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羅，絲柯克師弟！雨浩深淵之主 第36章 驅虎吞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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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代表著鬥羅星意誌的光團，卻並未像其他星辰一樣驚恐逃竄。
它隻是在原地靜靜懸浮，光芒明滅不定，彷彿隨時都會熄滅。
“我們……知道……”
那斷斷續續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種曆經滄桑的疲憊。
“在你歸來的那一刻……那個恐怖存在的宣告……同樣……迴盪在群星之間……”
“我們都聽到了……那個瘋子……對你許下的……詛咒。”
“我們明白……事情，已經徹底脫離了我們……最壞的設想……走向了一個……我們無法預料的局麵。”
聲音裡透著徹骨的絕望。
“所以……我們商議……為了這個宇宙……不被那個存在徹底毀滅……也為了我們自己……我們隻能現身……來找你。”
霍雨浩身上的黑紫色氣息微微收斂，眼神中古井無波。
“找我做什麼。”
他問得直接，冇有任何拐彎抹角。
鬥羅星意誌的光芒閃爍了一下，卻並未直接回答，反而拋出了一個看似毫不相乾的問題。
“你……在這個世界……所持有的那股奇異的力量……在全部解封之後……是否……還能再更進一步？”
這句話，讓霍雨浩那萬年冰封的眼神，終於出現了一絲凝滯。
他當然明白星球意誌在說什麼。
這也是他迴歸之後，除了母親的安危外，最讓他感到棘手的問題。
當他體內那被世界規則壓製的深淵力量全部解封之後，他會恢複到離開師父前的巔峰狀態。
但，也就到此為止了。
力量，從來不會憑空產生，也不會無故消失。它隻是從一個地方，轉移到另一個地方。修煉的本質，不過是將天地間逸散的能量納入己身，轉化為自己的東西。
這個道理，放諸哪個世界皆準。
他體內的深淵之力，源自於另一個宇宙，一個充滿了那種暴虐能量的宇宙。而這個以魂力為根基的世界，空氣中連一絲一毫的深淵氣息都無。
這意味著，他的力量，有頂。
總量是固定的。雖然不會減少，但……也絕不會再有任何增長。
這對於一個習慣了以百年為單位不斷突破、不斷變強的強者而言，無異於一種酷刑。而麵對師父那個深不可測的男人，原地踏步，就等於死亡。
現在，這個星球意誌，居然主動提起了這件事。
難道……
“你們，有辦法解決？”霍雨浩開門見山，聲音裡帶著一絲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急切。
“我們……無能為力。”鬥羅星的回答卻也十分的冰冷，“我們無法創造……這個世界不存在的力量。”
“但是……”光團話鋒一轉，“如果是……將已經存在的力量……與之相融……我們……並非冇有辦法。”
霍雨浩的思維飛速轉動。
“你們說的是魂力？”他幾乎是立刻就否定了這個想法，“不行。與深淵之力相比，魂力的能級太低了。”
“與其說是融合，不如說是單方麵的吞噬。就算我將這個星球所有的魂力儘數吸收，對我力量性質的增幅，恐怕也超不過千分之一。”
將魂力轉化為深淵之力？他早就試過了。
這個嘗試，他早就做過了。
在帶著母親安頓下來的那半年裡，他無數次嘗試用魂力轉化，但那低到令人髮指的轉化效率，讓他果斷放棄。
杯水車薪，毫無意義。
“轉化魂力……當然冇有意義……”鬥羅星意誌的聲音再次傳來，“因為……魂力的本質……不過是更高層級的力量……這個世界……甚至多個位麵之中……本源力量的……劣化產物之一。”
劣化？
這兩個字像一道閃電，劈開了霍雨浩記憶的塵封角落。
他想起了師父蘇爾特洛奇。
那個男人在一次近乎虐殺的訓練後，曾難得地提起了自己的故鄉，一個名為“提瓦特”的星球。
按照師父的說法，提瓦特原本並非適合血肉生命生存的土壤。那顆星球，被一種與深淵對立的本源力量——“光界力”所支配。
深淵之力是腐化與侵蝕，而光界力則是對一切有機之物進行破壞與拆解，將其還原為最本初的“元素”。
在那個古老的時代，提瓦特是元素生命的樂園，卻是血肉生靈的絕地。
直到一位名為“法涅斯”的存在降臨，祂戰勝了統治星球的七位元素龍王，帶來了人類。為了讓這些脆弱的血肉之軀得以繁衍，也為了壓製元素生命，法涅斯以無上偉力，將覆蓋整個星球的光界力強行拆分成了七種色彩。
這七種力量，相較於原本的光界力弱了無數倍，卻是劣化之後、可以被人類所理解、捕獲和運用的版本。
而現在，星球意誌口中的“劣化”，會是師父說過的這種情況嗎？
他壓下心中的波瀾，平靜地開口問道：“魂力被劣化之前，它叫什麼？”
話音剛落，那些原本因恐懼而遠遠退開的星辰們，彷彿嗅到了什麼令它們興奮的氣息，又一次嘰嘰喳喳地圍攏了上來。
“叫神力哦！因為那是神界的神祇所擁有的力量！”一顆蔚藍色的星辰歡快地閃爍著。
“神力是好多好多位麵共通的本源力量呢！是所有世界力量的源頭！”另一顆火紅的星辰補充道。
“我們世界的魂力、還有其他世界的什麼天力、魔力……其實都是神力摔碎了之後的……小碎片！”
“在這個世界，隻有成為神明，才能把自己的力量，重新拚回成神力！”
聽著這些星球七嘴八舌的低語，霍雨浩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譏誚。
原來如此。
“你們的意思是，讓我去成就那什麼神明之位，然後用神力，用這所謂的諸界本源，來與我體內的深淵之力相融，對嗎？”
他已經看透了這群星球的算盤。
又是命運的劇本，又是被安排好的道路。隻不過這一次，執行者從那個“忘恩負義之人”，換成了這些看似可憐的星球意誌。
“不。”
鬥羅星意誌的聲音，在此時卻異常清晰，再無半分斷續。
“僅僅成就一個神位，得到的神力總量，與你體內的力量相比，依舊是螢火與皓月。所以……孩子，你需要的……”
整個星海彷彿都安靜了下來，所有的光芒都聚焦於此。
鬥羅星意誌投下了它真正的賭注，一個足以顛覆整個世界格局的瘋狂計劃。
“你需要的，不是成為一個神。”
“而是……將整個神界，所有神明，他們的一切權柄，全部握在你的手中。”
“隻有讓那高高在上的諸神……迎來他們的黃昏。你，纔有可能獲得……足以戰勝那個存在的……力量。”
話音落下，星海死寂。
啪。啪。啪。
清脆的拍手聲，在這片絕對的寂靜中突兀地響起，顯得格外刺耳。
霍雨浩緩緩鼓著掌，臉上的譏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陰冷的、彷彿看穿了一切的平靜。
“好算計。”
他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每一個星辰意誌的核心。
“當真是……好算計啊。”
他停下鼓掌，眼神如深淵般冰冷，緩緩掃過麵前的鬥羅星意誌，以及周圍那些不敢出聲的星辰。
“真是好一招……驅虎吞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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