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剛死,朕就收了西涼軍 第34章 文和cPU過載狂接單,李傕郭汜再就業狂喜!
賈詡捧著那一遝天子親手所繪、標注詳儘的「超級農械監」規劃圖,腳步虛浮地回到了繡衣府臨時衙署——一處偏僻且毫不起眼的小院。他覺得自己的腦仁嗡嗡作響,像是被硬塞進了一整個未央宮的政務。
「來人!」他揉著發脹的太陽穴,聲音都透著一股精疲力竭,「去請李肅侯爺、牛輔議郎過來議事。還有,看看李傕、郭汜兩位議郎在不在,一並請來。」
不多時,幾人陸續到來。李肅一臉「我又要升官了」的期待,牛輔則有些惴惴不安,李傕和郭汜則是探頭探腦,最近他們被朝堂上以王允為首的那幫清流世家官員的彈劾搞得風聲鶴唳,出門都怕被套麻袋。
賈詡沒廢話,直接拿起一份早已準備好的密旨,看向李肅:「李侯爺。」
「下官在!」李肅立刻挺直腰板。
「陛下有旨,命你攜帶此密旨,即刻出發,前往涼州,麵見鎮西將軍馬騰(天子給他臨時安了個好聽的頭銜),傳達陛下之意。陛下許諾,若其願率部忠於朝廷,則授予正式官爵,保其部眾安寧。然,需將其長子馬超,送至長安為質。此事關乎西陲安定,侯爺能言善辯,深諳利害,此重任非你莫屬。」
李肅一聽,眼睛瞬間亮了!又是這種活!不用動刀動槍,跑跑腿、全靠一張嘴!而且目標是招安一方諸侯,這要是辦成了,又是大功一件啊!他彷彿已經看到更高的爵位在向他招手!
「賈公放心!陛下放心!」李肅激動地接過密旨,拍著胸脯保證,「下官必說得那馬騰心花怒放,乖乖把他兒子送來!若辦不成,下官提頭來見!」說完,興衝衝地就跑出去準備行裝了,那速度,生怕賈詡反悔。
賈詡看著他的背影,內心感歎:這貨乾彆的不行,搞策反招降還從來沒失敗過,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賦異稟?陛下用人,真是……深不可測。
打發走了李肅,賈詡的目光轉向了李傕和郭汜。這兩人頓時一個激靈,站得筆直。
「李議郎,郭議郎。」
「下官在!」兩人齊聲應道。
賈詡壓低了聲音,語氣變得森冷:「陛下有密令。」
他將屠殺河內溫縣司馬氏的任務詳細說了一遍,尤其強調了那個名叫司馬懿的少年必須死,以及事後可得司馬家三成財物的獎賞。
李傕和郭汜聽完,先是愣了一下,隨即臉上同時爆發出狂喜之色!彷彿不是接到了什麼滅門的臟活,而是天降橫財!
「就……就這事?」李傕眼睛瞪得溜圓,聲音因興奮而有些變調,「殺個世家?還能拿三成?陛下……陛下聖明啊!哈哈哈哈!」
郭汜也樂得合不攏嘴,搓著手道:「哎喲喂!可憋死老子了!天天在長安當縮頭烏龜,生怕被那幫穿袍子的(指文官)逮到錯處!還是這活兒痛快!搶世家?殺世家?這我熟啊!跟著董太師的時候咱就是乾這個起家的!」
兩人興奮得幾乎要手舞足蹈。朝廷上的世家天天喊打喊殺要辦他們,他們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和恐懼,如今能重操舊業,還能合法地搶掠仇敵,簡直是天上掉餡餅!
「賈公!您就瞧好吧!跟著太師董賊劫掠這麼多年,早就有經驗了。」李傕一拍大腿,「某這就去點齊最狠辣的兄弟,保證做得乾乾淨淨,雞犬不留!彆說一個司馬懿,就是一隻司馬家的耗子,也給它劈成兩半!」
「某帶法,且沉默寡言,忠誠可靠,與繡衣府目前這幫牛鬼蛇神形成鮮明對比。
「史將軍,陛下將你調至繡衣府,乃有重用。現有一緊要任務交予你。」賈詡將「超級農械監」的規劃圖遞給他,「陛下旨意,需在河南尹邙山一帶,秘密籌建一座新的巨大工坊,專司打造新式農具。此乃國之重器,絕密中的絕密!我命你,全權負責此工坊的選址、營建、以及建成後的所有安保防衛事宜!所需人手,可從徐榮將軍部下調撥,可能勝任?」
史渙接過那厚厚一遝圖紙,他麵色凝重,但毫無遲疑,斬釘截鐵道:「末將領命!人在工坊在,圖紙絕不外泄!若有差池,渙提頭來見!」
「好!」賈詡要的就是這句話,「此事急如星火,你即刻去準備,攜帶一批工匠,先行前往河南尹勘察選址!我隨後便到!」
「喏!」史渙二話不說,轉身大步離去,雷厲風行。
看著史渙離開的背影,賈詡終於感到了一絲欣慰。總算有個能正經乾活的人了!
他歎了口氣,目光落回那龐大的規劃圖上。天子這腦子是怎麼長的?一個工坊,居然還要劃分出試驗區、授課區、批量製造區、住宿區、膳堂區,甚至還有……娛樂區?這哪是工坊,簡直是要憑空造一座小型城鎮!怪不得陛下張口就要比現在大十倍的地方。
賈詡環顧了一下突然變得冷清的衙署。李肅去涼州了,李傕郭汜去河內殺人了,史渙去河南尹搞基建了,就剩下一個號稱「坐鎮」實際是躲清閒的牛輔……
好嘛,傳說中的繡衣府核心層,瞬間就剩他一個光桿司令外加一個吉祥物了!
就在這時,一個小吏匆匆進來,低聲稟報:「大人,坊間近日流傳一些謠言,說那曲轅犁犁頭過尖,深耕會傷了地力,用上幾年,良田就變廢地了……不少百姓都信了,都在議論呢……」
賈詡聞言,臉色一沉。
果然來了!朝堂上逼得陛下「退讓」隻是第一步,這是要用輿論徹底扼殺曲轅犁!天下的輿論喉舌,如今還牢牢掌握在這些世家手裡!他們說什麼,無知百姓就容易信什麼!
他立刻進宮稟報。劉協一聽,果然氣得差點跳起來:「放屁!純屬放屁!他們這是造謠!是汙衊!是怕百姓得了利器不再受他們盤剝!」
發泄一通後,劉協也冷靜下來,眉頭緊鎖:「文和,此事棘手。輿論陣地,我們不占優勢啊。繡衣府現在人手緊缺,情報網路才剛剛鋪開,想要引導輿論,難如登天。」
賈詡深以為然:「陛下所言極是,與世家對壘,光有刀把子還不夠,還需有能與之辯論、引導民心之間喉舌。或許……繡衣府日後也需下設一專門司職輿情探查與引導之機構,」
劉協摸著下巴,若有所思:「街頭的算命先生、說書先生、甚至農戶都要發展起來。」
而這時劉協突然想到未來的「西涼噴王」馬超,那可是連張飛都懟的無話可說,可以說是噴子鼻祖了,可惜呀輿論戰呀,不是噴兩句就結束了,看哪一麵的詭辯更勝一籌。
「罷了,此事暫且記下。」劉協擺擺手,「當前首要,是把你手頭那些事辦好!農械監是根基,馬騰是邊患,司馬家是心腹之患……輿論之事,暫時忍他一忍。等朕騰出手來,再跟他們算總賬!」
賈詡躬身領命,退出了宮殿。走在長安的街道上,聽著偶爾傳來的關於曲轅犁的負麵議論,他深深感到,與世家的鬥爭,是全方位的。未來的路,還長著呢。
而他賈文和,註定要在這條路上,繼續燃燒他那所剩無幾的腦細胞和頭發,為這位心思深沉、手段百出的少年天子,奔波勞碌到死了。
「程昱啊程昱,你何時才能到京啊……」賈詡望天長歎,發出了打工人的悲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