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重生了,誰還不是多情小夥 第727章 安佳玲的重要時刻
下午五點半,張杭,張承文和王彩霞登上了私人飛機。
張承文兩人,隻拿了一個較大的行李箱。
空姐王甜心和王可心,在有長輩的情況下,穿的相對保守,裙子也隻是在膝蓋上。
如果隻有張杭,或不是長輩的情況,她們往往是超短裙,毫無保留的展示著身體的美感。
王甜心端來了飲品,飛機在準備中。
張杭三人坐在沙發上,王彩霞的表情很是凝重。
張承文也有點茫然。
他沒想到,猝不及防之下,自己就要當爺爺了。
自己的兒子,還真是無與倫比啊。
在經商方麵,他白手起家,達到現在的成績,展現了無與倫比的天賦。
在談女友方麵,也是挺無與倫比的。
兒子這家夥,還真是花心啊。
“張杭!你給我說清楚!”
王彩霞的聲音在灣流g550寬敞的客艙內回蕩,卻很快被頂級隔音材料吸收。
她保養得宜的臉上寫滿了沉重!
手指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想要掐他一把!
最終沒有落在兒子身上,而是拍在了真皮座椅扶手上。
“媽,你先喝口水。”
張杭嬉皮笑臉的說:“這事說來話長。”
“再怎麼話長,也得說。”
王彩霞態度堅決。
張杭不由搖頭輕歎。
窗外,夕陽將雲層染成金紅色,飛機緩緩升空,正從江州飛往京都。
機艙內,意大利小牛皮座椅散發著淡淡的皮革香氣,bose降噪耳機整齊地掛在專屬支架上,機艙尾部的迷你吧檯裡,種類更多的飲品正在準備中。
“張承文,你看看你兒子!”
王彩霞接過水杯卻沒喝:“都要當爹的人了,連個婚禮都沒辦!”
張承文的目光從財經雜誌上收回,輕咳一聲說:“孩子不是說了嗎,下飛機就帶我們去看那姑娘。”
“那是姑娘嗎?那是要給我們生孫子的準兒媳啊!”
王彩霞的嗓音又拔高了八度:“張杭,你從小就有主見,可這事,這事你做的不好!”
張杭也知道母親心底是關心自己的,他心軟了下來,他起身坐到王彩霞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媽,我知道你擔心啥,安佳玲雖然脾氣倔了點,但是個好女孩。”
“好女孩能跟你打賭打上床?”
王彩霞瞪大眼睛,隨即意識到失言,趕緊壓低聲音:“我也不是那個意思,到了你們這個層次,我也不瞭解,就是怕你被人算計。”
“這話媽你說的對,不知道多少個美女,都想爬上我的床。”
張杭話說到這裡,便被王彩霞的眼神打斷了。
他嗬嗬一笑:“但安佳玲絕對不是,安博文化傳媒您知道吧?京都前三的傳媒公司,她媽媽安雅潯是董事長,手裡還有金廈遊戲和盛達遊戲的股份,我們認識那會兒,安佳玲的資產比我多的多。”
“喲,還是豪門千金?”王彩霞眉毛一挑:“你說你這麼差勁,她憑啥看上你了啊?等等,姓安?她爸也姓安啊?”
“單親家庭,隨母姓。”
張杭輕描淡寫地說,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座椅扶手上的縫線。
“說說,你到底怎麼把人家姑娘騙到手的。”王彩霞抱著雙臂說道。
“大一那年我當學生會副會長,她大二不服氣,非要跟我打賭......”
張杭本來想要簡單的說一下。
王彩霞突然拍了下兒子的大腿:“臭小子,從頭說!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許漏!”
張杭無奈地笑了笑,眼神卻飄向舷窗外的雲海。
四年前那個陽光明媚的下午彷彿就在眼前......
在一個午後。
安佳玲一把推開教室的門:
“誰是張杭?出來!”
那一刻,安佳玲很有魅力,陽光在她漂亮的臉頰上,勾勒出了迷人的輪廓。
當張杭出來後,近距離,看到了一張精緻的娃娃臉,麵板白皙,杏眼裡跳動著不服氣的倔勁兒,她當時穿著牛仔外套,卻依舊掩不住好身材。
“你就是那個新的要上任的副會長?你一個大一的毛頭小子,憑什麼剛來就當副會長?”
“你是?”
“安佳玲!學生會外聯部部長。”
“安佳玲學姐是吧。”
張杭淡淡一笑:“根據學生會章程,副會長由全體會員選舉產生,與年級無關。”
“少跟我拽官腔!”
安佳玲緩緩靠近張杭。
一般,新生看到她的氣勢會後退,可張杭沒退,以至於距離很近,有點尷尬。
她緩緩說:“這對彆人來說,不公平!”
“我不在乎什麼狗屁的公平,我隻在乎我自己想不想。”
張杭注視著對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著。
當然,剛重生回來,手握資金,上了大學,正處於意氣風發的狂妄階段,張杭怎會慣著她?
安佳玲當時憋得臉通紅,咬牙說:“走著瞧!”
......
這是張杭記憶中,第一次看到安佳玲的樣子。
後來,當宋景文帶自己去學生會開會,宣佈自己擔任副會長,安佳玲不握手、不配合,絲毫不給宋景文麵子。
“然後,她和我有了個賭約,就是拉讚助......”
張杭和父母說起來這些細節。
張承文聽的不由點頭:“真是好套路啊。”
“嗯?”
王彩霞聲音從鼻子裡哼出來,瞬間,張承文又拿起了財經雜誌。
片刻後。
王彩霞說:“就因為這個?一個賭約把人家姑娘騙到手?”
她的臉上寫滿了不信:
“我還沒老呢,還沒糊塗呢,人家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輸到床上去。”
張承文再次放下雜誌說道:“兒子啊,你是不是用了什麼手段?”
“我能用啥手段啊?”
張杭哭笑不得:“那是我倆剛認識那會兒,賭約不就是親一下麼,後來她不斷找茬,我倆不斷地對賭,當然了,我肯定不能讓她隨便和我賭吧,我每次都加大賭約,什麼親親抱抱,摸摸,到最後,不就順其自然的了,那也是賭了兩三年才滾床單啊。”
“你還自豪上了是吧?”王彩霞翻了個白眼。
“當然自豪啊,安佳玲那麼漂亮的美女,很讓我有征服欲。”張杭正兒八經的說:“而且啊,賭的那些時間,她經常哭,嗬嗬......唉?媽,你掐我乾啥?”
話沒說完,張杭的耳朵被王彩霞掐住了。
她數落道:“你說你,給人家姑娘欺負成啥樣了?你還有臉說,到現在她一次沒贏過你,她都要給你生孩子了,你還擱那較真,你就不能讓一讓她啊?”
“這方麵肯定讓不了。”
張杭擺了擺手:“媽,你不瞭解我倆的遊戲規則,就彆提建議了。”
“那你說怎麼辦?”王彩霞無奈的說道:“孩子都要生了,現在怎麼辦?”
張杭沉吟了下:“我這不是趕在預產期前帶你們去看她嗎?安佳玲性子倔,不肯結婚,但我不會虧待她和孩子,孩子是個女孩兒,名字也取好了,叫張文歡,以後我的孩子都是文字輩,好記,然後,孩子雖然在我戶上,但玲玲也會在身邊陪著,我打算讓她去魔都坐月子,讓她住檀宮的房子。”
“叫月嫂唄?”張承文隨口說著。
“月嫂有兩個,還有幾個保姆,營養師那些,一共十幾個人吧。”
張杭說道:“隊伍已經找好了,在魔都那邊候著。”
“怎麼不去江州啊?”王彩霞問道。
“去江州不方便。”
張杭說道:“我最近打算在魔都拍一塊地皮,蓋個好看點的大樓,再建個兒童遊樂場,找點國際頂級的育兒專家,名頭掛一個私立幼兒園就行,也不用招生,我自己的娃兒,就夠用了。”
“你他媽的,又自豪上了是吧?”王彩霞罵罵咧咧的說著。
“你兒媳婦又多又漂亮,我當然自豪啊。”張杭嘿嘿一笑:“媽,你說你,早都接受現實了,就不要總罵我了吧。”
王彩霞歎了口氣,終於端起水杯喝了一口:“你呀從小就有主意,那姑娘現在住哪兒?誰照顧呢?不行我就在那邊陪著她,照顧她坐月子吧。”
“你拉倒吧!和婆婆一起坐月子,還不夠鬨心的呢。”
張杭當即否定:“媽,你以後就消停的,誰坐月子都不用你,除了雨琪,雨琪坐月子的時候,你可以多陪陪她。”
“我真是不罵你,我就難受。”
王彩霞氣不打一處來的樣子。
張杭又說:“玲玲那邊,不用你操心,安姨給她安排了最好的私立醫院,全套vip服務,三個營養師輪流值班,我帶你們過去的事兒,和安姨說完了,待會兒她安排人來接機。”
“張杭,我跟你說,生孩子特彆痛苦,甚至是痛不欲生,不管是誰,給你生了孩子,你以後都要對人家負責。”
王彩霞正色道。
“當然。”
張杭點了點頭。
聊天間,航程緩緩結束。
窗外,天色已黑,京都的燈火如繁星般漸次亮起。
張杭望著這片璀璨,心想不知此刻醫院裡的玲玲,她在乾什麼。
......
灣流飛機的艙門緩緩開啟。
京都三月的風裹挾著微涼的空氣拂麵而來。
停機坪上,三輛勞斯萊斯幻影靜默停駐,車身漆黑如墨,在燈光下閃爍著冷冽的金屬光澤。
每輛車旁都站著一位西裝筆挺的司機,戴著白手套,姿態恭敬。
王彩霞踩著舷梯走下飛機,眼睛不由自主地被眼前的陣仗吸引。
她雖然知道兒子如今身家不菲,但安家的排場還是讓她心裡微微一緊。
因為她聽兒子說了,這位親家母,也是個厲害的角色。
不厲害,怎麼可能當一個大集團的掌門人呢?
從親家的身份而言,自己和張承文,工人出身,無論是眼界見識還是知識儲備等各方麵,和人家都沒法比。
其實逐漸和一些有錢人接觸的多了,王彩霞就能感受到這方麵的差距。
“媽,放鬆點。”
張杭站在她身側,聲音低沉含笑,“安姨很好相處的。”
“我已經很放鬆了。”
王彩霞嘴硬,手指卻無意識地整理著自己的珍珠耳環和絲絨外套的領口,確保自己看起來足夠體麵。
走近後,第一台車的車門無聲滑開,一位身著墨綠色旗袍的女人優雅邁步而出。
張承文和王彩霞眼神一顫!
安佳玲的母親安雅潯,安氏集團的掌門人。
她看起來不過四十出頭,肌膚如雪,眉眼間透著幾分淩厲,但嘴角含笑時,又顯得格外親和,尤其是顏值,看著很高啊。
張承文覺得,這樣一個美女,單憑顏值,恐怕就能拴住許多男人的心。
“小杭,歡迎。”
她伸出手,腕間的翡翠鐲子在夕陽下泛著溫潤的光澤。
張杭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微微頷首:“安姨,你怎麼親自來了啊。”
“你帶家人來,我肯定要親自接啊。”
安雅潯微微一笑。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短暫交彙,彼此心照不宣地交換了一個眼神。
兩人之間,暗地裡是有些上不得台麵的合作。
安雅潯為了更加牢靠的抓住安氏集團,正上演一出釜底抽薪的大戲。
安雅潯唇角微揚,目光轉向張杭身後的父母:“這兩位就是張先生和王女士吧?一路辛苦了。”
張承文連忙上前握手,笑容憨厚:“安女士,你好你好!”
王彩霞也擠出一個笑容,心裡卻忍不住嘀咕:
這女人保養得也太好了吧?看著像三十多歲!
安雅潯笑意更深:
“外麵風大,先上車吧,我已經安排好了晚餐。”
“好的。”
王彩霞笑著點頭。
車隊平穩駛離機場,沿著高速駛向市中心。
王彩霞透過車窗望著窗外繁華的夜景,霓虹閃爍,高樓林立,心裡盤算著待會兒該怎麼開口。
她雖然平時大大咧咧,但在兒子的事情上,她比誰都精明。
這次坐車。
安雅潯和王彩霞坐在一台車,張杭被邀請到了副駕駛。
張承文自己一台車,後麵還有台空車。
安雅潯還以為,張杭會多帶幾個人來,沒想到,這次輕裝上陣,連助理和秘書都沒帶。
“安總......”
王彩霞想了想,主動開口,話沒說完,安雅潯就笑著打斷:“王姐,咱們都是自家人,叫我雅潯就行。”
王彩霞心裡一暖,但嘴上還是客套:“那怎麼行,你是大集團的董事長,我是普通家庭,叫你的名字,總覺得有點壓力呢。”
“普通家庭可培養不出小杭這樣的商業奇才。”
安雅潯語氣真誠,指尖輕輕摩挲著自己的裙子:“玲玲從小被我慣壞了,脾氣倔,倒是小杭一直包容她。”
這話說得漂亮,既抬高了張杭,又暗示了安佳玲的任性,讓王彩霞心裡舒坦了不少。
“唉,孩子們的事,我們當父母的也管不了。”王彩霞歎了口氣,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衣角:“就是這婚禮......既然孩子有了,婚禮是不是,也在考慮中?”
安雅潯神色不變,依舊微笑:“這事我也問過玲玲,但她死活不肯鬆口,我也沒辦法。”
張杭坐在副駕駛,透過後視鏡看了母親一眼,眼神示意她彆太直接。
王彩霞沒看見,繼續道:“安總啊,咱們都是當媽的,你說這沒名沒分的,孩子生下來......會不會不太妥當?”
車內氣氛微妙地凝固了一瞬。
王彩霞的想法,還是傳統了許多。
有了孩子,你得結婚了吧!
最起碼,作為男方,得給人家女方一個說法啊!
而且,這事情肯定要男方主動提出來。
總不能等女方那邊先開口。
所以王彩霞試探中,話題又充滿了主動。
安雅潯輕輕撫了撫腕間的翡翠鐲子,緩緩道:“王姐,我理解你的心情,但玲玲的性格,小杭也知道,我們母女的相處方式,比較親和,我會尊重她的個人意見,所以這事兒呢,我沒意見,也不會主動去逼玲玲做出什麼決定,選擇權,都在她自己。”
這話說的很直白。
王彩霞也看出來安雅潯的一些態度。
支援,但她沒辦法做什麼決定。
張杭適時插話,語氣輕鬆:“媽,這事不急,等孩子生下來再說。”
王彩霞瞪了他一眼,意思是:你倒是沉得住氣!
“那我托大,叫你一聲雅潯。”
王彩霞想了想說道:“我聽小杭說,就是,年輕人的事,我不太清楚,但孩子的戶口......”
安雅潯點頭:“是落在張杭的名上吧,這方麵我也沒多問,我隻知道,孩子叫張文歡,名義上歸屬張杭,但孩子要在玲玲身邊吧,我聽說小杭建議去魔都,玲玲不一定會過去。”
“這樣啊。”
王彩霞點了點頭,又和張杭說:“兒子,你一定要尊重人家玲玲的想法,知道麼。”
“我知道。”
張杭回答一句。
安雅潯很快轉移話題,笑著說:“我今晚訂的是京兆尹飯店,主廚特意準備了滋補藥膳,適合咱們這個年紀的人調養。”
王彩霞一聽滋補藥膳,眼睛一亮:“哎喲,那可得好好嘗嘗!”
“等下路過我一個房子,我們稍微休息一會兒,我正好要取點東西。”
安雅潯如此說著。
片刻後。
車隊駛入一處低調奢華的彆墅區,安家的獨棟彆墅掩映在蔥鬱的園林之中。
噴泉水聲潺潺,花園裡名貴花木錯落有致,露天泳池的水麵在燈光下泛著粼粼波光。
王彩霞體會到了豪華感。
雖說在江州,也住大彆墅,但江灣公館的配套東西,和京都這裡的沒法比。
張承文倒是坦然,笑嗬嗬地跟著往裡走,一邊走一邊誇:“這院子真氣派!”
安雅潯微笑:“張哥喜歡的話,以後常來。”
進了客廳,王彩霞從包裡拿出兩瓶包裝精美的紅酒,遞給安雅潯:“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聽小杭說你喜歡紅酒。”
安雅潯接過,看了一眼酒標,便身自然的客套:
“1982年的羅曼尼康帝?這太貴重了。”
王彩霞含蓄的笑了笑:“小杭酒窖裡拿的,反正他也不懂品酒,放著也是浪費。”
張杭嘴角一抽:“是實話,我不懂品酒,我媽也知道我那酒窖裡的酒都是收藏級的,所以特意選了兩瓶酒,這事兒我都不知道。”
安雅潯笑著搖頭:“王姐,這酒我可捨不得喝,得好好珍藏。”
王彩霞心裡舒服了不少,覺得這親家母至少識貨。
在彆墅稍微參觀了下。
安雅潯去書房,取了一份檔案,簽完檔案,遞給一個年輕助理,助理很快離開了。
張承文和張杭,則在一旁喝著茶水。
張杭的手指,還夾著一根香煙。
來到安雅潯家裡,他是非常隨意的。
或許不隻是她家,換個地方,張杭也會隨意灑脫。
聊了片刻,快九點了。
幾人再次出發,這次是兩台勞斯萊斯出行,大概十分鐘,車隊抵達飯店。
這是一家隱於衚衕深處的頂級私房菜館,外表低調,內裡卻極儘奢華。
推開厚重的紅木大門,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幽靜的竹林小徑,鵝卵石鋪就的小路兩側點綴著古樸的石燈籠。
穿過小徑,眼前豁然開朗:
一座仿古四合院建築群,飛簷翹角,雕梁畫棟,處處透著古典雅緻。
“這是飯店?”王彩霞瞳孔縮小,非常震撼。
安雅潯微笑解釋:“京兆尹的前身是一位親王的府邸,後來改造成了私人會所,不對外開放,隻接待熟客。”
侍者引領眾人穿過迴廊,來到一間名為‘聽雪軒’的包廂。
推門而入,室內陳設極儘考究:
黃花梨木的圓桌,景德鎮禦窯的餐具,牆上掛著齊白石的蝦戲圖真跡,角落裡一座鎏金香爐正嫋嫋升起沉香的青煙。
“在這吃一頓飯得多少錢啊?”張承文小聲問兒子。
張杭想了想:“我也不知道,一般也就萬八千,幾萬,上檔次一些的貴點唄,安姨招待咱們,至少也得三五十萬。”
張承文手一抖,茶杯差點沒拿穩。
坐下後,過了片刻。
侍者開始上菜,每一道都精緻如藝術品:
“鬆露燉官燕,選用印尼頂級血燕,配以法國黑鬆露,燉足八小時,湯色清透如琥珀。”
“野生黃魚翅,取自東海野生大黃魚,翅針飽滿,入口即化。”
“十年陳花雕醉蟹,采用陽澄湖大閘蟹,用陳年花雕酒醃製,蟹黃醇厚,酒香四溢。”
“......”
每道菜上桌時,主廚都會親自講解食材的來曆和烹飪工藝,態度恭敬卻不卑不亢。
王彩霞一邊吃一邊心裡盤算:“這一口下去,就得幾百塊了吧!”
酒過三巡,安雅潯舉杯,微笑道:
“今天難得聚在一起,先乾一杯,祝玲玲順利生產,也祝咱們兩家未來更親近。”
王彩霞聽出話裡有話,心裡琢磨著更親近是什麼意思?是暗示結婚?還是單純客套?
她放下筷子,試探道:“雅潯啊,你看兩個孩子都有孩子了,你對他們的情況比較瞭解,你覺得,他們大概多久會結婚啊?”
安雅潯輕輕放下酒杯,歎了口氣:“王姐,不瞞你說,我也希望他們能快點結婚,但這事,恐怕得看小杭的本事了。”
張杭微微一笑:“計劃沒有變化快,這方麵的事兒,沒法說,但媽你已經磨嘰我一道了,安姨恰好也在,我和你們交個實底兒,一兩年內,我們的婚禮肯定會辦了。”
張承文連連點頭:“好,那就好,那就好。”
晚宴接近尾聲時,安雅潯藉口去洗手間,張杭也起身跟上。
兩人在迴廊拐角處停下,確認四周無人後,安雅潯臉上的笑意收斂,低聲道:
“專案進展如何?打算什麼時候出手?”
張杭淡笑道:“已經出手了,接下來幾個月,盛達出什麼遊戲,我們第二天就會出一個更好的。”
安雅潯點頭:“很好,那我就放心了,隻要影響到盛達遊戲,讓老李站在我這邊,把金廈遊戲的股份賣給我,目的就達成了。”
拿下金廈遊戲,徹底掌控這個吸金的公司,從而再佈局安博文化等公司,讓張杭不斷蠶食安氏集團,到時候,自己就能穩穩的坐掌門人的位置。
那幾個老家夥,趕緊他媽滾去死吧!
臭不要臉的!
半隻腳,都要踏入棺材了,還在這惦記集團的利益呢。
狗東西......
安雅潯的心中,對那幾個經常給自己找麻煩的人,是非常的痛恨。
甚至恨不得,他們第二天就被抓進去......
兩人的對話簡短而隱秘,很快便若無其事地回到包廂。
繼續閒聊。
晚宴進行到後半段,氣氛輕鬆,話題轉向京都的風土人情。
安雅潯優雅的放下筷子,微笑著問:“張哥,王姐,覺得今晚的菜還合胃口嗎?”
王彩霞眼睛明亮,讚揚說:“這黃魚翅燉得真鮮!我在江州可沒吃過這麼地道的。”
張承文憨厚地笑了笑:“就是太精緻了,我這一口下去,還沒嘗出味兒就沒了。”
菜碼小是小了點,但數量足夠多,大家吃的飽飽的,桌上還剩下不少菜呢。
不過,張承文也隻是閒聊調侃。
張杭開玩笑道:“爸,你要是覺得小,我讓人再給你上一碗陽春麵吃點?”
張承文頓時笑了聲:“一邊去,還有這麼多好菜,我吃什麼陽春麵?”
家庭的氛圍感,讓安雅潯時常有些羨慕。
一家三口,多好啊。
不像自己......
安雅潯輕笑聲:“其實京都真正的好吃的,往往藏在衚衕裡,比如後海有家不起眼的鹵煮店,開了六十多年,連招牌都沒有,但老京都人排隊都要吃。”
張杭思索了下說:“安姨說的是老李記?”
安雅潯麵有驚訝:“喲,你也知道?”
張杭靠在椅子上,笑著說:“玲玲帶我去過,吃完非讓我猜裡麵用了哪幾種香料。”
眾人紛紛失笑。
張承文很快主動問:“我聽說京都有些景點特彆坑人,真的假的?這邊我們還沒怎麼逛過呢。”
安雅潯抿了口茶:“確實有,比如南鑼鼓巷,現在全是賣義烏小商品的,本地人根本不去。”
張杭正兒八經的說:“我記得府井小吃街,一碗炸醬麵賣98,我吃過一次,吃完還懷疑自己吃的是不是麵條。”
王彩霞失笑:“這麼黑?那你們本地人都去哪兒?”
安雅潯說:“我們啊,去景山看日落,去北海劃船,或者乾脆找個衚衕裡的茶館,聽老爺子們侃大山。”
張承文有些奇特的說:“那茶館裡都聊些什麼?是像電視劇裡那樣,上到國際局勢,下到隔壁王大爺家的貓丟了,什麼都能聊。”
安雅潯點頭:“還真是。”
王彩霞接過話說:“這邊的人,是不是規矩比較多?比如說,我知道一個他們吃烤鴨不卷大蔥。”
安雅潯忍俊不禁:“那倒沒有,不過確實有點習慣吧,比如說,一般吃涮羊肉的時候,許多老輩絕對不會在麻醬蘸料裡加香菜。”
張承文好奇:“為啥不能加?”
一般吃火鍋,麻醬、加入蒜泥、放一點香油、各種醬料放一點、再放點蔥花和香菜,主打一個齊全~
安雅潯說:“他們覺得,那叫糟蹋東西,因為香菜的味道太重,還有些其他的,比如說豆汁兒,有的本地人能喝點,但絕大多數外地人,喝一口都能懷疑人生。”
張杭點了點頭:“我是真不知道,那豆汁兒究竟是誰在喝啊?”
難喝的一批......
但他很快就知道了。
王彩霞笑笑說:“有機會我嘗嘗,豆汁兒是啥味的。”
好嘛......答案已經來了!
張承文又找了個話題說:“像電視裡,說京都有的地方特彆邪性,比如什麼多少號的房子之類的。”
“那都是炒作。”
安雅潯好笑道:“一般都是炒影視作品,要是真的邪性,還得是這兒的房價。”
張杭認可的點了點頭:
“沒錯,進去看房的人,出來都臉色蒼白,那是被價格嚇的。”
張承文有些感慨:“那本地人怎麼買得起?”
安雅潯搖搖頭:“很多本地人,也買不起房,對於運氣好的,一般都祖傳下來了,所以啊,如果老一輩多買幾個四合院,現在的小輩,也就經濟富足了,富足的關鍵,在於他把房子賣掉,拋開房子不談,本地的有錢人,其實也沒那麼多。”
張承文感慨的點頭:“京都是好啊,大街小巷,都很有味道,而且人是真的多啊。”
“這才哪到哪?”
安雅潯笑笑:“這裡很靜逸了,人擠人的情況也很正常,比如說早高峰的地鐵,許多年輕人都說,那是貼麵無私,來這邊奮鬥的年輕人,真的蠻能吃苦的。”
“網上我看過這裡的地鐵,是真的擁擠啊。”
王彩霞說:“有個視訊,就是一個姑孃的毛巾掉在地上了,她愣是沒彎腰撿,因為根本彎不下腰。”
張承文搖頭:“我還是喜歡江州,還是在那邊住習慣了,也沒那麼快節奏。”
安雅潯舉杯微笑:“所以啊,京都適合玩,不適合長住,除非像我們家這樣,有一些帶花園的院子,那樣的話,無論在哪兒住,都一樣。”
“所以嘍。”
“這方麵,還得看小杭。”
“小杭也該考慮,在京都這邊,安置幾套房產了。”
“我看幾個區,有太行的專案。”
......
大家聊到了十點左右。
晚宴結束,安雅潯安排司機送張承文和王彩霞回酒店休息,而張杭則準備去醫院看安佳玲。
臨彆前,王彩霞拉住兒子,低聲道:“兒子,今天我們就不去打擾安佳玲了,明天我們過去看看。”
張杭笑著捏了捏母親的手:“行,沒問題。”
王彩霞還想說什麼,卻見安雅潯已經走了過來,隻好作罷。
安雅潯遞給張杭兩張房卡:“醫院旁邊的四季酒店,頂層套房,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
張杭接過道謝。
告彆後。
勞斯萊斯緩緩駛離,而張杭則轉身走向醫院的方向。
夜晚微涼。
張杭站在私立醫院頂層的vip病房區走廊,透過落地窗俯瞰整座城市的燈火。
這層樓安靜得近乎奢侈,走廊鋪著厚實的羊毛地毯,每一步都無聲無息。
牆上的藝術品是真跡,角落裡擺放的鮮花每天從荷蘭空運而來,就連空氣中都彌漫著淡淡的雪鬆香氛,是特意安排的,說是能舒緩孕婦情緒。
張杭抬手看了眼腕錶,晚上十點十五分。
已經很晚了,也不知道安佳玲睡沒睡。
以她的性子而言,應該是在玩手機或者看電腦的丫丫直播吧。
護士長很快迎來:“張先生,您好。”
張杭微微點頭:“她今天怎麼樣?”
護士長恭敬地回答:“安小姐下午做了最後一次產檢,醫生說一切正常,隨時可能生產,不過......”
說到這兒,護士長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
“她心情不太好。”
護士長壓低聲音:
“今天摔了兩個杯子,還罵哭了一個小護士。”
張杭唇角微揚。
孕期脾氣暴躁,對於他和安佳玲這樣的人來說,往往需要一個發泄口。
誰觸黴頭,就算是倒黴了。
他整理了下西裝袖口,邁步走向儘頭那間最大的房間。
開啟門,裡麵是兩室一廳的格局,大廳很寬敞,兩側還有小門。
主臥的門沒關嚴,透過縫隙,張杭看到安佳玲側躺在病床上,背對著門口。
她穿著寬鬆的孕婦睡衣,烏黑的長發淩亂地散在枕頭上,一隻手無意識地撫摸著高高隆起的腹部。
張杭剛要推門,就聽見裡麵傳來一聲悶悶的抱怨:
“混蛋,都要生了還不來!”
張杭動作一頓,眼底閃過一絲笑意。
“誰混蛋?”
他推門而入,聲音低沉含笑。
病床上的人明顯僵了一下,隨即猛地轉過身,一張娃娃臉因為懷孕圓潤了些,但那雙杏眼依舊明亮得驚人,此刻正惡狠狠地瞪著他:
“呦,稀客呀!您怎麼來了?我也沒邀請您呐,真是不請自來呀。”
典型的京腔,尾音拖得老長,嘲諷意味十足。
張杭不慌不忙地關上門,順手將西裝外套搭在沙發背上:
“生孩子這麼大的事兒,能不來麼?”
“張總日理萬機,還能記得我這號人物呢?”
安佳玲撐著床墊想坐起來,但因為肚子太大動作笨拙,試了兩次都沒成功。
張杭快步走過去,一手托住她的後背,一手扶住她的腰,輕鬆將她扶起。
“彆碰我!”
安佳玲嘴上這麼說,身體卻很誠實地借著他的力道坐穩,還不忘拍開他的手:
“我這兒廟小,容不下您這尊大神。”
張杭順勢在床邊坐下,目光落在她圓滾滾的肚子上:“寶寶今天乖嗎?”
“關你什麼事?”
安佳玲彆過臉不看他,但耳尖卻微微發紅:“反正生下來也是跟著我生活。”
張杭挑眉:“上次賭約你輸了,孩子歸我。”
安佳玲猛地轉回頭,杏眼圓睜:“你肯定出耍手段了!”
張杭低笑:“願賭服輸。”
“你!”
安佳玲氣結,抓起枕頭就往他身上砸:“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枕頭軟綿綿地砸在張杭肩上,他順手接住,拍了拍又放回她身後:
“小心點,彆動了胎氣。”
“假惺惺!”
安佳玲撇嘴,卻下意識摸了摸肚子:“要不是你,我能受這罪?”
張杭目光柔和下來:“疼嗎?”
“廢話!你懷一個試試?”
安佳玲白了他一眼,但語氣不自覺地軟了幾分:“昨晚宮縮了三次,醫生說就這兩天了。”
她突然停住,像是懊惱自己居然跟他聊起這個!
立刻又板起臉:“跟你說了也沒用,你又不懂。”
張杭沒接話,起身走到茶幾旁,開啟自己帶來的保溫袋。
“乾什麼?”安佳玲狐疑地盯著他的背影。
“猜猜我給你帶了什麼。”張杭頭也不回地說。
“愛帶不帶,我纔不稀罕!”
話音未落,一股濃鬱的甜香在病房裡彌漫開來。
安佳玲的鼻子不自覺地動了動,眼睛一下子亮了:“冰糖葫蘆?”
張杭轉身,手裡果然舉著串晶瑩剔透的糖葫蘆,山楂飽滿,糖衣薄脆,還特意去了核。
“東四衚衕那家老字號,你大學時最愛吃的。”
他走回床邊:“問過醫生了,可以少量吃。”
安佳玲的眼睛死死盯著糖葫蘆,手指無意識地揪著被角,內心顯然在激烈掙紮。
張杭故意把糖葫蘆在她眼前晃了晃:“不要?那我吃了。”
“誰說我不要!”
安佳玲一把搶過,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糖衣碎裂的聲音清脆悅耳。
張杭看著她鼓著腮幫子大快朵頤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擦掉她嘴角的糖渣: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要你管!”
安佳玲含糊不清地嘟囔,卻沒躲開他的觸碰。
吃完糖葫蘆,安佳玲心情明顯好了不少,靠在床頭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自己的頭發。
張杭坐在床邊椅子上,隨手拿起床頭櫃上的相框。
是他們大學時的合照,學生會戶外拓展時拍的。
照片裡的安佳玲紮著高馬尾,正凶巴巴地注視著前麵的張杭。
“你還有這個照片?”
張杭有些意外。
安佳玲迅速搶過相框扣在桌上:“當初宋景文送的。”
張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確定不是李濤送的?”
安佳玲頓時無奈:“是宋景文讓人列印出來,然後李濤拿給我的,明白?”
“李濤現在咋樣了?”
“挺好的,整天der嗬嗬的,還那樣。”安佳玲撇嘴說道。
張杭笑了笑:“還記得,咱倆剛認識那會兒,宋景文和我介紹你們,你對我伸的手視而不見,沒給我好臉色。”
“我肯定不給你好臉色!”安佳玲頓時眼有笑意:“我不給你麵子。”
“也沒給宋景文麵子。”
“對呀,我憑什麼給他麵子?他算老幾?”
張杭就奇怪了:“你當初不是挺喜歡宋景文的嗎?”
安佳玲頓時冷笑:“就是有段時間比較欣賞他而已,後來他一直追蘇瑾,我就沒什麼想法了,我可沒廉價到那種程度,我是有自己主見的好吧!”
張杭笑著拍拍手:“當然我覺得你很剛烈,你還記得我說過什麼嗎?”
“你說,安佳玲,哦,名字不錯,我曉得了。”
安佳玲像模像樣的學著張杭的口吻:
“我就喜歡你這種桀驁不馴的樣子,以後請繼續保持。”
張杭適時地說:
“其實,那句話我說的不完全。”
“完全的是?”安佳玲挑眉問道。
“我不喜歡你桀驁不馴的樣子。”
張杭搖了搖頭。
這讓安佳玲眼底的笑意消散了些:“我不用你喜歡。”
張杭又說一句:
“我是喜歡你所有的樣子。”
突如其來的溫柔。
讓安佳玲有點猝不及防。
“摟著睡覺吧。”
張杭脫掉外套,拉著安佳玲的手,要鑽入被窩。
“不行!”
安佳玲語氣生硬的拒絕。
“願賭服輸!”
張杭當即說道:“你彆忘了,咱們每次賭約,你輸掉的,每次都有一天時間對吧。”
安佳玲頓時沉默了,也不掙紮了。
這句話,彷彿是個台階,讓她很快不反抗了。
張杭摟著安佳玲,輕輕的說:
“我記得,當時你是給一個叫田輝的出頭,說我搶了田輝的位置,後來怎麼成了我搶了李濤的位置呢?”
安佳玲頓時回想起來這事兒,說:“因為田輝要把位置讓給李濤啊。”
此刻,房間內,隻開著一盞暖黃的床頭燈,窗外偶爾傳來幾聲夜鳥的低鳴。
安佳玲下意識的往張杭懷裡蹭了蹭:“你身上怎麼這麼暖和啊。”
張杭輕輕摟住她,手指繞著她的發絲:“你以前不是說我冷血動物嗎?”
安佳玲掐他胳膊:“那是你氣我的時候!”
張杭低笑:“我啥時候氣你了,我明明很溫柔的啊。”
安佳玲撇嘴:“你溫柔個屁,每次去還債,我的嗓子都很痛,你用起來,真是一點也不心疼人!”
張杭輕笑:“我對你,壓根沒想過憐香惜玉,我就是想要征服你。”
“現在呢?”
安佳玲翻了個白眼:“你確實出征了,但我沒服!”
張杭笑笑:“所以我會再接再厲,實在不行,再賭幾次,沒準二胎就來了。”
“你不要臉。”
安佳玲有點好笑:“這個還沒生下來呢。”
說到這兒,安佳玲忽然說:
“女兒的小名,我想好了。”
“不行,取名權是我的,小名也是我的。”張杭先否定,再說:“你先說說看,如果好聽,我會考慮的。”
安佳玲頓時不滿的說:“就叫小杭子。”
張杭切了聲:“你當是太監叫呢?”
“好啦,其實不是小杭子,我想的名字叫小鈴鐺。”安佳玲又道。
“不好聽。”
“逗你呢,其實我想取的小名是鐵蛋,叫這種名字,會命硬。”
“不好聽!”
“那......饅頭?”
“你當狗取名呢?”
“那不行,反正我要取小名,你答不答應!”
安佳玲很倔強的看著張杭。
“行,給你個麵子。”
張杭點頭。
安佳玲頓時有了笑容。
果然!
直接答應,帶不來什麼情緒價值,隻有再三磨嘰,最後艱難的同意,才能讓人有爽感。
安佳玲突然翻身壓住他半邊胳膊:“我越想越不對!前段時間那個賭約你肯定作弊了!”
張杭任由她壓著,一臉坦然:“自己手氣差還賴莊家?”
安佳玲戳他胸口:“那你為什麼每次打賭都能贏?連生孩子都能猜對是女兒!連足球都能爆冷,這不太科學啊!”
張杭捉住她的手指:“可能因為我重生過?我是一個從未來回到過去的人。”
安佳玲沒好氣的說:“你當寫小說呢!”
張杭笑了笑:“那換個理由,因為我太瞭解你了,比如現在,你左手在偷偷揪被子,說明......”
安佳玲疑惑:“說明什麼?”
張杭靠近她:“說明你想親我,又不好意思說。”
安佳玲頓時挑了挑眉:“張......唔......”
沒說出的話語消失在吻裡。
良久分開後。
安佳玲氣喘籲籲地說:“你就知道欺負我!”
張杭拇指擦過她唇角:“嗯,打算欺負你一輩子。”
安佳玲突然安靜下來,小聲:“那你以後不要跟我打賭了。”
張杭疑惑:“為什麼?”
安佳玲理直氣壯的說:“我還不想要二胎,現在每個賭約,都那麼危險,我懷孕的時候,你還能讓讓我,等我生完孩子,你肯定又是禽獸了。”
張杭怔住,隨即悶笑到肩膀發抖:“玲玲,你這是習慣成自然了啊,知道你自己沒法贏我?”
安佳玲轉過頭:“閉嘴!我要睡了!”
結果,沒過兩分鐘。
安佳玲背對著張杭,忽然扭了扭身體:“你能不能彆摸了。”
“啊?我這手又不聽使喚了。”
張杭連忙收回手掌。
安佳玲抬起頭,剛要說什麼,忽然臉色一變,身體微微彎曲,倒吸一口冷氣。
張杭立刻起身,關切的問:“怎麼了?”
“沒、沒事。”
安佳玲皺著眉:“就是小家夥又踢我了。”
張杭下床,單膝跪在床邊,大手輕輕覆上她的肚子。
恰在此時,一個明顯的鼓包從掌心下滑過。
兩人同時愣住了。
“她在跟你打招呼?”
安佳玲聲音不自覺地軟了下來。
張杭的喉結動了動,掌心傳來的生命律動讓他胸口發燙。
他抬頭,正對上安佳玲複雜的目光。
四目相對,空氣突然變得粘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