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舊憶 噩耗傳來
噩耗傳來
等待錄取的途中,王女士看王泠語沒事乾,於是打算給自己報個駕校讓王泠語去學車。
王泠語最近的狀態有所好轉,已經不需要靠藥物來維持自己的正常生活了。
但還是需要定期去醫院檢查。
於是白佳人和王泠語踏上了早起練車的生活。
“好難過啊小語!明明已經高考完了為什麼還要天天六點鐘起來收拾去練車啊!”
“這和上課有什麼區彆,我眼都還沒有睜開就已經要開始練車了!”
剛剛練車的第一天路上,白佳人便坐在王泠語的電瓶車後座不停的抱怨。
“早學會早享受唄,我們之後想去哪裡的話自己開車就走了,你不覺得這樣很爽嗎?”
“好像也是哦,好吧!我一定好好練習!以後讓男人滾下車!”
聽到這話,白佳人立馬鬥誌昂揚起來。
踏入駕校門的時候,教練先帶我們去體檢了。
車上除了教練,就隻剩我和佳人。
“五天後有科目一的考試,早帶你們來體檢你們就可以預約了,這幾天也可以先過來練車,然後等著的時候可以刷刷題,或者你們在家刷,等考完科目一再過來練車,這都是可以的!”
王泠語和白佳人聽著教練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白佳人竟和教練攀談起來。
兩人從練車聊到佳人的姐姐。
王泠語這才發現佳人的姐姐白思思去年也是在這裡考的駕駛證,於是兩人更有話聊了。
王泠語很樂意充當這個背景板。
體檢完後再次回到駕校也才十點鐘,佳人說想體驗一把開車的感覺在回家吃飯。
於是王泠語兩人往後院場地走去。
剛走進發現裡邊的人真是不少,大多數都是高考一結束便過來學車的,現在已經要去考科目二了。
像王泠語和白佳人這種半路來的真是不多見。
教練帶著兩人在一個車前的排上隊後,王泠語開始打量起這裡的環境。
人數不算少,足足有十六七個,但卻隻有三輛車,所以大家排隊的時間格外長。
一掃而過的時候,王泠語看到車裡的男生長得格外像楊洛齊,但她也隻是覺得是自己太想念對方了而已。
況且隔著這麼遠,也看不真切
畢竟把彆人看成楊洛齊的事王泠語是一點也沒少乾。
剛剛移開目光,那少年便從車上走了下來。
不是楊洛齊又是誰?
白佳人也是在同時看到了從車上下來的少年,她悄悄看了王泠語一眼後,最後還是決定走了過去。
“嘿?楊洛齊你也在這啊好巧啊!我和小語不會的話你可以教我們嗎?”
楊洛齊連個眼神都沒有分給白佳人,徑直走了出去,彷彿身後有洪水猛獸般。
也是在王泠語的意料之中,兩人當時鬨的那樣難看,對方在不翻臉的話才說不過去。
至少王泠語覺得這件事如果放在自己身上,自己不罵對方兩句都算是好的了。
等輪到我倆的時候已經是十一點鐘了,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準備下午再戰。
兩人練習了一把後覺得天氣太熱便也回去了。
“我一想到以後練車都這樣熱我就不想來了!我肯定會被曬黑的!”
“冬天來的話又冷,夏天又曬!沒辦法啊。”
自打上次見到楊洛齊後,王泠語的心始終不安分,自己無比期待著下次的見麵。
接下來的幾天王泠語一直在刷科目一的題,3000個也不是個小數目,僅僅有五天的時間。
本來王泠語以為日子會這樣一天天平靜的過去,不曾想楊洛齊居然主動發來了訊息。
“張栩為什麼拿我的號和你玩?”
王泠語不明白為什麼過了這麼久他還要來糾結這個問題,還是這樣質問的語氣。
又不是自己主動拉的對方,楊洛齊怎麼不去追問他的好發小張栩呢?
“我怎麼會知道?他拉的我。”
“那我刪了。”
“隨便你!”
不知道為什麼,王泠語明明是很想念對方的,但出口的話卻變得那樣傷人。
“我最後在問一個問題。”
王泠語巴不得對麵多問幾個,這樣兩人就可以有足夠的理由再聊下去。
“問吧。”
“張栩問你來著嗎?關於我倆分手的事。”
王泠語和楊洛齊分手這件事知道的人其實是不多,也許就是楊洛齊的兩三個知心好友,還有白佳人。
王泠語誰也沒有說,楊洛齊也不像那種會去刻意宣揚兩人已經分手的人。
“他沒有問,應該還不知道。”
經過這次談話後,王泠語和他陷入了一度很詭異的相處模式。
兩人平常沒有任何交集,但總是會很默契的在遊戲中等著對方,然後一起玩。
沒有交流,但卻讓王泠語十分滿足。
考完科目一後王泠語和白佳人開始了自己每天練車的日子。
慢慢的,王泠語一天得活動除了練車就是和楊洛齊打遊戲,有時候還會帶著小峰一起。
但後續幾天上線,楊洛齊一直是自己有事打不了,這還是王泠語第一次主動邀請對方。
被拒絕後王泠語莫名的委屈,已經連續三天了,王泠語喊他的時候,對方不玩。
等王泠語沒有時間玩的時候,對方又會偷偷上號。
“玩不玩?我現在有時間。”
“不想和你玩了!”
“怎麼了?”
“你總有事推脫我!”
“不是?我那是真的有事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巧,每次你一叫我事就來了。”
看到楊洛齊的第一條訊息後,王泠語難得這樣任性的和對方講話。
“怎麼不回我了?那你說怎麼辦好嘛?我給你道歉好不好?”
此刻兩人得狀態像是回到了還沒有分手的戀愛階段,會有話題,王泠語可以任性,還會一起玩遊戲。
兩人都沒有提及當初的不愉快。
但雙方除了遊戲好友以外,也沒有加對方的聯係方式。
王泠語也不知道兩人現在算什麼。
曖昧物件嗎?
情侶嗎?
還是說仇人呢?
似乎都不是。
練車的時間過得說慢也不慢,一眨眼已經是7月初了,陽光像是要把大地烤化。
2號的時候,王泠語纔想起來6號是楊洛齊的生日,隻剩下四天的時間了,自己還沒有想好要準備什麼禮物。
王泠語還記得自己生日那天將自己送給楊洛齊的事情。
楊洛齊的生日自己都不知道該送什麼禮物好了。
最近過得都很是平靜,似乎是暴風雨的前夜。
事實也的確如此。
當天晚上,家裡傳來噩耗,媽媽說姥姥這幾天狀態不太好,隱隱有些撐不下去的樣子。
訊息一經傳送,不單王泠語的心提了起來,小姨還有大姨都不斷發來訊息詢問。
而媽媽一直在照顧姥姥,回複訊息的任務便壓在了王泠語身上。
以至於王泠語這幾天根本沒有閒心做彆的事情,就連楊洛齊的訊息都沒來得及回。
大姨是第二天早上過來的,自己妹妹的到來大大減輕了媽媽的壓力。
直到最後的這幾天時間裡王女士才發現,自己和自己媽媽的合照是那樣少,自己手機裡媽媽的照片是那樣少。
等到夜晚媽媽回到房間後,王女士才會和王泠語說說自己得心裡話。
“續續,媽媽很快就沒有媽媽了……”
對於這句話該如何回應,王泠語一直到後來,都沒有想到該如何接下去。
這天是7月4號,距離楊洛齊的生日還有兩天。
姥姥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已經吃不下去東西了。
大姨一家人乾脆在家裡住了下來,小姨家離得近,隻好每天來回跑。
看著姥姥日漸消瘦的麵龐,三人的眼眶每天都是紅腫的,就連吃飯都少了很多。
作為小輩中唯一一位成年人,王泠語要操心的事情更是不少,每天都有來探望的人,王泠語要一一應付。
但應付這種場合是王泠語之前想都不敢想的。
但現如今也顧不上願不願意了,總不能指望還在學校的小峰來應對吧?
現在的情形讓王泠語不得不再次前往醫院找醫生拿了藥,最近心情起伏過於劇烈。
那種心臟鈍痛導致睡不著覺的感覺再次回來了。
王泠語感覺自己在人群中的每一秒都可能失去呼吸。
低氣壓的這些天,時間流逝的格外慢。
王泠語感覺自己吃完藥後,發展出了第二個人替自己社交,替自己承受她所不能承受的痛苦。
但不可否認,王泠語不討厭這種感覺,如果可以她甚至希望可以一輩子躲起來。
白佳人是知道實情的,她每天都會來安慰王泠語並且開導她。
楊洛齊也許是在小峰那裡知道的事情經過,對方最近幾天也沒有來煩自己。
這恰好給了王泠語很多自我療愈的獨處時間。
拋開非必要的社交,王泠語每天都靜靜地坐在姥姥的床前,麵前的老人已經講不出話了。
即使王女士姐妹三天想儘了一切辦法,姥姥依舊吃不下任何東西。
我們都知道,也許這就是姥姥最後的幾天了,但卻沒有人主動提起來這件事。
還是小姨夫說起要準備後續的事宜,三人纔回過神來。
總不能人走後,不能第一時間讓老人安定下來吧?
於是三人又開始忙碌起來。
時間來到了7月6號,今天是楊洛齊的生日。
王泠語隻是在零點的時候發去了生日祝福,並且承諾生日禮物一定會補上的。
早上醒來已經是九點半了。
王泠語打算先洗漱然後再過去坐著。
就在王泠語剛換好衣服的時候,屋內傳出來此起彼伏的哭聲。
王泠語暗道不好,想直接進去,卻被大姨攔在了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