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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重生了誰搶皇位啊 第309章 四人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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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嫂。”

東宮,張繡正在院內活動著身子,打著奇形怪狀的拳法。

正是趙清遙之前教給她的那一套。

大侄兒李渟躺在一旁的搖籃裡,噙著口水,啊啊地叫著。

一堆宮女圍在搖籃邊,逗弄著小主子。

這搖籃是山字號特製的。

李澤嶽上前見禮。

張繡裝模作樣地收拳於胸,隨後長吐出一口氣。

“小叔來了。”

“這兩日便要就藩去了,今天過來看看渟兒。”

李澤嶽笑著道。

張繡一愣,有些詫異道:

“就藩?怎的那麼急?”

“蜀地出事了,霜戎出兵雪滿關。”

李澤嶽歎息一聲。

“這……”

張繡皺起眉頭。

她也是將門出身,知曉霜戎一直是大寧的心腹之患。

“我也不會打仗,過去也就是露個臉,鼓舞一下將士們的士氣。”

李澤嶽自嘲道。

“親自帶兵打仗是咱李家人的傳統,你大哥是個不會打仗的,也就看過幾本兵書,其他的幾位小叔都還小,此時能親上前線的,就隻有你了。

小叔是堂堂十三衙門總督,九品高手,做個衝殺在前的大帥,綽綽有餘。”

張繡開著玩笑道。

李澤嶽也笑了笑。

張繡來到搖籃前,把李渟抱了出來。

李澤嶽小心翼翼地接過,家裡有兩個弟弟,他早就學會了抱孩子。

東宮的宮女和太監們緊張地看著,這位主子若是裝作沒抱好,一下給孩子摔了,那可就真完了。

李澤嶽把李渟抱在懷裡,看著他的眉眼,他抿著嘴,眼裡儘是柔軟。

這是與自己血脈相承的……親侄子。

這份刻在骨子裡的親近與喜愛,是無法磨滅的。

小侄子睜著眼睛,看著他的二叔,把嘴張成o形,舌頭一動一動的,似乎想要往外吐泡泡。

李澤嶽彎起眼角,扮著鬼臉逗著孩子。

“叫二叔,快叫二叔。”

李渟攥著小拳頭,咿呀咿呀地叫著。

張繡站在一旁,看著這叔侄倆,打趣道:

“你和遙丫頭什麼時候也要個孩子?”

李澤嶽坐在凳子上,一邊逗著孩子,一邊道:“馬上了,已經提上日程了。”

張繡點點頭:

“還是早點要孩子好,你大哥經常說,有了孩子,他就能踏下心去做事了。”

李澤嶽搖晃著大侄子的動作頓了一秒。

隨後,他笑了笑,應道:

“是啊。”

……

“走吧走吧,走了清淨,再也沒人煩我了!”

月滿宮內,雁妃嚷嚷著。

錦書安靜地坐在一旁椅子上,眉宇間帶著一抹愁緒。

李澤鹿卻滿眼都是嚮往,

在他眼裡,就藩等於自由。

去前線打仗,更是金戈鐵馬,氣吞萬裡如虎。

李澤嶽咂了咂嘴,道:

“沒辦法,既然有了戰事,就藩的日程隻能提前了。

我總不能看著我底下的將士們浴血奮戰,我自己在京城悠哉悠哉過日子吧。”

“那是,蜀王爺,心係黎民百姓。”

雁妃嘟囔著,看了眼養大的兒子,接著道:“什麼時候動身?”

“今天下午就要走,我準備先行一步,讓清遙過幾日再走,這兩天她還得安排一些事情,收拾收拾東西。

下次再回來不知是何時了,各處都得走走,說說話。”

李澤嶽歎息著道。

錦書的情緒有些低落:

“去了那裡,有事無事都要常寫信過來。”

“姐,我知道的。”

李澤嶽對著姐姐咧嘴笑了笑。

李澤鹿想了想,開口道:

“那我沒事的時候,可以找你去玩嗎?”

“父皇和母妃同意,我沒意見。”

李澤嶽咳嗽了兩聲,道:

“我一會就通知下去,全京城的青樓勾欄教坊司都不準接待你,違者切碎喂狗。”

“你!”

李澤鹿眼裡滿是震驚,心底好不容易生出的不捨情感瞬間消失。

“行了,我走了。”

李澤嶽擺了擺手,笑著道。

他不喜歡傷感的離彆。

月滿宮三人眼神複雜地看著他。

雁妃歎了口氣,道:“錦書,老三,去送送他吧。”

“是。”

姐弟兩人點點頭,和李澤嶽一塊向宮外走去。

院中,再次陷入了寂靜。

隻剩下了一棵桂樹,一位婦人。

“唉……”

“走了啊……”

雁妃悠悠歎了口氣,獨自坐在了高大的桂樹下。

眼神中,有些茫然。

十月,正是桂樹開花的季節。

金黃的花瓣綻放在枝頭,帶著甜香,一枝枝,一簇簇。

“簌簌。”

有風吹來,桂枝搖曳,有花兒輕輕落下,落在發間。

雁妃抬手,輕輕將碎花撚起,放在眼前。

她忽得想起了老二曾下寫的一句詩。

人閒桂花落。

月滿宮曾是整座皇宮最熱鬨的地方,這裡有三個孩子,整日吵鬨著。

她是閒不下來的,每天有生不完的氣,拿著雞毛撣子追著孩子跑過了宮裡的每一處角落。

可桂花終究還是落了下來。

錦書、老二、老三。

眼瞅著,孩子長大了,有能耐了,要離開家了。

再過些年,錦書估計也會許人,終究會離開的。

老三自是不必說,就藩,也就是五六年的事。

雁妃的目光在院子中的每一處地方緩緩移過。

她想要把這個家中,所有的事情都回憶一遍,好好珍藏在自己的腦海裡。

雁妃嗅著桂花香氣,輕輕閉上了眼睛。

“母妃。”

雁妃又聽到了那孩子的聲音。

“母妃。”

雁妃睜開了眼睛。

李澤嶽笑了聲,跪在她麵前。

“孩兒不孝,此去遠遊,不知何日歸來,還請母妃寬心,莫要擔憂,孩兒定會把一切事情料理好,回來看您。”

雁妃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又抬起手,理了理他鬢角的黑發。

她的眼眶,不知何時變紅了。

“七尺男兒,自當建功立業,成就不世功勳。

且去吧,替我看看,家鄉的雪。”

……

李澤嶽出了月滿宮,又去了沐妃那裡和養心殿一趟。

太後得知李澤嶽要去蜀地後,很平靜地點了點頭。

她這一輩子,早就習慣了家中男兒親上戰場,也習慣了離彆。

隻是,看著孫兒寬厚的背影,還是有些恍惚。

一眨眼,這最活潑的猴兒,也長大了。

生離之痛可忍,可死彆呢?

秋日的風總是有些涼的,太後長長歎了一口氣。

隻希望,下次老二回京,

不是為了她而來。

……

李澤嶽出宮後,回了王府。

趙清遙焦急地在屋內等待著,她也聽說了蜀地出事的訊息。

“如何?”

李澤嶽牽起她的手,臉色認真道:

“父皇下了旨意,我今日就要趕往雪滿關,你留在京中收拾幾日,再去錦官城。”

“今天就要走?”

儘管趙清遙心裡早有猜想,卻還是沒想到那麼急。

李澤嶽嗯了一聲,道:“蜀地局勢危急,刻不容緩,我還是需要早點趕過去。”

趙清遙生於將門,也知軍情如火,點頭道:“既如此,你且先去吧,我處理好剩下的事情,便去錦官城等你。”

“好。”

李澤嶽又看向一旁一臉擔憂的曉兒:

“準備些乾糧和水,我和黑子要輕裝簡行,儘快趕去雪滿關。”

曉兒繃著小臉,重重點了下頭。

想了想,李澤嶽又朝府上屋頂上招了招手。

一名繡春衛現出身形,落在了他身旁。

李澤嶽一臉無語:“在府上,不用如此警戒。”

“是。”

繡春衛拱手聽令。

“你回衙門,找你們韓教頭,就說我讓他隨我一同前去雪滿關。”

李澤嶽安排道。

“是。”

“還有,這一趟我去雪滿關,你們就彆跟著了,到時候護送王妃吧。”

“屬下明白了。”

繡春衛拱手一禮,匆匆傳信去了。

如六娘說的一樣,皇帝並未撤銷李澤嶽十三衙門總督的職務。

“黑子,黑子!

準備四匹快馬,咱們要打仗去啦!”

李澤嶽高聲喊著。

黑子在馬廄裡應了一聲,開始挑選馬匹。

李澤嶽又在府上逛了逛,發現沒什麼需要他做的事。

他慢慢走向了府裡的一扇小門,

這扇門聯通這街道後麵的一座院子。

院子裡正有兩個俊俏丫鬟,坐在樹下聊著天。

看見來人,兩個丫鬟嚇的撲通一下站了起來。

“見過公子。”

兩個小丫鬟不認識李澤嶽。

李澤嶽點了點頭,向這座小院的屋子裡走去。

“公、公子……”

小丫鬟在後麵緊張地喊道。

李澤嶽笑了笑,道:“我是你們家老爺的朋友,過來看看。”

“是、是……”

小丫鬟有心想阻攔,可又不敢,眼看著這俊朗白袍公子走進了老爺的房間,隻能怯生生跟了上去。

這是陸瑜的院子,陸瑜的房間。

屋子裡收拾的很乾淨,一塵不染。

書桌上還放了兩本自家王府書閣裡的古籍。

“借了也不知道還的……”

李澤嶽嘟囔著,坐在了桌前凳子上。

身後,兩個小丫鬟眼睜睜看著這公子開始了翻箱倒櫃。

果然,李澤嶽在抽屜裡翻到了一些書信,看見署名後,他又放了回去。

是自家妹妹給陸瑜寫的情書。

“唉……”

在陸瑜的房間裡坐了一會,李澤嶽站起身,走了。

他突然想起,陸瑜是要去錦官城任知府的,這又不是分彆,日後還是免不了天天相見。

“跟你們家老爺說,本王今天就去雪滿關了,讓他趕緊收拾收拾行李,儘快去錦官城等我。”

“是!”

兩個小丫鬟瞪大眼睛,連忙道。

李澤嶽又散步回到了王府,

曉兒已經收拾好了臨時的行李,黑子準備好了馬匹。

韓資也已經來到了院內,等待著。

在其身旁,還有一個老頭。

李澤嶽笑了笑,他就知道喊著韓資上戰場,這老頭得跟著。

大高手閒著也是閒著,再不動動老骨頭都快生鏽了。

“總督大人。”

韓資行了一禮。

李澤嶽點點頭,上前和祁萬化笑了笑:“勞煩您老人家了。”

盜聖大人歎了口氣:

“王爺客氣。”

“蜀地山清水秀,也是個好地方。

若是老爺子不嫌棄,可把盜門的師弟師妹都請來錦官城,我必有重用。”

李澤嶽又說道。

韓資頗為意動地看了自家師父一眼。

祁萬化麵不改色地點點頭:“盜門其實不遠。”

李澤嶽微笑頷首,看向韓資:

“衙門裡怎麼說?”

“柳亂楊零林石他們都想過來,護衛殿下身旁,但你沒有命令,他們沒敢跟著我一起來。”

韓資答道。

李澤嶽咂著嘴道:“如今江湖還不穩定,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出個大亂子,他們得隨時待命,不能跟我去戰場。”

說著,他似乎又想起什麼,又招來一位繡春衛,道:“你去衙門,安排林石去一趟西域,找繡春衛副主司賈保,讓他在那待上一段時間。

我擔心西域有變,出了什麼事,讓他立刻給我去信。”

“是。”

那名繡春衛拱手退下。

李澤嶽和黑子、韓資、祁萬化三人向府門外走去,那裡準備好了四匹馬。

趙清遙靜靜跟在後麵,看著李澤嶽處理事情。

見他忙完了,慢慢走上前來,牽住了他的手:

“你沒去過戰場,不知其中凶險,萬事不可莽撞,千萬謹慎行事。

你是千金之軀,若無必要,萬萬不可親自衝陣在前。

戰陣之上,敵人數目眾多,若非經驗豐富,你找不住合適的換氣時機,一個普通士兵都能一槍將你從馬上戳下。

為帥為將者,自當於帳中運籌帷幄,衝殺在前算怎麼回事。”

說到最後,趙清遙的聲音重了幾分。

或許是想起了她那天下第五的父親和八百人便敢深入敵後的弟弟。

“我知道的。”

李澤嶽握著趙清遙的小手,又摸了摸她的臉頰。

“我要走了,你們去錦官城,提前幫我把家裡收拾出來。”

隨後,他接過曉兒遞來的包裹,掛在了馬背上。

隨後,四人翻身上馬。

李澤嶽回過頭,看了他們一眼,咧嘴笑了笑,隨後一夾馬肚,向城門走去。

趙清遙站在原地,望著他的身影,直至變成一個黑點,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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