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轉星移 帝後恩愛灼人心
帝後恩愛灼人心
石慧在後麵看著他們心裡埋怨著。
如果沒有李星移的話,他們兄妹也不會鬨成那樣,對,都是李星移的錯,我是為了他們好。
她這般想著,連看著李星移的背影都是惡狠狠的,石嫣看見了她的眼神,看著石慧心裡歎氣。
姑母……當年的事真的是李家的錯嗎?
李星移察覺到了石慧的目光,但她什麼也沒說。
李彥彰用手臂中了一下季析小聲道:“哎,季析,你看看那個石太後的眼神,好像要把星移給吃了一樣,真不懂她怎麼想的,隻要發生點事,就全是我們李家的錯。”
季析道:“好了,她的腦迴路你怎麼可能搞的懂,再說還不是那件事讓她變成這樣了。”
李彥彰想了想,道:“也是。”
到鳳儀宮後,眾人看到了梁渠正坐在大殿中央,趕忙行禮道:“臣/兒臣參見太後/母後。”
石慧則直接找了個位置坐下了,梁渠撇了她一眼,道:“都起來吧。”
齊鬥問:“母後,不知您怎麼來了?”
梁渠斜睨了一眼石慧,道:“哀家要再不來,恐怕皇後就被人冤枉死了。”
齊鬥又問:“母後,不知您是怎麼知道的?”
梁渠道:“你們鬨的這般大,想不聽見都難,行了,都坐吧。”
李星移和齊鬥一同坐下後,梁渠看著齊敏道:“惠敏,你來說說怎麼回事?”
齊敏看了眼石慧,石慧高傲道:“敏兒,說吧。”
齊敏這才將咋夜的事說了出來,又為了顏麵故意繞過了吻的事不說。
石慧一聽就生氣的站起來指著季析道:“好啊!季析,你竟敢讓敏兒在城牆上就那麼睡了一晚上!”
梁渠勸道:“你先坐下。”
石慧哼的坐下了。
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處理!
梁渠看向季析道:“季析,你給哀家說說原因。”
季析跪下道:“太後娘娘,臣昨夜喝酒了,當時的情形臣不記得了。”
這話不假,季析早上起來就頭痛欲裂的,絲毫想不起昨夜發生了什麼,還是今日齊敏告訴他的,畢竟一國公主不可能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
齊敏聽後生氣道:“你!你竟敢說你不記得了!”
李彥彰見狀不免感歎。
真是親母子,好像啊。
梁渠又看向齊敏,道:“惠敏,你原本想怎麼處置?”
齊敏道:“兒臣原想將他抓到牢獄裡,後來因為皇嫂的麵子便想讓他打一百大板。”
梁渠聽後歎了口氣,道:“一百大板確實太多,五十大板如何?季析你也要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季析低頭道:“是。”
李彥彰想了想這幾日的事,心裡疑惑。
我克人嗎?怎麼最近我身邊的人都得受點皮肉傷?等會兒給季析拿出我珍貴的藥擦擦吧!
齊敏有些不願意道:“母後……”
石慧立馬嘲諷道:“就這樣?”
梁渠看了她一眼,道:“不然你想怎麼樣?”
石慧道:“自然是砍了他的頭!”
齊鬥這時開口道:“夠了,就罰季析打五十大板吧。”
石慧也就不說話了,畢竟這有齊鬥的生母在,自己和生母的輕重她還是知道的,梁渠見她不說話了,道:“來人,將季析帶下去打五十大板。”
兩個宮人上前將季析帶了下去,隨著板子的落下。
齊敏心頭一緊,她有點害怕季析就這麼死了,她其實並不想讓他死的,隻是想為自己出出氣,可真到了她又後悔了。
外麵傳來“啪!啪!”的聲音,齊敏不忍心的緊閉著眼睛。
我……我隻是為自己討回公道罷了,不是我的問題,他是自作自受的。
李星移聽著也隻能垂著眼睛不說話,齊鬥見狀便握著李星移的手,彷彿在告訴她沒事的。
李彥彰則在心裡祈禱。
聽著就好痛,季析你可千萬要撐住啊!
梁渠拿著佛珠串靜靜的一顆一顆數著,石慧便拿起桌上的茶,緩緩的喝了口。
眼見五十大板都快打完了,愣是沒聽到季析的一聲喊叫。
李彥彰見狀心裡慌亂。
季析,你要挺住啊,你不會第一下就暈了吧,不應該啊,啊啊啊怎麼辦?
他急得不知道怎麼辦隻能祈禱著季析還活著,齊敏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李星移看向齊鬥道:“陛下……”
齊鬥在她耳邊小聲道:“放心,他們不會把季析打死的,這也算讓季析得了個教訓吧。”
芙蓉擔心的對石嫣道:“娘娘,季少爺不會有事吧?”
石嫣看著外麵道:“應該……會沒事的。”
石慧得意道:“哎呀,這兒的茶沒想到竟還不錯。”
結果沒人理她,石慧自討沒趣便繼續喝茶了。
終於打完了,李彥彰第一個朝外奔去,他看著爬在長板凳上的季析,那裡被打的血肉都模糊了。
他蹲下察看季析,季析看到李彥彰後笑道:“怎麼樣?我還是很厲害的吧,五十大板我一聲都沒吭。”
李彥彰的淚水不自覺的流了下來,他道:“你還好意思笑,再笑著說話本少爺珍貴的藥就不給你用了。”
季析笑道:“怎麼?那麼想看我哭啊?你看看你自己,男子漢大丈夫的,你怎麼哭了呢?”
李彥彰擦了擦眼淚,嘴硬道:“我沒有哭,是眼睛裡進沙子了。”
季析無奈的笑道:“好,是沙子,那李少爺可否扶我起來呢?”
李彥彰邊扶他起來邊道:“本少爺扶你起來,你有什麼感想?”
季析裝做思考道:“小人願為少爺當牛做馬?”
李彥彰將他的手放在自己肩上,托著他道:“誰要你當牛做馬了,你要給我好好的當人陪在我身邊。”
季析調笑著道:“那豈不是要當你妻子了?”
李彥彰道:“你找打……”
話未說完就見齊敏在前麵站著。
齊敏見狀猶豫不決著,最終還是決定開口道:“你……沒事吧?”
李彥彰覺得諷刺,道:“沒事,沒事,還活著呢,公主殿下是失望了嗎?”
季析中了他一下道:“彆亂說話。”
齊敏聽後想解釋:“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就乾脆道:“算了,你好好養傷吧!”
李星移出來問:“可有大礙?”
季析一見到李星移,心跳就加快了,他道:“多謝皇後娘娘關心,臣無礙。”
齊敏看著季析對自己和對李星移態度的不同,她不免有些失落。
我就那麼讓人討厭嗎?明明不是我的錯啊……
石慧看到季析那看著李星移的眼神便說了句:“注意點分寸!陛下可還在呢!敏兒,走了。”
說罷就拉著齊敏走了。
齊敏邊走邊回頭看了看季析,季析一聽立馬低下了頭。
隨後他似是想到了什麼,擡起頭對齊敏道:“等一下,公主殿下,昨天晚上的事,對不起,還有彥彰不是故意的,他隻是擔心微臣,這才口不擇言,還望殿下見諒。”
齊敏聽後愣了一下,道:“無妨,反正你也受過罰了,至於他……”
說到這裡,她看了看李彥彰道:“本公主還沒那麼小氣。”
石慧看著他們道:“也就敏兒心善,你們好自為之吧。”
說完就拉著齊敏走出鳳儀宮了。
齊鬥牽著李星移的手對季析道:“朕會派人送藥給你的,你這傷估計要幾個月才能好了,你這段時間就不必任職了,朕給你批假。”
李彥彰聽後立馬道:“陛下,可否也讓臣放放假,臣想去照顧季析。”
齊鬥看向李星移道:“星移,你覺得如何?”
李星移麵色平靜道:“陛下做主即可。”
齊鬥在她耳邊道:“可朕想讓你決定。”
李星移看著李彥彰那期望的眼神,道:“那就這樣吧,哥哥上午任職,下午照顧季析。”
李彥彰一聽立馬道:“不要啊,皇後娘娘,你怎麼可以這樣呢?”
他心裡抱怨。
本來早晨就起不來了,這下上午任職,豈不是要天天早起!
李星移淡淡道:“哥哥你需要鍛煉,而且季析家中有仆人照顧,下午不任職已經很不錯了。”
齊鬥道:“那就依星移的辦吧。”
季析看著他們兩個如此曖昧,隻覺得身上的痛都不如心裡的痛,他勉強的在李彥彰耳邊道:“我們……走吧!”
李彥彰行禮道:“那臣就先帶季析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