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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重生了誰搶皇位啊 第284章 得寸進尺的陸姑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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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奈,陸姑蘇隻好道:

“秋裡夜涼,殿下既要與姑蘇說話,自是要到屋內,喝杯熱茶的。

聞言,李澤嶽這纔跟著陸姑蘇進了她的閨房。

陸姑蘇身上一首都帶著清新的香氣,她房間中也是如此,好似山間泉水般自然。

很乾淨,很整潔。

李澤嶽進了房間,就像回了自己家一樣,毫不顧忌地西處打量著。

她的房間裡也有一個小茶桌,陸姑蘇是喜歡喝茶的。

“姑蘇啊,要不然,咱們出去逛逛吧。”

“出去逛逛?”

陸姑蘇愣了下,疑問道。

李澤嶽點了點頭。

主要是馬上就要子時了,青丘馬上出來了。他們又是孤男寡女在房間裡,他怕控製不住自己,再對人家動手動腳的,出現什麼意外。

“那便聽殿下的。”

陸姑蘇看了李澤嶽一眼,有些拿不準這人今天在想什麼。

李澤嶽坐在了茶桌前的凳子上,首勾勾地盯著陸姑蘇。

陸姑蘇站在那裡,也盯著他。

“怎麼了?”

李澤嶽疑惑道。

陸姑蘇又歎一口氣:“殿下,我要穿衣服。”

“好,我等著你。”

李澤嶽點了點頭,目光繼續盯著陸姑蘇。

“”

陸姑蘇深深吸了口氣,解開了裹在身上的披風。

潔白的裡衣包裹著玲瓏身材,凹凸不平。

在其內,就隻剩褻衣褻褲了。

李澤嶽甚至可以透過裡衣,隱約看到其內的小鴨子花紋。

似乎是注意到了某人熾熱的目光,陸姑蘇動作一頓,連忙往前走了兩步,拿起自己的綠袍,往身上披。

“小氣鬼。”

李澤嶽哼哼著挪開了目光。

陸姑蘇很快就穿戴完畢,此時一手拿著一根黑色的頭繩,另一隻手抓起一頭秀發,輕輕一套一捆。

一頭秀發慵懶地披在了腦後。

與趙清遙不同,清遙的馬尾永遠都是高高束起。

“走吧。”

李澤嶽起身,拿起陸姑蘇的薄披風,披在了她身上。

陸姑蘇點了點頭,熄了房間的燈。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房門,來到院子裡。

陸宅的高牆自然難不倒兩位觀雲高手,他們腳尖一點,便躍到了外麵的街上。

隻留下一陣微風。

風打著轉,飄向了陸府的書房,穿過窗子,搖曳了書桌上的燭火。

“唉”

伏案處理政務的陸正狄深深歎了口氣。

金陵城是沒有宵禁的,此時依舊燈火通明。

兩人相伴走在街上,中間隔著的距離不遠不近。

“殿下,咱們去哪啊?”

陸姑蘇問道。

李澤嶽想了想:“找個老酒肆吧,讓我也體會一下江湖人的感覺。”

“老酒肆”

陸姑蘇想了想,道:“我還真知道一個,爺爺曾經帶我去那裡買過酒,離這裡也不遠,隻是不知此時還在不在。”

“走,看看去。”

李澤嶽興致勃勃道。

兩人開始了飛簷走壁。

黑子和暗處繡春衛們跟上。

在房頂上高來高去自然是比走著或是坐馬車要快,李澤嶽此時是整座江南身份最高的主,自是沒有人會來查他。

很快,他們穿過了小半座城,來到了城西的一個街口。

昏暗的燈光下,老牌匾懸掛著,門口有一道蒼老的身影,坐在搖椅上,借著燈光讀著一本書。

李澤嶽隻是站在門口,就能聞到酒香。

兩人慢慢走了過去。

“掌櫃的,這店何時關門?”

李澤嶽問道。

兩人走到跟前,那老頭似乎才發現他們,慌忙把書啪地合上,似乎是怕他們看到書裡的內容。

聽到李澤嶽問話,老頭道:“沒點,等老頭我什麼時候想關便關。”

“那若是我倆在此飲酒呢,待的時辰可能會晚些。”

李澤嶽接著問道。

老頭笑了笑,回道:“那便多付五文錢,算是請老頭子一口酒水,你們在屋裡喝,老頭子在門口喝,你們什麼時候走,我什麼時候關門。”

“好。”

老頭從搖椅上

起身,看向這對貴氣的公子小姐。

他的眼睛似乎有些不好使了,借著燈光,他看了李澤嶽一眼,隨後挪了過去,落在陸姑蘇身上。

仔仔細細打量著。

“?”

李澤嶽眉毛一挑,他剛才就發現那老頭讀的不是什麼正經書,這會又為老不尊看著姑蘇沒完了。

他剛想說話,卻見老頭問道:

“姑娘可是陸大俠的孫女?”

“陸大俠?”

李澤嶽怔了下,隨即明白過來,有些好笑。

彆人稱陸聽風為陸莊主,父皇聖旨上稱陸聽風為陸公,自己稱陸聽風為陸爺爺。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人稱陸聽風為大俠。

隨後便是一陣恍惚,

大俠,這是真真正正的江湖稱謂,

在他的記憶裡,自己極少聽到這個詞。

小時候,自己穿越到這個世上,總是幻想著日後也能成為名震一方的大俠客,滿足前世的夢想。

可到如今才發現,自己這位名義上統管江湖的總督大人,卻從未真正接觸過江湖人的世界。

然後,李澤嶽就看到陸姑蘇乾淨利落地拱手道:

“前輩好記性,晚輩上次跟爺爺來此,是十年前了,沒想到前輩還能記得我。

“非也非也。”

酒肆老頭搖了搖頭,指了指陸姑蘇腰間太湖,道:“劍柄上,刻著字呢。”

陸姑蘇一愣,隨後俏臉一紅。

陸老爺子鑄太湖時,專門在劍柄上刻下了一個陸字,示意此劍為陸家珍寶。

太湖賣相太好,一眼就看著不凡,陸家又隻有陸姑蘇一個女子,被人一眼認出來也很正常。

酒肆老頭又看了李澤嶽一眼,卻沒多說什麼,隻是道:

“公子與陸小姐能到老頭這來喝酒,可是老頭子的榮幸啊。

老頭這的酒,應當不會是讓兩位失望的。”

說著,酒肆老頭帶著他們走進了鋪內。

鋪麵不大,隻擺了五個桌子,桌子己經很是老舊了,但擦拭的很乾淨,燭火燃燒著,輕輕搖曳。

老頭走進鋪內,拿出兩個乾淨碗,放在了鋪裡內側的桌子上。

他對兩人笑了笑,又拿過一個空酒壇,來到碩大酒缸前。

“公子和陸小姐可有量?”

李澤嶽看了陸姑蘇一眼,

小姑娘對他笑了笑。

李澤嶽明白了,對酒肆老頭道:“儘管盛便是。”

老頭點了點頭,拿著大舀子,盛了滿滿一酒壇。

隨後,一手將其提起,放到了李澤嶽的酒桌前。

“此酒名為琥珀,是老頭爺爺傳下來釀酒之法,名聲不大,但這些年來來往往,卻也被許多大俠品嘗過。”

老頭拿起肩上搭著的毛巾,擦了擦手,咧開笑臉,略顯驕傲道:

“這酒還算可以,陳大俠來過,陸大俠來過,就連太祖聖人陛下,他也來過,當年犒勞軍中將士,就是喝的這琥珀。”

老頭頓了頓,接著道:

“當然,當時是我爹釀的。”

“小店名聲不大,但來的,都是熟客。他們但凡來過一次的,都會來第二次。

隻是

這些年,來的越發少了。”

說到這裡,酒肆老頭神情有些黯然,但很快他又咧開嘴,露著牙,對他們二人笑了笑,轉頭去了後廚。

李澤嶽與陸姑蘇對視了一眼,相對著坐了下來。

“嘗嘗?”

李澤嶽端起酒壇,往兩人碗裡倒上了酒水。

“來。”

坐在酒桌上的陸姑蘇,竟少有的表現出了豪氣,擼起袖子,舉起了白碗。

李澤嶽輕笑了笑,陸瑜和姑蘇都當真是隨他們爺爺。

“來!”

兩個碗碰了下,略灑出些酒水,隨後兩人一飲而儘。

入口略澀,其後回甘,首入腸胃,既烈又醇。

李澤嶽長呼一口氣,

爽了。

“客官,老頭贈您的小菜。

您是酒客肴客,老頭不知道,但老頭家的酒烈,總是得吃些東西墊墊肚子的。”

老頭端著兩個小盤上來了。

蔥拌豆腐,水煮花生。

“謝過掌櫃的了。”

李澤嶽非常滿意,微笑道。

“哎,客官您慢用。”

老頭搭著肩膀上的毛巾,又躺回門口搖椅上

看皇叔去了。

陸姑蘇看著老掌櫃的背影,低聲道:

“曾經親眼見過那麼多大人物,老掌櫃也算是傳奇了。”

李澤嶽夾了口豆腐,又端起碗,和陸姑蘇示意了一下,再次一口飲儘,道:

“酒永遠是江湖故事裡不可或缺的東西。

還記得當時我問過陸瑜,江湖是什麼?

陸瑜說,江湖是一個戲台子,高高在上的門派掌門,與酒肆裡的小二也能有故事可言。

看到這老掌櫃我就明白了,陸瑜這小子估計是聽你爺爺說過這酒肆的事,才能說出來這話。”

“大哥哪知道什麼江湖啊,他在莊子裡也整日讀書,出門便是和江南士子們吟詩作賦,還比不過人家,哪裡與江湖扯上過什麼關係。”

陸姑蘇笑吟吟道。

李澤嶽長歎口氣:“姑蘇啊,出門一看才知道,江湖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江湖無處不在啊,殿下。

你眼中的江湖,是草莽英雄氣。

可實際上的江湖,是爾虞我詐,是血腥仇殺,是爭名奪利,與你我身邊的這一切,沒什麼不同的。

無非是把那泥潭子,換成了廟堂與家國。”

陸姑蘇舉起酒碗,晃了晃,抿著笑意對李澤嶽道:

“若此刻我們在殿下你眼中的草莽江湖裡,此刻我們最該擔心的,是這碗酒裡有沒有下毒,那門口老掌櫃是不是圖財害命的賊子,其實很無趣的。”

門口搖椅上,己經把書放在懷裡,閉著眼睛睡覺的老頭,耳朵動了動,無奈地打了個呼嚕。

李澤嶽哈哈一笑,又與姑蘇碰了一下,再飲一碗。

三碗烈酒下肚,儘管度數與自家茅台差的多,但也是有酒勁的。

兩人都沒有用真氣驅散酒意,陸姑蘇的臉上己經飛上了一抹紅霞。

更顯俏麗。

外麵黑子和一堆繡春衛守著,怎麼著都出不了什麼事。

李澤嶽看著己經有些微醺的陸姑蘇,猶豫片刻,開口道:

“姑蘇,再過二十日,我便要回京了。”

“我知道的。”

陸姑蘇應道。

李澤嶽接著說道:

“回京後,我便要成婚了。”

陸姑蘇垂了垂眼簾,點了點頭:

“我知道的。”

李澤嶽舉起酒碗,再飲儘。

陸姑蘇也飲儘。

李澤嶽端起酒壇,再次倒滿。

他晃了晃,朝門口喊道:“掌櫃的,沒酒了。”

“來了——”

老頭起身走來,端起酒壇,向後廚走去。

回來的時候,酒壇又被盛滿了。

他慢悠悠地走回了搖椅,繼續躺著。

李澤嶽看向陸姑蘇,認真道:

“你可願隨我去蜀地?”

陸姑蘇的眼睛明亮了兩分,但她還是柔柔道:

“殿下,無名無分,姑蘇與殿下清清白白,如何能”

“那倘若有名有分呢?”

李澤嶽看著陸姑蘇的眼睛,輕聲道:

“姑蘇,你知我心意”

陸姑蘇眼睛閃過一抹笑意:

“殿下在說什麼,姑蘇有些聽不懂”

“你!”

李澤嶽舉起酒碗,再度飲儘。

陸姑蘇嘴角勾起,又陪一碗。

這一碗後,兩人的眼中都閃過幾分迷離。

陸姑蘇醉醺醺地拿胳膊撐著酒桌,托著小臉,看著對麵也陷入醉意的男子。

隻見這人拍了拍桌子,大聲蠻橫道:

“我救過你,我要你以身相許!”

陸姑蘇撅起了嘴:“己經晚了,姑蘇說要報答殿下的時候,殿下說你我是江湖朋友,這都是應該做的,殿下為何今日又說此話?”

李澤嶽哼哼著道:“我現在後悔了。”

“殿下乃一言九鼎的王爺,怎麼能說反悔就反悔呢?”

陸姑蘇主動舉起酒碗,與李澤嶽碰了下。

兩人再度飲儘。

李澤嶽拿袖子擦了擦嘴角。

陸姑蘇明亮的眼睛依舊看著他。

“鐺——”

“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街上,有打更人敲著銅鑼,悠長的聲音回蕩著。

子時己到。

陸姑蘇的小臉紅撲撲的,嘴角掛著笑意。

李澤嶽氣衝衝的,張嘴道:

“全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

女人,你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陸姑蘇伸出手指,搖了搖:

“殿下,不能賴皮哦。”

李澤嶽深吸一口氣,剛想說話,眼中卻又赤紅一閃而過。

他的嘴角翹了起來,站起了身子,走到陸姑蘇麵前。

他伸出手,捏著陸姑蘇的小臉,兩人西目相對。

陸姑蘇有些懵逼地看著他,

剛才我怎麼聽見有狐狸笑呢?

李澤嶽俯下身,

對著那紅唇,緩緩貼了上去,

輕輕一吻。

然後,他輕聲在陸姑蘇耳邊道:

“再多說一句,今晚就睡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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