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轉星移 終於登武林盟主
終於登武林盟主
七月,武林盟主大賽開始的時間,眾星彙聚,人人都想看看這個連勝五年的天纔到底會不會有一個奇跡。
隨著一聲聲鈴聲傳來,李星移緩緩出現在眾人麵前,她一襲白衣,腰掛銀鈴,腳穿白色繡花鞋,一頭秀發披露在腰。
微風輕吹,將李星移的麵紗吹的搖了搖,也將台下的眾人吹的麵色緋紅。
五年的時間,十四歲的李星移已長的婷婷玉立,傾國傾城了。
台下的公孫鬥目光柔和的看著李星移。
星移……好久不見。
這句心裡話他已經說了五次了,到現在也沒有說出口,而心裡那個隱藏了多年的情意一樣也沒有說出口。
鶴斂道:“開始吧。”
他身邊的弟子點了點頭,道:“第一場,霜寒門,寒笙掌門對淵澤門,澤輝掌門。”
李星移見狀不明所以,寒笙腳踩圍欄從高台處落下,解釋道:“寒星,你是按照掌門的規格來加入的,聽唸的名字,什麼時候輪到你時你再上。”
李星移聽後道:“是。”
隨後退至一旁到特意為她準備的座椅,坐下觀察比賽。
澤輝上場後道:“開始吧。”
兩人拿出了自己的劍,都朝對麵襲去,寒笙將劍從下往上的挑動澤輝的劍,在澤輝往下壓的時候,她快速收回劍,右腳順時針一轉,轉到了澤輝的身後,此時劍已放在了他的脖子上。
這一場,寒笙勝!
緊接著傳來了一道聲音。
“第二場,寒笙掌門對寒星少掌門。”
眾人聽後引起了一陣嘩然,畢竟師徒對賽實在讓人感興趣。
李星移麵色平靜的走上場,對寒笙拱手道:“師父,得罪了。”
寒笙笑道:“我等這一天很久了。”
這一場比賽,李星移出的招與在幽蘭穀和寒笙練習時的招是一樣的,一招一式都有著過往的痕跡,每一招皆伴有著鈴聲。
此時李星移左腳逆時針轉,到寒笙身後,以劍抵脖頸而結束,李星移贏了,是用寒笙的招式贏的。
“很厲害。”寒笙笑道。
聞言,李星移眼眸微動,道:“師父過獎了。”
寒笙微微一笑道:“繼續加油。”
“是。”李星移聽後恭謹道。
“第三場,……”
在經過不知道多少場後,李星移終於迎來了與武林盟主鶴斂的最後一場的對戰。
鶴斂緩緩站起身,一手搭在圍欄上,利用手的支撐力,順利的下落到台上。
鶴鳴走上台後,鶴斂從他手中接過劍中,肅然道:“就讓我與你一決高下吧。”
李星移依舊麵色平靜的拱手道:“得罪了,盟主。”
說罷一劍朝他襲去,刀光劍影下,兩人打的有來有回,兩劍相撞,兩人見狀皆繞劍旋轉,台下眾人都緊張的看著。
李星移眼眸微垂,趁機將劍往前朝鶴斂的脖子處,鶴斂反應過來立馬準備用劍抵擋,卻看到李星移另一隻手的兩個手指正夾著自己的劍。
李星移的劍在到達鶴斂脖子處後,她飛快的收回劍,將劍往下繞到了背上,道:“承讓。”
鶴斂見狀,將劍遞給鶴鳴,邊鼓掌邊道:“不錯,不錯。”
飛鶴門主持的弟子道:“寒星勝!”
此時落魁哼了一聲,道:“等等!我不服!”
“……”
鶴斂直言道:“落魁,你忘了第四場你是怎麼輸給寒星的嗎?”
第四場是李星移和落魁的比賽,僅僅是過了三四招他便輸了,以他的劍被李星移打落在地,劍指脖子上結束。
落魁回憶了一下,咳了咳道:“鶴斂,我隻是想替你……”
說字還未說出來,鶴斂打斷道:“我服。”
“……”
落魁聽後尷尬的又看了看其他人,道:“呃,不服,不服……”
突然他似是想到了什麼,指著飛鶴門主持的弟子,道:“不服他叫盟主的名字叫的那麼大聲。”
此時好像更尷尬了,飛鶴門主持的弟子一聽就懵了,指著自己問道:“?我?”
“對。”落魁立馬道。
鶴斂歎了口氣,道:“新任武林盟主寒星即今日起上任。”
眾人皆拱手道:“弟子見過武林盟主!”
落魁聽後又道:“等等!”
“又怎麼了?”鶴斂看向他道。
落魁解釋道:“她還不是掌門,就成了盟主,不行吧。”
聞言,寒笙緩緩站出來在台上道:“現在,我寒笙以霜寒門掌門的身份發令將掌門之位讓位給本門掌門首徒寒星。”
暮冬帶頭立馬拱手道:“拜見掌門!”
公孫鬥等人見狀也跟著道:“拜見掌門!”
隨後寒笙看向落魁,道:“現在,可夠資格?”
“夠了。”落魁隻得道。
李星移平淡的看著台下眾人。
如今,也算是有了更多的力量了。
德威十年七月,年僅十四歲的李星移披荊斬棘,成為了大名鼎鼎的武林盟主,一時名聲大振。
此時鶴斂看了眼寒笙,寒笙見狀輕輕一笑,嘴巴無聲的說“我願意。”
鶴斂愣了一下,隨後看向台下道:“今日,我也準備宣佈一件事。”
鶴鳴疑惑的看著他。
師父還有事?怎麼我不知道?
鶴斂伸出右手輕輕的拍了拍身邊鶴鳴的肩,道:“鶴鳴從今日起,便是飛鶴門的掌門了。”
“而我鶴斂將決定隱居山林,遠離塵囂,過過平平淡淡的生活。”
鶴鳴聽後愣了一下,微微開口道:“師……父?”
這一聲夾雜了不解,不捨,難過,雖然平時兩人的相處有點互損,但感情不是假的。
之前武林大賽時,鶴斂坐在一處茶樓二樓窗邊,右手肘搭在窗邊,手上還拿著一杯茶,那杯茶在手裡左搖搖右晃晃。
鶴斂一邊手上玩著,一邊笑著看著窗外地上的寒笙與落魁。
“師父,你好像一隻狐貍,還是黑心狐貍。”身後的鶴鳴吐槽道。
“哦?那你豈不是狐貍崽子?還是沒毛的那隻。”鶴斂則玩笑似的回懟道。
鶴鳴聽後倒也不惱,反倒思考著另一個問題“嗯?為什麼是沒毛的?”
鶴斂笑道:“因為……你毛都沒長齊就敢說師父了。”
回憶著過往,鶴鳴的內心感受格外複雜,隻知道他的心裡一定很不是滋味。
鶴斂看向他時立馬就察覺到了這埋藏在鶴鳴內心深處的感情,隨即便走到他身前,讓自己與他麵對麵著。
鶴斂將雙手搭在鶴鳴肩膀上,這才發現眼前的弟子已長到與自己差不多的身高了。
他麵色一怔,眼底劃過一絲自責的意思,轉瞬間又釋然,隨後嘴角勾勒出了一抹溫和的笑,道:“狐貍崽子,師父忘了提前和你說這件事了,真是抱歉。”
“不過,若是再選一次,師父也還是決定現在告訴你,因為師父最瞭解自己親自養大的狐貍崽子了。”
聞言,鶴鳴的情緒瞬間高漲,隻能強忍著眼淚,將臉微微轉向一邊,顫抖的開口道:“我們……是飛鶴門,再怎麼樣……也是鶴,不是……狐貍。”
“那就是仙鶴崽子。”鶴斂笑道。
鶴鳴的眼淚終是忍不住的掉了下來,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他咬了咬唇,像是在埋怨自己的不爭氣,最終開口道:“師父……走了還會回來嗎?”
其實這句話問的有點多餘,因為鶴鳴是最瞭解鶴斂的人,鶴斂好不容易和心上人在一起了,自然是天上地下,與妻長相守了。
但鶴鳴還是問了出來,隻為了有一個小概率的滿意的答案。
鶴斂聽後愣了一下,笑道:“師父一直都在。”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鶴鳴用手臂擦了擦眼淚,看著鶴斂道:“那師父如果有兒女了,一定要第一個告訴我,最好是讓我見見模樣。”
此話一出,鶴斂麵上有些紅,眼神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看寒笙。
寒笙見狀立馬逃避的看向李星移,道:“來,師父和你說說話。”
鶴斂隻得尷尬道:“到時候再說吧。”
室內,寒笙坐在凳子上看著對麵的李星移,道:“星移。”
這一聲星移代表了在寒笙的心裡李星移隻是李星移,不是其他任何人。
此刻的兩人也不是師徒,而是兩個相差十一歲的姐妹倆。
聞言,李星移的眼睛輕輕眨了一下,道:“原來師父還記得這個名字。”
五年了,這個名字除了自己,還有人喊嗎?沒有,一個也沒有,就好像李星移這個名字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寒笙毫不猶豫的答道:“是,還記得。”
“……”
此時空氣彷彿靜止了。
“現在我要把霜寒門的一切都告訴你。”寒笙率先開口道。
李星移聽後不禁有些好奇霜寒門還有什麼秘密,便懷著期待和好奇靜靜的看著寒笙,等待著她的下文。
寒笙見狀,緩緩道:“霜寒門擁有訊息最靈通的稱號,門內暗衛皆忠誠無比,世間一切,都能查詢。”
聞言,李星移眸光微動,似乎是想到了什麼。
那姨母的事……
李星移要知道當年的所有經過,所以這一點顯然讓她心中有些激動。
寒笙自然是知道李星移在想什麼,便給了她一個起始點,道:“那件事是被人策劃的。”
李星移眼睛立馬睜大了一些,她迫切的想知道答案,正準備開口時。
寒笙就立馬伸出一掌,示意禁聲,道:“想知道真相就去查吧,從此門內你就是最大的那位,什麼事皆可知曉,皆可管理。”
李星移聽後又緩緩垂眸道:“弟子明白了。”
寒笙眼神中帶有憐愛的看向李星移,溫柔道:“日後……有什麼事很痛苦的話,就去露霖殿……”
此時風吹過鈴蘭花,李星移不明所以,隻能應道:“弟子知道了。”
“切記,不可亂來。”寒笙囑咐道。
“是。”
兩日後,霜寒門外,為了讓寒笙輕鬆的走,今日來送行的人隻有李星移等四人加暮商等四人,共八人。
隻見寒笙一身素衣站在鶴斂麵前,微笑著伸出手道:“執子之手。”
鶴斂見狀搭上手笑道:“與子偕老。”
李星移等人目送著他們,隨著倆人越走越遠,李星移心中不知想了什麼,便緩緩彎著腰拱手道:“恭送師父,願師父往後平安喜樂。”
公孫鬥等人聽後也一樣彎著腰拱手道:“恭送掌門,願掌門往後平安喜樂。”
寒笙在遠處邊走邊朝後邊的他們擺手,示意回去吧,就這樣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