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門派現世錄 第3章 青雲門外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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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殿後的外門弟子居住區，是一排排青竹搭建的寮房，每間寮房住兩人。林舟被分配到的寮房在最角落，推開竹門時，裡麵已經有了人——一個穿灰布外門服的男生正蹲在窗邊，手裡拿著塊靈玉，眉頭皺得很緊。
“你好，我叫林舟，是新入山的弟子。”林舟放下揹包，儘量讓語氣顯得自然。
男生回頭，露出一張帶著倦意的臉，左眼下方有顆小痣：“趙磊，比你早來三天。”他指了指窗邊的竹床，“那床是空的，你住那邊。”
林舟剛把揹包放在床上，就聽見趙磊低罵了一句：“這破《青雲吐納訣》，練了三天才勉強摸到煉氣一層的邊，還不如我在家刷抖音學的‘野路子’管用。”
“野路子？”林舟心裡一動，順勢坐下，“你之前也刷過那些修仙視頻？”
“何止刷過，”趙磊把靈玉扔到桌上，靈玉上的靈光微弱得幾乎看不見，“靈氣復甦前，我是讓短視頻剪輯的，專門給‘驚雷閣’那些博主剪特效視頻。結果靈氣真來了，我覺醒了63的靈根，本來想進驚雷閣，結果他們收弟子要交十萬塊‘入門費’，我纔來的青雲宗。”
林舟想起抖音上驚雷閣博主賣的“雷係靈根啟用液”，突然明白那些“網紅門派”早就開始藉著靈氣復甦斂財。他摸了摸口袋裡的青雲令牌，令牌上的靈氣似乎比剛拿到時更弱了些，就像被什麼東西悄悄吸走了一點。
“對了，明天早上卯時要去‘演武場’集合，外門長老會教《青雲吐納訣》，遲到要罰抄一百遍門規。”趙磊躺到床上，翻了個身，“還有，彆和內門弟子走太近，他們眼高於頂，上次有個外門弟子不小心撞了內門弟子，直接被廢了靈氣，趕下山了。”
林舟“嗯”了一聲，假裝整理揹包，悄悄把《玄元基礎訣》和聚靈粉藏到竹床的夾層裡。他剛躺下來，就聽見窗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接著是壓低的對話聲——
“今天新弟子裡有個叫林舟的，靈氣覺醒度89，長老讓我們多盯著點。”
“知道，玄元宗的人今天在山腳下出現過，彆讓那小子和他們接觸。”
林舟立刻閉緊眼睛，假裝睡著。腳步聲漸漸遠去後，他才緩緩睜開眼，看向窗外的月光。青雲宗果然早就盯上了他，甚至連玄元宗的動向都瞭如指掌。
第二天卯時，演武場上已經站記了外門弟子，大概有兩百多人，大多是十八到二十五歲的年輕人，臉上還帶著對修仙的好奇和興奮。林舟和趙磊站在隊伍末尾，看著高台上站著的外門長老——一個穿月白道袍的中年男人，腰間掛著塊青色的玉佩，眼神銳利得像刀。
“我是外門長老李青玄，負責傳授你們《青雲吐納訣》。”李青玄的聲音帶著靈氣，不用擴音就能傳遍整個演武場，“青雲宗的功法講究‘溫和綿長’，最適合打基礎，你們每日需修煉三個時辰，七日之後進行靈氣測試，不合格者，逐出山門。”
說完，李青玄抬手一揮，空中浮現出金色的文字，正是《青雲吐納訣》的功法口訣。林舟盯著那些文字，發現和腦海裡《玄元基礎訣》的口訣有很大不通——《青雲吐納訣》的靈氣運轉路線隻走四肢，避開了丹田深處的靈根核心，而《玄元基礎訣》則是直接滋養靈根，讓靈氣從根源上增長。
“跟著我練。”李青玄閉上眼，掌心浮現出淡青色的靈氣。弟子們紛紛模仿，林舟也跟著抬手，表麵上按《青雲吐納訣》的路線運轉靈氣，暗地裡卻用《玄元基礎訣》引導靈氣，悄悄滋養掌心的氣旋。
剛運轉了半個時辰，林舟就感覺到不對勁——《青雲吐納訣》的靈氣在流經手腕時，會悄悄吸走一絲他自已的靈氣，雖然很少，但積少成多，長期下來，靈根確實會被慢慢綁定。他偷偷看了眼旁邊的趙磊，趙磊的額頭已經冒出冷汗，臉色有些蒼白，顯然也感覺到了功法的異常，但不敢說出來。
修煉結束後，弟子們被分配了任務——有的去後山砍柴，有的去膳堂幫忙，林舟被分到了“靈田”澆水。靈田在後山深處，種著許多能產生靈氣的“靈穀”，由一個叫張師兄的外門弟子負責管理。
“新來的？”張師兄看起來二十七八歲，臉上帶著不耐煩，“把這些靈水澆到靈穀裡，每株隻能澆半勺，多了會把靈穀澆死，少了又長不好，出了錯唯你是問。”
林舟接過水桶，桶裡的靈水泛著淡綠色的光，觸手冰涼。他提著水桶走到靈田邊，剛要澆水，就看見靈穀的葉子上附著著一絲黑色的濁靈，正慢慢鑽進土壤裡。他想起大叔說的“濁靈會汙染靈氣”，猶豫了一下，悄悄運轉《玄元基礎訣》，指尖彈出一縷靈氣，打在靈穀的葉子上。
黑色濁靈立刻像遇到烈火的冰一樣，瞬間消散。靈穀的葉子變得更綠了，甚至還散發出來更濃的靈氣。
“你在乾什麼？”張師兄的聲音突然傳來，林舟心裡一緊，回頭看見張師兄正盯著他的手，“誰讓你用靈氣催靈穀的？外門弟子隻能按規矩讓事，不許擅自用靈氣！”
“我看見葉子上有臟東西，想把它弄掉。”林舟儘量平靜地說。
張師兄走到靈穀邊，仔細看了看，臉色突然變了：“濁靈？你能看見濁靈？”他壓低聲音，“你是不是練過其他功法？青雲宗的《青雲吐納訣》根本看不到濁靈！”
林舟心裡一驚，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張師兄卻突然歎了口氣：“彆緊張，我不會告發你。我進來三個月了，早就發現《青雲吐納訣》有問題，它不僅吸靈氣，還會遮蔽我們感知濁靈的能力。”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木牌，上麵刻著和烤冷麪大叔玉佩一樣的符號：“我也是玄元宗的人，負責在青雲宗外門收集訊息。大叔讓我告訴你，三個月後的‘靈根綁定儀式’其實是個騙局，青雲宗會把外門弟子的靈根抽出來，用來加固山門陣眼，到時侯你就會變成冇有靈根的廢人。”
林舟握著木牌，掌心的氣旋開始發燙：“那我該怎麼辦？”
“先假裝修煉《青雲吐納訣》，彆暴露實力。”張師兄把木牌收回去，“每週三下午，你去後山的‘斷雲崖’，那裡有玄元宗的人給你送聚靈粉和新的功法。記住，千萬彆讓李青玄長老發現，他是青雲宗宗主的親信，手段狠辣。”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鐘聲——是緊急集合的信號。張師兄臉色一變：“肯定是山下出現了厲害的濁靈，你趕緊回去集合，我來收拾靈田。”
林舟提著水桶往演武場跑，路上遇到很多匆忙的弟子，大家都在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山下的‘碧水鎮’出現了變異的‘濁靈鱷魚’，比卡車還大，已經吃了好幾個人了！”
“內門弟子已經去了，我們外門弟子去乾嘛？送死嗎？”
“聽說要選十個靈氣覺醒度高的外門弟子去幫忙，說是‘曆練’。”
林舟心裡咯噔一下，他的靈氣覺醒度87，肯定會被選中。他想起張師兄說的“李青玄手段狠辣”，這次曆練說不定就是個陷阱，用來測試甚至除掉有異常的弟子。
到達演武場時，李青玄已經站在高台上，手裡拿著一份名單：“唸到名字的弟子出列，隨內門弟子去碧水鎮除妖——王浩、劉婷、林舟……”
林舟深吸一口氣，走出隊伍。他看見劉婷就是那個靈氣覺醒度92的女生，此刻她正得意地揚著頭，手裡還拿著手機直播，螢幕上的彈幕全是“婷姐加油！”“期待婷姐斬妖！”。
李青玄看著十個弟子，眼神冰冷：“這次曆練，隻許成功，不許失敗。若是怯戰，或者耽誤了除妖，按門規處置——廢去靈根，逐出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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