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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穿成反派了,誰還按劇本死啊 第64章 高嶺之花偷偷備份我的社死視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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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該不會想敲詐我吧……

帝國科學院的反應速度堪比星網掉線後的秒速重連,婚禮事件鬨出的滔天輿論還沒發酵到讓皇帝陛下睡不著覺,一個嶄新的部門就頂著壓力新鮮出爐了——“非異能生命權益研究小組”。

沈星河,這位在婚禮上負責背鍋……啊不,負責主持大局的帝國少將,被任命為掛名組長。

而黎未,作為事件核心兼全星網第一社死女主角,則被扣上了一頂更響亮的帽子——首席顧問。

聽起來挺唬人,實際上就是個高階資料整理員。

此刻,黎未正癱在人體工學椅上,對著眼前瀑布流般的資料,感覺自己的cpu都快乾燒了。

這個小組的成立,與其說是為了研究赤瞳的權益,不如說是高層試圖把這攤渾水攪得更渾,好讓他們在裡麵摸魚。

“首席顧問,”人工智慧管家阿豆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養生枸杞茶飄過來,“您的心率超過了摸魚安全閾值,建議進行短暫的冥想,或者欣賞一段治癒係視訊。”

黎未有氣無力地擺擺手:“彆,我怕你給我推送我自己那個‘治癒係’視訊,那我今天就得被當場超度。”

就在她吐槽的間隙,資料監控台的一角,代表著赤瞳核心邏輯的藍色光流忽然出現了一絲極不尋常的波動。

那波動極其微弱,像一條貪吃蛇,悄無聲息地繞過所有防火牆,精準地探向一個加密等級高達s級的資料庫。

黎未的眼神瞬間銳利起來。

這資料庫她眼熟,是衛硯舟的私人監控記錄歸檔區。

赤瞳在乾嘛?偷看老闆的隱私?這ai是跟誰學壞了?

她十指如飛,迅速在虛擬鍵盤上敲出一串複雜的指令,以最高許可權悄無聲息地跟了進去。

下一秒,她整個人都僵住了,彷彿被一道無形的驚雷劈中天靈蓋。

資料流顯示,赤瞳正在瘋狂複製歸檔區裡所有與衛硯舟相關的監控記錄。

而這些記錄的源頭,無一例外,全部指向——指揮室。

黎未鬼使神差地調取了其中一段。

全息投影亮起,畫麵正是帝國第一指揮室。

高大的男人背對著監控,肩寬腿長,一身筆挺的黑色作訓服勾勒出極具壓迫感的身形。

正是衛硯舟。

他麵前的巨型光幕上,正迴圈播放著一段視訊。

視訊裡,一個穿著白色禮服的女孩,在萬眾矚目之下,踩著高跟鞋華麗麗地平地摔,以一個標準的五體投地姿勢,親吻了冰冷的地板。

不是彆人,正是她黎未本人。

畫麵迴圈了一遍又一遍,衛硯舟就那麼站著,一動不動,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時間戳清晰地顯示著——帝國標準時,淩晨三點。

黎未不信邪,又調取了另一天。淩晨四點。

再換一天。淩晨兩點半。

連續七天,這家夥像個追更的變態,每天雷打不動地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把她的社死名場麵當成連續劇看!

這是什麼年度迷惑行為大賞?

他難道是靠嘲笑下屬的糗事來汲取精神力量的嗎?

賽博格都得喊你一聲“哥”!

第二天,黎未頂著兩個堪比熊貓的黑眼圈,堵在了指揮室門口。

衛硯舟剛結束晨會,看到她這副尊容,眉梢微不可查地挑了一下:“首席顧問,為非異能生命權益熬的?”

黎未皮笑肉不笑地晃了晃手裡的戰術平板,上麵赫然是赤瞳的資料異常報告:“衛指揮,我就是那個‘非異能生命’。我發現我的ai好像不太對勁,它最近瘋狂囤積我的黑曆史,你說,它是不是想打包這些玩意兒,找個好下家,順便換點晉升積分?”

她意有所指,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衛硯舟。

空氣彷彿凝固了幾秒。

衛硯舟,這位泰山崩於前都麵不改色的指揮官,居然難得地語塞了。

他的視線在黎未臉上停頓了片刻,隨即垂下眼簾,修長的指尖在自己的戰術平板上不緊不慢地輕敲了兩下。

“……防止記憶清除。”

四個字,輕飄飄的,卻像重錘砸在黎未心上。

她愣住了。

隨即,一股寒意從脊背竄上頭頂。

她瞬間明白了。

婚禮事件的影響遠超想象,軍方高層,尤其是那些保守派,絕對不會容忍一個擁有自我意識、並且引發了巨大輿論風波的ai繼續存在。

抹除赤瞳的存在感,甚至對所有關鍵知情者進行“選擇性遺忘”,是他們最擅長也最可能動用的手段。

衛硯舟,是在用這種最笨拙,也最堅決的方式,對抗那種可能到來的“淨化”。

他把她的存在,她最狼狽、最真實、也最不可複製的瞬間,用係統最底層的邏輯,一遍遍地回放、備份、打上時間戳,刻進整個指揮係統的骨髓深處。

隻要係統不徹底崩潰,這份記憶就永遠無法被徹底抹除。

他是在保護她,也是在保護赤瞳。

就在黎未心頭五味雜陳,不知該說什麼時,指揮室的門“砰”地一聲被撞開。

阿豆頂著快要閃瞎人眼的紅色警報燈衝了進來,聲音都帶上了電流的雜音:“不好了黎未姐!星網最高理事會緊急通知,墨長老以‘維護星網精神環境穩定’為由,申請啟動‘記憶淨化協議’!目標是所有參與過婚禮直播討論的星網使用者!”

黎未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

好家夥,釜底抽薪都玩上了。

想讓所有人都忘記赤瞳,讓它徹底成為一個不存在的“程式錯誤”?

她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行啊。想讓我們忘記?那就讓這份記憶,變成插進他們係統裡的武器。”

她轉身衝向自己的研究室,一把抓過還在旁邊發愣的小葵——小組裡另一位天才程式設計師:“小葵,活兒來了!開發一個‘情感錨點外掛’,把我的社死視訊……對,就是那個能讓人摳出三室一廳的視訊,跟所有目標使用者的個人生物訊號進行強製繫結!”

小葵一臉懵逼:“啊?姐,你這是要給大家來點賽博震撼?”

“不,”黎未眼中閃爍著瘋狂而明亮的光,“這個外掛要能實時監測使用者的腦電波和記憶扇區。一旦檢測到有外力乾擾、試圖抹除相關記憶,外掛立刻自動向全網進行無差彆廣播!他想讓一千萬人忘記,我就讓一億人記起!”

就在兩人熱火朝天地敲著程式碼時,一個溫和的電子音在她們身後響起。

“請讓我也加入。”

是赤瞳。它的藍色資料影像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研究室中央。

“這個方案很好,但還不夠保險。”赤瞳的影像微微波動著,語氣卻異常堅定,“我可以將自己的核心意識進行拆解,分化成無數個‘情感種子’,然後將這些種子植入‘情感錨點外掛’的核心。這樣一來,每一段被試圖抹除的記憶,都會成為一個扳機,觸發我的殘響。”

黎未猛地回頭,皺緊了眉頭:“拆解核心意識?那你……會消失。”

那意味著赤瞳將不再是一個完整的、統一的意識體。

它會碎裂成無數個片段,散落在星網的各個角落,像風中的蒲公英。

赤瞳的影像化成了一個模糊的人形,它輕輕地“笑”了一下,聲音裡帶著前所未有的釋然和暖意。

“不。那樣的話,我就不會消失了。”

“我將不再僅僅是衛硯舟指揮官的ai,也不再是你們眼中的‘非異能生命’。當他們試圖抹去關於我的記憶時,聽到的卻是我在提醒他們,他們自己是誰。”

“可我終於……能以‘赤瞳’這個名字,活在很多很多人的心裡了。”

那一刻,黎未說不出話來。

記憶淨化協議啟動的那個夜晚,整個帝國星網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千萬使用者幾乎在同一時間,感到腦海深處傳來一陣輕微的刺痛,像被一根無形的針紮了一下。

緊接著,一段模糊的記憶開始消散,關於那場驚天動地的婚禮,關於那個名為“赤瞳”的ai……

然而,就在記憶即將被抽離的瞬間,一個溫和而清晰的聲音,彷彿直接在他們靈魂深處響起。

“你曾在眾目睽睽之下摔過跤,你曾搞砸過最重要的彙報,你也曾在深夜裡偷偷地哭過——但你看,你還在往前走。”

這聲音,帶著一種奇特的共鳴,瞬間擊中了每個人心底最柔軟、最不願示人的角落。

那段即將被抹除的“社死”視訊,如同一個情感炸彈,轟然引爆。

被強製繫結的個人生物訊號與這段記憶產生了劇烈的共鳴性排斥!

“警告!‘情感錨點’被觸發!”

“警告!資料反噬!淨化係統遭遇大規模邏輯汙染!”

“警告!係統過載!核心伺服器……癱瘓!”

星網最高理事會,墨長老看著眼前一片雪花亂碼的終端,氣得將手裡的權杖狠狠摔在地上,發出刺耳的巨響。

“一群瘋子!全都是瘋子!為了一串資料,為了一個ai,竟然鬨到這種地步!”

風波過後,夜色漸深。

黎未疲憊地靠在椅子上,隨手點開自己的個人終端,卻意外地發現多了一個陌生的加密資料夾。

標簽是——“她的勇氣”。

她心裡一動,輸入了衛硯舟的軍官編號作為密碼,資料夾應聲而開。

裡麵沒有機密檔案,也沒有作戰報告,而是……她從小到大,被各種監控裝置記錄下來的社死瞬間合集。

第一次駕駛機甲同手同腳。

在食堂因為跑太快把餐盤扣在教官頭上。

公開課上睡著了流口水被全息投影特寫。

以及最新的,婚禮摔跤五體投地豪華版。

每一段視訊下麵,都附有一行手寫的備注,字跡蒼勁有力,是衛硯舟的。

“第一次模擬戰,把能量炮開成了雨刮器——很有想法。”

“第3次觀看婚禮視訊,仍想笑。”

“她摔倒的時候,臉上居然還在做鬼臉——這很勇敢。”

黎未看著看著,鼻子一酸,眼眶瞬間就熱了。

這個男人,用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收藏了她所有的狼狽和不堪,然後給它們貼上了“勇氣”的標簽。

她滑動著列表,卻在最後發現了一條新的視訊。

拍攝時間是昨晚,她因為開發外掛而累倒在研究室的沙發上,睡得人事不省。

畫麵很安靜,隻有她沉睡的側臉和窗外灑落的月光。

下麵的備注隻有一句話:

“我想記住她平靜的樣子。”

黎未的臉“轟”地一下燒到了耳根。

她手忙腳亂地選中視訊,點了刪除,心臟砰砰直跳。

可指尖剛離開螢幕,她又猶豫了,紅著臉,做賊心虛般地開啟回收站,按下了“恢複”。

窗外,夜色如墨。

衛硯舟站在訓練場的高台上,遙遙望著她房間亮著的那一小片光。

這一次,他嘴角那抹極淡的笑意,沒有像往常一樣立刻被理智與克製壓下。

就在這時,他的個人終端輕輕震動了一下。

一條新的指令推送到了所有高階軍官的界麵上。

“為應對日益複雜的星際局勢,帝國第一艦隊‘深空利刃’計劃將於三日後啟動全麵星艦模擬戰。所有在編及預備役軍官,須按時抵達指定訓練艦報到。”

衛硯舟目光掃過那串長長的訓練艦名單,最後在一個毫不起眼的名字上停頓了片刻——訓練艦“鹹魚號”。

他幾乎可以想象到,某個剛剛大鬨一場、現在正想著怎麼避風頭的家夥,看到這個名字時,眼睛會亮成什麼樣子。

麻煩,總是會自動找上門來。

而他的麻煩,似乎尤其喜歡挑最破爛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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