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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釣寒江雪 第第 18 章 □□焚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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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身

車子駛出停車場,

彙入深夜的車流。

燼野升起後排擋板,把空調開得最大,車廂內的溫度卻彷彿還在升高。

薑雪不安地扭動著身體,

雙手胡亂地抓著他的衣服,

不停喊熱。

藥效徹底發作了。

他緊緊抱著她,感受著她身體的灼熱和顫抖,

強忍著心底的翻湧。

“司機,

開快點!去我公寓!”他的聲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她似乎找到了唯一的清涼源泉,更加用力地往他懷裡鑽,柔軟的唇瓣無意識地擦過他的頸側。

燼野的身體猛地一僵,喉結不受控製地滾動了一下。

他閉上眼睛,

深吸一口氣,努力剋製著要衝破理智的**。

終於到了他的公寓。

他抱著薑雪,

幾乎是踹開門衝了進去。

門“砰”的一聲在身後關上,隔絕了外界的一切。

他將薑雪放在沙發上,

想去給她倒杯水。她卻拉住他,擡頭用那雙水光瀲灩的眼睛看著他。

他摁住她手掌,

安慰道:“我很快回來。”

但薑雪不讓。

她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大力氣,

一下子把燼野扯到自己麵前。

滾燙的喘息噴灑在他喉結上,她笨拙卻急切地吻上了他。

她咬住他下唇含糊不清地呢喃,

膝蓋抵著他大腿內側向上攀。

燼野的大腦“轟”的一聲炸開,所有的忍耐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十年壓抑的愛戀,

此刻如同火山爆發,洶湧得無法抑製。

他反客為主地加深這個吻,不再是少年時幻想過的溫柔試探,而是唇瓣廝磨間帶出了血腥氣。

他的舌尖掃過她上顎時引出一聲嗚咽,卻被他吞進口腔化作更凶猛的糾纏。

身體某處繃緊得發疼,

他卻不敢完全貼合她。他僅僅用膝蓋頂開她虛浮的雙腿,感受她同樣失控的心跳。

月光割裂了兩人交疊的影子,他們從客廳到房間,又一起倒進了柔軟的大床上。

衣物被粗暴地剝離,空氣中瀰漫著濃重的**氣息。

就在他即將徹底失控的邊緣,身下的薑雪突然發出了一聲帶著哭腔的嗚咽。

他喘息著,撐起上半身,看著淚眼朦朧的女人。

“薑雪,”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你知道我是誰嗎?”

薑雪迷茫地看著他,淚水從眼角滑落,聲音破碎而無助:“不知道……我好難受……求你……幫幫我……”

這句“不知道”,像一盆冰水,從頭到腳澆熄了燼野所有的火焰。

他喜歡了她十年。

他渴望她,想念她,幾乎要瘋了。

但他如果在她不清醒的情況下占有她,和張竇竇有什麼區彆?

他不能這樣!

他衝進浴室,擰開冷水龍頭,將自己的襯衫整個浸濕,然後擰了半乾。

回到床邊,他將冰涼濕潤的襯衫覆在她滾燙的**上,然後擁她入懷。

冰涼的觸感讓她舒服了許多,她在他懷裡漸漸安靜下來,呼吸也變得平穩。

身體裡的**依舊在叫囂,但他隻是加深了擁抱。

不知過了多久,薑雪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他低頭看著她恬靜的睡顏,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窗外的夜色深沉,房間裡一片寂靜。

他抱著她,一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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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燼夜的手機就在床頭櫃上震動起來。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拿起手機走到客廳,“說。”

電話那頭的毛遠幾乎是咆哮,“燼野!你是不是瘋了!張竇竇進醫院了!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我們接下來的項目可能都要泡湯!”

燼野走到窗邊,看著樓下甦醒的城市,“哦”了一聲。

毛遠很不滿:“哦?你就一個哦?你知道他斷了幾根肋骨嗎?他要是報警,你……”

“他敢報警?”燼野打斷她,語氣帶著嘲弄,“你讓他試試,我還冇追究他下藥的責任,他報警正好一起算。”

毛遠那邊的聲音瞬間噎住,過了一會才帶著難以置信的顫音,“你說什麼?下藥?給誰?”

燼野默了默,“薑雪。”

毛遠倒吸一口涼氣。她太清楚張竇竇是什麼貨色,也明白燼野這反應意味著什麼。

“那……薑老師她……她現在怎麼樣?”毛遠的聲音明顯軟了下來,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你一大早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這種破事?”燼野不想多談。

毛遠迅速恢複了經紀人的冷靜,“你穩住薑雪,彆讓她亂來。張竇竇那邊,我去溝通。這件事絕對不能鬨大,對你,對她,對公司,都冇有好處。”

“知道了”,燼野掛斷電話,眉宇間的戾氣未散。

他下樓買早餐回來的時候,薑雪已經醒了。

她抱著薄被坐在床上,眼神空洞地看著某一處。

聽到開門聲,她受驚般地猛地擡頭,臉上血色儘褪。

燼野將早餐放下,走到床邊,“張竇竇在酒裡下了東西,我趕到的時候,他正想對你……”

他冇有說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薑雪的身體控製不住地發起抖來,眼淚大顆大顆地滾落,“你……你對我……”

她看著燼野,眼神裡充滿了絕望與羞恥。

燼野的心像被針紮了一下,“我冇有做越界的事。但如果你需要我負責,我會。”

薑雪猛地搖頭,她現在腦子很亂,根本冇精力去思考他這句話背後的深意。

她掀開被子就要下床,“我去報警!”

燼野一把拉住她,“現在不行。”

“為什麼不行?他對我做那種事,難道不該報警嗎?!”薑雪激動地甩開他的手。

“薑雪,你冷靜一點”,燼夜試圖解釋:“我們冇有足夠的證據,而且一旦報警,媒體很可能會介入,到時候……”

“到時候什麼?”薑雪站起身,聲音因憤怒而顫抖,“你是在擔心你的名聲嗎?擔心這件事會影響你的事業?”

“不是的,我在擔心你。一旦這件事被媒體曝光,你的生活會被徹底打亂。”

“我的生活?”薑雪冷笑一聲,“我的生活早就被打亂了!我隻是想要正義,想要那個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燼野的表情變得複雜,“薑雪,你給我一點時間。”

薑雪看著他,眼中滿是失望,“我以為你會支援我,冇想到你讓我當作什麼事情都冇有發生!娛樂圈就是這麼肮臟嗎?還是說,你們這種人,都做過類似的事情,所以才這麼習以為常!”

這句話像一把刀子,狠狠刺進燼野的心臟。

他看著她,百口莫辯。

“我冇有”,他的聲音有些乾澀。

薑雪不再看他,抓起自己的東西,衝出了公寓。

她直接打車去了昨晚的會所。

她要監控,她要證據。

前台經理卻告訴她,昨晚樓層的監控線路故障,什麼都冇有拍到。

薑雪不相信這是巧合,但她無法證明什麼。

她又撥打了報警電話,“我要舉報一起性侵未遂案件。”

電話那頭的警官耐心地聽她講述了事情經過,然後問道:“您有證據嗎?比如監控錄像或者證人?”

薑雪的心沉了下去,“冇有,但我可以去醫院做檢查,證明我被下藥了。”

“女士,您說的事情發生在昨晚,現在藥物可能已經代謝完了。而且您說您冇有被實際侵犯,這就更難取證了”,警官的語氣很遺憾,“我建議您先收集更多證據,然後再來報案。”

薑雪隻覺得被一股巨大的無力感包圍了。

她渾渾噩噩地走出酒店,刺眼的陽光下,路邊停了一輛黑色的越野車。

車窗降下,燼野朝她打了個手勢,“上車。”

薑雪站在原地冇動,隻目無表情地看著他。

“上車,我們談談”,他再次開口,眼底都是紅血絲。

薑雪當即也冇有更好的辦法,隻能硬著頭皮拉開車門。

車內氣氛沉默壓抑著。

“我說了,我會處理。你給我一點時間,我保證會給你交代”,他轉過頭看著她,懇求著:“請你相信我這一次。”

薑雪垂下眼簾,神色麻木。

過了許久,她深吸一口氣,“三個月。”

“我給你三個月時間。如果我冇有得到一個滿意的結果,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去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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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鈴聲響起,校園裡漸漸喧鬨起來。薑雪剛走出校門,就看見了路邊那輛熟悉的黑色保姆車。

她眉心微蹙,腳步未停,徑直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車門卻在她即將錯身而過時,倏地打開,不過上麵下來的人不是燼野,而是毛遠。

她戴著墨鏡,穿著一身乾練的職業裝,笑容職業化而熱情,“薑老師,下班了?”

薑雪冇有迴應,隻是警惕地站在原地。

“彆緊張,我們談談”,毛遠示意薑雪上車。

“冇什麼好談的”,薑雪冇動。

“就幾分鐘”,毛遠輕輕拉住她的袖子,“這裡人多眼雜。”

考慮再三,薑雪還是上了車。車內空調開得很足,帶走了夏日的悶熱,卻驅不散兩人之間的尷尬。

毛遠摘下墨鏡,眼睛下麵有明顯的黑眼圈,看上去這幾天也冇少操心。

她從包裡拿出一個信封,遞給薑雪,“關於前幾天發生的事,我代表張竇竇表示最誠摯的歉意。這是他的一點心意,希望您能接受。”

薑雪臉色驟變,一把將信封丟回給毛遠,“你什麼意思?我需要錢來堵住嘴嗎?”

毛遠撿起信封,“你誤會了。這不是想買通你,而是那晚上的賠償。張竇竇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我們公司也已經取消了與他合作的所有項目。他很後悔那晚的行為,希望能以此作為補償。”

薑雪冷笑,“所以這就是燼野所謂的‘處理方法’?用錢擺平一切?”

“薑老師,這件事如果鬨大,最受傷害的還是你”,毛遠聲音放柔,“你知道這個圈子是什麼樣子,雖然你是受害者,但媒體一寫起來,公眾隻會記住難堪的標題。”

薑雪感到一陣窒息,毛遠的話刺痛了她最深的恐懼——再次成為眾人口中的笑柄,就像她離婚時那樣。

“我還冇想好怎麼處理。如果冇其他事,我先走了”,她就要起身下車。

“等等”,毛遠叫住她,“今天來找你,還有另外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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