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財 洗清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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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清冤屈
天色又暗了下來,沈鳶已經記不清在秘境裡過了幾日,雖然路上耽擱了一點時間,幾人還是提前到了目的地,布好了陣法。
目前,就屬兩儀宗的葉堯津是他們最大的威脅。
沈鳶又管陳仰義要了一張隱身符,堵住出路,防止他們察覺異常偷偷跑掉。
幾人守株待兔,冇過一會兒,卦修陸舟晚就沿著龜殼提示的方向找到了他們。
還是和剛剛一樣,其餘人藏在附近的樹上或者草叢裡,留下廖凡和陳仰義二人在陣中心。
葉堯津走至最後,率先發現了不對勁,“有陣!”
隻是可惜他說話的時機太晚了,星樞宗的陸舟晚已經半隻腳踏入陣裡,動彈不得。
陸舟晚:“卑鄙!”
沈鳶嘴角一歪,聳了下鼻子,這一路上聽到好多人罵他們,她都要聽習慣了。
不過隻有弱者才最喜歡罵彆人!
她輕輕點了下樹枝,直接飛到目前唯一出口路的正中間,劍自然而然地垂在身側,攔住了想轉身就跑的其餘人,“我看誰想跑。”
葉堯津提劍直接對上沈鳶,金丹後期的劍修,沈鳶對付起來還是有點吃力的。
好在幾人在星樞宗和兩儀宗一夥人來之前就提前規劃好,六人裡派出沈鳶、陳仰義和蘇鈴鈴三人對付葉堯津,其餘人解決其他人。
星樞宗的陸舟晚已經被困在陣法裡,不值得他們分出一人來,荀濟蹲在樹上,用枝葉掩蓋著自己的身體,偷偷射出透骨釘。
一個又一個透骨釘逼得星樞宗另一位修士無路可走,往前走會被透骨釘擊中,往後走則是陳仰義的陣法。
他汗水急流,被逼得步步後退,左右兩側都是死路,他也想跳到樹上,藉機逃走,可誰知剛邁出腳,透骨釘直接擊中他想要輕功飛去的樹上。
威脅,這是**裸的威脅!
可他冇有辦法,最後隻得被逼得和陸舟晚一樣踏進陣裡。
陸舟晚:“好巧,你也進來了!”
星樞宗另一位修士:“……”
兩儀宗隻剩下葉堯津和一位符修,蔡峰對戰這位符修,符修才金丹初期對戰起來金丹中期的蔡峰略微吃力。
外加上荀濟閒了下來,前來幫忙,不一會兒就淘汰掉了這位符修。
沈鳶迎上葉堯津的劍招,帶著戲謔說著,“你們兩儀宗隻剩你一人了,不如你直接放棄掙紮吧。”
劍鋒掠過葉堯津袖口,他輕笑,手腕翻轉,劍橫掃過沈鳶的腰際,“放棄可不是劍修的風格。”
沈鳶旋身避讓,陳仰義此刻從側邊衝了上來,他袖口間飛出幾道符,化作一片符牆,環住葉堯津的周身。
沈鳶手中的劍再度刺出,劍尖直指著葉堯津的咽喉。
葉堯津體內靈力瘋狂運轉,試圖掙脫符籙束縛,但陳仰義的符已然成型,金色符牆越收越緊,將他牢牢困住。
他咬牙,強行催動靈力,一劍斬向最近的符紙,卻隻震碎了一小片,其餘符紙依舊死死纏身。
沈鳶劍勢再起,突破了陳仰義的符牆,直逼葉堯津的胸口。
陳仰義的符牆可以吸收葉堯津的靈力,他越是著急破符越是容易被消耗掉靈力,此刻的他靈力有些殆儘了。
他咬了咬牙,強撐著自己的身體,勉強擡起手中的劍進行格擋,卻已經無力抵擋住沈鳶這一攻擊。
伴隨著一聲悶哼,手中的劍落地,沈鳶緩步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倒在地上的葉堯津,“不好意思,葉道友,這玉佩我先拿了。”
她手輕輕一拽,扯下了葉堯津腰間的玉佩。
葉堯津緩了口氣,直直地看著沈鳶,“你進步了不少,有機會我想和你再比試一場。”
沈鳶有些欲哭無淚,如果你落在蘇大師兄手裡,也會進步飛快的。
“冇這個機會。”荀濟先一步替沈鳶拒絕了葉堯津。
聞言,葉堯津嗤笑了一聲,消失在了秘境。
“兩儀宗也不過如此。”廖凡說起大話來。
如今場上隻剩下玄天宗、合歡宗和那兩個還被定在陣法裡的星樞宗,兩儀宗的排名在此輪是第四名。
陳仰義不緊不慢地來到了星樞宗兩位修士前,當著他們的麵摘掉了他們的玉佩,收起了陣法。
蔡峰拱手行禮,“第三**比多謝玄天宗各位的幫忙,我們合歡宗自然會履行承諾。”
陳仰義客氣道:“客氣了,各位”
說完他就摘掉了自己玉牌,蘇鈴鈴也跟在其後。
第三**比結束了,一陣眩暈襲來,等眾人再次恢複,已經出了秘境。
結合三輪所有大比的名次,玄天宗成功奪得魁首,兩儀宗位居第二,合歡宗第三,定風宗第四,倒數第二是星樞宗,倒數第一則是青雲宗。
拿了第一,沈鳶心情很好。
墨靈溪自從出來了秘境後就一直等在秘境外,見他們最後出來,也知曉了比試結果。
陳仰義說著:“辛苦墨師妹一個人在外麵等我們。”
墨靈溪淺淺一笑,道了句:“無礙。”
幾人回到了景平島上玄天宗的地盤,墨靈溪給著隊內唯一負傷的荀濟醫治。
“墨師姐,你快看看荀濟可有大礙?”沈鳶著急地說著。
自荀濟受傷到現在,也耽誤了幾日,在秘境裡隻能靠著丹藥吊著,也不知荀濟的傷重不重。
墨靈溪施展起術法,靈針在她手裡活靈活現,不一會兒,她收起針,“冇什麼大礙,都是外傷。”
呼!沈鳶鬆了口氣,兩儀宗那位劍修出手那麼重,硬生生被荀濟扛了下來,結果隻是外傷,還好還好。
按照往常,第三**比結束後各大宗門就可以各回各家,可因著陳仰義作弊風波,成績還在覈實中。
沈鳶不免得內心暗自裡吐槽兩儀宗的辦事效率,玄天宗依舊有兩儀宗的執事在看守著,不得進出,除了鷹鷹。
鷹鷹就每日出去替他們打探一圈情報,再飛出來告訴大家。
廖凡每日也多了一個任務,就是翻譯鷹鷹的話,“鷹鷹說大比結束第二日就有其他宗門互相舉報對方作弊,要求兩儀宗的修士徹查。”
沈鳶聽後,更加沮喪,按照兩儀宗的效率,他們可能又得在景平島待上個十幾天。
荀濟閒得無聊,養好傷後,就開始煉起器來,沈鳶此刻異常羨慕器修,隻要工具齊全,可以隨時隨地地煉器。
若是真被困在了景平島,可能她錢包裡的錢不夠交付每日任務所需。
說到任務她趁著大家不注意,靈氣注入圖文,檢視著已經完成了40%。
沈鳶關閉眼前的畫麵,心中還是悠悠歎了口氣。
除了每日必須要做的基礎任務外,她若有閒錢也會適當地完成一些進度加成高的任務。
算了下時間,距離綁定係統已經過了十個月,她的任務進度也纔到40%,就像不知什麼時候能出景平島一樣不知什麼時候能完成這個任務。
廖凡又說:“第三日互相舉報的宗門比第二日還多,所以兩儀宗的執事就要求各大宗門若要舉報必須拿出實質性的證據來。”
陳仰義語氣淡淡的,不痛不癢地說:“看來大家對自己的名次都不太滿意。”
廖凡:“尤其是定風宗,鬨得最歡的就是他們。”
墨靈溪附和著:“從第二降到第四名,如果我是定風宗的修士,我怕也是要不滿意。”
待到第五日一早,兩儀宗的執事許傑安帶著一群人尋了過來。
許傑安拱手行禮,“諸位玄天宗修士,抱歉讓大家久等了,我們已經查明瞭真相。”
沈鳶幽幽地開口說話,“確實等了很久。”
許傑安尷尬一笑,隨後又接著說:“我們查明陳道友確實是冤枉的,所以第二**比成績作效,恭賀玄天宗奪得第一。”
廖凡心下大喜,終於可以回宗門了,被人整日看守的感覺真的很像蹲大牢。
沈鳶眼神一轉,一個心思生了起來,“許執事,我們玄天宗無緣無故被汙衊然後又被關在這裡數日,最後就換來一句恭賀?”
她說的不無道理,這五日來她感覺自己好像錯過了無數個懸賞。
荀濟一聽沈鳶開口就明白了她的小心思,“時間也是金錢。”
許傑安尷尬一笑,心裡明白他們這是要賠償,“賠償自然是會有的,待會兒會派人送過來。”
沈鳶又接著有些虛偽地說,“我們也不是非要什麼賠償,隻是我們玄天宗的名聲被毀了,又浪費了那麼多時間,除了賠償,也該知曉是誰人害我們吧?”
許傑安此刻更加尷尬無比,因為舉報他們的正是他們自己的師弟公良昊和青雲宗的修士。
其實那日比玄天宗先出來的就屬兩儀宗他們,能看到陳仰義拿出書冊的也隻有兩儀宗的修士,沈鳶猜到了此事應是兩儀宗做的。
故而,前些日子他們鬨大讓兩儀宗執事上報此事,讓掌門來調動玲瓏塔天瞳陣查著事情經過。
掌門顧及兩宗門的情意,自然不會為了一個小弟子跟著汙衊玄天宗,故而備了一筆錢財讓許傑安隱瞞此事,隻許賠償。
許傑安為難了起來,掌門的命令不可辜負,可現在玄天宗也不是什麼好應付的人,隨機扯了個理由,“按照規矩,我們無法告知各位呢。”
為了比賽的清朗,仙門大比確實歡迎大家積極舉報,也會保護舉報方的**。
許傑安又說:“不過諸位放心,賠償我們兩儀宗承諾雙倍奉上。”
沈鳶見達成自己的目的,也不去計較,舉報他們的無非就是兩儀宗自己或是青雲宗,拿到錢比什麼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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