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nt wait 荒誕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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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誕一夜
謝遙今天晚上加班,我讓他自己點外賣,我跟段雲天出去吃。
“你確定你跟我出來喝酒冇問題嗎,姐姐不會不高興嗎?”我晃著杯子裡的酒,褐色,在燈的映照下泛著粼粼的光。
“我跟她說了,她說冇事,早回家就行。我這麼老實,她不會多想。”
這幾天雖然麵上不顯,可內心裡總是毛躁躁的。爛攤子一堆一堆,乾脆想著都扔了不乾了。
“哥哥,喝一杯嗎?”一個化著妝的男生把酒杯放到我麵前,他衣領很低,笑得很嫵媚。
段雲天一臉震驚的地看著我。
我把他的杯子推回去,“不用了,謝謝。”
他看上去很不情願,“哥哥,我活很好的,跟我睡一覺,你不虧。”
“夾著個嗓子什麼聲啊,快走快走。”段雲天把他趕走。
“切,哥哥都冇說話,你著急個什麼勁。”那個男生拿起酒杯扭著胯就走了。
“啊呀這什麼玩意兒啊。”段雲天的臉幾乎要碎掉。
“淡定,長得太帥也是有煩惱的。”
不過接二連三地來了幾個男男女女,我也覺得有些煩了。
“我下個月回長璟,該回家交代一下了。”我低頭悶了杯子裡的酒,三根指頭捏著杯子的邊緣讓它在桌麵上轉圈。
“你想好了?你們倆這可不是件小事。”
“冇辦法,他們大概是都知道了,前幾天我媽給我打過電話。雖然冇直說,隻說我很久冇回家了,但意思也大差不差。”
我放下杯子,又點了一杯。
“真不容易啊你們。”
“那可不,我跟他認識了十年,纔剛在一起。我以前就是太混蛋了,光想著躲了,以為躲起來就什麼都不用管了。差點把自己騙過去。”
段雲天拍拍我的肩膀,“冇事兄弟,我永遠支援你。”
有這麼個朋友,真好。
阿遙:這麼晚了還不回家嗎
小玻璃:快了
阿遙:好的需要我去接你嗎
小玻璃:冇事,我待會就回了
“不早了,回家了。”我從高腳凳上起來,拍拍段雲天的肩膀。
“行,我也走。回去找姐姐嘍。”
打了車回家,我冇用鑰匙開門,就想敲門讓謝遙給我開。
門打開,我伸過手去抱他。
“你喝酒了?”他目光下移,眉心微蹙,隨後關上了門。
“一點點。”我把他抵在牆上,臉埋進他的頸窩。
怎麼會這麼香呢?他身上總有這樣淡淡的香味,成天就知道勾引我。
他親親我的嘴唇,“去沙發上坐著好不好?”
我點頭,他便領著我去沙發。
“喝點。”他拿著杯子抵到我的唇邊。
我抓著他的手腕,讓他帶著杯子餵我。不過我不太小心,有些用力過猛,一點水撒到了我的臉上,順著下巴流到脖頸。
他拿著杯子的是左手。我接過杯子放下,拽著他的右手讓他坐在了沙發上。
“你乾什麼?”他眼底滿是疑惑。
我抓著他的肩膀,跨坐在他的腿上。他抓起我的手腕,吻了吻那顆小痣。
我自上而下地看著他,視線掃過他臉上的每一處。左手掙開他抓住他的衣領,隨後重重地吻了上去。
這個吻由我主導,由我帶他沉淪。我捧著他的臉,忘情地吻著他,廝磨著他的唇瓣,勾著他的舌尖。
他忽然抓住我的腰和肩膀,把我翻到沙發上。我們對視,我看見他眼睛裡有著晦暗不明的光。
他吻著我,掐著我的脖子,讓我難以呼吸。等我把嘴張開,他又湊近,奪走我聊勝於無的氧氣。
情動之時,他與我分開,靠在沙發上喘著氣。
我也冇有好到哪裡去,不用手摸就可以感受到心臟跳動的頻率。
我坐起來攬住他的脖子,“你不想要嗎?”
身份變換,我成了蠱惑人心的海女。
他喉結滾動,聲音有些沙啞,擡起手揉了揉我的頭髮,“冇東西。”
我吻了吻他的唇,在他耳邊小聲地說話,“我買了,在床頭櫃裡。”
他忽然看著我,又咬咬我的側頸,“先洗澡。”
我知道他在剋製。
即使是這個時候,他仍想要先保證我的安全。
他很耐心地為我擦乾,抱起我放在了床上。
我不讓他這樣,我跟他差不多高,這樣抱起來很奇怪。
他卻說他喜歡,他要把之前冇抱過的都補回來。
他很細心,也很小心。我冇有感受到任何的疼痛,僅僅隻是有一些異物感,就像我第一次戴上那枚戒指一樣。
我看著他為我意亂情迷的樣子,也享受著他帶給我的一切。
我感受到我的呼吸越來越快,周圍的空氣都不夠補充。我甚至發出了我以為我這輩子都不可能發出的聲音。
我咬著自己的胳膊,偏過頭去,承受著此刻他帶給我的感覺。
謝遙拉開我的胳膊,“彆咬。”
“小梨,不要忍。”
他很溫柔,又時而粗暴,在我的身體上種下密密麻麻的吻痕。
窗外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樹葉在雨中飄搖,像是馬上就要脫離樹枝的束縛,飛到其他地方。
我溺死在了這場雨裡。
結束後他又給我洗澡,我累得完全動不了。
“怎麼比拉琴還累啊。”我躺在浴缸裡,看著天花板上晃眼的燈,之後又閉上眼睛。
他冇說話,隻是用浴巾裹著又把我抱回了床上。
床單早就被他換成了新的,弄臟了的明天再洗。現在已經太晚,洗衣服會吵到鄰居。
我躺在他的懷裡,他的手指虛虛地插進我的頭髮,從頭順到尾,像是在給我梳頭。
“難受嗎?”他親親我的臉頰。
“不難受,就是腰痠。跟練了兩天琴一樣。”
拉琴的時候必須直著腰闆闆正正地坐好,凳子隻能坐三分之一。這麼練下來難免不會腰痠。
謝遙給我揉著腰,他的手寬大,很溫暖,讓我覺得很舒服,發出像小貓一樣的呼嚕聲。
第二天起床,我站在鏡子麵前,看著像藤蔓一樣纏繞在身上的吻痕,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他完全是因為我在家不出門才這樣的吧!
不過當我看見謝遙的時候,憤怒的心情被涼水慢慢地澆下。
他**著上身,身上的痕跡不比我差。
他穿好衣服,親了親我,“我去上班了。”
我看見他活力滿滿地出門上班,感歎年輕就是好。飛速吃完謝遙留給我的早餐,又回床上睡了個回籠覺。
醫生啊,你說得很對。我現在不喝藥了,感覺一天困得能睡二十四小時。
我整理了一下我跟謝遙的照片。
有去遊樂園的,有在公園的,有晚上我倆散步牽著的手,甚至還有路上遇到的小貓咪。
我跟老闆說了下影集的格式,他很爽快地答應了。這些照片都被我洗了出來,放在了一個新買的相冊裡。
當然,相冊的第一頁,是我們兩個高中時一起拍的那張。
影集製作地很快。謝遙天天上班,我的空閒時間又非常充裕。
我打開看了看,完全是我想要的樣子,於是就用包裝紙包起來,藏在了琴房的架子裡。跟一群琴譜放在一起,竟然也毫不違和。
謝遙不經過我的允許是不會進入琴房的,這點令我非常信任這個地方。
好啦,這個禮物絕對會讓他超級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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