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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反派了,做點壞事不過分/天命反派!她 第第27章 兩更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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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更合一

顧知灼:“……”

每次都這樣!這人看起來脾氣好,

其實最倔強了,他打定了主意的事誰都勸不回來。

不聽醫囑的病人最討厭了。

憤憤地拿起他剝好的鬆子放進

裡,用力一咬。

香!

斟酌了又斟酌,

不知不覺就吃完了半盤的鬆子仁,

用帕子

手,

重新板起臉來,

清了清嗓子道:“這樣吧,我給公子做一顆藥丸,您呢,服下後,一個時辰

就會吐

不止,氣息奄奄。”

雙手按著石桌,

往他的方向湊了湊,幽幽道:“命不久矣。”

說完,又故意惡劣地笑了笑:“您要不要?”

謝應忱點了頭:“要。”

他就笑,重複了一遍:“我信你。”

顧知灼的臉板不下去了,

角高高翹起,



如花。

雙眸亮晶晶地說道:“這藥會把您六年前的餘毒一口氣全都拔出來,但是,公子您的

子過於孱弱,

這劑猛藥用下去,會出現吐

氣弱的症狀,脈象上也會近似絕脈。



這是為了向懷景之解釋。

懷景之這個人,

最是謹慎多疑,

他要是不弄清楚,指不定會出什麼花招,萬一弄巧

拙就不好了。他與自己不

,

警惕和猜忌是理所當然的。

這是一劑猛藥。

同樣也是一招險棋。

這藥該怎麼用,

得好好想想,一會兒去找觀主求幾支算籌,占上一卦。

正所謂“醫易同源”,“凡

為大醫,須妙解

祿命,諸家相法,及灼

五兆,周易六壬,並須

”(注1)

以卦輔醫,事半功倍。

顧知灼暗暗思量著配伍,這丸藥需得猛,又得儘量不能傷及元氣……

思量著,是不是應該輔以

許硃砂,一個小巧的金

羅盤被推到了

的麵前。

“診金。”他笑道。

怔怔地看著羅盤,下意識地

出手去拿了起來,手指輕

羅盤

手微涼,隻比

的手掌略大一圈,可以放進袖袋。

擡頭看他:“您做的?”

謝應忱點了頭:“你瞧瞧,可還趁手?”

的心口燙燙的,眼中有種止不住的酸

顧知灼輕

了一下長翹的睫

冇有讓淚水滾落下來。

上一世,公子在去世前不久,也給過

一個羅盤,他親手做的。

公子已經油儘燈枯,他用最後的時



做了那個羅盤。

那個時候,

一心撲在醫

上,依然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公子一天天的衰敗下去,

恨自己的無能為力。

公子就問

相不相信有人能

迴轉世。

說信。

公子笑著把羅盤

在了

的手裡,說:“你算算,我死後會轉生在哪兒,你過來找我,好不好?”

公子死了。

開始跟師父學起了那些方技數

很努力了,無為子真人也說



極佳,很有天賦,然而,

始終算不出來公子會投胎到哪兒。

約也明白,公子是怕

在他死後,會迷茫會自責會不知所措,所以想讓

重拾餘生的目標。

這是公子臨終前對

的一片苦心。

後來,一直到臨死前,天道終於眷顧了

一回,

從羅盤中窺到了一

天機……

顧知灼用指腹

過羅盤的每一寸表麵,落在了天池上,珍惜非常:“多謝公子。”

烏溜溜的大眼睛裡滿是雀躍歡喜。

“我很喜歡。”

重生以來,

就一直想做個羅盤,就是

不出空來。

這羅盤和上一世有點差彆,可拿在手裡,又彷彿和上一世一模一樣,與

脈相連。

謝應忱就看著

惜地捧著羅盤,眼角眉梢俱是笑意,就連因為自己“不聽話”而生的一點惱意也跟著煙消雲散。

“顧大姑娘學的是道醫嗎?”懷景之問道。

顧知灼應了一句,高高興興地說道:“我羅盤用得可好了。”



微擡,得意洋洋。

秦沉興致

地攛掇道:“顧大姑娘,快快,來算一個。”

懷景之:“……”本來接下去他可以問問師承的!都被秦沉攪和了。

“算什麼?”

“我嫡兄兒子的親爹是誰。”

這話繞的。

顧知灼纔不算呢,公子特意給

做的羅盤,第一卦拿來給秦溯算?他還不配。

“我給阿蠻算算。”

這麼一說,顧知灼雙手鄭重地捧起羅盤,用拇指慢慢轉

盤。

的目

注視著天池的磁針。

在府裡的時候,也給阿蠻簡單算過一卦,卦象有如鏡花水月,看不清楚。

這也是正常的,

脈或者關係越是與

親近的人,

就越是看不到命運所向,就跟在眼前蒙了一層紗一樣。

所以,這一卦,

算的是過去。

秦沉低聲告訴公子阿蠻是誰,謝應忱點了點頭,他見

眉頭

鎖,就問了一句:“如何?”

作為曾經的太孫,謝應忱的先生很多,學得也很雜,不但

讀過《易經》,對卦數命理也略通一二。

他問,顧知灼就說:“卦象顯示,阿蠻的過去是‘困’。”

困於石,據於疾藜。(注2)

謝應忱的手指沾了水,在桌上寫了一個“困”字。

顧知灼用手托著腮,盯著羅盤看,想到什麼就說什麼:“阿蠻在一年前得過一場重病,後來就啞了。”

“我給

切過脈,

的啞疾是因為

到過驚嚇,症在心,倒是應了這個‘困’字。”

謝應忱問道:“啞疾能治嗎?”

“能。”顧知灼點頭,“可以用銀針來疏通心經,就是,阿蠻怕針。”

把阿蠻的

況說了一下,又繼續撥弄著羅盤,

上說道:“所以,我用了熏香的法子,已經快半個月了,

現在從脈象上看好了許多。就是還

了一點契機。”

謝應忱挑眉問道:“契機?”

桌上的“困”字已經乾

了,冇有留下痕跡。

“阿蠻年紀太小了,

可能忘記了自己還會說話。”顧知灼兩手一攤,“這就

難辦的了。”

一共也就三歲半,有一年說不了話,還有一年還不會說話。

謝應忱給顧知灼斟了杯茶,推到

麵前。

懷景之就看到顧知灼極為自然地端起了茶碗,冇有任何的拘泥。

懷景之知道,公子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小習慣,他日常都會下意識地把東西擺得靠左一些,這杯茶推過去的時候,同樣微微有些偏左。

可是,顧知灼隻看羅盤,連頭也冇擡,手一

就拿到了茶碗。

懷景之饒有興致地看著兩人,自家公子隻是這麼坐著,氣質

斂,舉手投足間就不失穩重和貴氣,和在宮中時完全不一樣,他的樣子很放鬆,側著頭和顧知灼說話,神

和而又專注。

“顧大姑娘,”懷景之輕聲開口,“阿蠻是在啞了以後開始怕針的嗎?”

對。

後來特意問過姑母的。

姑母說,阿蠻啞疾後,找過不

大夫,也有大夫提過用鍼灸,結果大夫剛剛拿出銀針,阿蠻就突然

緒激

拚命掙紮,這麼個小小的人兒,好幾個人都按不住。

姑母隻能放棄,請了大夫離開,誰料當天晚上阿蠻就高燒驚厥了,把姑母嚇得半死,再不敢用鍼灸。

直到半年多後,因為阿蠻一直冇有起

姑母一狠心,答應了鍼灸,這回大夫還特意用了安神香讓阿蠻睡著,結果第一針剛剛紮

阿蠻突然就驚醒過來,和上次一模一樣的激

恐懼,高燒驚厥。

顧知灼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道:“不止是銀針,連繡花針阿蠻也怕。”

姑母一直懷疑,是因為清平真人的那場法事害的,其實這不可能啦。

修道之人重因果,為一個小小的靖安伯府生不生兒子這種

蒜皮的小事,去傷害一個

讓自己揹負上這麼大的因果,毀了自己幾十年的道行,這怎麼看都是不劃算的。

清平隻是圓

功利,又不是腦子有泡。

說到底,他是來

世曆練的,順便多貪了些財,還不貪彆人就貪權貴,貪就貪吧,偏就五弊三缺守不住財,可倒黴了。

懷景之說道:“我想起年

遊學到梁州時,曾在鄉野民間聽到過一種說法。”

顧知灼挑了挑眉梢,朝他看去。

懷景之不

不慢地說道:“倘若某個人家一直冇有男孩出生,他們就會用針去取家中

的心頭

拿心頭

來畫符,燒化

符水給男人用下,就能生下兒子。”

什麼?!顧知灼手中的茶碗差點傾翻,灑出了大半的茶水,茶水濺在手背上

也混然不覺。

莫非,阿蠻怕針,是因為被取過心頭

“對了!”秦沉一

掌,“我那位嫡母就是梁州人!”

顧知灼顧不上

襟上濺到的茶漬,雙手抵著石桌,

聲道:“還有呢?”

懷景之繼續道:“有的人家在取過心頭

後,還會把

溺死,說是,這個

占了他們家的子孫宮,隻有

死了,才能給後來的男孩騰出位置。”

溺死!

顧知灼的瞳孔驟然一

臉上刹時間白得不可思議,除了自己,冇有人知道,阿蠻上一世是溺死的!

在走丟後,溺死在了河裡。

若阿蠻的死不是意外,而是人為的話……

不!

顧知灼捂著自己的

口。

這一刻,

幾乎可以肯定秦家懷著的就是這樣的心。

謝應忱一言不發地重新斟了茶水,端到了

手上,顧知灼一連喝了好幾口,麵

終於漸漸緩和過來。

清楚的記得,阿蠻是在五月初七失蹤,

陪著姑母,還有鎮國公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人,整整找了三天,五月初十在河邊找到的

骨。

不能讓秦家人靠近

顧知灼死死地攥著拳頭,怒火和恨意洶湧而來,眸中殺氣四溢,又強行按耐了下去。

謝應忱擡手拿下小火爐上的銀壺,封了火,說道:“有些晚了,怕是皇上要回宮了,顧大姑娘先回吧。”

顧知灼心知這是公子瞧出了自己焦急,讓自己先回去。

和公子是不需要客套的。顧知灼就道:“我先走了。”





又說道:“對了,公子,你今日回去後先病一病,明日一天

都不要單獨去見皇上。”

謝應忱冇有問原因,隻溫言道:“我記著了。”

顧知灼招呼上瓊芳

們,提著

擺,腳步匆匆地走了。

馬就安置在山門外,一離開太清觀,

們直接往京城趕。

一路上,晴眉都有些一言難儘。

懷疑,顧大姑娘是不是已經忘了

其實是東廠的人,還是個暗探!

跟公子忱見麵這麼私下的事讓

跟著倒也罷了,甚至連威脅三皇子跳池塘,唆使公子忱假病都當著

的麵大大方方的謀劃,這簡直讓

不知道說什麼好。

剛剛晴眉甚至一度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主

避避。

雖說,這種事就算顧大姑娘刻意瞞了,

也能查到,可也不該不瞞

啊。

手藝一直用不上,萬一生疏了怎麼辦。

晴眉

七八糟的想了一通,還冇想明白,就已經到京城了。

顧知灼先去百濟堂讓蘇掌櫃給自己尋幾味藥,方子

還冇拿定主意,但其中的幾味君藥和臣藥至關重要,而且還難尋,得先找起來。

然後又拐去買了些硃砂符紙。

打算把該買的都買齊,這幾天就不出門了,守著阿蠻到五月初七再說。

一回府,照例先去了榮和堂問安,結果到了榮和堂才知道,顧太夫人一早就被皇後宣進宮去了。

“進宮了?”顧知灼挑了挑眉。

這麼突然?

“是。”

祝嬤嬤也冇有刻意地討好,一板一眼地回道:“今日巳時剛過,宮裡來了一位姑姑,是皇後孃娘

邊的。皇後孃娘傳太夫人和大姑

進宮說說話。太夫人和大姑

大妝後,巳時過半出的門。”

巳時,也就是

剛到太清觀不久。

顧知灼的心裡咯噔了一下,宮裡不但

了太夫人,還

了姑母,這不對勁啊。

宮中宣召,極

有當天宣,當天就要見的。更何況,姑母是出了閣的姑

皇後孃娘要見,也該去靖安伯府宣。

莫非靖安伯夫人進宮告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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