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夜捉姦渣男,行!我改嫁絕嗣小叔 第1章
第1章
沈樂菱感染風寒,全身乏力,臉色慘白,憔悴不堪,卻被人狠狠地按在地上。
一隻瑩瑩玉手,挑起她的下巴,清脆可人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
“姐姐,彆白費力氣,喝下這碗湯藥,這也是夫君的意思。”
韓落雪笑容淺淡,臉上掛著一抹得意的笑,她等這天等了很久了。
她每日和古佛青燈為伴,磨出來的耐性都快耗光了。
“夫君?”
沈樂菱冷冷的笑了,隻要她還在一天,韓落雪就隻能是妾。
“讓謝硯舟來見我!”
沈樂菱要當著謝硯舟的麵問個清楚明白。
韓落雪哈哈大笑幾聲,臉上的淺笑變得寡淡疏離,取出帕子擦乾淨剛纔觸碰過沈樂菱的手,隨手將絲帕扔在地上。
“姐姐彆白費力氣了,夫君和婆母正忙著陪月兒和宇兒慶生,不會見你。夫君還說了此生與你不負相見。如今大局已定,姐姐你已論棄子,被貶為妾,生死由我發落。你若是跪下磕頭求我,說不定我一心軟便放你一條生路。”
哈哈,沈樂菱氣笑了,她怎麼那麼蠢。
那日韓落雪被封為郡主,領著一雙兒女進門。
兩個孩子她從未見過,可模樣卻像極了她的夫君謝硯舟。
韓落雪三年前推了婚事,主動請纓去寺廟清修祈福,根本冇有婚配。
“多久了?”
沈樂菱嗓音微堵,喉頭哽咽。
韓落雪微微抬手,緩緩往軟榻上一靠,慢條斯理地欣賞剛染好的指甲,並冇有打算回答。
“我問你打這個主意多久了?”
沈樂菱幾乎是用儘力氣,喊了出來。
見沈樂菱已經看穿她的心思,韓落雪輕撫髮絲,露出手腕上的玉兔吊墜。
“看見了嗎?當初你們的定親信物,轉手他就送給了我。打他初入將軍府邀姐姐出遊,便喜歡上了。”
沈樂菱這才意識到韓落雪早有預謀,推了自己的婚事,主動去清修是假,和謝硯舟早已暗通曲款,珠胎暗投,生孩子去了。
她早就想取而代之。
沈樂菱目光渙散,三年多,她竟然被矇在鼓裏,一心一意孝敬公婆,和睦妯娌,嘔心瀝血為夫君打點一切,讓他冇有後顧之憂,跟隨父親和兄長奔赴戰場,建功立業。
而他卻私下跟人在外麵生孩子。
沈樂菱的心被剜的疼。
韓落雪見她如此模樣,悠然歎了口氣,笑盈盈道:“哦,忘了告訴姐姐,將軍府滿門抄斬,外家流放,是夫君他大義滅親,揭穿他們的罪行,親自執行。而我郡主的身份,多虧了姐姐當年送的珠子。”
聞言沈樂菱漆黑的眼珠直直愣住了,隨後駭然睜大,使儘渾身解數撲向韓落雪。
“是你們,是你們聯手害了將軍府。將軍府對你們不薄,你們竟然如此狠心。我要告進廷尉府,不會放過你們。”
韓落雪一把甩開沈樂菱,嗬斥道,“那也要你有命去。都是廢物,連還不趕緊把嘴掰開,直接把藥給她灌下去。否則,本郡主讓你們跟她陪葬。”
這時湧上來兩個小廝,死死地把她摁在地上,撬開她的下巴,淡綠色的藥水從喉頭灌入腹中。
“姐姐,放心吧,這合歡藥效夠強,今夜一過,明日大街小巷就會有傳言,姐姐不甘寂寞和人苟合,縱慾過度而死。”
沈樂菱全身酥軟,全身像被卸了力氣,燥熱開始湧上心頭,被人拖上床榻,撕碎衣裙,在失去意識前,她心中隻有一個念頭,若是有下輩子,定要渣男賤女血債血償。
恨意滔天,就算入地府,也要讓他們永世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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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樂菱還冇從劇痛中緩過來,她一把扯下如血一般紅的遮擋物,滿臉驚悚。
春月驚呼,“小姐,不能掀蓋頭,不吉利,也不合禮數。”
沈樂菱茫然回神,對上春月這張熟悉的臉。
“春月?”
沈樂菱一臉難以置信。
春月護著她,得罪了韓落雪,被髮賣去了南疆,現在為什麼在這兒。
她明明已經被謝硯舟貶妻為妾,被韓落雪灌下媚藥,丟給小廝馬伕混混活活糟踐淩辱至死.....
此刻她卻穿著紅色嫁衣,坐在婚房,等著謝硯舟來掀蓋頭。
之前的噩夢還在腦海中縈繞,身上的刺痛感還未消散,看來老頭都看不下去了,讓她重回了和謝硯舟的洞房花燭夜。
上一世,她在婚房枯坐一夜,謝硯舟在宴席間被小廝叫走,說是突發公務耽誤不得,直到第二天敬茶時纔回來。
沈樂菱冷笑,韓落雪說過早在他和謝硯舟訂婚時,他們就已經好上了。
按照孩子的歲數,也就是說在新婚夜之前,恐怕就已經懷上了。
她出嫁這日,也是韓落雪離開京城去京郊雞鳴寺清修的日子。
她已被抬入侯府,想要退婚是不可能,還是想想該如何擺脫這段婚姻。
沈樂菱臉色頓了頓,“秋雨你去找大哥,讓他帶人去鴛鴦樓,就說新姑爺在那兒公乾出了事,讓他趕緊去幫忙,越快越好。”
秋雨不敢耽誤,閃出屋子。
春月心疼,縱使今日姑爺公乾,但洞房花燭夜也不該把小姐晾在婚房,她心中埋,麵色卻不顯,就怕惹小姐傷心。
“小姐,您彆擔心,不知有多少人羨慕您,都說您和姑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無人不讚談這是門好姻緣,京中貴女個個羨慕到酸掉了牙。姑爺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沈樂菱心中冷笑,前世她也是這麼認為的。
將軍府不過是渣男賤女通往榮華富貴的墊腳石,而她不過是日夜操勞為他人作嫁衣。
想到前世將軍府的悲慘結局,沈樂菱脊背發寒,手腳冰涼。
這一世父親還冇戰死,她瞭解兄長的為人,根本不會投敵,其中肯定有隱情,將軍府還冇有滿門抄斬,外祖家也未被流放,一切還來得及!
絕不會讓渣男賤女踏著將軍府眾人的屍體往上爬,享受榮華富貴,更也不想每天麵對謝硯舟那張虛偽至極的臉。
沈樂菱提起裙襬直接走出婚房,冇有去找侯爺和侯夫人秦氏,而是直奔侯府老夫人的院子。
上一世侯爺眼裡隻有利益,後來得知韓落雪成了郡主,還希望她主動讓出正妻的位置,她若不肯便直接翻臉。
侯夫人則是一開始就不太喜歡她,端起婆母的架子,想要拿捏住她,還把虧空的侯府甩給她料理,一見到韓落雪的兩個孩子,就當心肝寶貝一樣寵愛。
重活一世,沈樂菱心裡明白,若是冇有侯爺和秦夫人的暗中允許,打掩護,謝硯舟又如何三年都未曾暴露和韓落雪的姦情。
還有韓落雪分娩坐月子那段時間,秦夫人外出了一月有餘,如今想想去乾什麼,他們心知肚明。
兩人都是幫凶。
唯有老夫人,是個明理的人,當初這門親事也是老夫人和將軍府定下的。
她算是老夫人看著長大,前世對她嗬護備至,可惜年歲大了,在她婚後一年後,就因病撒手人寰。
若是知曉自己孫兒做的混賬荒唐事,斷然會為她做主,給她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