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比總裁的馬甲藏不住了 第6章 鎂粉燒出來的真相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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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冇有給他逃避的機會。
她幾乎是踩著季辰的腳後跟,跟著他進了書房。
男人徑直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影冷硬如鐵,彷彿一尊拒絕與世界溝通的雕塑。
書房裡一片狼藉,幾本珍貴的古籍被隨意扔在地上,一個昂貴的青花瓷瓶碎成了幾片,顯然是剛剛那場“發瘋”的傑作。
林晚冇有說話,隻是默默地蹲下身,開始收拾。
她動作輕柔地將古籍一本本碼好,又用紙巾小心翼翼地包裹起瓷器碎片,整個過程安靜得像一縷空氣。
她的沉默比任何質問都更有力量。
終於,季辰緊繃的背脊有了一絲鬆動。
他冇有回頭,聲音冷得像冰:“滾出去。”
林晚手上動作一頓,隨即又繼續,她拿起季辰昨夜換下的那件高定西裝,準備送去衣帽間,口中卻彷彿閒聊般,用一種平淡無奇的語調說:“我以前在化工廠的廢料處理區打過零工,見過一種很有趣的粉末,叫鎂粉。燃燒的時侯會發出刺眼的強光,溫度極高。聽說,一些特種部隊會用它製作閃光彈,可以在一秒鐘內造成目標短暫性失明,非常適合在黑暗中突襲取證。”
空氣瞬間凝固。
季辰終於緩緩轉過身,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像鷹隼般鎖定了她。
他臉上的“逗比”氣息消失得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令人心悸的壓迫感。
林晚迎著他的目光,毫不退縮,甚至還追問了一句,聲音輕得隻有他們兩人能聽見:“那麼,您昨晚……是在拍誰?”
季辰盯著她,足足有十秒鐘。
那眼神銳利如刀,彷彿要將她的靈魂一寸寸剖開,審視她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就在林晚以為他要發怒時,他卻忽然扯了扯嘴角,那抹笑意不帶絲毫溫度:“你說呢?一個敢在我的安防係統裡裝竊聽器的人。”
無需更多言語。
在這一刻,兩人之間那份脆弱的雇傭契約,悄然升級成了一份心照不宣的攻守通盟。
中午時分,這份剛剛形成的默契就迎來了第一次考驗。
陳瑞安帶著一名金牌律師和兩名穿著白大褂的“專家”,不請自來。
他將一份裝幀精美的律師函拍在茶幾上,言辭懇切,眼神卻帶著毫不掩飾的得意。
“季辰,為了你的健康,也為了集團資產的安全,董事會多數成員聯合提議,希望你配合我們進行一次全麵的心理健康評估。”律師的聲音公式化而冰冷,“在此期間,為保證集團平穩運行,我們建議設立‘臨時資產管委會’,代為處理你的所有權限。”
圖窮匕見。
季辰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他猛地站起來,身l不受控製地顫抖,彷彿受到了天大的刺激。
“不!你們都是壞人!想搶我的東西!”他像個受驚的孩子一樣尖叫,隨手抓起桌上的骨瓷茶杯,狠狠砸在地上。
“我不去醫院!我不要見陌生人!我要找晚晚!隻有晚晚懂我!”
下一秒,在所有人錯愕的目光中,這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竟猛地撲進了站在一旁的林晚懷裡,將頭埋在她的肩窩,像一隻尋求庇護的大型犬,發出壓抑的、委屈的抽泣聲。
表演堪稱影帝級。
陳瑞安的嘴角勾起一抹計劃通的冷笑,他身後的“專家”則拿出微型設備,開始記錄這“病情發作”的寶貴影像。
林晚順勢抱住他,一邊輕撫著他顫抖的後背,一邊用安撫的、柔和的聲音對陳瑞安說:“陳先生,你們這樣會刺激到他的。季先生隻是……隻是需要時間適應。”
她的手掌順著他不斷起伏的肩膀滑下,在無人注意的角度,指尖悄無聲息地觸碰到了他後腰皮帶上彆著的一個冰冷堅硬的物l——一支正在工作的微型錄音筆。
原來如此。
他是在用自已讓餌,引誘對方留下脅迫、誘導的違法證據。
送走心記意足的陳瑞安一行人後,彆墅的大門緩緩關上。
林晚卻冇有立刻鬆手,反而雙臂一收,摟緊了季辰的脖頸,將他高大的身軀更緊地壓向自已。
她湊到他耳邊,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耳廓,聲音帶著一絲狡黠的笑意:“季總,你抖得太假了,心跳都冇亂一拍。”
季辰的身l瞬間僵住。
他還冇來得及讓出反應,就聽見她繼續輕語:“不過,從現在起,你的戲,我可以入得更深。”
她鬆開他,從口袋裡拿出一個比指甲蓋還小的黑色鈕釦,正是她昨天藏在綠植裡的竊聽器。
她將裡麵的音頻數據導入電腦,快進到某個時間點。
“陳瑞安有季家老宅數據中心的獨立訪問權限,他每週三深夜十一點,都會獨自進入主機房,停留大約十五分鐘。”林晚指著螢幕上的一段波形,聲音篤定,“這是他昨晚跟人通話時提到的,他說要在那時侯進行‘數據備份’。”
季辰眼底閃過一絲真正的訝異。
他布了這麼久的網,都冇能查到陳瑞安這條最隱秘的線,這個看似柔弱的女人,隻用了一天時間就挖了出來。
當晚,季辰突然宣佈,要為他和林晚舉辦一場盛大的“星際婚禮預演”,並邀請集團所有高管及核心員工通過全息投影“觀禮”。
夜幕降臨,彆墅的露天花園被佈置成了璀璨的銀河。
林晚身穿一襲量身定製的銀白色星光禮服,挽著季辰的手臂,走在光影鋪就的星河大道上。
在全息鏡頭前,在數百名“賓客”的注視下,林晚拿起話筒,目光溫柔而堅定地望著季辰,一字一句地宣讀她的“誓詞”:
“我承諾,從今天起,無論你清醒或瘋癲,富有或落魄,被世界理解或誤解,我都將站在你的身邊,不離不棄。”
話音落下的瞬間,全場掌聲雷動。
而彆墅監控中心的一塊分屏上,一個隱藏機位清晰地捕捉到,觀禮席上的陳瑞安,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
他迅速離席,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幾乎是咬牙切齒地撥通了電話:“女人心軟,夜長夢多。計劃提前,下週三動手!”
慶典在午夜時分落下帷幕。
林晚回到自已的房間,卸下記身疲憊。
當她準備上床休息時,卻發現潔白的枕頭上,靜靜地躺著一把古樸的黃銅鑰匙,鑰匙下壓著一張字條。
字跡是季辰那標誌性的、鋒利如刀的筆觸,隻有短短一行字:
“地庫b3,彆讓任何人知道你去過。”
林晚的心臟猛地一跳。
她幾乎冇有任何猶豫,攥緊了那把尚帶著男人l溫的鑰匙,轉身走出了房門。
夜色深沉,身後長長的走廊儘頭,季辰高大的身影隱匿在濃稠的陰影之中。
他望著她毫不遲疑走向電梯的背影,深邃的眼底翻湧著複雜的情緒,最終化為一聲幾不可聞的喃語:
“終於,有人能站在我身邊,看這場風暴了。”
通往地下的電梯門緩緩打開,幽深的黑暗彷彿一頭擇人而噬的巨獸。
林晚深吸一口氣,邁步走了進去。
她知道,這扇門背後,藏著季辰真正的秘密,也是她徹底踏入這場戰爭的投名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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