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反派了，做點壞事不過分/天命反派！她 第第17章 有它在，她能定人生死！…
-
有它在，
能定人生死！……
哇哦。
顧知灼
眼亮晶晶的，
記得，上一世，這樣的傳言是在半年後出現的。
好像是戴著鐐銬走出京城的時候，就聽到街頭巷尾都在說這件事，後來也不過幾個月，就傳遍了整個大啟，當時還出了好幾件奇事和異象。
顧知灼饒有興致地追問道：“還有呢？”
“太清觀的上空紫氣縈繞了好久，好多信徒就瞧見了。聽說清平真人本來已經要出關了，結果因為這一卦，泄
了天機，當場就吐出了一口鮮
然後，清平真人就暫緩出關，要繼續
應天命。”
顧知灼屈指輕輕叩著桌案。有意思，連清平真人閉關時卜了什麼卦，卜完還吐
都能知道。一個個還說得跟親眼所見一樣。
“這幾天去太清觀的人更多了。”
瓊芳說完，嚥了咽口水，
不由想到千秋節那天，在重華宮聽到那些話，難道真有什麼天命福
眼
地看著自家姑娘，顧知灼笑而不語，端起了藥，一口飲儘。
這藥共三帖，這是最後一碗。
醫
真好！顧知灼含了顆糖漬梅，
滋滋地想著。
晴眉手腳利索地把一碟子桃花
和一碟子鬆子
呈了過來。
“姑娘，二姑娘三姑娘
們來過，見您還歇著，二姑娘就留下了兩樣親手做的點心，讓您嚐嚐。三姑娘給您留了本話本子，是現在京城裡頭最時興的。”
二叔父十年前戰死在北疆，留下了二叔母和顧知微，顧以炔姐弟倆。三叔父尚在，去年在北疆斷了雙
三堂妹顧知南就是三房的。
“太夫人那裡的祝嬤嬤也來過幾趟。”
“奴婢說您發了高熱，祝嬤嬤就跟聾了似的，非要讓您去太夫人那裡，奴婢冇理他。”
晴眉覺著這姓祝的怕是腦子不好使，明明姑娘是不是真的高熱，隻要看一眼就知道了，偏
口口聲聲說姑娘是裝的。
顧太夫人還是姑孃的親祖母呢，哪有祖母縱容著一個下人這樣不恭不敬
擺譜的。
哎，還是他們東廠好，尊卑分明。
顧知灼點了點頭，好奇道：“三妹妹帶來的話本子呢？拿來我瞧瞧。”
拿起了一塊桃花
輕輕咬了一口，表皮層層起
餡帶著一
清甜的桃花香，一口咬下去，香甜的滋味在
齒間瀰漫。
“好吃！”
顧知灼滿足地眯了眯眼睛。
好久好久冇有吃過二妹妹親手做的桃花
了。
喝了口茶潤潤口，又拿了一塊。
“姑娘，”瓊芳道，“三姑娘說您肯定喜歡！”
瓊芳把顧知南留下的話本子拿了過來，顧知灼一看封麵上寫著的《拾花記》，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樂不可支地說道：“誰跟三妹妹說我
看這個的。明明就是丹靈表姐
看的。”
瓊芳拆
的台：“奴婢親眼見到，您和五公主湊在一塊兒看，上回看得是《待君歸》。”
顧知灼笑得東倒西歪。
瓊芳這麼一說，
倒是想起來，有一陣子繼母季氏總會讓人送些話本子過來，不外乎才子佳人，一見鐘
緣定三生什麼的。
有一回出門踏青，還偶遇過一個學子在賣字畫，當時蕊黃說什麼來著，好像是說哪本話本子也是這樣，一位千金小姐無意中買下了落魄學子的字畫，
就了一段金玉良緣。蕊黃就慫恿
去學話本子，拿髮簪跟學子買字畫。
那時候也就十一二歲吧，總算冇蠢的那麼厲害。
瓊芳說：“您還和五公主說好了，要去看進士遊街，看看探花郎是不是都跟話本子裡說的那樣，俊
不凡。”
太糗了！顧知灼捂臉。
拍了拍手上的點心碎屑，把話本子扔給瓊芳，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道：“走啦走啦，陪你家姑娘出門。”
今天是和謝應忱約好複診的日子。
出門啊！瓊芳點頭，姑娘說出門就出門。
“姑娘，奴婢去讓人準備馬車。”
“不用，我們騎馬去。”
晴眉眨了眨眼睛，這兩天
算是看出來了，瓊芳心大的很，像自己後來居上管了院子，瓊芳也
兒不在乎，隻守在顧大姑娘
邊，姑娘指東絕不往西。
瓊芳給
戴好麵紗，搖了搖桌上的小銅鈴，候在外頭的雪中和春信就進來了。
兩個丫鬟伺候
換了
裳，瓊芳又給
挽了個雙丫髻。
臨出門前，顧知灼還不忘把
掛在書房裡的那張黑弓帶上。
春日天，
燦爛，帶著暖意的清風
麵，顧知灼愜意地眯了眯眼睛。
先去馬廄牽馬，一打開馬廄的門，玉獅子就興
地衝過來。
顧知灼一個冇站穩，被撞得打了個趔趄，玉獅子拿頭拱著
撒
地討糖吃。
趕忙從荷包掏出麥芽糖。
也不用牽韁繩，吃完了麥芽糖的玉獅子屁顛屁顛地跟在
後頭，走得蹦蹦跳跳，晴眉瞧著怎麼都不像是匹正經馬。
從角門出了門，顧知灼直奔朱雀大街。
百濟堂就在朱雀大街上。
“姑娘。”
一下馬，就有小廝樂嗬嗬地出來，牽著玉獅子和瓊芳
們的馬去安置，掌櫃的也來迎著
進去了。
百濟堂的掌櫃姓蘇，是王家的家生子，父母都是本家有頭有臉的管事。
一走進百濟堂，顧知灼就迫不及待地問道：“蘇掌櫃，這幾日可有人來找過我？”
“冇有。姑娘叮囑過，小的記著呢。”
好吧。顧知灼朝裡走去。
蘇掌櫃又道：“姑娘，您要的銀針打好了。”
“真的？”顧知灼驚喜道，“這麼快！”
銀針對一個大夫來說，就跟手和腳一樣，重生後，
上冇有一套銀針，總讓
有些不太安生。
顧知灼擅使細針，且要細若發
的那種，和普通的銀針不同，百濟堂裡冇有現
的。
上回來，顧知灼就讓蘇掌櫃尋匠人去打一套。
滿臉喜悅地說道：“拿給我瞧瞧。”
蘇掌櫃樂嗔嗔地從裡頭拿出了一個針包呈了過去。
打開針包，顧知灼從裡頭取出了一
針。
用手指輕輕
過針
手指輕輕一彈，銀針發出了輕脆的嗡鳴聲。
心中大定，彷彿隻要有它在，
就能定人生死。
不錯。
點頭讚道：“辛苦你了。蘇掌櫃。”
“哪值得上您的一句辛苦。”蘇掌櫃親手給
端茶倒水，閒時還說道，“王鐵匠的小兒子年初時得了熱驚風，人差點就冇了。蘇湛用一丸紫雪丹給救了回來，王鐵匠專程帶著兒子過來謝了又謝。這回，小的一過去，他就連夜把您要的針給打好了。”
蘇湛是蘇掌櫃的兒子，還小的時候，就除了奴籍，送到陳白
邊做藥
學習醫
出師後，就在百濟堂當了大夫。
顧知灼喝了口茶，隨口問了一句：“蘇湛呢？”
百濟堂裡今天隻有一個頭髮花白的老大夫坐堂。
“去了林家藥鋪，他們新得了一批北沙蔘，蘇湛過去看看炮製的如何，若是好就買些回來。”蘇掌櫃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林家擅炮製，他們家炮製出來的北沙蔘，可稱上品。”
顧知灼心念一
“我記得蘇湛擅小兒病？”
蘇掌櫃笑得更開心了：“對對，姑娘您都記著啊。”
顧知灼含笑道：“等他回來後，你告訴他一聲，讓他下次製作紫雪丹時用金鍋銀鏟試試。”
蘇掌櫃重複道：“金鍋銀鏟？”
點了點頭。
紫雪丹是古方，隻是如今各家用的紫雪丹都
澤偏淺，藥效一般。
在上一世無意中發現，用金鏟銀鍋，能讓紫雪丹
更紫，更切合古方中的“
呈紫，狀似霜雪”，如此，纔算是真正的紫雪丹，藥效好了一倍都不止。（注）
蘇掌櫃毫不懷疑：“等蘇湛回來，小的就讓他試試。”
說著話，顧知灼就在裡頭坐了下來，百無聊賴地等著。
“姑娘。”
瓊芳見
無聊，就出餿主意：“奴婢把三姑娘給的話本子也帶出來了，您要看嗎？
”
顧知灼想說“不要”，話到
邊，還是忍不住：“好呀。”
接過瓊芳遞來的話本子，饒有興致地隨手翻著，看到有意思的地方，還把話本子捂在臉上笑。
瓊芳一臉莫名。
從前姑娘看話本子，都會看得兩眼汪汪，悲春傷秋的，怎麼現在看得這麼樂嗬呢。
“姑娘，這寫了什麼？”
好奇極了。
“一個書生偶遇了一位大家小姐，一見鐘
兩人私定終
大家小姐拿出了所有的私房供書生進京趕考。”
“然後呢？”
“書生高中狀元，在金鑾殿上被賜了婚，招為駙馬。”
瓊芳
張道：“那大家小姐怎麼辦？”
“大家小姐啊。”顧知灼合上了話本子，一本正經地說道，“就去把書生捅死了。”
瓊芳的眼睛瞪得圓圓的，滿臉就寫了一個字：啊？？？
晴眉差點冇憋住笑出來。
姑娘就
哄人，這種話本子八
就是娥皇
英共侍一夫，也不知道是什麼窮酸書生在臆想。
門口的黃銅鈴鐺丁零噹啷的響著。
有人進來了。
不會是公子吧？
顧知灼趕
把話本子往背後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