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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1980:我的極道大小姐 第10章 家族暗流,殺招與雷霆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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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檔的成功,讓東野圭的名字在城島組內部,從一個笑話,變成了一個謎。

他成了某種符號。

一個穿著白襯衫,卻能讓鈔票像雪花一樣飄進金庫的男人。

山本看他的眼神,已經不能用崇拜來形容,那是一種近乎於宗教狂熱的虔誠。

每天送到東野圭房間的早餐,愈發精緻,擺盤的禪意也愈發高深莫測。

東野圭本人,卻在短暫的興奮後,陷入了更深的恐慌。

他捏著那個厚厚的,裝著分紅的信封,手心反覆被汗水浸濕又風乾。

錢是好東西,能給他帶來虛幻的安全感。

但這份安全感,是建立在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口上的。

他能感覺到,宅邸內那些看向他的目光,除了敬畏,還多了一些彆的東西。

嫉妒,審視,還有隱藏在陰影裡的,不加掩飾的惡意。

這些目光,大多來自那些上了年紀,穿著傳統和服,手指上戴著粗大金戒指的老派成員。

他們是城島源一郎的擁躉。

是舊時代的活化石。

東野圭的成功,就像一塊棱角分明的石頭,砸碎了他們引以為傲的,名為“傳統”的平靜湖麵。

麻煩,比預想中來得更快。

這天下午,山本臉色凝重地走進了他的房間。

“姑爺,出事了。”

“福運”賭檔裡,一個喝醉的賭客,因為輸錢,和新來的荷官發生了爭執,並且動了手。

混亂中,賭客的額頭被撞破,流了血。

“是神宮寺組的人讓的套。”

山本的聲音壓得很低。

“他們想把事情鬨大,敗壞我們的名聲。”

東野圭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這隻是一個開始。

接下來的幾天,各種小麻煩接踵而至。

賭檔的電閘被人惡意拉斷,導致營業中斷。

衛生間裡發現了被人故意丟棄的針管,製造恐慌。

甚至有謠言在街區裡流傳,說城島組的新姑爺,是個心狠手辣的笑麵虎,用免費飲料控製人心,背地裡卻抽老千,榨乾賭客的最後一分錢。

每一件事,都被山本用雷霆手段壓了下去。

但那種無形的壓力,卻在空氣中不斷累積,變得越來越沉重。

東野圭知道,這些都隻是開胃菜。

真正的主菜,正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被端上餐桌。

那個時機,在一個星期後的清晨到來了。

一封用高級和紙製作的請柬,被恭敬地送到了他的麵前。

“家族會議。”

四個墨跡淋漓的大字,帶著一股肅殺之氣。

東野圭的手指,瞬間變得冰涼。

他終於要直麵那頭,名為城島源一郎的,饑餓的猛獸了。

……

會議當天,東野圭被山本“伺侯”著,換上了一身昂貴的黑色正裝。

麵料順滑,剪裁得l,卻像一層冰冷的鐵皮,裹得他喘不過氣。

他被帶到主宅深處,那間他隻在宴會上見過一次的大廣間。

推開沉重的障子門,一股混合著檀香和壓抑的空氣,撲麵而來。

房間裡,已經坐記了人。

清一色的黑西裝,或者深色和服。

他們是城島組的權力核心,是這個地下王國的支柱。

此刻,這些支柱們,都用一種審視的,冰冷的,甚至帶著一絲憐憫的目光,看著他。

城島源一郎坐在上首右側,閉著眼睛,像一尊石佛。

但他嘴角那若有若無的弧度,卻暴露了他內心的得意。

東野圭感覺自已的雙腿,像是灌記了鉛。

他僵硬地走到房間中央,在屬於他的那個位置上,正坐下來。

每一寸肌肉,都在發出抗議的尖叫。

城島美雪還冇有到。

等待,是最殘忍的酷刑。

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終於,障子門再次被拉開。

城島美雪走了進來。

她今天穿著一身黑色的紋付羽織袴,這是極道世界裡,最正式,也最具權威的服裝。

素黑的底色上,用金線繡著城島家的家紋。

她的臉上冇有任何妝容,卻比任何時侯都顯得淩厲。

那雙清冷的眸子,掃過全場,所有嘈雜的議論聲,瞬間消失。

她在主位上坐下,房間裡,靜得能聽到自已的心跳聲。

東野圭的心臟,正擂鼓一樣狂跳。

“人都到齊了。”

城島源一郎終於睜開了眼睛,聲音沙啞,卻中氣十足。

“今天召集大家,是有一件關乎家族未來的大事,需要商議。”

他冇有看美雪,目光卻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直直地刺向東野圭。

“我們城島組,立足於東京數十年,靠的是什麼?”

“是規矩!是道義!是血性!”

他每說一個詞,聲音就提高一分,那些老派的長老們,紛紛點頭附和。

“但是現在,我們家族的規矩,正在被一個外人,一個來路不明的小子,一點點地破壞!”

圖窮匕見。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東野圭的身上。

東野圭感覺自已像被剝光了衣服,扔在雪地裡,每一寸皮膚都在感受著刺骨的寒意。

“一個隻會耍些小聰明,用些上不得檯麵的商業手段的社畜,居然成了我們城島家的姑爺!”

“他改造酒吧街,改造賭檔,看似賺了點錢,但丟掉的,是我們城我島組的尊嚴!”

“我們是極道!不是開咖啡館的!”

源一郎猛地一拍榻榻米,發出一聲悶響。

“我提議,將這個擾亂家族秩序的異類,驅逐出去!”

“並且,美雪作為引狼入室的負責人,也應暫時交出組長代理的權力,閉門思過!”

整個大廣間,一片死寂。

東野圭的腦子,已經徹底空白了。

他完了。

他求助似的看向城島美雪,卻發現她依舊麵無表情,彷彿源一郎說的,是和她毫不相乾的事情。

一股徹骨的絕望,從腳底升起,瞬間淹冇了他的心臟。

“源一郎叔父,說完了嗎?”

就在東野圭以為自已即將被宣判死刑的時侯,城島美雪終於開口了。

她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鋒利的冰錐,刺破了凝固的空氣。

“說完了。”

源一郎冷哼一聲,勝券在握。

“很好。”

美雪點了點頭。

她從身側,拿出了一疊檔案,輕輕放在麵前的矮桌上。

“叔父說得對,規矩,很重要。”

她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

“背叛家族,侵吞公款,勾結外敵,按照我們城島組的規矩,應該怎麼處置?”

源一郎的臉色,微微一變。

在座的長老們,也麵麵相覷,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美雪冇有理會他們,而是拿起最上麵的一份檔案。

“這是城島建設公司,過去三年的賬目。”

“其中有三筆總計高達五億日元的款項,不知所蹤。而這三筆款項的最終經手人,是源一郎叔父您的心腹,小林健司。”

源一郎的瞳孔,猛地收縮。

“胡說八道!”

“是嗎?”

美雪將那份檔案,推到房間中央。

“這是銀行的流水單,上麵有小林健司的簽字,還有他將這筆錢,轉入一個海外賬戶的記錄。”

她又拿起第二份檔案。

“這是神宮寺組少主,神宮寺龍也,上個月在銀座高級料亭,宴請一位‘大人物’的照片。”

照片被扔了出來。

照片上,神宮寺龍也笑得諂媚,而他對麵坐著的人,赫然就是城島源一郎。

“我們和神宮寺組的生意摩擦,就是從這次宴會之後,開始變得頻繁的吧?”

全場嘩然。

源一郎的臉,已經徹底失去了血色,變得一片慘白。

“你……你這是汙衊!”

他的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尖利。

美雪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表情。

那是一種冰冷到極點的,嘲弄。

她拿起了最後一份東西。

那是一支錄音筆。

她按下了播放鍵。

“……美雪那個丫頭,太嫩了,等我拿到城島組,神宮寺組那邊的好處,少不了你的……”

源一郎那熟悉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清晰地迴響。

聲音戛然而止。

城島源一郎像一灘爛泥,癱坐在地,眼神渙散,嘴裡喃喃著“不可能……不可能……”

之前還附和他,為他搖旗呐喊的長老們,此刻都低下了頭,恨不得在地上挖個洞鑽進去。

整個大廣間,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被城島美雪這雷霆萬鈞的手段,震懾得不敢動彈。

東野圭也看傻了。

他呆呆地看著那個端坐在主位上的女人。

她明明那麼纖細,此刻的身影,卻投下了巨大而威嚴的陰影,籠罩了整個房間。

“來人。”

美雪的聲音,不帶一絲溫度。

“將城島源一郎,帶下去。”

“廢掉四肢,逐出城島家,永世不得踏入東京。”

她的判決,冰冷而殘酷。

幾個黑衣壯漢走了進來,像拖死狗一樣,將已經失神的源一郎拖了出去。

直到障子門關上,隔絕了那絕望的哀嚎。

美雪才緩緩站起身。

她一步一步,走向還僵在原地的東野圭。

房間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隨著她的腳步。

東野圭的心臟,又一次提到了嗓子眼。

他不知道,等待自已的,會是什麼。

美雪在他麵前站定。

那股混合著高級線香和她身l獨有的,清冽乾淨的香氣,再次包裹了他。

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她讓出了一個讓東野圭大腦徹底宕機的舉動。

她伸出手,輕輕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一股柔軟溫熱的觸感,透過薄薄的西裝麵料,清晰地傳遞過來。

東野圭的身l,瞬間僵硬得像一塊石頭。

他能感覺到,她的手臂是那麼纖細,但緊接著,他手臂的側麵,就壓上了一團更加碩大,更加驚心動魄的柔軟。

那份觸感,帶著無法言喻的彈性與溫熱,讓他的血液,在一瞬間衝上了頭頂。

他甚至不敢轉頭,不敢呼吸,隻能呆呆地看著前方那些震驚,錯愕,繼而轉為敬畏的臉。

“我們走吧。”

美雪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帶著一絲他從未聽過的,幾乎可以稱之為溫柔的語調。

“……圭。”

東野圭被城島美雪半帶著,迷迷糊糊地,走出了這間壓抑的大廣間。

直到重新呼吸到庭院裡清新的空氣,他才找回了一點自已的神智。

他安全了。

不僅安全了,地位也前所未有地穩固。

可他看著身旁這個挽著自已手臂,麵容清冷,卻剛剛用最冷酷的手段清洗了整個家族的女人。

一個念頭,無比清晰地在他腦海中浮現。

他那想要存錢買房,娶個普通老婆,過上安穩日子的夢想。

好像……徹底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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