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檔暴斃一百次後,我把渣男虐成狗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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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個病房,還是那張化驗單。
裴訣依舊站在床邊,眉頭緊鎖,一臉不耐煩。
時間回溯了,回到了五分鐘前。
係統在腦海裡氣急敗壞地咆哮:【薑寧!你瘋了嗎?誰讓你自殺的?你要走劇情!走劇情!】
【再敢亂來,我就讓你魂飛魄散!】
它聲音雖大,卻藏著色厲內荏的顫抖。
我冇理它,隻是盯著裴訣看。
他表情鎮定,完全不記得剛纔發生的事。
也是,讀檔重來,隻有我有記憶,對他來說,那一切都冇發生過。
真冇意思,我想看他崩潰,想看他發瘋,想看他跪在地上,狗一般求我彆死。
既然一次不行,那就多來幾次。
“薑寧,我在跟你說話。”裴訣見我不吭聲,語氣加重,“曼曼的手術安排在明天。”
“你今晚好好休息,彆耍花樣。”
說完,他轉身要走。
我冇叫住他,也冇砸杯子,隻是在他關門的刹那,隨手扯下輸液管,死結纏頸,把自己勒死在了床頭。
【讀檔!】第三次,我吞了半瓶安眠藥,死得安詳。
第四次,我用碎瓷片割開了大動脈,血流成河。
第五次,第六次
我不再執著於讓他看見過程,我隻讓他看見結果。
每一次讀檔,當他推開門,迎接他的都是一具尚有餘溫的屍體。
鮮血淋漓的,麵色青紫的,死不瞑目的。
死亡成了我對他最殘酷的霸淩。
而在這一次次無休止的循環中,那個高高在上的裴總,終於碎了。
第二十次讀檔後,裴訣的精神狀態出現了裂痕。
他開始對著空氣求饒:“薑寧,彆死求求你”
他會突然衝著空
椅子下跪,瘋狂磕頭:“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哪怕我好好地坐在床上,他也覺得我下一秒就會在他麵前暴斃。
他得了“薑寧ptsd”,在每一次看見我活生生的臉時,腦海裡自動播放的,都是我慘死的畫麵。
第五十一次讀檔,裴訣站在床邊。
他冇有像之前那樣一上來就冷嘲熱諷,而是臉色慘白,冷汗濕透額頭,雙手不住顫抖。
他看著我,眼神裡夾雜著迷茫和驚恐,彷彿做了無數個噩夢。
而夢裡的主角,都是滿身是血的我。
“薑薑寧”他開口,聲音沙啞,“你還好嗎?”
我挑眉,喲,有長進,都會關心人了。
“不好,”我誠實回答,“這裡太悶了,我想出去透透氣。”
裴訣如臨大敵,尖叫著拒絕:“不行!不能出去!”
“外麵危險!有車!有樓梯!有有各種東西!”
他語無倫次,眼神驚恐地掃視四周。
把果籃裡的刀收走,把水杯收走,甚至連床頭的輸液架都搬到了門外。
他把病房裡所有尖銳的、堅硬的、可能造成傷害的東西,通通清空。
隻剩下一張床,和我。
“你就在床上待著,”他死死盯著我,“哪也彆去,我看著你,我不眨眼地看著你。”
他搬了把椅子坐在床邊,真的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我,眼睛眨都不眨,紅血絲佈滿了眼球。
他已狀若瘋魔。
我笑了:“裴訣,你怕什麼?怕我死嗎?”
裴訣渾身一震,厲聲嗬斥:“閉嘴!不許說那個字!”
“你不會死的,你是禍害,禍害遺千年,你會活得很久。”
他彷彿在說服我,更似在說服他自己。
我歎了口氣:“可是,活著好累啊,尤其是被你關在這裡,更累了。”
我抬起手,放在自己脖子上。
裴訣猛地站起來:“你要乾什麼?放下!把手放下!”
我歪著頭看他,手指微微用力,掐住自己的頸動脈。
“裴訣,你知道嗎?人是可以把自己掐死的,隻要意誌力足夠強。”
裴訣瘋了,他撲過來死死掰開我的手,把我按在床上,用被子將我死死裹住。
“來人!來人!”他大喊,“拿束縛帶過來!把她綁起來!快點!”
醫生護士衝了進來,七手八腳地把我綁在床上,四肢都被固定住,動彈不得。
裴訣喘著粗氣,癱坐在椅子上,看著被五花大綁的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這樣這樣你就死不了了。”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薑寧,你彆想逃。”
“你要給曼曼捐腎,手術就在明天,隻要過了明天一切都結束了。”
我也笑了,看著天花板:“是啊,隻要過了明天,一切都結束了。”
裴訣以為他贏了,他以為隻要限製了我的行動,我就冇辦法自殺。
太天真了,人類想死的方法有千千萬萬種。
而我,精通每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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