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計劃進行中 第16章 if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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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禮花了姐六百,
怎麼說也得吃頓好的。
我一件黑色羽絨服,剛坐下就開始吭哧吭哧地暴風吸入。
一桌人都有點震驚於我的飯量,隻有陳逾淡定給我遞了張餐巾紙。
五分鐘後,徐念慈牽著周安繼姍姍來遲。
“不好意思,
這邊能加兩個位置嗎?”
“我跟安繼剛在後台忙,
誤了時間冇找到位置。”
徐念慈小臉微紅,話說的輕聲細語,
卻冇一個人敢接話茬。
我們這桌坐的都是大學同學,
他們都知道我跟周安繼談過。
一桌的人把目光投向我,
準備看好戲。
“不能。”
我夾了道綠意滿園放到新碗裡,
推給徐念慈。
“喏,
有碗有菜,
你倆一起蹲後台去吃?”
這個八二年的綠茶,指定是故意來我們這桌的,來的比我都早還占不到位呢。
徐念慈臉上的笑意有幾瞬凝固。
隨即恢複過來,看著我的羽絨服指指點點。
“季惟冬,畢竟是婚禮,
你就不能重視點著裝嗎?”
哈哈,我哪不得體,
難不成跟她一樣穿個禮服過來。
“人秋雅結婚,我又唱又跳乾嗎?”
徐念慈臉徹底垮下來了,
我冇在意繼續吃飯。
這對狗男女,愛去哪吃去哪吃。
像我這種純報複的,
他們去吃屎我都隻會拍手叫絕。
周安繼倒是不樂意了,他蹙眉緊盯著我。
“季惟冬,
你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一點都不像個女孩。”
話一說出口,
陳逾就猛地咳嗽起來。
也許是太陰影。
高中我倆做同桌,
有男同學說我不像女的,我差點把他奶祖墳扒了。
連帶著陳逾遭殃,他每天都承受著我的怒火。
估計是害怕我把餐桌掀了,陳逾率先握住我的手,溫熱的觸感傳來,他的手好像在出汗。
“見過裹小腳的,冇見過裹小腦的。”
話畢,何初逢往我施捨狗男女的碗裡夾了個豬腦,還把碗往周安繼手邊推了推。
看著周安繼青紅相接的臉,我在旁邊笑得直不起腰。
不錯不錯,得朕真傳。
因為這事兒,我心情大好,在婚禮上連喝兩杯酒。
為什麼是兩杯呢。
因為我一杯倒,第二杯喝完就開始發酒瘋了。
“陳逾,天氣好好,你要不要曬曬腹肌!”
旁邊人笑到噴飯,陳逾牙咬得嘎嘣響,隻好拉著我離席。
沙發上,我死扒著陳逾的褲子不鬆手。
“好翹。”
他倒水的手一頓,把自己的褲腰帶狠狠收緊。
剛喝完酒胃裡燒,我現在渾身熱的不行,老想往陳逾身上蹭。
他全身冰冰涼涼的很舒服。
我趁著酒勁摸上他的腹肌。
嘿嘿,真他媽軟啊,爽的我想給自己扣個333跪下。
恍惚間,我嘴上一涼。
再定睛時,我就看見陳逾拿手死死捏住我的嘴,惡狠狠吐出幾個字。
“想毀老子清譽,冇門。”
第二天醒的時候,我頭痛欲裂,拖著宿醉的身體去洗漱時,腦子裡突然閃出幾個片段。
就拿起手機給陳逾發了條訊息。
【我昨晚冇乾什麼丟人事吧?】
對麵秒回。
【在走廊叫我爸爸算嗎?】
嗬,毫無可信度。
我敢肯定,就算在夢裡,我也隻會占他便宜。
那邊又傳來訊息:【滾過來吃早飯。】
行,不吃白不吃,我屁顛屁顛跑去了隔壁。
陳逾皮膚很白,剛坐下,我就發現他脖子上有條紅痕。
嘖,昨晚還挺激烈,“誰撓的?”
看我滿臉八卦,陳逾微微挑眉,冷嗬一聲:“蠢豬。”
怎麼感覺像在點我呢。
見我不答,他突然撓了撓脖子彆彆扭扭來了句:“你真不記得了?”
還挺像小媳婦,我笑著問他。
“記得什麼?”
陳逾又恢複了剛纔的的樣子,嘴角不鹹不淡扯著。
“吃完就滾。”
牛馬鬧鐘響了,我看了眼關上。
一想到今天還要上班,我哀嚎兩聲重重放下碗。
“陳逾,要不玩刺激的?”
見他不明所以,我撩完頭髮朝他拋了個媚眼。
“玩s,你sleep我偷你的oney。”
陳逾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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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實在有點倒黴。
剛下班準備去買個蛋糕,我就看見徐念慈周安繼坐在店裡。
“寶寶,這家的紅絲絨蛋糕好好吃哦!”
徐念慈挖了口去喂周安繼。
我忍下心頭的噁心站在櫥櫃前選蛋糕,準備付完錢就馬上走。
誰知道徐念慈偏不如我意。
“季惟冬?你也在啊,那正好,我們一起付錢。”
我微笑拒絕,徐念慈卻努了努嘴裝的無辜。
“算了吧,我聽安繼說了,你最近過得很慘。”
“冇事,他一輛車都夠把這個甜品店買下來了。”
周安繼微怔片刻,我也呆愣在原地。
就這個窮比?他大學生活費都要靠我接濟。
哪來的錢買車。
看我一臉不可置信,徐念慈明顯得意了不少,像是找回了場子。
“保時捷啊,他的車鑰匙前段時間我還看見了呢。”
反應幾秒,我像是想起什麼,找出相冊裡的圖片。
“這個?”
徐念慈自信點頭,我卻笑了起來。
怪不得,我說周安繼這種貨色怎麼還有除了我以外的人看得上。
我眼瞎,徐念慈看起來可不眼瞎。
原來是以為真釣到了個公子哥。
我上下打量了眼周安繼,語氣陰陽怪氣。
“既然你男朋友這麼有錢,不如把欠我的五千塊錢還了。”
瑪德,想到這個我就來氣。
當時周安繼告訴我要報一個培訓班,班裡都是大佬,能接觸到上流人脈。
我就把錢借給了他,結果第二天就在朋友酒吧看見了他。
“那是自然,安繼!把錢還他!”
周安繼瞬間萎了,看向身旁的人猶豫了幾秒。
可徐念慈卻像是突然較起了勁。
“安繼,都現在了,你要因為那幾個錢跟前女友糾纏不清嗎。”
“你到底還想不想好好跟我在一起?”
媽呀,誰說著綠茶不好的,這綠茶好的不得了。
我簡直是要拍手叫絕。
逼迫之下,周安繼不得已把錢打到了我的銀行卡上。
支付寶的收款音剛響起來,門外就傳來車的喇叭聲。
是陳逾,他緩緩降下車窗,拿著保時捷鑰匙朝我招了招手。
徐念慈已經僵住了。
看她愣愣看向玻璃門外,我憋著笑跑上車。
其實保時捷的車鑰匙是陳逾的。
當時我借他的車去接人,回來跟周安繼吃飯的時候把車鑰匙落下了。
離譜,這麼看,狗男女幾個月前就勾搭上了。
不過也算是風水輪流轉。
在車上連續笑了五分鐘後,陳逾才深吸了口氣把我趕下車。
剛纔,我偷偷給陳逾發了個定位。
讓他開著保時捷來蛋糕店,順便把車鑰匙露出來。
陳逾還以為我有什麼要緊事,急忙就過來了。
他現在有種壓軸菜是米飯的無力感。
“季惟冬,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我把買的蛋糕往他麵前推了推,希望他消氣。
“對啊,病名為你。”
話音剛落,陳逾的手機叮咚一震。
他翻了個白眼打開微信,發現是徐念慈的好友申請。
【撫遠哥,我有點事想找你聊一下。】
陳逾把手機介麵遞給我看,我一口水差點噴他臉上。
我嘞個超絕無縫銜接啊。
這個超絕自我修養。
陳逾深吸一口氣關上手機,“你不解釋一下嗎?”
“誰讓你個人魅力大呢,我也冇辦法。”
可能是我表現得太辛災樂禍,陳逾的臉驟然黑起來。
“這種事本來能扯上我?”
好啦好啦,大不了再給你做頓飯賠罪嘛。
我就是怕陳逾消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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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鬨劇到這裡就結束了。
誰能想到我隔天一打開門,就看見徐念慈站在隔壁門口。
完犢子了,陳逾起床氣特嚴重。
要是把他吵醒,不說憐香惜玉,他可能會讓彆人香消玉損。
徐念慈還在門口敲門。
“撫遠哥,我真的有事找你。”
我頭痛地揉了揉太陽xue。
算了,這麻煩畢竟是我替他惹上的。
“蠢豬,彆敲了!”我壓著聲把徐念慈拽過來。
她今天穿了條一字肩的黑色短裙。
這就是傳說中的美女嗎,今天零下六度。
看出是我,她嗤笑一聲。
“我還以為情侶都要住一起呢。”
“果然,像你這種窮比就是假裝跟撫遠哥在一起的。”
哈哈,就陳逾這種超絕摳逼,連上廁所都要順我家兩包紙。
我稀罕個屁,也就你屁顛屁顛地往上貼了。
我磨了磨牙:“隻提醒你一次啊,你要是把陳逾吵醒了,我們兩個都完了。”
徐念慈一副無所謂地模樣,覺得陳逾不會如此。
我已經徹底煩了,準備回家讓綠茶自己麵對疾風。
剛準備關門,隔壁的門就突然被打開。
陳逾頂著雞窩頭,他看了眼麵前的人,睡眼惺忪,眉毛擰成一團。
“你誰?”
徐念慈的雙眼瞬間亮了,上來就挽住陳逾的胳膊。
“問我嗎?”
她剛準備自我介紹,就被陳逾冷聲打斷。
“不問你問誰?問我女朋友?”
他試著扯了扯自己的手,結果徐念慈用力攥著他。
“給你三秒,再不放開,我就把你胳膊擰斷。”
陳逾的語調帶著慣有的不耐,比以往更甚。
看身邊人表情嚴肅不像在開玩笑,徐念慈才放開了他。
“對不起嘛,人家不是故意的。”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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