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重生了,誰還不是多情小夥 第757章 兩家人的酒宴
上上下下的員工,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檢查一遍後,恒隆租車行的豪華車隊緩緩駛入莊園。
三十輛頂級豪車,包括勞斯萊斯幻影、古斯特、賓利慕尚,整齊劃一地停在莊園入口處的環形車道上。
陽光灑在光可鑒人的漆麵上,折射出奢華的光芒。
車隊的氣勢讓周圍的工作人員都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多看幾眼。
有人直呼,在言吉這一畝三分地,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排場的車隊。
趙誌強從領頭的那輛幻影上下來,他西裝筆挺,皮鞋鋥亮,臉上掛著恭敬而謹慎的笑容。
下車後,趙誌強就環顧四周,目光很快鎖定在不遠處的一道身影上......張雨馨。
張總的秘書,他是見識過風采的。
趙誌強帶人屁顛屁顛的走了過去。
今天張雨馨穿著一身剪裁利落的職業套裝,其實不在張杭身邊,她並不會穿黑絲。
但老闆在的時候,她每次都會主動套上黑色絲襪和高跟鞋。
不像今天,隻是一個小高跟的皮鞋。
張雨馨的頭發,留長了很多,她的神采已經少了許多稚嫩,任誰看到,也不會聯想到她其實應該隻是大一下學期的新生。
她的手裡拿著一個小本本和圓珠筆,正有條不紊地跟婚慶團隊溝通著什麼。
她的表情平靜而專注,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乾練的氣場。
趙誌強立刻整理了一下領帶,快步走上前,臉上堆滿笑容,語氣裡帶著明顯的討好:
“哎呦,張秘書!您好您好!車隊都已經按照要求準備好了,您看看還有什麼需要調整的?”
換做以往,這個秘書的顏值,一定能引起趙誌強的心理反應,但現在,他覺得對方是一個魔鬼。
可怕的很。
她要是不高興了,在張總那邊吹兩口耳邊風,都夠受的了。
張雨馨抬頭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目光掃向身後的豪車隊伍,語氣平靜:“嗯,辛苦了,趙總。”
她轉頭對旁邊的婚慶負責人說道:“你們去看看,怎麼排列拍攝效果最好?”
婚慶團隊的負責人是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他笑著擺手:
“張秘書,這種級彆的車隊,怎麼拍都帥!隨便一幀都是大片質感!”
趙誌強聽到這話,緊繃的肩膀稍稍放鬆了一些,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他搓了搓手,湊近張雨馨,語氣更加諂媚:
“張秘書,您看還有什麼需要我這邊配合的?要不......我留下來幫忙?”
張雨馨微微一笑,禮貌而疏離:“不用了,謝謝趙總的好意,這邊已經安排好了。”
趙誌強見狀,也不敢勉強,連忙點頭哈腰:“是是是,您說得對!那......如果有什麼需要,您隨時吩咐!我一定第一時間安排!”
這個在言吉叱吒風雲的大人物,此刻在張秘書麵前,展現了足夠的低姿態。
即便是陳經理等車行的人,都暗暗驚歎,覺得老大能屈能伸,要麼說,他趙誌強能混起來呢。
張雨馨本來已經準備轉身離開,忽然像是想起什麼,腳步一頓,回頭看向趙誌強:“對了,趙總,還真有個事兒。”
趙誌強眼睛一亮,立刻湊近:“您說!”
張雨馨語氣依舊平靜,但眉頭微微蹙起:“我們租的彆墅區裡有一套電路出了問題,短時間內修不好,但賓客名單已經定好了,少一套房,可能會影響安排,那邊有些個人的彆墅住戶,不知道趙總認不認識,最好能租一套出來,我們有專業的清理團隊,不會對彆墅造成什麼傷害。”
趙誌強一聽,立刻拍胸脯保證:“就那邊的彆墅區是吧?您放心!兩個小時內,我給您搞定!”
張雨馨看了他一眼,嘴角終於露出一絲微笑:“那就麻煩趙總了,有結果後,請通知我一聲。”
趙誌強連忙擺手:“不麻煩不麻煩!能幫上忙是我的榮幸!”
目送張雨馨離開後,趙誌強立刻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語氣急促而嚴肅:
“喂,老劉!立刻去查一下莊園附近的頂級彆墅戶主都是誰,不管花多少錢,兩小時內必須騰出一套來!記住,必須是最高規格的!”
結束通話電話,他長舒一口氣,擦了擦額頭上並不存在的汗,心裡暗想:
要是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那可真是打我的臉了!
而且張總那邊......
他不敢再往下想,他知道自己真的得罪不起張杭。
隻是回頭看了一眼那列奢華的車隊,心裡稍微安定了一些。
至少,車隊這一關,算是過了。
片刻後,張雨馨將眼前的事情安排的差不多了,便坐在莊園休息區的長椅上,擰開礦泉水瓶蓋,仰頭喝了一口。
冰涼的水滑過喉嚨,卻澆不滅心裡那股莫名的燥熱。
她輕輕撥出一口氣,目光無意識地落在遠處忙碌的人群上,思緒卻早已飄遠。
他現在在做什麼呢?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她自己都愣了一下,隨即有些懊惱地咬了咬下唇。
怎麼又想他了?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指尖,指甲修剪得圓潤乾淨,沒有花裡胡哨的美甲,是原本的色彩。
就像她這個人一樣,簡單、利落,從不拖泥帶水。
可偏偏,在張杭這件事上,她總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思緒。
他的頭發,今天有人幫他打理嗎?
張雨馨的腦海裡浮現出張杭那張輪廓分明的臉,他的發質偏硬,早上起床時總會有點亂翹,每次都是她拿著發膠和梳子,站在他身後,一點點幫他整理好。
她的造型這方麵,主要是抓頭發,在網上和現實中,也特意學習過。
從剛開始笨拙的樣子,總會被老闆罵。
到漸漸的,他不吭聲了。
那就是不錯。
他幾乎不誇獎自己。
每次沉默,不找事,對她而言就是滿意的答複。
張雨馨還能聯想到很多個畫麵。
他總是不耐煩地皺眉:快點,彆磨蹭,讓老闆等你呢?
還記得,有一次自己小聲反駁:不弄好的話,待會兒拍照不好看。
然後他就會嗤笑一聲,說:你腦袋有包啊?你看看老子這張臉,還需要靠發型加分?
“自戀狂。”
想到這裡,張雨馨的嘴角不自覺地翹了翹,可很快,她又抿緊了唇。
在魔都,我不在他身邊,誰給他弄頭發?
她突然有些煩躁,手指無意識地捏緊了礦泉水瓶,塑料發出輕微的哢哢聲。
他會不會又隨便抓兩下就出門了?
還是找了專業的造型師?
一定是找了造型師?
他會不會覺得彆人弄的頭發不如自己弄的好?
他有沒有那麼一點點,想我?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張雨馨的臉頰瞬間熱了起來,她猛地搖了搖頭,像是要把這個荒唐的想法甩出去。
我在胡思亂想什麼啊?
瘋了,真是瘋了!
張雨馨,你清醒一點吧!
你不是當初最討厭他了嗎?
現在總想他乾什麼?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原本隻是個普通的大一新生,家境普通,生活簡單,對所謂的豪門、富貴毫無興趣。
可張杭硬是把她從學校裡挖了出來,讓她當他的私人秘書。
起初,她抗拒、不適應,甚至覺得他霸道又討厭。
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目光總會不自覺地追隨著他。
他在會議室裡運籌帷幄時,那種淩厲的氣場。
他偶爾心情好時,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
他訓話時,眉頭微皺的樣子。
就連他凶她的時候,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張雨馨,你完了。”
彷彿有一道聲音在她心裡哀嚎。
“你居然喜歡上了一個根本不可能喜歡你的人。”
張雨馨可是見識到了張杭的風流,也從沒想過,自己竟然會對這樣一位老闆有好感。
唉......
但張雨馨覺得,自己總能想起,老闆為自己付出的那些細節。
真的太有魔性了。
他幫自己正名!
根本不是那種不正經的秘書。
而是一個有才華有潛力的年輕人。
自己現在負責的專案,正在進行中。
但是,他離開身邊,一個人去魔都,自從他離開後,張雨馨總覺得,每天少了點什麼。
她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尤其是最近這幾天,她每天都會不自覺地想:
他吃飯了嗎?
他睡得好嗎?
一定是和哪個美女睡呢吧,他不是一個能閒住的人。
他有沒有那麼一瞬間,想起過我?
張雨馨思緒飄遠。
眼神裡,閃爍著一股茫然。
“張秘書?”
一道聲音突然打斷了她的思緒。
張雨馨猛地回神,抬頭看去,是婚慶團隊的負責人。
“晚宴的流程需要您確認一下,還有晚上彩排的細節......”
她立刻收斂了表情,恢複了那副專業冷靜的模樣,點了點頭:“好,我馬上來。”
站起身時,她下意識地整理了一下衣角,又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確保一絲不苟。
待會兒就能見到他了。
這個念頭讓她心跳微微加速。
她深吸一口氣,邁步走向宴會廳,背影挺拔而堅定。
在宴會廳那邊巡視一圈。
短短半個小時不到。
趙誌強打來了電話說彆墅給安排了兩套,戶主十幾分鐘就走,那邊可以接手了。
張雨馨暗暗感慨,其實趙誌強在言吉,還是挺厲害的,做事效率也是真高。
就是做生意太埋汰了。
用那些坑蒙拐騙的套路。
不像老闆,那樣光明磊落的賺錢。
張雨馨回應過後,吩咐保潔去那邊收拾衛生,每個客房,都會換上專門準備的被褥等等。
安排住宿,看上去挺輕鬆的,實際上許多細節,都得張雨馨這邊點頭。
片刻後。
張雨馨去了彆墅區的東部,那邊是新娘一方入住的地方,其實也就是呂寶蓉的彆墅,孃家和一些賓客安排的彆墅區,就在這兒。
這次不止是於家,還有她媽媽呂寶蓉家的親戚,從南方那邊特意過來的。
當張雨馨到了準新娘所在的彆墅,可以看到彆墅大廳裡人聲鼎沸,熱鬨非凡。
呂寶蓉端坐在真皮沙發中央,藏青色旗袍勾勒出她保養得宜的身材,衣服質感很好,完全藏住了她肚子上的贅肉,整個人的精氣神,看上去比以前年輕了十歲。
她脖子上那串珍珠項鏈泛著溫潤的光澤。
呂寶蓉和親戚們聊著天,嘴角噙著得體的微笑,目光卻時不時飄向樓梯方向,那裡,她的寶貝女兒於晴正在為明天的婚禮做準備。
“寶蓉啊,你這身旗袍可真襯你!”
三妹呂寶華一屁股坐在她身邊,燙成小卷的短發隨著她誇張的動作抖動著。
她今天特意穿了件大紅色的連衣裙,手腕上戴滿了金鐲子,一動就叮當作響:
“要我說,你這輩子算是熬出頭了!”
呂寶蓉輕輕拍了拍妹妹的手:“孩子們高興就好。”
“高興?哈哈,何止是高興啊!”
二弟媳王秀英端著果盤擠了過來,圓臉上堆滿笑容:
“你看看這彆墅,這裝潢,嘖嘖嘖......真是太豪華了吧。”
“二嫂,你這就不懂了吧?”
四妹呂寶珍踩著高跟鞋走過來,新做的美甲閃閃發亮:
“這算什麼?我聽說新郎給晴晴的彩禮是這個數......”
她神秘兮兮地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萬?”
王秀英倒吸一口冷氣。
呂寶珍翻了個白眼:“再加個零!”
“天呐!”
王秀英手裡的果盤差點掉在地上:“一千萬?”
客廳裡頓時炸開了鍋。
親戚們七嘴八舌地圍了過來,你一言我一語地問個不停。
張雨馨聽到這些,心頭一笑,便起身去找於晴了。
“寶蓉,快說說,新郎到底是做什麼的?”
“是不是家裡有礦?”
“晴晴是怎麼認識這麼有錢的人的?”
呂寶蓉被問得有些招架不住,正想開口,突然被一陣洪亮的笑聲打斷。
“都讓讓,都讓讓!”
二弟呂誌遠擠進人群,他今天特意穿了件嶄新的皮夾克,頭發梳得油光發亮。“你們這些人,就知道錢錢錢!重要的是我們晴晴找到了好歸宿!我說的對吧!”
“二哥說得對!”
小弟呂強附和道,他是個精瘦的中年男人,說話時總喜歡搓手:
“不過姐啊,我聽說新郎家的產業遍佈全國?”
呂寶蓉無奈地笑了笑:“具體做什麼的,晴晴也不願意多說。”
“哎呀,這有什麼好瞞的!”
於晴的大舅媽李淑芬推了推老花鏡:
“我孫子在網上查了,說是什麼太行集團,特彆厲害,全國有名。”
表妹林曉燕驚訝地捂住嘴:
“那晴晴以後不就是闊太太了?”
“可不是嘛!”
呂寶華得意地揚起下巴,彷彿嫁入豪門的是她自己:
“以後我們晴晴出門都有保鏢跟著,買東西都不用看價簽!去超市,那是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切,你們女人就知道這些。”
大表哥王誌剛不屑地撇嘴,他今天特意穿了套不合身的西裝,領帶打得歪歪扭扭:
“重要的是人怎麼樣,寶蓉,男方對晴晴好嗎?”
呂寶蓉的眼神柔和下來:“特彆特彆好,真的,我親眼見到的,很體貼人的。”
“體貼有什麼用?”
表嫂張麗插嘴道,她今天塗了豔麗的紅唇,說話時總是不自覺地摸脖子上的金項鏈:
“關鍵是要捨得給老婆花錢!我聽說他們家保姆都有十幾個?”
“十幾個?”王秀英驚呼:“那得是多大的房子啊!”
“人家在南島、魔都都有彆墅呢!”
呂寶珍得意地炫耀著自己打聽來的訊息:
“晴晴以後想去哪兒住就去哪兒住!”
“哎喲,那可真是太瀟灑了。”
王秀英羨慕得直搓手:
“寶蓉啊,以後你可要常讓晴晴來看看我們這些窮親戚啊!”
“說什麼呢!”
呂誌遠不悅地皺眉,“晴晴是那種忘本的人嗎?”
“就是就是!”
李淑芬連忙打圓場:
“晴晴從小就懂事,現在嫁得好,肯定會照顧家裡人的。”
眾人正說得熱鬨,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插了進來:“哎,你們說這麼有錢的人家,怎麼會看上我們晴晴啊?”
客廳裡頓時安靜下來。
說話的是遠房表姨劉美鳳,她今天穿了件過時的碎花裙,臉上塗著厚厚的粉底。
“美鳳!你這話什麼意思?”
呂誌遠立刻黑了臉。
“我沒彆的意思啊。”
劉美鳳訕訕地笑:
“就是好奇嘛,門當戶對什麼的。”
呂寶蓉的臉色有點不太好看,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晴晴和新郎是自由戀愛。”
“對對對!”
呂寶華連忙幫腔:“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講究門當戶對?我們晴晴要模樣有模樣,要學曆有學曆,配誰配不上?”
“就是!”王秀英也加入聲援:“而且晴晴性格多好啊,溫柔漂亮。”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看我這嘴,不小心說錯話了。”
劉美鳳有點臉紅。
場上當然沒人和她計較。
在喜慶的日子裡,都會儘量把負麵情緒壓下來。
就這樣,在愉悅的氛圍中,聊天一個多小時。
張雨馨和婚慶團隊的人,跟於晴這邊確定著最終的細節,婚慶的人講述晚宴結束後彩排的內容,婚禮的流程等等。
這時候。
一輛黑色的賓利慕尚,緩緩停靠在彆墅前方。
下車的竟是穿著西裝的許君文,還有一位保鏢,以及之前離開的於晴大舅呂誌明。
“我是張杭的好哥們,我叫許君文。”
許君文笑著說道:“本來計劃是明天帶呂叔叔去看看字畫,但字畫那邊的展會時間提前了,所以我下飛機,就立刻來接呂叔了。”
“好好好!”
坐在沙發上的呂誌明,連連點頭,起身走到許君文身邊。
“小杭他們也都到了?”
呂寶蓉向後張望,試圖看到張杭的身影。
“我們是一趟的航班,不過張杭他去和家裡人見麵了,說晚宴之前,也得收拾一下。”許君文笑著回答。
“好。”呂寶蓉連連點頭。
這一刻,大家的目光,都掛在許君文身上。
富豪的朋友,那也是富豪嘍?
“許先生好!”
劉美鳳立刻擠上前:
“我女兒今年大學畢業,學的是金融......你覺得金融怎麼樣?有沒有發展?”
“美鳳!”
呂誌遠忍無可忍地打斷她:
“人家是來參加婚禮的,不是來招聘的!”
許君文保持著職業微笑:
“沒關係,阿姨,我覺得學金融很有發展潛力。”
敷衍著回答一句後。
大家都岔開話題,彆搞的太尷尬。
呂誌明連忙說:
“寶蓉啊,你這女婿可真是了不得啊!”
呂寶蓉笑著點點頭,許君文站在旁邊,觀望一二,身後傳來親戚們更加熱烈的討論聲。
幾分鐘後,許君文帶著呂誌明離開。
其他還有人想去看熱鬨。
被呂誌明給打發了。
在笑聲中,許君文他們離開。
呂寶蓉笑的合不攏嘴,但坐太久了,想要活動活動,便起身去了樓上,於晴的閨房。
敲門,進入其中後。
可以看到,一個非常靚麗的婚紗,掛在一旁。
而坐在椅子上的於晴,神色卻有些憂鬱。
“晴晴,你這是怎麼了?”
呂寶蓉問道。
於晴抿了抿嘴唇:“婚紗壞了,我剛才試婚紗的時候,沒站穩,婚紗左邊刮壞了。”
明天就要穿了,現在婚紗壞了個缺口,不完美了啊!
“彆急彆急。”
呂寶蓉連忙安撫女兒:
“我認識個很好的裁縫,現在就叫他來。”
“不用了。”張雨馨結束通話了電話,轉頭說:“我聯係了設計師,五個小時內送一套新的來。”
於晴驚訝地張大嘴:
“可是那套婚紗是定製的......”
張雨馨微微一笑:“張總早就讓他們準備了備用方案。”
“這樣我就放心了。”
於晴鬆了口氣。
呂寶蓉看著女兒重新笑起來的樣子,突然覺得鼻子發酸。
她知道,從明天開始,女兒將踏入一個全新的世界一個充滿金錢、權勢,但也充滿未知的世界。
“媽?你怎麼哭了?”
於晴看了眼母親連忙問道。
呂寶蓉趕緊擦擦眼角:
“沒事,媽媽就是太高興了。”
客廳裡,親戚們的談笑聲依舊熱烈。
剛才來的時候,呂寶蓉還聽見他們正在討論明天婚禮會有多少輛豪車,會來多少人。
這一刻,她突然明白了什麼是真正的豪門。
不僅僅是金錢和地位,更是一種能夠隨時解決問題的能力和氣度。
而她最親愛的女兒,即將成為那個世界的一員。
半個小時後。
許君文抵達目的地,是一個私人收藏家的場地。
收藏室的門被輕輕推開,呂誌明小心翼翼地跟在許君文身後,生怕自己的腳步太重驚擾了這裡的寧靜。
“許總,這些都是真跡?”
呂誌明的聲音有些發抖,他扶了扶老花鏡,目光貪婪地掃過牆上懸掛的一幅幅字畫。
許君文微微一笑:“呂叔好眼力,這些都是一些收藏家多年來的收藏。”
他帶著呂誌明走到一幅山水畫前,畫麵上遠山如黛,近水含煙,筆觸細膩得彷彿能聽見溪流的聲音。
“這是......”
呂誌明湊近畫作的落款,突然倒吸一口冷氣:
“八大山人的真跡?”
“是的。”
許君文點頭:
“是一位劉先生去年在港城拍賣會上拍下的。”
呂誌明的手微微發抖,想碰又不敢碰:
“這、這得值多少錢啊?”
“藝術無價。”
許君文意味深長地說:
“不過市場估價大概在兩億左右。”
“兩億?”
呂誌明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許君文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老人的反應,繼續引導他走向下一幅畫:
“這邊還有徐悲鴻的奔馬圖,張大千的荷花,齊白石的蝦......”
呂誌明像個進了糖果店的孩子,眼睛瞪得溜圓,嘴裡不停地發出嘖嘖聲。
“呂叔對字畫這麼有研究,想必也收藏了不少吧?”
許君文狀似隨意地問道。
“唉,我哪買得起這些......”
呂誌明擺擺手:“不過我工作這麼多年,倒是見過不少好東西。”
許君文眼睛一亮:“哦?比如?”
呂誌明神秘兮兮地說:“十年前館裡收過一批明代字畫,其中有一幅唐伯虎的......”
許君文和對方閒聊了起來。
他有說,這些字畫,是張杭特意給他準備的,得知他喜歡,便借來了一些。
實際上,是一個博物館舉辦活動,但活動取消了,畫在這邊放兩天。
閒著也是閒著......
下午兩點半,言吉國際機場,張杭的私人飛機平穩降落,艙門開啟時,他穿著一身剪裁利落的深灰色西裝,單手插兜走下舷梯。
身後跟著父母等人。
許君文要帶呂誌明去參觀,直接坐車離開。
張杭一行人,則前往酒店。
接機的是十二輛黑色邁巴赫組成的車隊,緩緩駛出機場vip通道。
每輛車都擦得鋥亮,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車隊的每一輛車都配備了專業司機,清一色穿著定製黑色西裝,戴著白手套。
“我滴個乖乖!”
車隊駛入市區後,路邊賣烤紅薯的大爺張大嘴巴,手裡的紅薯都忘了翻麵,“這是哪個大領導來了?”
打頭的邁巴赫車頭立著純金打造的歡慶女神像,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金光。
車牌言a格外醒目,這絕對是大人物的專屬座駕。
第二輛車門把手鑲嵌著南非鑽石,每一顆都經過精挑細選,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車隊整齊劃一地行駛在主乾道上,引得路人紛紛駐足拍照,不少人掏出手機開始拍照。
“快看第三輛!”
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尖叫起來:
“車窗降下來了!我看到了一個帥哥,哇塞,好帥哦......”
隻見第三輛邁巴赫的後窗緩緩降下,露出張杭棱角分明的側臉,他正抽著煙接電話......
當車隊駛入君威酒店前庭時,酒店總經理陳明已經帶著二十名禮賓員列隊等候。
保安們也安排了更多個,酒店特意鋪設了紅毯,從車道一直延伸到大廳。
“各部門注意。”
陳明對著對講機低聲說,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張總的車隊到了,所有人打起精神!記住,張總不喜歡太吵,保持安靜優雅的服務。”
第一輛邁巴赫穩穩停在大門前,趙誌強小跑著從副駕駛下來,他今天特意做了發型,噴了古龍水,額頭上的汗珠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他三步並作兩步繞到後排,畢恭畢敬地拉開車門,腰彎成標準的45度角。
“張總,小心台階。”
趙誌強的聲音裡帶著掩飾不住的諂媚。
這個接機的車隊,也是趙誌強安排的。
這次的活動,全程都是免費服務......
張杭邁出車門的那一刻,整個酒店前庭似乎都安靜了一瞬。
“趙總費心了。“
張杭微微頷首,聲音不疾不徐,卻自帶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
趙誌強受寵若驚地搓著手,臉上的褶子都笑開了花:
“應該的應該的!能為張總效勞是我的福氣!您能選用我們恒隆的車隊,是我們的榮幸!”
第二輛車門開啟,張承文和王彩霞攜手而出。
張承文一身深灰色中山裝,是京都老師傅親手縫製的,威嚴中透著儒雅。
王彩霞的珍珠項鏈是南洋金珠,每一顆都圓潤飽滿,與她手腕上的帝王綠翡翠手鐲相得益彰,儘顯大家風範。
“這......這就是新郎官他們?”
酒店前台的小姐姐們竊竊私語,眼睛都看直了:
“氣質也太好了吧!”
“聽說他父親是退休的部級高官,母親出身江南書香門第,祖上出過狀元......”
“不對不對,我聽說,他們是國外回來的富豪,現在是國內首富呢。”
“你們都說錯了,我朋友去樓上,聽到他們聊天了,說是在深城發展,是深城一霸!”
“難怪這麼優秀,基因擺在那兒呢!你看那氣場,一般人學都學不來。”
......
在輕微的議論聲中,後麵的車隊陸續開啟車門。
鄭舒晴、鄭微微、王藝涵等人,也下車了。
“我的天!”
一個路過的商務人士瞪大眼睛,手裡的公文包差點掉在地上:
“這排場,咱們言吉首富來了也不過如此吧?”
張杭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向電梯,趙誌強像隻殷勤的老母雞一樣在前方開路,一邊走一邊回頭哈腰:
“張總這邊請!”
“好,接下來就不勞煩趙總了。”
“好的,您客氣......”
張杭他們乘坐電梯上行。
此時,酒店頂層套房區,走廊裡已是熱鬨非凡。
張杭剛出電梯,就聽見一陣熟悉的洪亮笑聲。
那是他二叔張承武的嗓門。
“大哥,大嫂,你們回來了,在魔都咋樣啊?”
張承武率先和張承文、王彩霞打招呼,然後拍了拍張杭的肩膀:
“可以啊小子,我們剛在樓上都看到你們的車隊了,這排場夠大的!”
張杭笑著點頭:
“二叔,路上還順利吧?“
“順利!都坐飛機,不一會兒就到了。”
張承武嗓門大,引得周圍親戚都看過來。
“大哥他們回來了?”
三叔張承雙從房間裡探出頭,手裡還端著杯茶:
“快進來喝點茶水啊。”
張杭他們走進套房,客廳裡已經坐了不少人。
張杭注意到,沙發角落裡坐著幾個有些麵生的麵孔。
大姨王彩芝的子女們。
“大姨。”
張杭主動走過去,語氣溫和。
王彩芝已經六十多歲,頭發花白,但精神矍鑠。
她拉著張杭的手,笑容滿麵:“每次見你,真是一次比一次帥啊。”
“杭子,還記得我不?”
一旁的中年男人笑著開口,他是大姨的大兒子餘誌:
“小時候我還帶你去河裡摸魚呢!”
張杭笑著點頭:
“誌哥,當然記得。”
“這是你玲姐。”
王彩芝指著女兒餘玲:
“現在在深城開中醫館。”
餘玲溫婉一笑:“和小杭一比,我那點成績,根本不算什麼,小杭你是真厲害,大家以你為榮,以後來深城玩,要來家裡坐坐。”
“一定。”
張杭點頭,隨即看向站在最後的年輕男人:
“江哥?”
餘江有些拘謹地笑了笑:“小杭真帥啊。”
張杭拍了拍他的肩膀:
“聽大姨說你在做建材生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隨時找我。”
餘江眼睛一亮:“真的?我最近還真有個專案。”
“杭子現在是大忙人,哪有空管你這些小事?”
王彩芝打斷兒子的話。
這個場合,哪適合談生意啊?
再說了,人家小杭什麼體量,你是什麼體量,那個小破公司,說好聽點是公司,說難聽點,那就是個小五金店......
張杭卻笑了笑:
“大姨,自家人不說這些,江哥,等專案書做好了,直接發我郵箱。”
他頓了頓,看向大家:
“其實不隻是江哥,你們誰有好的專案,或者遇到什麼麻煩,都可以跟我提,隻要專案不錯,資金不是問題。”
這番話讓大姨家的子女們頓時喜形於色。
餘玲忍不住感歎:“小杭真是......做的到位了。”
“太出息了!”
王彩芝接過話茬,激動地眼眶有些發紅:
“成功後不忘本,照顧親人,這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像很多時候,窮在鬨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其實說的有道理,這些年,我回來的很少,但我們姐妹兄弟的感情都在,現在看到小杭,我覺得,真的是一代更比一代強。”
看的出來,王彩芝很感動。
王宏軍也點了點頭:“是啊,小杭做的非常好,我們這邊的家族餐飲公司,就是小杭一把手拉扯起來的,就像是大姐說的,能做到這一步,很少很少。”
“那當然了,因為他是我哥呀!”
王藝涵在旁邊嬉皮笑臉。
她媽媽周勝男頓時瞪她一眼。
那眼神彷彿在說:
皮癢了?
王藝涵吐了吐舌頭,沒再吭聲。
但客廳裡的氣氛溫馨而熱鬨......
聊了片刻。
張杭回到了自己的套房。
鄭微微和鄭舒晴她們,去沈清柔那邊了。
沈清柔和淩妃等人,也早就到了,在於晴家那邊的彆墅區休息。
此時倒剩下了張杭一個人。
他回到酒店的套房休息。
等待小秘書的到來。
不知過了多久,張杭接了第十二個電話。
下午四點半,是和於家的酒宴,晚上還要招待一波朋友們。
真的是很忙碌的狀況啊......
而此時,已經三點五十分了,時間差不多了。
張雨馨已經來到了房間門口,她輕輕敲了敲房門,心跳微微加速。
好久不見的人,就在這個房間裡!
終於又要看到了!
“進來。”
裡麵傳來張杭低沉的聲音。
她推門而入,套房內的燈光柔和,落地窗外是言吉市的風景。
張杭正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手機,不知在回複誰的訊息。
他身上隻穿著一件寬鬆的黑色睡袍,領口微敞,露出一小片結實的胸膛。
一個月沒見,他還是那樣,英俊得讓人移不開眼。
張雨馨一時間有些恍惚,站在門口沒動。
張杭抬眸,見她愣神,唇角微揚:
“怎麼?一個月沒見,不認識自家主子了?”
張雨馨猛然回神,連忙低頭:
“沒有,老闆。”
“那傻站著乾什麼?”
張杭將手機隨手丟在茶幾上,眼神帶著幾分戲謔:
“過來。”
張雨馨深吸一口氣,走到他麵前,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我隻是......”
“隻是什麼?”
張杭挑眉。
“隻是覺得,你的發型少了我,缺少了一些靈魂。”
張雨馨小聲嘟囔了一句。
張杭一愣,隨即哈哈大笑:
“放屁!我用的都是專門的造型師,輪得到你挑毛病?”
張雨馨心頭一樂:對味了。
他還是那樣,動不動就喜歡訓她。
她抿了抿嘴,沒接話。
張杭輕咳一聲,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不過,你的造型也就是湊合用,彆愣著了,準備準備,我去衝個澡,待會兒你給我打理頭發,時間比較緊,等我幾分鐘。”
張雨馨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張杭轉身進了浴室,不一會兒,水聲響起。
張雨馨站在原地,心跳還未平複。
她環顧四周,套房內的一切都透著奢華,茶幾上擺著幾瓶高檔紅酒,旁邊是張杭的手機。
她忍不住伸手,指尖輕輕碰了碰他的手機,彷彿這樣就能觸碰到他的一絲溫度。
一般情況,老闆的這個蘋果手機,是放在自己包包裡的。
過了幾分鐘,浴室門開啟,張杭擦著頭發走出來,睡袍鬆鬆垮垮地係著,發梢還滴著水珠。
他隨意地往沙發上一坐,抬眸看她:
“愣著乾什麼?過來啊。”
張雨馨走過去,拿起吹風機,熟練地替他吹乾頭發。
她的手指穿過他的發絲,動作輕柔而熟練,像是做過千百遍一樣。
“老闆,頭發要吹乾一點,不然容易頭疼。”
她小聲提醒。
張杭閉著眼睛,任由她擺弄,隨口問道:
“爸爸在哪兒的節目,準備得咋樣?”
“快要開機了,各種細節都準備妥當了,現在隻等兩個演員的檔期。”
張雨馨一邊梳理他的頭發,一邊回答。
“嗯。”
張杭應了一聲,頓了頓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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