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羅：重生霍雨浩，拒絕當棋子 第78章 日月帝國的暗中調查
邪靈教外圍網路的悄然鋪開，如同一株藤蔓在牆角的陰影裡無聲蔓延，雖然謹慎，但其汲取養分、拓展地盤的行為，終究還是引起了一些敏銳目光的注意。首當其衝的，便是對大陸各方勢力，尤其是可能威脅到自身魂導技術優勢的力量，始終保持高度警惕的日月帝國。
明德堂，地下深處，一間布滿精密魂導螢幕與複雜能量迴路的監控室內。
鏡紅塵負手而立，原本總是帶著幾分笑意的胖臉上，此刻卻籠罩著一層寒霜。他麵前最大的那塊魂導螢幕上，正分格顯示著數段模糊不清、但經過魂導技術增強處理的影像片段——有的是“幽影”商會運送貨物的車隊在夜色中行駛，押運人員氣息精悍，遠超普通商隊護衛；有的是“龍牙”傭兵團成員在戰鬥中使用的、帶有微弱精神乾擾或冰寒特性的魂導器特寫；還有的，則是黑市中流傳的幾件“幽靈造物”的能量波動頻譜分析圖。
“史萊克……霍雨浩……”鏡紅塵低聲念著這個名字，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控製台，發出沉悶的響聲。他兒子笑紅塵在史萊克遭受的“挫折”，以及帶回來的關於霍雨浩那詭異精神控製能力和對魂導器獨特理解的報告，早已讓他將這個年輕的史萊克預備閣主列為最高階彆的潛在威脅。
“堂主，”一名身穿明德堂研究員服飾、眼神卻如鷹隼般銳利的中年人站在他身後，恭敬地彙報，“根據我們在天魂、星羅境內的眼線回報，近半年來，這幾個新興勢力崛起速度異常，其核心成員身份神秘，使用的魂導器風格獨特，與我們掌握的史萊克魂導係現有技術體係有明顯差異，更偏向於……精神力應用與能量屬性的精細結合。而且，他們之間似乎存在某種隱性的聯係，資源與情報流通異常順暢。”
“更重要的是，”研究員頓了頓，調出了一份能量分析報告，“我們對黑市上出現的‘幽靈造物’進行了逆向解析，其核心法陣結構聞所未聞，能量引導方式極其精妙，尤其是其中蘊含的那一絲微弱卻極其精純的‘寒意’，其能量層級……非常高，絕非普通冰屬性魂師所能賦予。我們懷疑，這與霍雨浩在極北之地的收獲，以及他本身擁有的極致之冰武魂有關。”
鏡紅塵的眼神愈發冰冷：“一個擁有極致之冰、精神力變異、疑似得到上古遺跡傳承，並且開始建立自己勢力版圖的年輕天才……史萊克真是撿到寶了啊。”他的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忌憚與殺意。
“不能任由他繼續成長下去了。”鏡紅塵轉過身，目光掃過監控室內另外幾名氣息沉凝、眼神冷漠的身影。這些人並非研究員，而是隸屬於皇室或明德堂直屬的、精通潛伏、刺探與暗殺的精銳魂師與魂導師，代號“暗瞳”。
“派出‘暗瞳’第三、第七小隊，潛入天魂帝國天鬥城、星羅帝國鐵血城，以及史萊克城外圍。任務目標：第一，確認這些新興勢力與霍雨浩及邪靈教的關聯；第二，儘可能獲取其獨特魂導器的技術樣本或設計圖；第三，評估其核心成員實力與據點防禦力量；第四，若有機會……清除關鍵目標，製造混亂，延緩其發展速度。”
鏡紅塵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記住，行動務必隱秘，不得暴露身份。若事不可為，以獲取情報為優先。我要知道，這個霍雨浩，到底在編織一張怎樣的網！”
“是！堂主！”幾名“暗瞳”成員齊聲領命，身形如同鬼魅般融入陰影，消失在監控室內。
……
史萊克城，邪靈教據點，地下魂導堂。
霍雨浩正在與徐和探討一個關於“精神力引導陣列”的能量逸散問題，突然，他眉頭微不可查地一皺，停下了手中的魂導刻筆。
“怎麼了？教主？”徐和疑惑地問道。
霍雨浩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緩緩閉上雙眼，靈眸武魂無聲開啟，龐大的精神力如同水銀瀉地，以據點為中心，向著周圍數千米的範圍細致地掃描過去。同時，他精神之海深處，那枚得自伊萊克斯傳承、對靈魂波動異常敏感的灰色珠子，也散發出一圈圈無形的漣漪。
在他的精神視界中，世界變成了由無數能量流和靈魂光點構成的圖譜。史萊克城內強大的靈魂光點如同星辰般耀眼，普通居民的靈魂光點則如同螢火。而在這些正常的靈魂光點之中，他捕捉到了幾個異常的存在。
這幾個靈魂光點，亮度不弱，至少是魂王以上的水準，但他們的靈魂波動卻極其內斂，彷彿被某種特殊的方法壓製和偽裝過，帶著一種刻意融入環境的“透明感”。而且，他們移動的軌跡也很奇怪，並非沿著主乾道，而是在一些相對偏僻的巷弄、屋頂甚至是下水道附近徘徊、潛伏，如同黑暗中窺探獵物的毒蛇，目光隱隱指向他所在的這個方向。
更讓霍雨浩心生警惕的是，他從這幾個靈魂光點散發出的極細微的精神力殘留中，感受到了一絲與日月帝國魂導師普遍存在的、那種依賴於精密器械而略顯“僵硬”的精神力特質相似的氣息，雖然對方極力掩飾，但在他這擁有極致精神感知的存在麵前，依舊露出了馬腳。
“有客人來了。”霍雨浩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冷冽的寒光，“是日月帝國的人，至少五個，魂王到魂帝級彆，擅長隱匿和刺探，正在我們據點外圍窺視。”
徐和臉色一變：“他們發現這裡了？”
“暫時應該沒有完全確定，隻是在摸排和監視。”霍雨浩冷靜地分析，“看來我們外圍的擴張，還是引起了鏡紅塵的警覺。他這是派人來摸我們的底了。”
“怎麼辦？要不要我帶人……”徐和眼中閃過厲色，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魂導堂最近研發的一些新式防禦和反擊魂導器，正愁沒機會實戰檢驗。
霍雨浩擺了擺手，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不必打草驚蛇。他們想窺探，就讓他們窺探。不過，窺探是要付出代價的。”
他心念一動，精神之海中，那枚灰色珠子微微震顫，一股無形無質、卻帶著森然死寂與混亂意唸的精神波動，如同投入水麵的墨滴，悄無聲息地擴散開來，精準地籠罩向那幾個潛伏者的方位。
亡靈魔法——【亡者低語】！
這不是攻擊性的靈魂衝擊，而是更加隱蔽、更加陰毒的精神滲透。它不會直接傷害對方的靈魂，而是如同附骨之疽，將一絲極難察覺的“亡靈印記”和混亂的精神雜音，悄無聲息地植入對方的潛意識深處。
中了【亡者低語】的人，短時間內不會有任何異常，甚至自己都毫無所覺。但這枚“亡靈印記”會如同一個定位信標，隻要還在霍雨浩的精神感知範圍內，就無所遁形。而那混亂的精神雜音，則會潛移默化地乾擾他們的判斷力，放大他們內心的焦躁與疑慮，讓他們在關鍵時刻更容易做出錯誤的決定。
“既然來了，就彆想輕易離開。”霍雨浩眼中幽光閃爍，“正好，借他們的眼睛和耳朵，給鏡紅塵送一份‘大禮’回去。”
他轉頭對徐和吩咐道：“通知下去，近期所有核心成員，非必要不離開據點，外出人員注意反跟蹤。魂導堂外圍防禦等級提升，啟動‘幻影迷蹤’陣法，讓他們看到的，隻是我們想讓他們看到的。”
“明白！”徐和立刻領命而去。
霍雨浩則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在那幾個被標記的“暗瞳”成員身上。他能清晰地“看”到，其中一人在試圖用一件精巧的遠窺魂導器觀察據點小樓時，眼神出現了瞬間的恍惚，似乎看到了某種扭曲、陰森的幻象（幻影迷蹤陣法生效），隨即他甩了甩頭，低聲咒罵了一句，調整魂導器再次觀察，看到的卻隻是一座普通寧靜的小樓。
另一人則在記錄周圍地形和巡邏規律時，心中沒來由地升起一股煩躁和不耐，覺得這次任務進展緩慢，充滿了不確定性（亡者低語的精神雜音影響）。
霍雨浩如同一個耐心的獵手，隱藏在暗處，操控著無形的絲線，靜靜地看著這些闖入他領地的“獵物”在陷阱邊緣徘徊。
數日後，這幾名“暗瞳”成員帶著一份經過“加工”的情報和滿腹的疑慮與隱隱的不安，悄然撤離了史萊克城範圍。他們自認為行動隱秘，收獲了一些關於“疑似邪靈教據點”的外部情報，卻不知自己的靈魂早已被打上了標記，所見所聞也經過了霍雨浩的精心“篩選”和“誤導”。
然而，霍雨浩並未就此罷休。
通過那如同附骨之疽的“亡靈印記”，他清晰地感知到，其中兩名“暗瞳”成員，在撤離後並未直接返回日月帝國，而是繞道前往了天鬥城和鐵血城的方向！他們的目標，顯然是貝貝和王秋兒正在經營的外圍據點！
“貪心不足。”霍雨浩眼中殺機一閃。摸他的底也就罷了，還想動他辛苦佈下的棋子？
他立刻通過加密通訊，向貝貝和王秋兒發出了最高階彆的警示，並附上了那兩名“暗瞳”成員的靈魂標記特征與大致實力評估。
同時，他對著空無一人的書房陰影處，冷冷下令：
“影部，出動。目標，天鬥城、鐵血城方向，日月帝國‘暗瞳’探子。在他們接觸我們外圍據點之前……清除掉。”
“是！”
陰影中傳來冰冷的回應，幾道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的身影悄然掠出，如同索命的幽魂，循著霍雨浩提供的靈魂標記，追躡而去。
一場發生在陰影中的、不為人知的獵殺，就此展開。
數日後，兩份加密情報幾乎同時送到霍雨浩手中。
天鬥城外百裡，一處荒僻山穀，發現兩具身份不明的屍體，經查驗，為魂帝級魂師，死因：靈魂湮滅，體外無任何傷痕。
鐵血城附近黑森林，發現三名身份不明者屍體，皆為魂王，死因：被極其霸道的力量瞬間撕裂心肺，現場殘留有微弱的黃金龍威與命運乾涉的痕跡。
霍雨浩看著情報，麵無表情地將它們付之一炬。
鏡紅塵伸過來的爪子，被他毫不留情地斬斷了。這，就是代價。
但他知道，這僅僅隻是開始。他與日月帝國，與明德堂之間的暗戰，從這一刻起，才真正拉開了血腥的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