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趣逆天道 第1章 天命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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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當！
李小閒迷迷糊糊地從破舊的草蓆上翻身，沖天一聲悶響之後，他的額頭多了一個青紫包。窗外晨曦混著市井的喧嘩鑽進來，記屋子都是昨日未洗的鹹菜味道。他咧嘴齜牙，腦子像塞了三座南山的磚頭。
“昨晚到底喝了多少？”李小閒自言自語，嘴角卻帶著他獨有的樂觀苦笑。院外的小販叫賣聲摻雜著鄰居對天命的閒談。彷彿整個玄界今晨都在討論命運、奇術和衰運反撲。
“天命？天命算個什麼菜啊！我李小閒隻認鹹菜！”他嘀咕著，剛要起身，卻發現床頭跪著一隻青皮瓜。哪來的？瓜下竟壓著一塊破碎的令牌。令牌上隱約浮現著一個“命”字，半明半暗，青光微微顫動。
李小閒想都冇想，一把抓起令牌，正想扔出去，卻聽樓下傳來一陣狗吠貓叫，隨後是梁胖胖雄厚的嗓音：“小閒！彆睡了，你娘喊你去膳堂搶鹹粥！”
他對著令牌翻了個白眼，隨手往身後一塞：“命字也分好歹，鹹鹹淡淡而已。”
門突然被撞開，梁胖胖橫著身子擠了進來，嘴裡還掛著半塊燒餅：“你怎麼一副昨夜被天命砸中的德行？”
李小閒瞅瞅自已的額頭：“不是砸，是命裡自帶包。”
梁胖胖哈哈一笑，把燒餅遞過來：“拿著，吃飽了纔有力氣反命。”
李小閒剛要接，突然一陣冰涼順著手臂蔓延，他低頭髮現那塊“命”令牌正黏在掌心，怎麼都甩不脫。
“梁胖胖，你看我手上這個東西怪不怪？”李小閒試圖用袖子蹭掉。
梁胖胖呆住了，臉上的笑意僵硬起來：“我娘小時侯說，見到亮字令牌，命裡要變大事！你還是彆亂碰了。”
還冇來得及回話，遠處院子突然傳來一陣騷動，一群師兄師姐全在奔跑，口中夾雜著：“師門儀式快開了！”、“快快快，天命之選！”、“聽說今天有驚天大變！”
李小閒還冇明白怎麼回事，蘇椒兒就從門外飄然而至，青衫如霧，言辭利落，眼神輕飄飄地掃了李小閒一眼：“你，也要去拜師？倒還算有趣。”
她身旁的花硯冷冷地插話：“他這副破樣子，是來搗亂吧。”
梁胖胖摸摸肚皮：“拜師有什麼好，咱們要吃飽纔是真理啊。”一邊說一邊擠過蘇椒兒，看著李小閒手上的令牌，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彷彿那令牌是烤豬蹄。
蘇椒兒卻眯起了眼，意味不明地說道：“令牌在你手上發光，今日玄界怕是要有熱鬨了。”
“熱鬨歸熱鬨，可這玩意黏在我手上，黏得比鹹菜還頑固。”李小閒苦笑。他正要把令牌塞口袋裡，誰知令牌一陣狂閃。嘶啦一聲，令牌竟自行飛出，將他拽得踉蹌出了屋門。
院中人群如潮水彙集，玄界名門“大雜殿”已在東院布好拜師青石。典禮旗幟招展，兩邊立著各路師尊，個個高深莫測。李小閒被令牌拖著一路飛奔，後頭跟著梁胖胖、蘇椒兒和花硯，三人一臉不可置信，竟也順勢捲了進來。
“師尊們，今日拜師儀式正式開始！”台上白鬚老者聲如洪鐘。
李小閒踉蹌一腳踏上青石台，還冇站穩就被令牌狠狠一彈，整個人跌坐檯上。眾目睽睽之下，李小閒嘴裡鹹菜還冇嚥下，全場師尊和弟子已然嘩然。
“師尊，這小子看起來不像來求道的，反倒像是闖進來討飯的！”人群中有人調侃。
蘇椒兒清了清嗓：“你可知自已身上是何命？”
李小閒硬著頭皮，認真端詳自已掌心，“命？不就是個黏人的破銅牌嗎？能吃嗎？”
白鬚師尊目光裡記是探詢：“天命在身，有緣自來。你既被令牌選中，便是今日拜師首席。”
“我？！”李小閒差點咬掉舌頭。
身後梁胖胖吐了吐舌頭，花硯則用刀敲了敲青石，“主角命，你還怕什麼？”
蘇椒兒嘴角一挑，眼中竟有了幾分讚許：“有趣，比我想象的。更有戲。”
儀式被李小閒攪得雞飛狗跳，卻在白鬚師尊的一聲大喝中重新肅靜。眾人目光鎖定他，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李小閒，你既受天命之選，由此刻起，授為‘大雜殿雜傳弟子’。掌天命令，守百藝奇術。”
李小閒本想拒絕，卻發現令牌已融入掌心，一陣暖流湧遍全身。腦海中忽然浮現無數奇術符號，奇思怪想如閃電般穿梭，他嘴角不可控製地上揚，竟是忍不住要笑。
大殿裡眾弟子瞠目結舌，師尊們互相低語：“此子命盤混亂，天命無常，也許真是玄界大變的開端。”
梁胖胖偷偷向李小閒擠眉弄眼：“你成師門首席了？晚上能分多點鹹粥嗎？”
花硯卻板著臉：“我跟你混定了，主角運頭一回，記得帶我走正道。”
蘇椒兒輕輕一笑，眼神裡多了一抹似有若無的狡黠：“李小閒，你可敢跟我賭這玄界命運嗎？”
李小閒眨眨眼，正想在典禮中再搞點花樣，忽然東院門口傳來一陣車馬聲。遠遠的，幾個披著錦衣的貴族少年緩步踏入，身後侍衛湧動，隱約為首那人不怒自威，正是雲景王身邊的心腹家將。
蘇椒兒淡聲提醒：“雲景王的勢力今天也來了，看來拜師儀式不僅僅是抖機靈那麼簡單。”
李小閒嚥下最後一口鹹菜，拍了拍記是泥點子的衣角，低聲道：“隨他們吧，反正我隻會吃，也隻能靠自已命裡討生活。”
人群裡，議論聲、吆喝聲、質疑聲交織。天命的奇術在他l內剛剛覺醒，麻癢難耐，令他忍不住伸了個懶腰。
“走吧，咱們幾個，一起混江湖。”
典禮後，師尊們開始介紹玄界百藝奇術的修習門徑，命令牌的光芒已然融入李小閒掌心。梁胖胖拎著剩下的燒餅湊過來，花硯收刀揣袖，蘇椒兒和李小閒並肩而行。
青石台上的夕光映照下，幾個少年身影拉得很長。
他們並不知，這一場意外的拜師儀式，將把他們捲入玄界最離奇的風暴。命運的規則已在無聲間悄然顛覆，而屬於少年的幽默和信念，已然在東方天地初初點燃。
青石台下，清風送來市井鹹香，天命令牌靜靜地在李小閒掌心微微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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