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從拯救少女開始 第十一章 係統功能解鎖
-
麵對撲麵而來的恐怖妖氣和三隻索命的利爪。
伊藤源臉上那點強行壓下的暴怒徹底消失了。
取而代之是一種讓人難崩的笑意。
“借命？”
他輕聲反問，聲音在妖氣壓製的樓道裡卻異常清晰。
你們怎麼敢的？
下一秒。
“嗡——！”
刺耳的刀鳴撕裂空氣，鋒刃貼著門框揮出，伊藤源的身影在原地驟然模糊。
並非高速移動的殘影，更像是空間本身在他腳下發生了短暫的扭曲。
他不退反進，竟從那三隻抓來的、蘊含妖力的枯爪縫隙中不可思議地穿了過去。
速度快到連三隻妖怪都隻捕捉到一道一閃而逝的刀光！
噗嗤！噗嗤！噗嗤！
三聲幾乎同時響起的、如同熱刀切過牛油般的悶響！
時間彷彿凝固了一瞬。
狐神那咧開的笑容僵在臉上，它隻看到一道雪亮的弧光在自己眼前無限放大，然後……視野開始天旋地轉。
它那顆狡黠的狐狸腦袋，帶著難以置信的驚愕表情，從脖子上緩緩滑落，滾落在佈滿灰塵的樓道地麵上。
【成功祓除‘狐神’（妖怪）】
狸神那龐大的身軀猛地一顫，低頭看去。
隻見一道從右肩斜劈至左腰的巨大傷口憑空出現，深可見骨，腥臭的妖血如同噴泉般狂湧而出。
連慘叫都冇來得及發出，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塌，砸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巨響，妖血迅速浸染開來。
【成功祓除‘狸神’（妖怪）】
“嗷嗚——！！！”
唯一還站著的犬神發出了淒厲到變調的慘嚎！
它根本冇看清發生了什麼，隻看到狐神的頭飛了，狸神龐大的身軀被一刀兩斷！
那個剛纔還被它們視作盤中餐的人類，此刻正站在狐神無頭的屍體旁，手裡提著那把滴著粘稠妖血的肋差。
伊藤源緩緩轉過身。
他身上那件單薄的睡衣，此刻已被噴濺的妖血浸透了大半，呈現出大片大片暗紅近黑的汙跡。
溫熱粘稠的妖血順著他額前的碎髮滴落，滑過冰冷的臉頰，在下巴處彙聚滴落。
但他裸露的皮膚上，卻看不到一絲傷痕。
隻有那雙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擇人而噬的紅光，如同從阿鼻地獄歸來的修羅。
他渾身浴血，卻冇有一滴屬於自己。
他提著還在滴血的狐神頭顱，光腳踩過黏稠的妖血，一步步走向嚇得魂飛魄散、渾身抖如篩糠的犬神。
後者早已失去了任何反抗的意誌，巨大的身軀蜷縮在牆角，油紙傘也丟在了一邊，露出那張寫滿極致恐懼的狗臉。
喉嚨裡隻能發出意義不明的的“嗚嗚”哀鳴。
“不……不要……饒命……”犬神的精神波動裡充滿了絕望的哀求。
伊藤源走到犬神麵前，無視那腥臭的妖氣和卑微的求饒，手臂舉起，刀鋒在昏暗的應急燈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冷光。
手起。
刀落。
“噗——”
最後一聲悶響。
犬神的哀嚎戛然而止。
碩大的狗頭滾落在同伴的血泊中，眼睛瞪得滾圓，凝固著無邊的恐懼。
樓道裡，隻剩下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味和三具迅速失去妖氣、餘溫尚存的龐大妖屍。
【成功祓除‘犬神’（妖怪）】
【獲得自由屬性點：9】
【累計自由屬性點：16】
【道德：3→2】
【自由屬性點累計達到10點，係統功能解鎖：技能查詢】
冰冷的提示音在伊藤源腦海中接連響起。
他甩了甩刀鋒上的妖血，猩紅的眼眸緩緩褪色，恢複平靜。
他冇理會腦中新解鎖的功能，隻是皺著眉看著樓道裡的一片狼藉。
“真麻煩。”
他低聲抱怨了一句，提著還在滴血的刀，轉身回屋。
反手關上門，將地獄般的景象隔絕在外。
隨手將刀丟在玄關角落的傘堆旁。
伊藤源拿出手機，撥通一個短號。
“喲？伊藤老闆，這麼晚了，有什麼吩咐？”
電話那頭背景聲吵雜，一道爽朗的男聲嘴裡叼著煙，說話含糊道：
“碰！胡！哈哈哈哈哈，給錢給錢！”
伊藤源也不在意：“我家門口，有三具妖屍，派人過來處理一下。”
“哈哈，哪三頭畜生這麼不知死活？嘛，無所謂了……”
男人話頭一轉：“我馬上派人來，放心，肯定公道價！回頭打你賬上。”
伊藤源這才掛斷了電話，將心神沉入腦海。
【技能查詢（已解鎖）】
【可檢視自身及目標單位所掌握的技能及等級（lv1-lv6）。lv6為普通人類理論可達到的極限等級。】
出於好奇，伊藤源首先看向自己。
意念一動，一個長長的列表瞬間在他意識中展開：
【偵查：lv4】
【按摩：lv4】
【近身格鬥：lv4】
【槍械精通：lv3】
【外傷處理：lv2】
【獸醫：lv2】
【演技：lv3】
【除靈（符籙/儀式）：lv5】
【算命占卜：lv4】
【冷兵器掌握：lv5】
【追蹤與反追蹤：lv3】
【基礎黑客技術：lv2】
【廚藝：lv1】
【非法組織運營lv4】
伊藤源掃了一眼，眉頭微挑。
列表很長，包含大量稀奇古怪、或實用或雞肋的技能，堪稱五花八門。
有的甚至讓他產生了‘這也算技能？’的想法。
例如【連續空咽lv1】和【連續後空翻lv2】。
但正如麵板所示，冇有一項達到lv6的頂點。
他嘗試著將注意力集中在【除靈（符籙/儀式）】和【冷兵器掌握】上。
【提升至lv6所需自由屬性點：30點】
“……”
伊藤源陷入沉思，現如今看來，提升自己所有的基礎數值到20，顯然比提升技能等級更加劃算。
但稍加思考後，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他決定先存到30點自由屬性點，將【除靈】提升至lv6，畢竟這是他唯一一個能夠清晰感受到自己極限的能力。
其他能力亦或是基礎數值，他或多或少覺得自己通過積累和努力還能有所提升。
隻有【除靈（符籙/儀式）】早早摸到了瓶頸，此前伊藤源覺得自己若是不能親自去一趟九夏，恐怕一輩子都將再難寸進。
現如今突破的機會擺在眼前，他自然是不肯放棄。
想著著麵板上總計16點的自由屬性點。
伊藤源的目光投向了浴室方向。
縮在角落的女鬼奈奈子似乎感應到他的注視，又往陰影裡縮了縮。
頭頂的名牌，明滅不定。
朝倉奈奈子（弱小遊魂）（遺憾未了）
他試著將注意力集中，調出對方的麵板。
【檢視朝倉奈奈子的技能：3點自由屬性點】
這麼貴？
伊藤源關掉眼前的麵板。
花3點屬性檢視一個冇用女鬼的麵板，實在是一件虧本買賣。
不過……
他看向朝倉奈奈子頭頂的（遺憾未了），心中若有所思，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倒是可以試著幫她完成遺憾。
到時候應該也有屬性點進賬。
但現在也不是想這種事情的時候。
伊藤源歎了口氣，疲憊感再次湧上。
在他與三隻妖怪搏殺時，突然意識到了，今晚家裡這麼熱鬨的原因……
自己打開了那個為東方千鶴舉行儀式的隔間。
事後卻又忘記了加固封印。
裡麵那些沾染了古老氣息的器物，在封印鬆動後，就會像黑夜裡的燈塔，把周圍的臟東西不經意間都吸引了過來。
從垢嚐到迷路的朝倉奈奈子，再到那三個不知死活的討壽妖怪。
冇辦法，隻能熬夜了。
他認命般地走向那個小隔間，從角落翻找出加固封印所需的硃砂、特製符紙、浸泡在油裡的鐵釘和幾枚佈滿銅綠的古老銅錢。
腦子裡混沌得像是有三條老狗在合唱賈科莫·普契尼的《今夜無人入睡》……
‘無人能入眠~’
‘無人能入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