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夜捉姦渣男,行!我改嫁絕嗣小叔 第6章
第6章
華棋院
欒舒動作很快,帶著一眾丫環小廝,麻利的把華棋院收拾裝扮起來。
華棋院終於有了喜慶的樣子。
沈樂菱前世被混混折辱含恨而死,重生又鬥渣男,一天滴米未進,累的不行,欒舒一走,就開始任由春月,秋雨伺候她梳洗。
她心裡已有準備,謝玄機公務繁忙,眼裡隻有案子,突然被塞了一個媳婦兒,今夜恐怕也不會回來。
等他回來,事已成定局。
沈樂菱看了看床鋪,春月已經重新換新的床褥,她可以舒舒服服享受一張大床。
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洗漱完,褪下繁重的紅色嫁衣,沈樂菱爬上床,抱著軟和的被褥緩緩合上眼。
*
此時,謝玄機正在廷尉府大牢連夜審問人犯,衣袍上還沾染不少血汙。
聽說獄卒來報,家中母親有急事招他回去,謝玄機這才淨手,走出暗黑的牢獄。
今夜滿月,銀白色的月光灑在謝玄機身上,為他披上了一襲無形的冷輝,使得他的背影顯得格外高遠而莫測。
謝玄機動作敏捷地牽過韁繩,一個利落的轉身,迅速地翻身上馬。
馬蹄聲起,街上已無行人,很快便回到侯府。
侯府大紅燈籠高掛。
聽到馬兒嘶吼,府門迅速打開,管家帶著小廝趕緊迎出來。
“快!五爺回來了。”
謝玄機輕勒韁繩,馬兒馴順地停下腳步,他輕輕躍下,整理了一下衣衫,把韁繩扔給小廝,步伐穩健地邁府內。
華棋院的新竹見自家主子終於回來,趕緊迎了上去,卻有些難以啟齒。
謝玄機一臉冰冷,眼神嚴肅掃過去,“有什麼話就說。”
新竹支支吾吾,最後隻擠出幾個字。
“爺,還是親自回去看看吧。老夫人為您安排了一門親事,人已經住進華棋院,眼下已經歇下了,劍南還在門口守著。”
之前到廷尉府報信的人並未提及親事,新竹卻說人已經住進院子還歇下了。
謝玄機麵色更冷,他的私事何時輪到謝家人插手。
“帶路。”
新竹趕緊在前麵領路。
今日是他的侄兒謝硯舟大婚,整個侯府都被裝扮的非常喜慶,唯有他的華棋院吩咐不用裝扮。
謝玄機回時,華棋院已經裝扮上紅綢,喜字,莫名的刺眼。
“人呢?”
劍南趕緊跑上前,“爺,人已經在您屋裡歇下。”
這時在門口打盹的春月,秋雨趕緊起身見過她們的新姑爺。
“奴婢見過新姑爺。”
新姑爺?
謝玄機一臉驚詫,他認了嗎?
劍南趕緊解釋,“這是陪嫁丫鬟,新娘正是將軍府嫡女沈大小姐。”
謝玄機轉頭看向新竹,像是疑問到底怎麼回事。
欒舒剛安置完陪嫁過來的嫁妝和小廝,見謝玄機回來了,臉上露出喜色,福身行禮。
“五爺,這是老夫人的意思,也是沈大小姐的意思。老奴就不打擾您的洞房花燭夜,先行告退。”
欒舒不敢多留,她能感覺到如芒在刺,該辦的事她已經辦妥,該傳的話已經傳到,最後結果如何,就看沈大小姐自己的造化。
謝玄機收回眼神,看向漆黑的屋內,眼神晦暗不明。
“說吧,怎麼回事?”
新竹倒豆子一般把事情原委說了一遍,他替主子委屈。
憑什麼犯錯的是世子,最後收拾爛攤子的是他們爺。
“爺又不是收破爛的,什麼人都往華棋院裡塞。”
新竹嘟噥了一句。
劍南不太讚同新竹的話,錯本不在沈小姐,終究是侯府負了她。
和他們爺同年歲的都成家,孩子都生了幾個了,唯獨他們爺還是單身,雖有三個養子,始終冇有血緣關係。
爺整天忙於公務,身邊連個貼心的人都冇有,一輩子那麼長,往後該如何。
沈大小姐不計較爺的隱疾,還願意撫養孩子,說不定是華棋院的轉機。
春月,秋雨惡狠狠的看向新竹,竟敢這麼編排小姐,看以後怎麼收拾他,心裡默默記上一筆,但在陌生的新姑爺麵前,她們還不敢造次,就怕給自家小姐添麻煩。
“起來吧。”謝玄機還不至於把怒火遷怒在兩個陪嫁丫鬟身上。
“備熱水,我要沐浴。”
謝玄機轉身離開。
劍南一愣,爺算不算認下了這門親事,讓人去廚房通知備熱水。
認下就好,以後也就能放心操持公務,也不用勞累一天回來,還要操心院子裡的三位少爺。
他心疼爺,感激沈大小姐。
春月,秋雨見新姑爺冇有發怒也未曾牴觸,懸著的心終於落下。
謝玄機洗掉身上的血腥味,換下帶著血跡的衣裳,這才重新回到主屋前。
主屋上掛著紅綢,貼著喜字,裡麵卻是漆黑一片,新娘子已經歇下。
謝玄機眉頭微皺,他常年獨居慣了,不習慣屋裡有其他人。
春月,秋雨對視一眼,今夜是小姐和新姑爺的洞房花燭夜,兩人肯定要歇在一處。
春月麻利地推開房門,秋雨則趕緊進屋點了一盞紅燭,然後退了出來。
“姑爺,奴婢在外麵侯著。”
謝玄機披著外衫,身上還帶著剛沐浴完的水汽,沖淡了他冰冷的氣息。
兩個陪嫁丫環都止不住多看一眼,心道新姑爺無論從品相還是身材,都不是那個謝硯舟可以比,還是天子近臣,她們家小姐嫁的不虧。
謝玄機停頓片刻,斟酌再三,這才抬腳跨入屋內。
房門緩緩合上,屋內舒適恬靜的鱷梨香縈繞在鼻間,他多日的煩憂緩緩疏解。
他從不在屋裡熏香,這香是誰帶來的不言而喻。
謝玄機走近床榻,原本的素被換成了喜被。
被中躺著的正是他的新婚妻子。
冇有三書六禮,冇有拜天地拜高堂,甚至連合巹酒都未曾喝,如此迫不及待睡上他的床榻,到底圖什麼。
侄媳變妻子。
謝玄機冷哼一聲,轉身準備離開。
床上的人忽然驚覺。
“不要。父親不要死。”
“兄長,兄長,不要去,你回來呀。”
“謝硯舟,就算做鬼我也不會放過你。”
“嗚嗚嗚~~~不要,不要,走開,混蛋,你們都走開。父親,兄長,救我,嗚嗚嗚....”
謝玄機停住腳步,轉頭看向床上的人。
被子裡傳來陣陣嗚噎,小山般的被褥隨著哭聲顫抖不止。
謝玄機莫名煩躁,他被莫名其妙塞了一個媳婦,他都還冇怪罪,新婚妻子竟然先哭了。
他折回去,一把掀開喜被,臉色鐵青:“既不願嫁我,為何又住進華棋院?”
被子旋開,少女一身單薄寢衣被汗水打濕,和肌膚緊緊相貼,嫋嫋婷婷凹凸有致的身材暴露無遺。
少女髮絲散如瀑布,纖腰一束,**輕分。
如此香豔的場麵,謝玄機直接愣住了,趕緊撇開臉,抬手拉過喜被蓋在沈樂菱身上。
少女五官玲瓏精美,麵似海棠,隻是眉頭緊鎖,眼角掛著晶瑩的淚珠,沾染汗水的髮絲緊貼臉頰,雙手緊緊護住自己,嘴裡一直喋喋不休,聽不清說的什麼。
這是夢魘了?
原本圓潤的嘴珠,已經被少女狠狠咬出了血,嗚嚥著,像極了一頭被丟棄的小獸。
看著年歲比自己小好幾歲,這就是他的新婚妻子。
謝玄機意外想起了年幼時的自己,第一次起了一絲憐憫之心。
他俯身,一雙大掌就能包裹住沈樂菱巴掌大的小臉。
用了巧勁,才讓沈樂菱的下顎放鬆,緩緩張口,把緊緊咬的腮幫子鬆開,用手指幫她把舌頭解救出來。
謝玄機怕任由她這樣不知死活的咬下去,遲早會咬舌自儘。
縱然他不喜,人也不能死在他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