。
阿爾弗雷德沒等他消化完,低頭迅速在自己的手機上點了幾下。
然後舉到顧安麵前,示意他看螢幕上的圖片。
顧安湊近一看,螢幕上赫然是相關圖片:
**的女性身體上擺放著生魚片和壽司。
顧安眉頭瞬間緊緊皺起,整張臉都嫌惡地皺巴起來,胃部一陣翻湧。
他本能地向後仰頭避開螢幕:
“好了,阿爾,我知道了!快關掉!”
阿爾弗雷德嘴角勾起,關閉了網頁。
顧安深吸一口氣,努力想把剛纔看到的畫麵從腦海裡驅逐出去。
當下,他對那個什麼“生而不凡”兄弟會觀感更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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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靜,抱歉。”
顧安重新拿起電話,聲音還有點不自然。
他清了清嗓子:
“你接著說。”
另一頭的曾靜似乎也輕輕咳了一聲。
兩人心照不宣地迅速略過了那個令人尷尬又不適的話題。
“然後,就是今年暑假的時候。”
曾靜的聲音恢複了之前的冷靜:
“聽張娜得意洋洋地說,她男朋友他們兄弟會包了一架私人飛機,專門去了一趟拉斯維加斯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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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維加斯?”
顧安記得他媽媽巡演就到過這個城市。
當時,媽媽怎麼形容來著?
好像是……
“瘋狂又熱鬨?”
(生而不凡俱樂部,取材自一個有關中國富二代留學生們的紀錄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