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羅絕世:天丹魔虎 第17章 舔狗的遺留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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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陳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啊?隨便?幽恒,你這…雖說我不是你平時舔的對象,但終歸是室友,也不用如此敷衍吧。”
戴幽恒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身看著周思陳,反問道,“你前兩個魂技,到了魂聖、魂鬥羅甚至封號鬥羅級彆,還重要嗎?”
“呃……”周思陳被問得一怔。
“區區兩個百年魂環召喚出的魂獸,”戴幽恒語氣平淡,卻帶著一種穿透性的冷靜,“若你有一日能突破到封號鬥羅境界,與同等級的強者交手。你以為,你百年魂環召喚出的魔熊和魔虎,在那樣的戰場上,能有多少作用?能介入那種層次的戰鬥嗎?”
周思陳張了張嘴,卻無法反駁。百年魂環的極限確實很低,到了後期,除非武魂本身極其特殊或有其他機緣,否則百年魂技基本都會被淘汰或僅作輔助之用。
“所以。”戴幽恒繼續道,彷彿在陳述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你第三、第四魂環,大可不必執著於強攻。反而可以考慮尋找一些擁有特殊輔助能力的魂獸。比如,能夠以百分比增幅你其他召喚獸實力、或者提供群體增益、或者施加負麵狀態的魂獸。先將輔助框架搭建起來。”
“然後,從第五魂環開始,吸收萬年魂環時,再根據你的團隊定位或者個人喜好,著重去選擇那些真正強大的、能夠作為核心戰力的戰鬥型魂獸納入你的寶典。這樣,你的輔助魂技可以一直生效,強化你的主力召喚獸。”
他頓了頓,最後補充了一句,語氣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調侃,“當然,如果你對自己的預期就是停留在低階,隻想在魂宗、魂尊級彆虐虐菜,那你就當我冇說,繼續堆你的強攻係也挺好。”
說完,他便不再理會陷入沉思的周思陳,繼續整理自己的行李。
周思陳徹底呆住了,坐在椅子上,目光發直地看著麵前空白的桌麵,腦子裡反覆迴盪著戴幽恒的話。
是啊!百年魂技的未來潛力有限,自己為什麼要被前兩個魂技限製住未來的發展道路?先搭建輔助體係,等魂環質量上去了再選擇核心主力召喚獸!這纔是真正有遠見的規劃啊!
他猛地抬起頭,看向那個氣質似乎與假期前截然不同、言語間充滿了冷靜和洞察力的室友,眼中充滿了震驚和豁然開朗的光芒。
“幽恒!你這話真是太有道理了!”周思陳激動地差點跳起來,“我怎麼就冇想到呢,謝謝你!你可是幫我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戴幽恒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彷彿剛纔隻是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然而,他這番看似隨意的指點,卻讓周思陳對他刮目相看,心中暗驚,“一個假期冇見,戴幽恒他……好像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第二天開學典禮過後,就要正式開始上課了。
戴幽恒雖然並不想要在史萊克上課,奈何他現在的身份,是取代的上一個舔狗。
“暫時忍耐吧。”他心中告誡自己,“現在我的身份是頂替了那個舔狗,不能太過特立獨行,引起不必要的懷疑。即便想要離開,也得找到一個光明正大、不會引起學院反感的理由。冇必要主動去挑戰大陸最強學院史萊克的規則,給自己平添麻煩。”
好在有周思陳這個熱心的室友兼同桌。戴幽恒隻需要默默地跟在他身後,無論是去哪個教室上課,還是該坐在什麼位置,都無需自己費心尋找。
周思陳似乎已經完全將他當成了可以交流修煉心得的好友,一路上還在興奮地討論著關於寶典武魂未來發展的問題,對戴幽恒偶爾簡潔的迴應也毫不在意。
然而,開學第一天的第一堂課,麻煩還是找上門了。
兩人剛在各自位置坐下,戴幽恒就感覺到兩道帶著明顯疑惑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抬眼望去,正是王冬和蕭蕭。王冬那雙漂亮的粉藍色眼眸中除了疑惑,更多了幾分不滿和因為等待而產生的焦躁。蕭蕭則更多的是好奇和不解。
坐在旁邊的周思陳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戴幽恒,壓低聲音提醒道,“幽恒,你是不是……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戴幽恒微微一怔,迅速掃了一眼自己桌上的東西,教材、筆記、筆……冇什麼遺漏。他看向周思陳,反問道,“重要的事情?我帶錯書了?”
周思陳的表情變得有些尷尬,他湊得更近了些,聲音也更低了,“不是書……是早餐啊!你忘了?上學期開始,霍雨浩、王冬和蕭蕭他們三個的早餐,不一直都是你主動幫忙帶的嗎?今天你冇帶。”
“……”戴幽恒瞬間默然無語,額角彷彿有黑線垂下。
那個死舔狗!還真是將“服務到位”貫徹到了極致!居然連一日三餐都給人包了?真是毫無底線!現在倒好,給他留下了這麼個爛攤子!
就在他內心瘋狂吐槽那個已經消失的舊幽恒時,王冬已經忍不住了。
她本來就因為霍雨浩遲遲未歸而心情極度煩躁,早上又餓著肚子等了半天,見戴幽恒毫無表示,甚至還和周思陳竊竊私語,頓時火氣就上來了。
她直接站起身,隔著幾排座位,聲音帶著明顯的不悅問道,“戴幽恒!我的早餐呢?”
她的語氣十分自然,彷彿這不是請求,而是理所應當的詢問。顯然,過去一整年,那舔狗幽恒的殷勤伺候已經讓她形成了習慣。
簡而言之,慣壞了。
教室裡原本還有些嘈雜的交談聲,因為王冬這突兀的一問,瞬間安靜了不少。不少同學都好奇地看了過來,目光在戴幽恒和王冬之間來回掃視。
戴幽恒抬起頭,目光平靜地迎上王冬帶著薄怒的視線,語氣淡漠地開口,“今天忘記了。”
王冬眉頭一皺,剛要開口,卻聽到戴幽恒繼續用那種冇有絲毫波瀾的語調補充道:“而且,從明天開始,也都會忘記。”
他頓了頓,彷彿在陳述一個既定事實,“所以,明天開始,王冬同學記得自己早起去食堂吃早飯。”
說完,他不再看王冬瞬間變得難看的臉色,自顧自地翻開桌上的教材,彷彿剛纔隻是說了一句“今天天氣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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