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轉星移 婆媳相見兩不同
婆媳相見兩不同
清漪與趙宏興在屋外默不作聲,趙宏興先開口打破了寧靜“清漪,你在府裡的時候為什麼不理我?”
這話顯得他委屈極了,清漪看著月色道:“某人隱姓埋名的,叫人怎麼信任啊?”
趙宏興支支吾吾的解釋道:“那是……那是……迫不得已。”
清漪聽後故意邊點頭邊道:“嗯,嗯,迫不得已。”
趙宏興剛想辯解,就與清漪的目光撞上了,清漪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趙宏興頓時就看得愣住了,兩人相顧無言,隨即清漪轉頭看向了月亮,道:“以後有機會的話再告訴我吧,到時候我們就真的坦誠相待了,那時再考慮未來吧。”
趙宏興聽後笑道:“好。”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站著,此刻風月無邊。
次日清晨,齊鬥醒來後,映入眼簾的是李星移熟睡的臉,他曾經也想過如果自己每天一醒來看到的是李星移的臉該多好,現在他實現了。
齊鬥宛若珍寶似的去撫摸李星移的臉,腦海中浮現了初次見麵的李星移。
“你好,我是李星移。”一個小女孩麵色平靜,聲音清冷的說道,那時的自己隻是覺得這個女孩真的好不一樣。
想到此處齊鬥輕笑了一聲,隨後以極小的聲音道:“你還是和曾經一樣冷淡啊,不知道你有沒有想起我呢?哪怕隻是一瞬間?”
隨後他眼睛下垂,眼中儘是失落,自嘲似的道:“大概是沒有吧,你又怎麼會在意我呢?怕是早就已經忘了我吧,我在你心裡真的一點地位都沒有嗎?”
“是不是無論任何人成為皇帝,隻要他要娶你,你都會答應?”他目光淒涼,自言自語,哪怕沒有任何回應。
昨夜折騰的久了點,事後齊鬥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抱著李星移,他不敢相信這個自己深愛了多年的姑娘從昨天、昨夜就徹底屬於自己了,至於心也要一點一點的拿下,讓李星移這個人從頭到尾、由內而外的都屬於自己。
想到此處,齊鬥眼中的光又亮了起來,他安慰自己道:“沒關係,你忘記了,那我就讓你再認識我一次,我要讓你永遠的記住我,再也不會忘記我。”
隨即在李星移的額頭上親了一下,便起身道:“來人。”
宮人們聽到後立馬陸陸續續的進來給齊鬥穿衣洗漱。
齊鬥小聲吩咐著:“動作都輕點,彆吵醒了皇後。”
眾人聽後隻好輕手輕腳的,但心裡彆提多羨慕了。
當李星移緩緩睜開雙眼時,看到的是很多宮女在給齊鬥穿朝服,見此場景她腦海裡緩緩出現了一段文字:
皇上若留宿在嬪妃宮殿裡,次日應由嬪妃為皇上穿衣。
想到這,她立馬掀開被子,準備起身請罰。
齊鬥聽到聲音,轉頭看去,看到李星移正要下床,立馬上前按住李星移,柔聲道:“怎麼起來了?是朕吵醒你了嗎?”
聞言,李星移愣了一下,道:“原是臣妾應該早起為您梳洗的,可臣妾貪睡了些許,這才未能早起,還請陛下責罰。”
齊鬥看著李星移笑著道:“你沒錯,是朕讓她們不要叫醒你的,星移你再睡會兒吧,天還未亮,你昨夜也辛苦了。”
李星移聽到這時,想起了昨夜的事,她垂目思索著。
竟然一時睡過頭了,以往倒沒有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昨夜的事。
李星移擡眸看著齊鬥道:“臣妾謝過陛下,不過臣妾必須起身了,等會兒還得去向兩個母後請安,畢竟是成婚第二日,總得早做準備。”
齊鬥聽後鬆開手,寵溺地看著李星移道:“好吧,星移如果有應付不了的,就讓淺蕪幫你,朕下朝後再來找你。”
淺蕪見狀立馬上前來跪拜在李星移麵前說:“奴婢淺蕪叩見皇後娘娘。”
李星移打量著淺蕪,淺蕪麵容清秀,看姿態是個穩重可靠的人,但自己身邊明明有侍女,卻還是安排了淺蕪,怎麼想都覺得是監視自己的。
……眼線嗎?
李星移不能拒絕身為皇帝的齊鬥,隻能道:“起來吧,今後有勞了。”
淺蕪規規矩矩道:“謝皇後娘娘,能侍奉您是奴婢的福氣。”
齊鬥笑道:“星移,淺蕪是朕的心腹,尤其忠心,以後她就跟著你了,若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問她。”
李星移聽後站起身行禮道:“臣妾多謝陛下恩賜。”
齊鬥不喜歡這麼生疏,微微皺了皺眉,但仔細一想慢慢來就好,便什麼也沒說了。
待送走齊鬥後,李星移坐在梳妝台前由清漪給她梳妝打扮。
李星移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此刻的心情不知道該怎麼說,沒有喜悅,沒有難過,沒有迷茫,卻又複雜無比。
這時清漪問道:“娘娘,要帶鳳釵嗎?”
李星移一向不喜歡麻煩的裝飾,看了一眼桌子上屬於皇後的飾品,道:“不了,如往常吧。”
“是。”在清漪的嫻熟梳妝下,很快就打扮好了。
隻見李星移長發及腰,頭戴由一顆顆晶瑩剔透的小珠子製作的流蘇發飾,身著白色抹胸收腰長裙,外披白色毛領大氅,腰帶上係有銀蝴蝶,銀蝴蝶下方連線著銀鈴,銀鈴下則是流蘇,腳穿白色平底繡花鞋。
耳掛白色流蘇耳環,脖子上戴有晶珠串成的項鏈,上麵偏左的地方有一個蝴蝶,項鏈正中下方有一中長晶珠鏈,手戴白色玉鐲,整個人如同仙氣繚繞般。
侍女們見狀齊刷刷的看著李星移,麵露欣賞的樣子,李星移隻是淡淡道:“走吧。”
由淺蕪引領著前往慈寧宮,路上淺蕪介紹道:“娘娘,石太後娘娘並非是皇上的生母,皇上的生母是先皇的梁貴妃,也是如今的聖母皇太後、梁太後娘娘。”
雖是一月中旬,但宮內的迎春花開的是如此嬌豔,應該是有人特意溫養促進它開花的。
李星移看了一眼什麼也沒說,卻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
“師父,這個是什麼花?”
“這是迎春花,寓意是相愛到地老天荒。”
淺蕪繼續道:“石太後娘娘隻育有一女,就是當今的惠敏公主,不過惠敏公主在陛下登基前就前往普陀寺祈福了。”
李星移聽後“嗯”了聲。
淺蕪道:“石太後娘娘對陛下態度一般,不過因陛下登基時要立您為後時起了爭執。”
聞言,李星移看了她一眼,示意她繼續講下去,淺蕪見狀立馬就明白了,道:“石太後娘娘有心想要讓自己的母族之人為後,也就是石嫣姑娘,她的親侄女。”
“好在陛下的生母梁太後娘娘是向著陛下的,陛下也執意要立您為後,還不顧頂撞石太後娘娘,僵持不下時,陛下拿出了先帝的聖旨,石太後娘娘無法抗旨,沒辦法隻得同意。”
李星移不理解,眼眸微垂,她試探性的問:“陛下……為何選本宮當皇後?”
此時風吹過眾人,李星移身上的銀鈴隨風輕搖,鈴聲清脆入耳,她微擡眸看了一眼旁邊的香樟樹。
香樟樹常年保持著綠葉,最宜藏人。
樹上潛伏的暗衛莫名的有些心慌。
淺蕪回答道:“奴婢隻知陛下對娘娘您傾慕已久,因此才執意立您為後。”
李星移收回視線,垂眸看著前方。
傾慕已久嗎?我與他……以前見過嗎?
還是……故意讓人這麼說的呢?
想到這她懷疑的用餘光撇了一眼淺蕪。
見淺蕪絲毫不慌的樣子,她覺得隻有兩個可能。
要麼這位皇帝隻是真單純的喜歡我,要麼就是演計頗豐故意如此。
至於為什麼就得問他本人了,但若是前者的話,怎麼看怎麼不可能,便隻能是後者了。
李星移不相信一個皇帝會因為傳言而對自己傾心已久,畢竟為帝者一向不簡單。
前麵就是慈寧宮了,到慈寧宮時,隻見門口站著一個看著年齡頗大的婦人,大概已是不惑之年(40歲)了。
淺蕪見狀上前在李星移耳邊道:“這是石太後娘孃的心腹也是跟前的紅人順華姑姑。”
順華見到李星移,不卑不亢的行禮道:“奴婢參見皇後娘娘,請娘娘等候片刻,容奴婢去通報一聲。”
李星移聽後輕輕點了點頭,順華便進去通報了,等待時她看到了門前有幾盆梅花,覺得甚是好看,便盯著它多看了幾眼。
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女人的身影“梅花的花語是堅強不屈,孤傲。師父希望你也如梅花一樣堅強不屈。”
“弟子謝過師父的祝福。”少女拱手回答道。
想到這,李星移心中感歎。
花很好,但花的主人與花語完全不符,花的主人隻能是倔強,不承認事實罷了。
未過多時,順華姑姑就出來了,她對李星移行禮道:“皇後娘娘,太後娘娘請您進去。”
李星移聽後擡步跟著順華的帶領下到了石慧麵前。
李星移絲毫不慌,規規矩矩的行著跪拜禮道:“臣妾李氏給母後請安。”
石慧看著眼前朝自己跪拜的人,眼中除了有些厭惡外還有些打量的意思。
那件事後就病懨懨的去養病了,這樣體弱的人皇帝也立她為後?!怕不是瘋了?!
京城的人見過她的又有幾個?要不是有那個聖旨,哀家怎麼可能讓她坐上皇後的位置?!
想到此處石慧右手端著杯子,左手托著底座,小心的用嘴吹著,並不理會李星移。
李星移見狀知道她是故意的,為了不落人口實就一直保持著姿勢。
石慧喝了一口茶後,將茶杯輕放到桌子上,道:“皇後幼年生病,養了幾年,回來後也不怎麼見人,今日也算是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見麵。”
李星移聽後眸色深遂了些許,隻聽她的上方又傳來了聲音“擡起頭來,就讓哀家來看看皇後的容顏到底是怎麼樣的?”
這話的語氣帶了點不屑與諷刺。
李星移也不惱,麵色平靜道:“是,母後。”
她緩緩挺直背,擡起頭來,眼眸依舊半垂,隻見眼前的人頭戴翡翠珠寶,身穿紫色太後華服,腳穿紫色繡花鞋,身上的東西皆以華貴為準。
石慧看著她的容貌雖明顯愣了一下,但還是不願意承認並誇讚她。
她譏笑道:“皇後的容貌果然如傳說中的一樣美,怕是這世間再無人能與皇後媲美了吧?”
“母後過譽了,樣貌是父母帶來的,臣妾認為樣貌如何都不如自信,民間有言,自信即美麗。”李星移不慌不忙道。
石慧聽後愣了一下,思緒回到了以前。
“母親,慧兒好看嗎?”
“好看,慧兒最好看了。”一衣著華貴的婦人低頭看著女童笑著回答道。
“那為什麼那些公子們都喜歡梁家的那個女孩?就連太子也喜歡她?”
婦人思考了一下,道:“喜歡和樣貌是沒關係的,自信的人最美了,所以慧兒也要自信,才能讓自己更美。”
順華見石慧許久不說話,也不動,她悄悄道:“太後娘娘?”
石慧聽後這纔回過神來,道:“嗯,皇後的話有理。”
這話一出屋裡的宮女都驚了一下,那件事後,誰不知道石家與李家不對付,今日石慧竟然會認同李星移的話。
李星移一點也不驚訝,平靜的像是早就知道會這樣了。
石慧,這句話我是認真的,也確實是你母親說過的。
石慧看著李星移道:“起來吧,跪的是久了點。”
“是,母後。”李星移邊起身邊道。
雖然跪的久了點,但好在李星移事先有所準備,早就為自己的腿上綁了護膝。
石慧又道:“你雖是皇帝欽點的皇後,但也得為皇上的子嗣考慮,畢竟皇後自幼身嬌體弱的。”
這話明顯是說李星移身體羸弱,怕是不易有孕,李星移聽後絲毫不惱,畢竟她本就沒打算生。
“不過……今日是你們成婚的第二日,不宜操之過急,就四個月後進行選秀吧,那時是皇帝的初次選秀,哀家希望皇後能知道中宮皇後的意義,幫哀家給皇帝多說說後妃存在的意義。”石慧嚴肅道。
為何要說?身為皇帝,選秀是必然的,尤其是登基後,他應該比我更清楚才對。
李星移心中不解。
雖說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李星移還是恭謹道:“是,母後,臣妾會多加給陛下說說的。”
石慧聽後滿意的笑了笑,她道:“皇後明白就好,哀家有個侄女,長得也不錯,為人更是知書達禮,距離選秀還有四個月的時間,這後宮就皇後一個人,難免疲累,哀家想舉薦她入宮,也好幫襯著皇後,皇後覺得呢?”
聞言,李星移才明白了先前那句話的意思。
原來是為了自己的侄女啊。
她平靜道:“即是母後的族親,自然是個妙人,不過臣妾認為進宮時間為三個月後更好,免得有人說母後的閒話。”
若過早入宮,難免有人會說石慧為了自己如此急不可耐。
石慧自然是明白這些的。
也是,現在讓嫣兒進宮,怕是會惹得皇帝生氣,緩些日子也好,反正嫣兒能進宮就行。
石慧點頭道:“還是皇後考慮的周全,就依皇後所說吧。”
李星移行禮道:“是。”
石慧看著她,提醒道:“皇後也該去給梁太後請安了。”
“是,臣妾告退。”李星移回完話後就出來了。
一切都要開始了。
李星移背對著慈寧宮,眼中是勢在必得。
昨日還是雪天,今日就陽光正好了,春天快來了,雖然有陽光但也還是感覺風冷冷的,冷的讓人渾身抖擻,好在李星移的毛領大氅夠暖和,這才感覺不到冷。
這時淺蕪在一旁提醒到:“娘娘,該去壽康宮了。”
李星移聽後眸子微動。
無論怎麼樣,早就知道壽康宮那位比慈寧宮這位好太多了。
她開口道:“走吧。”
接著又被淺蕪引領著去往壽康宮了。
淺蕪又介紹似的道:“娘娘,這位梁太後娘娘是陛下的生母,也跟陛下一樣好相處,膝下除了陛下外,還有兩位公主,分彆是陛下的姐姐清安長公主和妹妹汝安公主。”
李星移回道:“嗯。”
“清安長公主極其善武,為人豁達直爽,巾幗不讓須眉,得先帝厚愛,派其征戰沙場。”
“至於汝安公主,單純可愛,極其黏清安長公主,先帝拗不過隻得讓其跟隨清安長公主去往邊疆。”
……有機會倒是想見見兩位公主。
李星移對這兩位公主還是有些感興趣的,尤其是清安長公主,身為女子卻能引領百將征戰沙戰,著實是有趣。
壽康宮離慈寧宮並不遠,隻隔兩條過道,很快便到了。
李星移看見眼前一幕顯然有些愣住了,她看到一位衣著略微樸素的人和宮女們正在門口站著,好像在等什麼人。
淺蕪介紹道:“娘娘,是梁蕖太後娘娘。”
李星移一聽這個名字就想到了一句詩。
霧夕詠芙蕖,何郎得意初。
……是個好名字。
她到梁蕖跟前後,再次行跪拜禮道:“臣妾李氏給母後請安。”
梁蕖見狀邊拉起李星移邊道:“快起來吧,地上冷。”
李星移心頭一暖,道:“謝母後關心。”
梁蕖溫和道:“星移果然如傳說中的一樣貌美,難怪阿鬥喜歡。”
李星移聽後道:“母後過譽了,屋外寒冷,母後怎麼在外麵等著?”
梁蕖笑道:“閒來無事,出來逛逛,順便等你。”
聞言,李星移微愣,道:“是臣妾讓母後久等了,請母後責罰。”
梁蕖寬慰道:“星移不必在意,母後也才剛出來。”
李星移知道她這是在安慰自己,免得自己把責任怪在自己身上。
梁蕖和藹道:“星移,我們進屋吧,你本來就身體弱,免得凍壞了。”
這樣的話母親也說過,隻是她不知道我的身子其實很好……
李星移垂眸似是有些思念母親。
梁蕖拉著李星移進屋坐下,吩咐道:“茴燈,快去拿暖壺來,給星移暖暖,其他人也都發一個暖壺。”
一個有些年長的姑姑立馬道:“奴婢這就去。”
這時李星移瞥到了一旁桌子上的一盆山茶花,腦海裡頓時就出現了一句話。
山茶花的花語是謙讓,理想的愛。
……倒是與它的主人很符合。
李星移內心滿意。
暖壺拿來後,梁蕖直接就給了李星移,李星移立馬推給梁蕖道:“母後,您拿著吧,臣妾不冷。”
梁蕖又推回去道:“怎麼會不冷呢?雖然快春天了,但天氣還是有些涼的,你的手也冰涼冰涼的,快拿著吧,母後也有。”
李星移這才收下暖壺,梁蕖朝身旁站著的人道:“茴燈,上菜吧。”
李星移疑惑的看著梁蕖,梁蕖笑道:“早膳星移肯定是沒吃就來了吧,天又冷,正好暖暖胃。”
李星移聽後有些感動,開口道:“多謝母後。”
菜上齊後,梁蕖一直在給李星移夾菜,李星移默默的觀察著梁太後,見她穿得很樸素,一點沒有太後的威嚴,反倒親近的像普通婦人,隻不過是在皇宮像罷了。
李星移見狀體貼道:“母後,臣妾改日讓尚衣監給您多做幾件衣服吧。”
梁蕖婉拒道:“不用了,哀家不喜奢華。”
聞言,李星移也沒說什麼,隻是在心裡默默的惋惜。
曾經喜愛華貴的貴妃如今卻變得不喜奢華,是因為先帝的離去嗎?
……
吃完飯後,李星移看著梁蕖旁邊的宮人問:“母後,臣妾還不知母後身邊的姑姑叫什麼呢?”
梁蕖看了看身旁的人,隨即道:“也是,你們是第一次見,你又不怎麼在京城,不認識也正常,這是哀家的陪嫁,也是哀家的心腹,名叫茴燈。”
李星移點頭略帶敬意說:“原來是茴燈姑姑,是星移失禮了。”
茴燈見狀立馬行禮道:“皇後娘娘折煞奴婢了,娘娘不識怪奴婢未能自報名號,是奴婢失禮了。”
李星移伸出手示意她起身,道:“姑姑請起,星移隻是想與姑姑認識認識。”
茴燈聽後邊起身邊道:“奴婢謝皇後娘娘。”
梁蕖微微一笑,道:“星移是個不錯的孩子,難過哀家總是從阿鬥嘴裡聽到他說起你呢。”
聞言,李星移心頭一緊。
……這件事是清漪瞞著我?
還是他們真的不知道?
論訊息靈通,他們可是第一才對……
清漪在一旁暗自捏了把汗。
不好,娘娘一定會懷疑的,要趕緊想好措辭。
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聲“皇上駕到!”
李星移緩緩起身,正準備迎接行禮時,隻見齊鬥已經走進來了,二話不說就上來緊緊的抱著自己。
李星移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整的愣了一下。
隨後齊鬥抓著李星移左看看右看看,道:“沒事吧?慈寧宮的母後為難你了嗎?”
還未反應過來的李星移聽到這句話頓時又愣住了,眼前的這個當今陛下竟然在關心自己,他的語氣就好像怕自己真的有事一樣。
她心下疑惑。
為什麼?
齊鬥見李星移不說話,有些著急,眼神裡充滿了緊張,他正準備開口時,就聽見李星移淡淡道:“謝陛下關心,母後並未為難臣妾,臣妾無礙。”
齊鬥聽後這才鬆了一口氣,道:“沒事就好。”
李星移看了看眼前的人,又看了一眼身後的梁蕖,輕聲提醒道:“陛下,母後還在這裡。”
聞言,齊鬥看向梁蕖,立馬反應過來,是他自己太著急了,都沒有顧著其他人,剛才的一切都被母後和其他許多宮人看見了,他瞬間臉脹的通紅。
梁蕖見狀掩嘴笑了笑,便溫和道:“阿鬥真是一如既往的可愛,行了,知道你擔心星移,哀家與星移也聊的夠久了,現在有些乏了,你帶著星移走吧。”
齊鬥與李星移聽後一起行禮道:“兒臣/臣妾告退。”
梁蕖在身後看著他們手牽手一起走了出去,笑道:“阿鬥長大了,等穩定後哀家就該抱孫子了。”
“可惜……他不在了。”她麵露哀傷道。
茴燈寬慰道:“太後娘娘,都過去了。”
梁蕖點了點頭,眼中悲傷,道:“嗯……都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