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意正濃,愛恨兩清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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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記者將相機對準了我,似乎想要捕捉到我臉上的難堪。
畢竟當初我床照的事件一出,沈若好和趙澤可是添油加醋發帖了許久。
我們之間那點糾葛,幾乎整個圈子裡的人都知道。
而我隻是笑著拍了拍身旁妻子的手,讓她不要緊張。
趙澤看向我,嘴角得意的弧度加深:
“是裴宴告訴我,作為一個男人絕不能像他這般無能!”
話音剛落,大螢幕的畫麵一轉,變成一段段監控視頻。
那是這些年我跪在沈若好家門口道歉的視頻。
春夏秋冬四個季節,跪得我膝蓋都磨起繭子。
道歉的理由千奇百怪,買錯了蛋糕、冇有隨叫隨到、發燒冇接到電話等等。
視頻不斷播放著,眾人嘩然:
“我的天,雖然我知道裴宴是沈若好的舔狗,但也不至於這麼舔吧?”
“我都懷疑裴宴是不是有什麼把柄在沈若好手裡,不然也不至於十年都這樣,恐怖!”
“嘖嘖,你不知道嗎?裴宴剛上大學的時候父母出車禍的時候,是沈若好將他們送去醫院的,還重金請了國外的醫療團隊救助,隻可惜冇救回來。”
“啊~原來是恩人啊,那確實挺讓人動容的。”
聽著周圍的閒言碎語,我心中依舊毫無波瀾,卻陷入了回憶。
我爸媽是農村人,那是我大學報道的第一天,他們轉輾大巴車綠皮火車想來送我一程。
卻遭遇了車禍。
是沈若好救了他們,甚至還請國外醫療團隊救助,爸媽死後我一度愧疚得想自殺,也是她一次次將我從生死邊緣拉回來的。
那時我便一見鐘情,即使後來的相處她對我失去了興趣態度惡劣,我也仍然記得那份好。
時至今日,當年的傷痛再次被人提起,我心中再無半點舊情。
許願曾告訴過我,愛情和恩情是兩碼事。
恩情我已經還清了,愛情,我就收回了。
現場的畫麵被直播到了網上,引起了眾人的輿論,甚至有人開始抨擊我是鳳凰男。
想要入贅到沈家纔會裝的深情。
沈若好走過來拽著我,一臉自責:
“我不知道趙澤今天回來這一出,你彆怪他。”
“隻要你現在告訴我願意和我和好,我就上台澄清這一切。”
她眼中滿滿的篤定看得我隻想笑。
我甩開她的手,溫柔地對許願一笑:
“等我。”
得到鼓勵的迴應後,我平靜地走向檯麵。
主持人也立刻切換畫麵,攥著話筒平息議論,宣佈道:
“下一位,有請我們優秀校友,跨國公司的創始人——”
“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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