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轉星移 彥彰之生辰宴會
彥彰之生辰宴會
齊晦聽後笑道:“那就承戚院使的言了。”
這下安靜了,季紹看了看天色笑著道:“天色已晚,大家快歇息吧,明早還得趕路呢。”
眾人這才各自回帳篷裡休息了。
慈寧宮內,一身形嬌小的女子正跪拜在地上,她的前麵正是石慧和順華,此時屋內隻有她們三人。
石慧扶額道:“這麼晚了,你找哀家有什麼事?”
看樣子是剛睡一會兒又被叫起來了,她顯得格外睏倦。
那女子恭敬道:“奴婢不是故意擾太後娘娘清夢,隻是想為太後娘娘分憂。”
石慧聽後看了她一眼,道:“哦?你如何為哀家分憂?小女娃,你知道騙哀家的下場嗎?”
那女子不卑不亢道:“奴婢知道。”
聞言,石慧對她有了一點興趣,道:“擡起頭來。”
那女子聽話的擡起頭,石慧上下打量著她。
模樣倒是不錯。
石慧問:“你叫什麼名字?是哪個宮的?”
那女子回答道:“奴婢名叫聽雨,在慈寧宮當任掃地宮女,奴婢母親被人稱荊嬤嬤。”
石慧和順華一聽到荊嬤嬤這三個字都震驚了,她竟然是那個試圖在永和宮對石嫣出手的嬤嬤之女!
石慧生氣的拍桌起身道:“哀家還未找你們算帳,你倒是自己來了,幸好嫣兒沒事,不然你的腦袋現在已經和你的身體分離了!”
聽雨又拜了下去,道:“請太後娘娘息怒,奴婢此次前來便是為奴婢母親所做的錯事賠罪的,奴婢一定能幫到您的。”
石慧看著她,道:“嗬,你倒是自信,之前你母親可是百般設法想讓你進後宮,哀家若是答應了你,乞不是隨了你的意?”
聽雨聽後思考了一下,覺得自己確實是沒有任何理由可以讓石慧信任的,自己也沒有籌碼在身,她隻能道:“太後娘娘有此顧慮也是應該的,奴婢……願聽從發落。”
石慧仔細想了想。
哀家此番正是用人之際,自己送上來的刀要麼拿的穩,要麼被劃傷,刀怎麼樣還是要看拿刀人的用法,哀家便是那拿刀人,自然是要拿的穩的。
石慧眼神犀利道:“你要成為哀家的刀,就要告訴哀家你為什麼要成為刀?”
聽雨道:“奴婢母親是被皇後娘孃的哥哥給害死的,奴婢自然是為母親報仇。”
原來是個雙刃刀,用她倒是有些風險,不過哀家願意賭上一賭。
想到這,石慧開口道:“聽雨,哀家願意給你一個機會,隻是要看你能不能拿的住了。”
聽雨趕忙道:“奴婢多謝太後娘娘,奴婢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石慧道:“哀家會重新給你朔造一個身份,你就以平民百姓的身份參加選秀吧。”
聽雨道:“是。”
夜色至深,各方各個心懷鬼胎,權謀算計都在此時顯露出來。
終於,四月十一日,今天到李彥彰的生辰了,禮部尚書府大擺宴席,門口送禮者人山人海,平民百姓們也都在其中,府內記賬小夥笑的和藹可親,都一一將百姓的禮實事記錄著,不偏不倚,沒有任何看不起的樣子。
屋外管家帶客,禮部尚書李峰壇與其夫人李氏一同迎著客,李彥彰則在自己的房間內被下人精心打扮著,不過片刻後便打扮好了。
李彥彰本就長得玉樹臨風,這一打扮簡直堪比繁星一樣耀眼。
民間有傳言“長安李府有一好字,一女冰清玉潔,其貌傾國傾城,可堪日月,聲如銀鈴,心善如仙;一子英俊瀟灑,其貌玉樹臨風,可堪繁星,聲如玉石鳴,為人樂善好施。”
子正見狀愣了一下,他道:“少爺,您告訴奴才您是怎麼長的,怎麼這麼俊俏?”
李彥彰彈了彈他的腦門,道:“行了,彆拍馬屁了,況且你長的也不賴啊。”
子正揉了揉自己的腦門道:“少爺好眼光。”
說著還豎起了大拇指。
李彥彰:“……”
隨後他道:“我懷疑你就是想要我誇你。”
子正趕忙轉移話題道:“少爺,時辰不早了,還是趕緊去前廳吧,聽說今日季少爺也會來。”
李彥彰邊往外走邊道:“他不在自己家好好養傷,乾嘛非要來找罪受呢?算了,你記得讓人給他準備的倚子弄得軟乎乎的,不能硬的,知道了嗎?”
子正聽後道:“是,少爺,奴才覺這就讓人去準備,奴才一定會安排好的。”
李彥彰道:“好,去吧。”
隨後子正便去準備了。
就在李彥彰到門口時就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送禮。”
腦海裡竟莫名出現了石嫣的臉,他轉頭看去,發現不是石嫣,而是惠敏公主!
……也是,她們是表姐妹,聲音稍微有點像也正常,不過我為什麼會想到她呢?
隻見齊敏此時的送的禮足有十幾件,都是些好東西,前麵幾籃是宮裡禦廚做的精美菜肴,中間的是一些防身武器,最後麵的則是太醫院裡的一些傷藥,眼見下人們陸陸續續的擡進了禮部尚書府。
眾人道:“公主殿下出手真大方啊,是啊是啊,而且看起來也不像傳言那般刁蠻任性……”
齊敏聽後心裡高傲。
我可是專門打聽了的,不喜歡我也沒辦法,哼。
齊敏頭帶粉色步搖,穿著粉白色衣裙,腰佩粉色流蘇,手帶櫻花手鐲,腳穿粉白色鞋,鞋前麵還有流蘇,整個人看上去都是乖巧溫柔的女子,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衣著顏色的原因。
齊敏看到李彥彰後,朝他走去,粉唇微微張開,剛要說話就見李彥彰行禮道:“臣李彥彰參見惠敏公主。”
眾人見狀立馬跟著行禮“臣/草民參見公主殿下。”
齊敏看著他們有些不知所措,她歎了口氣道:“起來吧。”
眾人道:“謝公主殿下。”
隨後便起來了,眾人又都看著齊敏,等待著下一步指示。
齊敏有些尷尬和不解。
看我乾什麼啊?!
齊敏硬著頭皮道:“該乾嘛就乾嘛去!本公主是來參加生辰宴的,不是來指使你們的!”
眾人都愣住了,齊敏見他們不動,就哼的一聲進了內廳,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了。
李峰壇見狀道:“好了,眾位快快入坐吧,宴席馬上就要開始了。”
眾人這才各回原位了。
李彥彰心裡疑惑。
搞什麼?她剛纔想對我說什麼?算了,先不想了,季析人呢?
說曹操曹操就到,季析送了一把劍,李彥彰看去,見季析衣著就知道是精心打扮過的,整個人直挺挺的站在那,讓人都忘了他有傷在身。
李彥彰趕忙笑著朝他走去“季析,還是你最瞭解我了!”
季析無奈道:“我要是不瞭解你,乞不是辜負了我們一起長大的情分?”
李彥彰笑著道:“說的也是,不過你怎麼還是來了?我不是說你傷沒好可以不來的嗎?”
季析道:“你生辰我能不來嗎?要是我生辰,你肯定也會去的,這麼多年我們可從來都沒有缺席過,這一回就更不能缺了。”
李彥彰笑道:“行吧,我特意給你準備了軟椅,應當會舒服些。”
季析聽後道:“謝了。”
李彥彰擺了擺手,笑道:“沒事沒事。”
兩人走向內廳入坐,李峰壇剛要宣佈宴席開始時就聽見管家道:“老爺,趙公公來了。”
趙宏興是齊鬥身邊的人,沒有齊鬥的受命,斷不可能會來。
李峰壇等人趕緊出門迎接道:“不知趙公公蒞臨,招呼不周,還望見諒。”
趙宏興笑著道:“大人不必緊張,奴纔是來送賀禮的。”
李峰壇這才鬆了口氣,趙宏興看向李彥彰笑著道:“奴才代陛下皇後娘娘恭賀李公子生辰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