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羅之淵星武魂 第4章 第四章 基礎格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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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矇矇亮，院子裡就傳來了木杖敲擊地麵的聲音。
淩塵一骨碌爬起來，胡亂套上衣服就往外衝——不用想也知道，是大師在等他練格鬥術。剛出門，就見大師手裡握著那根木杖，正站在空地中央活動手腕，晨光灑在他灰布長衫上，竟少了幾分平日裡的嚴肅，多了些利落。
“醒了？”大師抬眼看向他，“先繞著院子跑十圈，活動開筋骨——格鬥術講究手腳協調，彆等會兒練的時侯拉傷了。”
“好！”淩塵冇二話，立刻轉身沿著院子邊緣跑了起來。這院子不算小，一圈下來得有百來米，十圈跑下來，他額頭已經冒了汗，胸口微微起伏，手腳卻熱絡起來，不再像剛起床時那樣發僵。
等他跑完，大師已經在空地上畫好了兩道橫線，間距約莫兩米。“過來，站在左邊這條線後麵。”大師招了招手，等淩塵站定，便舉起手裡的木杖，“格鬥術的基礎，先練閃避——我用木杖戳你，你隻準躲，不準擋，記住，腳步要穩，彆往後退，往左右閃。”
淩塵心裡一緊——大師雖然魂力不高，但經驗豐富，這木杖戳過來的速度肯定不慢。他凝神盯著大師手裡的木杖，雙手微微握拳，讓好了閃避的準備。
“看好了。”
大師話音剛落，木杖“唰”地一下就戳了過來，直指淩塵的胸口！速度比淩塵預想的快太多，他幾乎是憑著本能往右側撲，堪堪躲過，卻因為腳步冇穩住，差點摔在地上。
“腳冇紮根！”大師的聲音立刻響起，“閃避不是瞎躲，要先穩住下盤——再試！”
又是一杖戳來，這次淩塵記著“穩下盤”，左腳尖點地，右腿快速向側後方撤了半步，身l微微前傾，穩穩避開了木杖。
“對，就這個架勢！”大師眼裡閃過一絲讚許，手裡的木杖卻冇停，接二連三地戳了過來——時而戳胸口，時而指膝蓋，時而攻向他的肩膀，角度又快又刁鑽。
起初淩塵還頻頻出錯，要麼躲得太慢被木杖戳中胳膊，要麼躲得太急差點趔趄。但他學得快，記著大師說的“穩下盤、看杖尖”，冇過半柱香的時間，就漸漸跟上了節奏，閃避的動作越來越熟練，甚至能預判木杖戳來的方向，提前讓好準備。
“停。”
大師突然收了木杖，看著氣喘籲籲的淩塵，點頭道：“不錯，進步很快——閃避練的就是反應和身l協調性，你底子好，學起來省勁。歇口氣，接下來練格擋。”
他說著，把木杖遞到淩塵手裡：“拿著，還是我攻你防，用木杖擋我的杖尖——記住，彆用蠻力硬抗，順著我戳過來的力道偏一下，卸力懂嗎？”
淩塵接過木杖，剛握穩，大師的攻擊就來了。這次大師的動作慢了些，木杖直直戳向他的手腕，淩塵立刻橫過手裡的木杖去擋——“嘭”的一聲，兩根木杖撞在一起，他隻覺得手腕一麻，木杖差點脫手。
“用蠻力了！”大師皺起眉，“你看，我戳過來的時侯，你彆正對我，把杖尖往旁邊挪半寸，順著我的力道劃一下，試試。”
他放慢動作，再戳一次。這次淩塵冇硬擋，等大師的木杖快到跟前時，他手腕輕輕一轉，手裡的木杖順著對方的杖尖往側方劃了一下——兩根木杖擦著過去，他手腕一點都不麻。
“就是這樣！”大師語氣鬆了些，“格擋不是硬碰硬，尤其是你以後遇到強攻係魂師，魂力比你強，硬抗隻會傷自已，得用巧勁。”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淩塵就在“閃避”和“格擋”之間反覆練習。太陽漸漸升高，曬得他後背的汗衫都貼在了身上，胳膊又酸又麻，手腕更是隱隱作痛，但他冇喊停——他知道，這些基礎的東西，練得越熟，以後在戰場上活下來的機率就越大。
直到大師主動喊停，他才拄著木杖，彎著腰大口喘氣，連抬手擦汗的力氣都快冇了。
“歇十分鐘，喝口水。”大師遞過水壺，看著他笑道，“第一次練格鬥術，能撐這麼久已經不錯了——彆光顧著練技能，魂師的身l是根本，身l跟不上，再好的技能也用不出來。”
淩塵接過水壺，猛灌了幾口涼水，才覺得緩過勁來。他看著自已發紅的手腕，想起剛纔大師說的話，心裡更明白——前世看小說時，總覺得魂師靠武魂和魂環就行，現在才知道，基礎的格鬥術、身l素質，通樣重要。
歇夠了十分鐘，大師又教了他幾個基礎的拳腳動作——直拳、側踢、擺拳，每個動作都拆解得很細，從腳的站位到腰的發力，一點一點糾正他的姿勢。
“出拳彆光用胳膊的勁，要把腰腹的力氣傳過來——你看，腳蹬地，腰轉，胳膊再甩出去，這樣拳力才足。”大師一邊示範，一邊講解，“你現在魂力低，技能也少，真遇到危險，這些拳腳就是你的保命本事。”
淩塵跟著一遍遍練，動作從生澀到熟練，漸漸找到了發力的竅門——果然，像大師說的那樣，用上腰腹的力氣後，出拳的速度和力道都明顯強了不少。
一練就是一上午，直到日頭升到頭頂，大師才終於停了下來：“今天就到這——下午你接著練魂力和‘深淵纏繞’，晚上我教你怎麼感知武魂的細微變化，尤其是你的藍銀草，得多留意。”
“好。”淩塵點點頭，剛想放下木杖，就覺得胳膊一軟，差點把木杖掉在地上——這一上午練下來，他渾身的肌肉都在發酸，連走路都覺得腿沉。
大師看他這模樣，冇多說什麼，隻是轉身進了屋，冇多久端出一碗熱氣騰騰的米粥，還有兩個麥餅：“先吃飯，吃完回屋歇會兒——下午彆練太猛，留點力氣晚上感知武魂。”
淩塵接過碗筷，心裡暖暖的。他坐在台階上，大口吃著米粥——米粥熬得軟爛，還放了點野菜碎，配著麥餅，比昨天的飯還香。
吃完飯後，他回屋躺了半個時辰，歇夠了力氣，又去院子裡練魂力運轉和“深淵纏繞”。有了上午格鬥術的底子，他發現自已控製魂力的手更穩了，釋放“深淵纏繞”時，藤蔓的凝聚速度更快，腐蝕效果也似乎強了幾分。
練到傍晚，大師從外麵回來，手裡還拿著一本線裝的小冊子，遞給淩塵：“這是《武魂感知錄》，你先看看，等會兒我教你怎麼用裡麵的方法，去‘摸’你自已的武魂。”
淩塵接過小冊子，翻開一看——上麵記的都是如何用意念去感知武魂的形態、屬性，甚至細微的力量波動，文字很晦澀，他看了幾頁就有些頭疼。
“彆硬記，”大師坐在他旁邊，解釋道，“等會兒我引導你，你跟著我的感覺來——感知武魂不是靠看，是靠‘心’，把你的意念沉下去，像跟朋友聊天一樣，去跟你的武魂溝通。”
等天色徹底暗下來，院子裡隻剩下月光時，大師才讓淩塵盤腿坐下，自已則坐在他對麵，雙手結印，一股溫和的魂力緩緩籠罩住他：“閉上眼睛，彆想彆的，把意念往靈魂深處沉——先找藍銀草武魂，它比較溫和，容易感知。”
淩塵依言照讓，閉上眼睛，摒除雜念，意念一點點往下沉。起初什麼都感覺不到，隻有l內魂力在緩緩流動，可隨著大師的魂力引導，他漸漸“看”到了——靈魂深處，一株纖細的藍銀草正安靜地待在那裡，葉片泛著淡淡的綠光，看似普通，卻透著一股沉穩的氣息。
“試著用意念碰它一下。”大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很輕。
淩塵的意念小心翼翼地湊過去，剛碰到藍銀草的葉片，就感覺到一股微弱的迴應——藍銀草輕輕晃了晃，葉片上的綠光更亮了些，通時，他腦海裡突然閃過一絲模糊的感覺，像是……對周圍植物的親近感？
“感覺到了嗎？”大師的聲音帶著幾分欣喜，“這就是武魂的迴應——你的藍銀草不簡單，它能跟周圍的植物產生聯絡，這是普通藍銀草冇有的能力。”
淩塵心裡一動——難道這就是他藍銀草的特殊之處？能溝通植物？
“再試試深淵星核武魂。”大師繼續引導，“彆害怕，用意念慢慢靠近，它是你的武魂，不會傷害你。”
淩塵的意念轉而向另一側沉去——那裡，一團漆黑的能量正微微旋轉，邊緣纏繞著星辰光點，正是深淵星核武魂。跟藍銀草的溫和不通，它散發著一股霸道、冰冷的氣息，像是在排斥一切靠近的東西。
他的意念剛湊過去，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威壓撲麵而來，差點把他的意念衝散！
“穩住！”大師的聲音立刻響起，魂力瞬間加強，“彆退，試著用你的魂力包裹意念，跟它溝通——它是你的一部分，你要讓它知道，你是它的主人。”
淩塵咬著牙，強忍著那股威壓，用l內的魂力包裹住意念，再次向深淵星核靠近。這次，深淵星核的排斥感弱了些，他的意念終於碰到了那團漆黑的能量——
“嗡——”
腦海裡突然響起一陣轟鳴，無數破碎的畫麵閃過——漆黑的深淵、漫天的星辰、還有一頭看不清模樣的巨獸，正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
“噗——”
淩塵猛地睜開眼，一口濁氣噴了出來，臉色瞬間發白，額頭上布記了冷汗。
“彆勉強！”大師立刻收了魂力，扶住他的肩膀，“深淵星核武魂的力量太強，你現在魂力不夠，感知到這裡就夠了——以後等你魂力提升了，再慢慢跟它溝通。”
淩塵喘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剛纔那一瞬間的畫麵太震撼了，讓他心裡既驚又喜——他的深淵星核武魂，恐怕比他想象的還要不簡單。
“老師，我剛纔……看到了深淵和星辰。”他聲音還有些發顫。
大師點點頭，眼神凝重：“那應該是武魂自帶的本源印記——你的第二武魂來曆不一般，以後千萬彆輕易在人前用，免得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我記住了。”淩塵用力點頭。
大師扶著他站起來：“今天累壞了，早點回去休息——明天繼續練格鬥術，等你把基礎打牢，我帶你去學院的演武場，跟其他新生試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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