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轉星移 兒時溫情憶之忍
兒時溫情憶之忍
齊鬥道:“去吧。”
石嫣見眾人都走了,她便帶著芙蓉對齊鬥兩人行禮後也走了。
李星移再回望殿裡時,已經空無一人了。
齊鬥道:“想必母後趁機回去了,母後本就喜安靜,你不必在意。”
李星移道:“嗯,不知陛下是怎麼知道臣妾在那的?”
齊鬥笑道:“因為朕時時刻刻都在關注你。”
“……”
李星移道:“陛下不想說就不說吧。”
齊鬥見狀立馬道:“是因為母後她在那裡,朕知道後便立馬趕過去了,不過朕前麵的說的話是真的。”
李星移有那麼一瞬愣住了,她的心跳聲開始變得越來越大了,李星移莫名覺得此刻有些熟悉。
齊鬥見現在的氛圍如果自己不做點什麼就太可惜了。
齊鬥輕輕摟住李星移親了上去,而李星移似乎也逐漸熟悉了齊鬥的吻,她有些沉溺此刻,緩緩閉上了眼睛。
當與齊鬥分開後,她才緩緩的睜開眼睛。
齊鬥輕聲道:“你……是否對我動心了呢?”
李星移沒聽清,道:“什麼?”
齊鬥見狀有些失落,道:“……罷了,朕先走了,你先休息吧。”
李星移淡淡道:“是,陛下。”
齊鬥走後,李星移將手放在了心臟處,她細細的感受著,可卻沒有方纔的感覺,她心中不解。
剛才……那是什麼?為什麼感覺有點熟悉?
李彥彰扶著季析走後,李彥彰覺得這樣走也太慢了,他道:“季析,要不我揹你吧?這樣走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到你家啊!”
季析想了想,道:“隻要你背的動,我就沒問題。”
李彥彰一聽這話不就是在說自己力氣小背不動嘛,他立馬將身子一彎,道:“來,上來,我肯定把你背的穩穩的!”
季析見狀就趴上去了,李彥彰頓時感覺背上一沉,但他勉強的撐住。
季析問:“怎麼樣?背的動嗎?”
聞言,李彥彰立馬背起他邊走邊道:“看吧!我背的動!”
季析道:“你可彆把我摔了啊,不然我身上的傷就加重了。”
李彥彰一聽這話就來氣:“什麼話,我怎麼可能會把你摔了,放心,我一定會把你安全的送回家的。”
季析摟著他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道:“那好吧,你揹我回家,我先睡一會兒,到了記得叫我。”
李彥彰聽到這話便停下了,他想到話本裡說的隻要誰受傷後說要睡一會兒,那八成是要死了!
他趕忙道:“季析!你不準睡!我們還要一起守衛皇宮呢!你跟我說說話好不好?我以後都聽你的話好不好?你不要睡!”
可是李彥彰沒有聽到回話,他開始慌張了,便直接用輕功在屋頂上朝季析的家跑去,希望季析父母能見到他最後一麵。
路上李彥彰還不死心的在跟季析說話,也顧不上季析的傷了,路途還有些顛簸,終於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乾什麼?我就睡一會兒,你怎麼跟要逃命一樣火急火燎的?!也不考慮一下我的傷!”
李彥彰立馬道:“季析,是你在說話對嗎?我就知道你沒死。”
季析剛開始還疑惑著,聽到後半句他便生氣的捶了下李彥彰,道:“誰死了!你才死了!不是我說話還能是鬼嗎?!”
李彥彰道:“哎呦!你輕點打我,我不是以為嘛。”
季析生氣道:“活該!說!你怎麼認為我死了的?”
李彥彰有些委屈道:“那不是話本上說的嘛,隻要誰一受傷就說要睡會兒八成就是死了嘛。”
季析生氣的朝他頭上一敲:“讓你少看點話本你不聽!竟然相信話本上的套路!你知不知道板子打在身上有多疼!我好不容易睡會兒能不疼了,你還在屋頂上跑,顛簸的我傷口更疼了!”
李彥彰帶有歉意道:“哈哈哈,抱歉啊,我現在就下去。”
說罷他便背著季析跳下屋頂了,在地上李彥彰就穩穩的走著了。
季析見狀道:“這還差不多,不過我睡不著了,你陪我說說話吧。”
其實季析不是睡不著了,他隻是不想讓李彥彰擔心,如果陪他說話的話,李彥彰就知道自己沒事,所以他寧願醒著感受疼痛也不願睡著讓李彥彰擔心,再者聊天或許真的可以轉移注意力減少疼痛。
李彥彰疑惑的問:“睡不著了?可你不是說睡著後能感受不到疼痛嗎?怎麼又睡不著了?”
季析煩躁道:“哪那麼多廢話?聊不聊?不聊我就睡了。”
李彥彰思考了一會兒,道:“那……要不你還是睡吧?”
季析扭頭道:“睡不著!沒受傷之前你不是挺能說的嗎?怎麼這回就說不出來了?”
李彥彰隻能心中解釋。
我這不是為你考慮嘛。
突然李彥彰像是想到了什麼,道:“那你跟我說說你之前在永和宮為什麼要幫那些宮人求情吧。”
季析道:“這個啊,是這樣的,以前小時候我進宮時認識了一個宮女,她家裡很貧窮,無奈隻能入宮謀取生路,好在她成功進宮了,隻不過每月的銀錢都得寄給家人補貼。”
李彥彰疑惑道:“那她自己怎麼辦?”
季析道:“宮裡會管宮人的夥食,她也還過的去,一次我迷路了,是她給我指引了路,後來每次都會見到那位大姐姐,覺得很巧,便認識了,她不知道我喜歡吃什麼,隻是認為我是個小孩子應該是喜歡吃糖葫蘆的,所以每次見到她時,她都會給我糖葫蘆吃。”
李彥彰懷疑的問:“她不知道你的身份嗎?而且她怎麼知道你什麼時候進宮?”
季析解釋道:“她沒有問過我的身份,至於糖葫蘆,她買過後便研究糖葫蘆的做法了,基本都是自己做的然後見到我便給我了,我有一次好奇便問她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李彥彰好奇道:“她怎麼說?”
季析道:“她說她家裡曾經有個小弟弟,可惜後來夭折了,她說如果那個弟弟還活著的話,也跟我當初那般大了,心裡便把我當成弟弟了。”
李彥彰聽後笑道:“那你不就是她弟弟的影子?”
季析白了他一眼後,繼續道:“我說我是不是她弟弟的影子?她說她隻是把我當成一個弟弟了,並不是她弟弟的影子,我就是我,不是其他任何人,我便叫她大姐姐了。”
李彥彰問:“那這跟你求情有什麼關係?”
季析有些難過道:“因為她是一個妃嬪的宮女,那個妃嬪稍有不如意便對她們動輒打罵,她有時候會跟我哭訴著這一切,後來有個妃嬪丟了東西,就對她們動手,最後還是找不到東西便每人都打了幾大板,她就那麼活生生被打死了,我……也再沒有吃過她做的糖葫蘆了。”
最後一句話李彥彰聽出了季析的悲傷,或許對他來說,她已經是自己的親姐姐了。
李彥彰忽的感覺肩膀上似乎有水滴了下來,他剛想轉過去就被季析按著頭了,李彥彰隻聽到他說:“彆回頭,往前看。”
李彥彰此時並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季析,隻是背著季析更穩了,他配合道:“我們馬上就可以回家了,弟弟。”
他喊弟弟時是輕聲並小聲的喊的,也許是想安慰季析,又或者是圓了那個宮女的夢。
隻是季析聽到後好像哭的更起勁了,李彥彰隻聽到季析模模糊糊的聲音“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