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解封封印後,小啞巴殺瘋了 第2章
秦緒臉色鐵青,難以置信地搖頭,“這太荒謬了…我不信…”
我撇撇嘴笑了。
“你以為凍庫裡那個撕我毛衣的保安是怎麼死的?真是突發心臟病?”
“你那未出世的孩子,哦對還有程芊芊,怎麼會剛出手術室就大出血呢?真那麼倒黴嗎?”
我盯著他因恐懼而睜大的眼睛,前所未有的快慰湧遍全身。
“就在你把我推進海裡的時候,我下了詛咒。”
“詛咒你們一個接一個…都得下地獄!現在,你們一家三口死剩你了,咱們換個玩法怎麼樣?”
秦緒渾身抖如篩糠。
半晌,他猛然顫了顫,“丈母孃讓我每天盯著你吃的保命藥,難道是…”
“沒錯。”
我打斷他,眼神譏誚,“那就是啞藥!”
“我媽想保的,從來都是你這種蠢貨的命!”
“可偏偏是你親手換了它,親手解開了我身上的封印。”
“不…不…”
秦緒徹底癱軟在地,褲襠處洇濕一片,騷臭味彌漫開來。
他所有的陰謀算計,最終變成了紮向自己的迴旋鏢。
我心中恨意翻湧。
“現在,嘗嘗肺被撕裂的感覺吧!”
秦緒猛地捂住胸口,張大嘴巴拚命想呼吸。
喉嚨卻被什麼堵住似的,臉色迅速憋得青紫。
“還有,你的右手也該廢了。”
他銬著右手的腕骨處傳來鑽心劇痛,彷彿被鐵錘砸碎。
“喉嚨裡像有刀片在割,對嗎?”
他立刻發出痛苦的嗬嗬聲,再也說不出一個字。
隻能驚恐萬狀地看著我,眼淚、鼻涕、口水糊了滿臉。
到最後,他像坨爛泥蜷縮在地,嘴裡不斷湧出血沫。
艱難地蠕動著,爬向拘留室的鐵門。
用儘最後力氣嘶聲哀嚎。
“開門,放我出去…”
“我認罪!我什麼都認…“
“求求你們彆讓我跟她待在一起…她是魔鬼…她要折磨死我啊…”
他的哭喊聲淒厲絕望,在空曠的拘留室裡回蕩。
而我則回到了自己的角落,平靜得彷彿剛剛什麼也沒發生。
秦緒對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
還指證我是會詛咒人的惡魔,他這身傷就是被我詛咒出來的。
可經過詳細檢查,法醫給出的結論卻讓他大跌眼鏡。
身體無明顯外傷,所有症狀皆因極度驚恐和精神高度緊張引發的應激性軀體障礙。
包括但不限於腸胃痙攣、緊張性頭痛、轉換性障礙(假性癱瘓、失聲)等…
至於手,是他用力過度拉扯導致韌帶撕裂。
腿則是他沒站穩摔斷的。
簡單來說就是自己嚇自己,嚇出了毛病。
根本沒人相信他那套“惡魔詛咒”的說辭。
隻覺得是一個罪犯罪行敗露後,因心虛和畏罪導致的語無倫次。
證據鏈因為他的親口認罪而變得完整。
埋在後花園的保安屍體被挖出,另一名拿錢跑路的保安被攔截。
加上吳媽和我的證詞,秦緒的一項謀殺、兩項意圖謀殺罪名成立。
但他卻被我嚇瘋了。
經司法鑒定精神狀態極不穩定。
最終被送進戒備森嚴的精神病院,進行強製治療。
我沒有和他離婚。
探視日總會準時出現。
穿著得體,神情平靜,坐在他對麵。
隔著加固的玻璃,看著他。
起初他還會瘋狂拍打玻璃,用口型無聲地咒罵我,眼神怨毒。
我隻是靜靜地盯著他,想看一座死物。
握緊聽筒輕輕開口,用隻有我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
“今天感覺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有螞蟻在骨頭裡爬?”
話音剛落,秦緒猛地僵住。
然後開始瘋狂抓撓自己的麵板,發出淒厲的慘叫,彷彿真有無數隻螞蟻在啃噬他。
下一次,我又換了種說辭。
“舌頭好像有點多餘,說不出話了吧?”
他立刻失聲,張著嘴卻發不出任何音節,隻剩滿眼恐懼。
之後我帶來了程芊芊的照片。
“昨晚睡得好嗎?是不是一閉眼就看到程芊芊和你兒子來找你?”
他便會整夜驚恐尖叫,無法入眠,迅速憔悴下去。
我樂此不疲。
每次探視,都送他一點新的“小禮物”。
久而久之,秦緒徹底廢了。
他變得骨瘦如柴,眼神渙散,渾身布滿自己抓撓的傷痕。
隻要看到我的身影出現在走廊儘頭,他就會像見了貓的老鼠一樣,縮排牆角渾身發抖。
大小便失禁,嘴裡發出無意義的嗬嗬聲。
精神病院的醫生和護工都以為這是他病情加重的表現,隻是記錄在案,加強看管。
終於在一個天氣陰沉的日子。
被漫長恐懼折磨得徹底崩潰的秦緒,用儘最後力氣,爬上了病院的天台。
沒有絲毫猶豫,張開雙臂縱身躍下。
結束了他充滿算計,到頭來自食惡果的一生。
得知秦緒的死訊時,我和吳媽正坐在重新收拾乾淨的陳家老宅花園裡。
陽光暖暖灑在身上。
沉默片刻後,我如釋重負。
緩緩地吐出了積壓在胸口裡許久的濁氣。
所有冤屈和仇恨,都了結了。
我拿出吳媽幫我重新配好的啞藥,就著溫水安靜地服下。
喉嚨裡那蠢蠢欲動的力量,再次被溫和地壓製和封印。
從此,世上再無那個開口便能帶來災厄的陳歆。
我隻是一個身家百億的啞女。
有忠仆吳媽陪伴,正準備開啟人生的新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