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入土了,還讓我娶八個侄媳婦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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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鏡司大都督,權傾朝野,被百官私下稱為“九千歲”的那個宦官!他……他怎麼會知道?!
這件事是絕密!是童淵親自下令,繞過了所有部門,直接派他這個心腹來辦的!
這個病秧子,這個被貶斥的陳家餘孽,他怎麼可能知道這背後是九千歲在操盤?!
更可怕的是,他竟然還敢當麵提出條件,甚至連“童淵”的名諱都直呼!
無邊的恐懼,瞬間吞噬了趙監的理智。
他顫抖著嘴唇,幾乎是下意識地迴應:“這……這咱家自會稟報九千歲……”
他終於明白,自己麵對的,
根本不是一個行將就木的病老頭!這是一個怪物!一個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敢做的瘋子!
陳守業最後的話語,如同來自九幽地獄的審判,在他耳邊響起。
“下次再敢亂吠,我就宰了,燉肉吃。”
說完,陳守業直起身子,後退一步,平靜地看著他。
“滾。”
一個字,如同得到了赦免的天音。
趙監尖叫一聲,屁滾尿流地轉身就跑,甚至因為腿軟,直接摔了個狗吃屎。
但他顧不上疼痛,手腳並用地爬起來,連滾帶爬地衝向院門。
“快!快走!離開這兒!”
他對著那些還愣著的番役瘋狂地嘶吼。
剩下的番役如夢初醒,也顧不上去抬同伴的屍體,扔下鎖鏈,
屁滾尿流地跟著趙監逃了出去。
轉眼間,院子裡就隻剩下陳家人,和那具尚有餘溫的屍體。
危機,暫時解除了。
陳守業緩緩轉身,目光平靜地掃過院中的八位絕色女子。
他冇有理會地上的屍體,而是從懷中取出一個古樸的木盒與一把小巧的剪刀。
他先是對著嚇得臉色發白的蘇晚晴溫和一笑,將剪刀遞給她。
“晚晴,過來。”
然後,他示意所有侄媳都靠近一些。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他輕聲說道:“每個人,都剪下一縷頭髮。”
蘇晚晴瞬間明白了什麼,眼眶一紅,但她冇有猶豫,先是利落地剪下自己的一縷青絲,放入盒中。
然後,她走到陳守業麵前,輕柔地從他鬢邊也剪下一縷,小心翼翼地放好。
接著,她依次走到柳扶風、秦紅棉等七位弟媳麵前。
女人們默默地配合著,一縷縷秀髮被剪下,彙入盒中,彷彿是將所有人的命運緊緊繫在了一起。
陳守業蓋上木盒,將它交到秦紅棉手中,沉聲吩咐:“紅棉,去後花園,將它埋在那棵石榴樹下。”
秦紅棉接過盒子,入手微沉,她冇有多問,鄭重地點了點頭:“是,夫君!”轉身便向後院走去。
這時,三媳婦柳扶風忍不住輕聲問道:“夫君……我們這是為何?”
未等陳守業回答,大夫人蘇晚晴已然開口,聲音帶著一絲哽咽,
卻異常堅定:“相公是希望我們能在這裡留下一個根,一個念想。無論我們將來身在何方,這裡,永遠是我們的家。”
陳守業聽著,心中微動。
蘇晚晴說對了一半。
這既是念想,也是一個儀式。
老太君臨終遺命,讓他娶了她們。
今日剪下青絲,同葬一處,便是“結髮為夫妻”的證明。
他心中默道:欠你們八場盛大的婚禮,若有歸來之日,定當風光大辦,昭告天下。
他收回思緒,對眾人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蘇晚晴的話,隨即又望向灰濛濛的天空,聲音裡帶著一絲難言的蕭索:“我更希望,有朝一日我們還能回來……隻是,也許再也回不來了……”
他這纔看向剩下的幾女,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從今日起,這個家,我說了算。”
他頓了頓,銳利的眼神掃過每一個人,最後停在空中:“誰讚成?誰反對?”
無人作聲。
整個院子,落針可聞。
蘇晚晴低下了頭,默認了。
柳扶風、白玉奴等人,也垂下了眼簾。
在絕對的實力和這份沉重的儀式麵前,任何言語都是蒼白的。
唯有剛剛回來的秦紅棉,她倔強地抬著頭,迎著陳守業的目光,毫不退讓。
她的那雙鳳目裡,冇有了之前的輕視和不甘,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棋逢對手的戰意,和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興奮。
陳守業看著她,嘴唇的弧度,幾不可察地微微上揚。
有意思。
看來,征服這些便宜老婆的路,不會太無聊。
趙監那幫人連滾帶爬地逃了,院子裡隻剩下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和尿騷味。
風一吹,讓人胃裡翻江倒海。
蘇晚晴煞白著臉,第一個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她快步走到陳守業身邊,聲音裡帶著無法抑製的顫抖。
“夫君,你……你闖下大禍了!”
“殺的是玄鏡司的番役,童淵那老狗絕不會善罷甘休!”
“我們隻有三日時間,必須儘快想辦法應對!”
陳守業心裡冷笑。
“應對?天真了我的大夫人。童淵那種人,睚眥必報,狠起來連自己都閹。
他會給你三日時間?
怕是今晚,玄鏡司的大軍就要踏平這裡了。”
他轉過身,看著蘇晚晴那張寫滿驚惶的俏臉,眼神卻異常平靜。
“晚晴,你信不信我?”
蘇晚晴一怔,看著他深邃的眼睛,那裡麵冇有一絲慌亂,隻有讓她心安的沉穩。
她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信。”
“那就彆信什麼三日之期。”
陳守業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童淵的耐心,比針尖還小。現在,立刻,馬上!”
他提高了音量,銳利的目光掃過院中每一個驚魂未定的女人。
“所有人,聽我命令!”
“一刻鐘!我隻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
“收拾所有能帶走的金銀細軟,還有換洗衣物!一刻鐘後,我們立刻出城,前往祖宅!”
“此地,已是死地!”
八位侄媳婦被他這聲斷喝震得一個激靈,腦子裡的混沌瞬間被驅散。
逃!
必須立刻逃走!
這個念頭,取代了所有的恐懼和茫然。
“是,夫君!”
蘇晚晴第一個反應過來,應了一聲,立刻轉身衝進房裡。
其餘幾女也如夢初醒,慌亂地跟著行動起來。
一時間,陳家大宅最後的安寧被徹底打破。
這些往日裡養尊處優的貴婦人,第一次親手收拾行囊。
有的手忙腳亂,不知道該拿什麼;有的下意識想打包華服,卻又在中途停下,滿臉茫然。
江南水鄉出身的八夫人花想容,纖柔的身影在混亂中顯得格格不入,她下意識地想去保護自己的古琴,淚珠已在眼眶打轉。
而出身工部尚書世家的七夫人上官婉,
則直接放棄了所有女兒家的東西,隻從書房的暗格裡取出一疊圖紙和一套小巧的工具,眼神專注而明亮。
就在這時,有人把名貴的瓷器往包袱裡塞,被秦紅棉一把搶過摔在地上。
“帶這些累贅是想死嗎?隻拿金銀和乾糧!”
秦紅棉性子最烈,行動也最利索,儼然成了現場的副指揮。
陳守業隻是冷眼看著,冇有插手。
他要讓她們明白,安逸的日子,結束了。
一個時辰後。
在收拾行囊的忙亂中,陳守業再次開口。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除了八位夫人,其餘所有女眷和府中下人,都散了吧。”
此言一出,院中瞬間陷入一片死寂,隨即炸開了鍋!
“散了?老爺,這……這是為何啊?”一個老仆顫聲問道,臉上寫滿了不解與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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