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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風水師:掌紋定龍脈,一劍鎮幽冥 第一卷:龍城初遇,掌紋覺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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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溪離鄉,龍城尋蹤

清晨的霧裹著山氣,

像塊濕冷的棉絮壓在清溪村上空。

江尋跪在祠堂青石板上,

膝蓋抵著被百年香火

熏得發黑的地麵,

指尖撫過神龕前

爺爺江嶽峰的牌位

~木頭邊緣被歲月磨得光滑,

照片裡的老人嘴角還帶著笑,

像是前幾天還坐在院子裡

教他認羅盤上的\"乾坎艮震\"一樣。

\"爺爺,今天我就去龍城了。\"

他聲音壓得低,

怕驚擾了祠堂裡的靜氣,

\"您臨終前隻說'去龍城,守龍脈',

可龍脈在哪?

您的死,

到底和那地方有啥關係啊?\"

說著,

他從懷裡摸出個褪色的藍布包,

層層打開,

裡麵是半本線裝的《青烏秘卷》、

一個巴掌大的銅製古羅盤,

還有張折得皺巴巴的紙條。

秘卷的書頁都泛黃了,

邊角被蟲蛀了幾個小洞,

上麵的字跡是爺爺手寫的繁體字,

有些地方還沾著褐色的水漬;

古羅盤的盤麵磨得發亮,

指針輕輕晃著,

像是總在尋找什麼方向;

紙條上隻有一行字,

是爺爺遒勁的筆跡:

\"龍城老城區,槐花巷37號,王阿姨\"。

\"小尋,該走了。\"

祠堂門口傳來老叔的聲音,

他拄著根棗木柺杖,

背駝得像座小山,

手裡還拎著個帆布包。

江尋站起身,

轉身時碰倒了腳邊的香爐,

香灰灑了一地。

老叔趕緊上前幫他收拾,

渾濁的眼睛裡滿是心疼:

\"你爺爺走得急,很多事冇來得及說。

這包是他提前放我這的,

裡麵有幾件換洗衣服,還有村裡湊的兩千塊錢——你彆嫌少,

都是鄉親們從牙縫裡省出來的。\"

江尋捏著帆布包的帶子,

指腹觸到粗糙的布料,

鼻子一酸:

\"老叔,這錢我不能要,鄉親們日子也不容易。\"

\"拿著!\"

老叔把包往他懷裡一塞,

語氣沉了下來,

\"你爺爺守了清溪村一輩子龍脈,

當年山洪暴發,

是他在村頭布了'聚氣陣',

纔沒讓村子被衝了。

現在他不在了,你去龍城查真相,

就是替他了了心願,

這錢,你必須拿著。\"

江尋還想爭辯,

祠堂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

他探頭一看,

村口的老槐樹下站滿了鄉親

李嬸手裡拎著個油紙包,

裡麵是剛烙的蔥花餅;

發小李鐵蛋扛著個編織袋,

裝著自家醃的臘肉和鹹菜;

就連隔壁的瞎眼張大爺,

也拄著棍子站在人群裡,

手裡攥著個紅繩串的桃核:

\"小尋,這桃核是我去年在山神廟求的,戴在身上,避邪。\"

江尋鼻子更酸了,他走到人群前,

深深鞠了一躬:

\"謝謝大夥,我到了龍城就給家裡打電話,一定查清爺爺的死因,不辜負大家的心意。\"

李鐵蛋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眼圈也紅了:

\"尋子,到了城裡彆受委屈,

要是有人欺負你,就給我打電話,

我帶著村裡的兄弟去幫你!\"

他說著,

從口袋裡摸出箇舊諾基亞手機,

\"這是我攢錢買的,你拿著,裡麵存了我的號,還有老叔的號。\"

江尋接過手機,機身有些發燙,

像是還帶著李鐵蛋的體溫。

他把手機揣進懷裡,

又看了一眼清溪村——霧漸漸散了,

青山露出黛色的輪廓,

炊煙從各家的煙囪裡冒出來,

飄在村子上空,像一層溫柔的紗。

\"走了。\"

他咬了咬牙,

轉身踏上了通往山外的路。

老叔和鄉親們跟在他身後,

一直送到村口的老槐樹下,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山路的拐角,

還在喊著\"注意安全\"。

江尋走在山路上,腳步越來越快。

風從耳邊吹過,帶著山草的清香,

他下意識地按了按胸口,

那裡傳來的堅硬觸感讓他心下稍安。

他摸出那隻從不離身的古羅盤,

這是爺爺唯一的遺物。

指尖感受著玉石盤麵上冰涼的刻痕,

與它因自己體溫而沾染的暖意,

眼中流露出一種複雜的光芒。

輕輕轉動,指針突然晃了晃,

指向北方,也就是龍城的方向。

\"爺爺,您放心,我一定找到真相。\"

他喃喃自語,腳步更堅定了。

上午十點,

江尋終於到了縣城汽車站,

買了一張去龍城的綠皮火車票。

火車進站時,冒著白色的蒸汽,

像條巨大的鐵蛇趴在鐵軌上。

他跟著人群擠上車,

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

把帆布包抱在懷裡,

警惕地看著周圍的人。

車廂裡很擠,過道上站滿了人,

空氣中瀰漫著汗味、

煙味和泡麪的香味。

江尋旁邊坐著個頭髮花白的老人,

穿著件洗得發白的藍色中山裝,

手裡拎著個布包,

裡麵像是裝著給兒女的土特產。

\"小夥子,去龍城?\"

老人主動搭話,聲音帶著龍城口音。

江尋點點頭:

\"大爺,您是龍城人?\"

\"是啊,在外地打工,這不是快過年了,回家看看。\"

老人笑了笑,露出兩顆缺了角的牙,

\"你去龍城乾啥?打工還是走親戚?\"

\"打工。\"

江尋含糊地回答,

他不想讓陌生人

知道自己去查爺爺的死因,

\"大爺,我聽說龍城有個盛景大廈,您知道那地方嗎?\"

老人的笑容突然僵住了,

他往江尋身邊湊了湊,

壓低聲音:

\"小夥子,你問這地方乾啥?那地方邪性得很。\"

他歪著頭,

語氣拿捏得恰到好處:

“咦,這倒是稀奇?”

\"邪性?咋個邪性法?我聽人說那是個大工地,待遇挺好的,還想過去試試。\"

\"可彆去!\"

老人趕緊擺手,

\"那工地自從去年開工,已經出了四起事故,死了五個人了。

前陣子我鄰居家的小子就在那乾活,

說晚上總能聽到工地裡有女人哭,

還有人看到黑影在地基旁邊飄。\"

江尋的心跳加快了,

他摸出懷裡的古羅盤,

放在腿上,假裝整理衣服,

悄悄轉動盤麵。

羅盤的指針突然輕微顫動起來,

雖然幅度不大,

但比剛纔在山路上時明顯多了。

\"大爺,您知道那些事故都是咋回事嗎?\"

他追問。

\"聽說第一個死的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

在十八樓綁鋼筋,突然就從樓上掉下來了。\"

老人皺著眉,語氣裡帶著後怕,

\"監控拍著他是自己跳下去的,

可他家裡人說他剛結婚,

老婆還懷著孕,根本不可能自殺。

還有兩個工人,晚上在工地值班,

第二天就不見了,

後來在地基的水泥裡找到了屍體,

臉都泡腫了。\"

江尋握緊了羅盤,

指尖有些發涼:

\"那開發商就不管嗎?派出所也不查?\"

\"開發商有錢有勢,給了死者家屬不少錢,這事就壓下去了。\"

老人歎了口氣,

\"派出所也來查過,說是意外事故,可誰信啊?

那地方以前是龍城的亂葬崗,

民國的時候還是刑場,

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現在挖地基,

說不定是把底下的邪祟給驚動了。\"

亂葬崗?刑場?

江尋心裡咯噔一下,爺爺生前常說,

亂葬崗、刑場這類地方容易聚陰,

是風水上的\"凶地\"。

難道爺爺的死,

真的和這地方的邪祟有關?

他正想著,

突然感覺懷裡的羅盤震動得

更厲害了,

指針瘋狂地轉動著,

發出輕微的\"嗡嗡\"聲。

江尋趕緊把羅盤按在腿上,

假裝繫鞋帶,小聲問老人:

\"大爺,那盛景大廈是不是在老城區附近?\"

\"是啊,就在老城區南邊,離槐花巷不遠。\"

老人點點頭。

槐花巷!江尋心裡一震,爺爺紙條上寫的地址,就是槐花巷37號。

這麼說,

爺爺生前肯定去過盛景大廈,

他的死,

說不定就和這工地的邪事有關。

\"小夥子,我勸你還是彆去那地方了。\"

老人又叮囑道,

\"龍城這麼大,找份彆的工作不行嗎?彆拿自己的命開玩笑。\"

江尋點點頭,冇再說話。

他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

腦海裡不斷回放著老人的話

~女人的哭聲、

~黑影、

~亂葬崗、

~意外事故,

這些線索像串珠子一樣,

慢慢連成了一條線。

不知過了多久,

火車突然顛簸了一下,

江尋睜開眼睛,

看到窗外的景色漸漸變了

~高樓越來越多,

~道路越來越寬,

~遠處的天空被工廠的煙囪

染成了灰色。

\"龍城到了!\"

車廂裡有人喊了一聲,

人群立刻騷動起來。

江尋收拾好帆布包,跟著人群下車。

走出火車站,

他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高樓林立,

像一根根巨大的柱子插在地上;

馬路上車水馬龍,

~汽車的喇叭聲、

~行人的說話聲、

~小販的吆喝聲混在一起,

比清溪村熱鬨了千百倍。

可看著這繁華的景象,

江尋心裡卻冇有一絲喜悅,

反而覺得一陣壓抑。

他摸出懷裡的羅盤,

指針還在輕微顫動,

指向南方——盛景大廈的方向。

江尋按照爺爺紙條上的地址,

找了個路人打聽槐花巷的位置。

路人指了指南邊:

\"往前走兩個路口,

左轉就是老城區,槐花巷就在裡麵,

不過那地方快拆了,

隻剩幾戶人家了。\"

江尋謝過路人,

揹著帆布包往老城區走。

從火車站到老城區,

像是從一個世界走進了另一個世界

剛纔還是高樓大廈、車水馬龍,

現在卻變成了低矮的平房、

狹窄的小巷。

巷子兩旁的牆壁上寫滿了\"拆\"字,

有些房子已經塌了一半,

碎磚碎瓦堆在路邊,

偶爾有幾隻流浪貓

在廢墟裡竄來竄去。

他沿著小巷往前走,

越走越覺得冷清。

巷子儘頭有一棵老槐樹,

樹乾粗得要兩個人才能抱住,

樹枝上的葉子已經落光了,

隻剩下光禿禿的枝椏,

像一隻伸向天空的手。

江尋看了看手裡的紙條,

又看了看巷子兩旁的門牌

——35號、36號37號!

可37號的房子已經塌了一半,

牆壁上的磚塊掉了一地,

院子裡長滿了雜草,

隻有一扇破舊的木門還立在那裡,

上麵掛著一把生鏽的鐵鎖。

“爺爺,您就是在這裡住的嗎?”

江尋站在門口,心裡一陣失落。

他本以為能從王阿姨那裡

問到爺爺的訊息,

可現在房子塌了,

王阿姨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他走進院子,踩著雜草往前走。

院子裡有一口老井,

井口用石板蓋著,

旁邊放著一個破水桶;

牆角有一棵石榴樹,

樹乾已經枯萎了,

上麵還掛著幾個乾癟的石榴。

江尋摸出懷裡的古羅盤,

想試試能不能找到爺爺留下的痕跡。

他剛把羅盤放在手心,

指針突然劇烈地轉動起來,

比在火車上時還要厲害,

\"嗡嗡\"的聲音越來越響,

甚至能感覺到羅盤在手心震動。

\"怎麼回事?\"

江尋皺起眉頭,

順著指針指的方向看去

~那是老槐樹的方向。

他抱著羅盤,慢慢走到老槐樹下。

剛靠近樹乾,

就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往上冒,

明明是秋天,卻冷得像冬天。

他抬頭看了看老槐樹,

樹枝上冇有一片葉子,

樹乾上有一個很大的樹洞,

黑黢黢的,像是一隻眼睛在盯著他。

他將羅盤湊向樹洞,

指針的轉動已然違背常理,

瘋狂地敲擊著盤麵,

發出急促的噠噠脆響。

他猶豫著伸手,

可指尖纔剛貼上樹乾,

一股冰冷的刺痛便瞬間紮入掌心

~那不似尋常的撞擊,

倒像是被一道無形的幽影利齒

狠狠咬了一口。

\"誰在那裡?\"

突然,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帶著警惕。

江尋嚇了一跳,趕緊轉過身,

看到一個穿著花襯衫的中年女人

站在院子門口,

手裡拎著個菜籃子,

眼睛緊緊盯著他。

“阿姨,您好,我是來找王阿姨的,

她住在槐花巷37號。”

江尋趕緊解釋,怕被當成小偷。

女人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皺著眉問:

\"你找王秀蘭?

她三個月前就搬走了,

這房子要拆了,她去兒子家住了。\"

\"那您知道她兒子家在哪嗎?\"

江尋趕緊追問。

女人搖了搖頭:

“不知道,

她搬走的時候冇跟我們說。

不過她以前常去南邊的菜市場買菜,

你可以去那裡問問,

說不定有人知道。”

江尋道謝後,轉身離開了院子。

他走到老槐樹下,又看了一眼樹洞,

心裡滿是疑惑

這棵樹底下到底有什麼?

為什麼羅盤會反應這麼強烈?

爺爺生前是不是也來過這裡?

他沿著小巷往南走,

想去菜市場問問王阿姨的下落。

巷子兩旁的房子大多已經空了,

隻有幾戶老人還在堅守,

門口堆著要搬走的雜物。

江尋走著走著,

突然看到前麵

有幾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

正圍著一個老人吵架。

\"老頭,這房子必須拆!彆給臉不要臉!\"

一個留著寸頭的男人指著老人的鼻子,語氣凶狠。

老人坐在門口的小馬紮上,手裡攥著根柺杖,氣得渾身發抖:

\"這是我的祖宅,我死也不搬!你們給的那點錢,不夠買個廁所的!\"

“好說好商量不行,那就彆怪我們不留情麵了!”

寸頭男說著,

就要伸手去推老人。

江尋趕緊上前攔住他:

\"住手!欺負老人算什麼本事?\"

寸頭男回頭瞪了江尋一眼,

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你是誰?少管閒事!這是我們拆遷辦的事,跟你沒關係!\"

\"拆遷也得講道理,不能強拆吧?\"

江尋皺著眉,他在清溪村的時候,

也聽說過城裡拆遷的事,

冇想到會親眼看到強拆。

\"講道理?老子就是道理!\"

寸頭男說著,

揮了揮手,

旁邊兩個黑衣男人立刻圍了上來,

伸手就要抓江尋。

江尋從小在山裡長大,

跟著爺爺學過一些拳腳功夫,

雖然不算厲害,

但對付兩個普通人還是冇問題的。

他側身躲開左邊男人的手,

右手抓住對方的手腕,

輕輕一擰,

男人立刻疼得叫了起來:

\"疼!疼!放手!\"

寸頭男冇想到江尋會功夫,

愣了一下,

然後從腰裡摸出一把彈簧刀,

打開刀刃,對著江尋:

\"小子,你敢多管閒事,信不信我捅死你?\"

江尋的心跳加快了,

他知道自己打不過帶刀的人,

但看著旁邊嚇得發抖的老人,

還是咬了咬牙:

\"你敢動刀,我就喊人了!這裡這麼多鄰居,你難道不怕派出所抓你?\"

寸頭男猶豫了一下,

他知道強拆本來就不占理,

要是鬨大了,對公司也不好。

他瞪了江尋一眼:

\"小子,你給我等著!\"

然後揮了揮手,

帶著兩個黑衣男人走了。

看著他們走遠,

老人趕緊拉住江尋的手:

\"小夥子,謝謝你啊!要是冇有你,我這房子今天肯定被拆了。\"

\"大爺,您冇事吧?\"江尋問。

\"冇事,冇事。\"老人歎了口氣,

\"這些拆遷的人,太欺負人了。我這房子住了一輩子,怎麼能說拆就拆呢?\"

江尋想起爺爺的房子,

心裡一陣感慨:

\"大爺,您知道王秀蘭阿姨嗎?她以前住在37號,我找她有急事。\"

\"王秀蘭?\"老人想了想,

\"知道啊,她以前就住在我隔壁。

她兒子在盛景大廈工地乾活,

你去工地找找,說不定能找到她。\"

盛景大廈工地!江尋心裡一喜,冇想到這麼快就能找到線索。

他謝過老人,

轉身往盛景大廈的方向走去。

江尋按照老人指的方向,

走了半個多小時,

終於看到了盛景大廈工地。

工地周圍圍著高高的鐵皮圍欄,

上麵寫著\"施工重地,禁止入內\"的標語,

裡麵傳來重型機械的轟鳴聲,

還有工人的吆喝聲。

他沿著圍欄走了一圈,

想找個入口進去,可圍欄上都鎖著,門口還有兩個保安站崗,

手裡拿著橡膠棍,

警惕地看著來往的人。

江尋知道現在進去肯定不行,

隻能先找個地方住下來,

等明天再想辦法應聘。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龍城的路燈亮了起來,

五顏六色的燈光

把城市照得像白天一樣。

江尋摸了摸口袋裡的錢,

隻有兩千塊,

必須找個便宜的地方住。

他沿著工地旁邊的小巷往前走,

希望能找到一家廉價的出租屋。

走了約莫十分鐘,

他看到前麵有個巷口,掛著個牌子,

上麵寫著\"槐花巷\"。

江尋心裡一動,

這就是爺爺紙條上寫的巷子,

雖然37號已經拆了,

但說不定還有其他住戶出租房子。

他走進巷口,巷子很窄,

兩旁的房子大多是低矮的平房,

有些門口掛著燈籠,

裡麵傳來電視的聲音。

江尋往前走了幾步,

看到一箇中年女人

坐在門口的小板凳上,

手裡拿著針線,正在縫衣服。

女人抬頭看到江尋,

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開口問道:

\"小夥子,你找誰?

這巷子馬上就要拆了,

(請)

第一卷:龍城初遇,掌紋覺醒

冇什麼人住了。\"

江尋趕緊上前:

\"阿姨,您好,我是來找房子住的,

請問您這裡有房子出租嗎?

便宜點就行。\"

女人放下針線,想了想:

\"我家倒是有個小單間,

以前租給一個老頭,

他三個月前搬走了,

你要是不嫌棄,就先住著。\"

\"不嫌棄,不嫌棄!\"

江尋趕緊說,

\"阿姨,多少錢一個月?\"

\"一個月三百塊,押金五百塊。\"

女人說,

\"不過我得跟你說清楚,

這房子小,冇空調,隻有個電風扇,

你要是能接受,就住。\"

江尋算了算,自己身上有兩千塊,

交了押金和第一個月的房租,

還剩一千二百塊,

足夠支撐一陣子了。他點點頭:

\"阿姨,我能接受,

現在就能住進去嗎?\"

\"可以,我帶你去看看。\"

女人站起身,

領著江尋往巷子深處走。

她一邊走,一邊問:

\"小夥子,你是外地來的吧?來龍城乾啥?\"

\"嗯,外地來的,找工作。\"

江尋說,

\"阿姨,我聽說這附近有個盛景大廈工地,您知道那地方嗎?我想明天去那裡應聘。\"

女人的腳步突然停了下來,

她回頭看了江尋一眼,

臉色有些難看:

\"你要去盛景大廈工地?小夥子,彆去那地方,邪性得很。\"

江尋心裡一動,假裝好奇:

\"阿姨,您也說那地方邪性?

我今天在火車上聽一個大爺說,

那地方出了好幾起事故,

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女人壓低聲音,

\"我以前租房子的那個老頭,姓江,也是外地來的,

他就總去盛景大廈工地轉悠,

後來就冇回來過,

聽說死在工地上了。\"

江尋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他抓住女人的手:

\"阿姨,您說的那個老頭,

是不是叫江嶽峰?

他是不是拿著一個古羅盤,

還有半本舊書?\"

女人愣了一下:

\"是啊,你認識他?\"

\"他是我爺爺!\"

江尋的聲音有些顫抖,

\"阿姨,您就是王秀蘭阿姨吧?

我爺爺紙條上寫著您的名字,

說在槐花巷37號能找到您。\"

王阿姨恍然大悟:

\"哦,你是老江的孫子啊!

難怪我看你有點眼熟,

你和老江年輕時長得真像。\"

她歎了口氣,

\"老江是個好人,以前經常幫我修水管、補屋頂,冇想到會出事。\"

\"王阿姨,我爺爺到底是怎麼死的?\"

江尋抓住她的手,急切地問,

\"您知道他在工地上看到了什麼嗎?\"

王阿姨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具體情況。

三個月前的一天晚上,

老江從工地回來,臉色特彆難看,

手裡的羅盤都碎了一個角。

他跟我說,工地上的邪祟太厲害,

他鎮不住,

還說要去揭發開發商的陰謀。

結果第二天,

就有人來說他在工地上意外身亡了,

開發商給了我兩千塊錢,

讓我彆往外說。\"

江尋握緊了拳頭,

指甲深深嵌進掌心:

\"開發商說他是意外身亡,您信嗎?\"

\"不信!\"

王阿姨斬釘截鐵地說,

\"老江懂風水,以前村裡鬨邪,

都是他去鎮的,怎麼可能輕易出事?

肯定是開發商怕他揭發秘密,

把他害死了。\"

江尋的眼睛紅了,

他摸出懷裡的古羅盤,

遞給王阿姨:

\"王阿姨,這是我爺爺的羅盤,

您看,

他是不是用這個在工地上鎮邪?\"

王阿姨接過羅盤,

仔細看了看:

\"對,就是這個羅盤!

老江以前經常拿著它在巷子裡轉,

說要看看這附近的風水。

他還跟我說,

盛景大廈工地是'凶地',

底下壓著很多冤魂,

開發商非要在那裡建樓,

肯定會出事。\"

江尋接過羅盤,心裡暗暗發誓:

爺爺,您放心,我一定查清真相,

讓那些害死您的人付出代價。

說話間,兩人來到一間小單間門口。

王阿姨打開門,裡麵很簡陋,

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

牆角放著一箇舊衣櫃。

\"小夥子,委屈你住在這裡了。\"

她說,

\"你要是不嫌棄,今晚就住下,

明天我帶你去工地門口,

幫你問問招聘的事。\"

江尋點點頭:

\"謝謝王阿姨,給您添麻煩了。\"

王阿姨笑了笑:

\"跟我客氣啥?老江是個好人,

我幫你是應該的。

對了,晚上彆出門,

這巷子附近不太平,

尤其是靠近盛景大廈的地方,

晚上總能聽到奇怪的聲音。\"

江尋應了一聲,送走王阿姨後,

關上了房門。

他把帆布包放在桌子上,

拿出爺爺的《青烏秘卷》,

坐在燈下翻看。

秘卷裡有幾頁畫著奇怪的陣法,

旁邊寫著\"驅邪陣\"\"聚氣陣\"的字樣,

還有一些關於龍脈的記載,

說\"龍脈藏於地脈之下,

主一方興衰,若龍脈受損,

則百姓遭殃\"。

江尋看著這些文字,

突然想起爺爺臨終前說的

\"去龍城,守龍脈\",

心裡豁然開朗,

爺爺肯定是發現

盛景大廈工地破壞了龍城的龍脈,

纔去調查的,

開發商為了掩蓋真相,

把爺爺害死了。

他合上書,摸出懷裡的古羅盤,

放在桌子上。

羅盤的指針還在輕微顫動,

指向盛景大廈的方向。

江尋盯著指針,眼神堅定:

\"爺爺,我明天就去工地應聘,

一定找出你被害的真相,

守住龍城的龍脈。\"

第二天一大早,

江尋就被工地的轟鳴聲吵醒了。

他起床後,簡單洗漱了一下,

吃了王阿姨給的蔥花餅,

就跟著王阿姨往盛景大廈工地走去。

路上,王阿姨又叮囑道:

\"小尋,到了工地,彆亂說話,

尤其是彆提你爺爺的事,

也彆問工地的事故。

工頭姓張,是個粗人,

你跟他好好說,應該能應聘上。\"

江尋點點頭:

\"王阿姨,我知道了。\"

兩人走到工地門口,

看到門口圍了很多人,

都是來應聘的。

門口的兩個保安正在登記,

旁邊還立著個牌子,

上麵寫著\"招聘雜工、鋼筋工、水泥工,包吃包住,月薪五千\"。

\"這麼多人應聘啊。\"

江尋有些驚訝,

他冇想到這麼多人不怕工地的邪事,

隻為了高薪而來。

\"都是為了生活唄。\"

王阿姨歎了口氣,

\"現在找工作不容易,

五千塊的月薪,在龍城算是高的了,

就算知道邪性,也有人願意來。\"

正在這時,一個穿著黑色t恤、

牛仔褲的男人走了過來,

他身材高大,滿臉胡茬,

脖子上掛著條金項鍊,

手裡拿著個檔案夾,

應該就是王阿姨說的張工頭。

\"要應聘的都過來登記!\"

張工頭嗓門很大,像個喇叭,

\"雜工要三十歲以下的,

身體強壯的,能扛能搬的!

鋼筋工要會看圖紙的,

冇經驗的彆來!\"

應聘的人立刻圍了上去,

江尋也跟著擠了進去。

張工頭拿著檔案夾,

一個個打量著應聘的人,

看到江尋時,眼睛亮了一下:

\"小夥子,你是外地來的?

身體挺壯實的,以前乾過雜工嗎?\"

\"乾過,在老家乾過農活,能扛能搬。\"

江尋趕緊說。

張工頭點點頭:

\"行,你被錄取了。跟我來登記,

然後去宿舍放東西,

今天下午就上工。\"

江尋心裡一喜,

趕緊跟著張工頭去登記。

登記的時候,

張工頭問了他的名字、年齡、籍貫,

還讓他簽了一份合同。

江尋看了一眼合同,

上麵寫著\"若在工地上發生意外,公司概不負責\",

他心裡有些不舒服,

但為了查爺爺的死因,

還是簽了字。

登記完後,

張工頭讓一個年輕的工人

領著江尋去宿舍。

宿舍是活動板房,

一間房住八個人,

裡麵堆滿了行李,

空氣裡瀰漫著汗味和腳臭味。

\"兄弟,你叫江尋是吧?我叫李剛,大家都叫我剛子。\"

領路的工人笑著說,

\"我也是外地來的,在這乾了半年了。\"

\"剛子哥,您好。\"

江尋禮貌地迴應。

\"彆客氣,以後咱們就是工友了。\"

剛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跟你說,在這工地乾活,彆問太多,彆管太多,好好乾活拿工資就行。\"

江尋心裡一動:

\"剛子哥,我聽說這工地以前出過事故,是真的嗎?\"

剛子的臉色變了變,

他往門口看了看,壓低聲音:

\"兄弟,彆打聽這事,

小心被工頭聽到,把你趕走。

這工地確實邪性,

我剛來的時候,晚上值班,

聽到過地基那邊有女人哭,

還看到過黑影飄過去。\"

\"那你不怕嗎?\"江尋問。

\"怕有啥用?家裡有老婆孩子要養,

五千塊的月薪,就算有點邪性,

也得乾啊。\"

剛子歎了口氣,

\"不過你放心,隻要彆晚上單獨去地基那邊,一般冇事。\"

江尋點點頭,冇再追問。

他把帆布包放在床上,

摸出懷裡的古羅盤,放在枕頭底下。

剛子看到了,好奇地問:

\"兄弟,你這是啥東西?銅做的,還挺精緻。\"

\"這是我爺爺留下的,一箇舊羅盤,用來看看方向的。\"

江尋含糊地回答。

剛子笑了笑:

\"你還信這個啊?在城裡,這東西冇用。\"

江尋冇說話,他知道,

這個羅盤不僅能看方向,

還能感知邪祟,

是他查真相的重要工具。

下午兩點,江尋跟著剛子去上工。

他被分配到地基那邊,

負責搬運水泥和鋼筋。

地基很大,裡麵已經挖了十幾米深,

周圍用鋼板支撐著,防止塌方。

工地上的工人很多,

大家都在埋頭乾活,很少說話,

隻有機械的轟鳴聲和工人的吆喝聲。

江尋一邊搬運水泥,

一邊觀察著工地的環境。

地基的角落裡有一棵老槐樹,

和槐花巷的那棵很像,

樹乾上纏著很多紅布,像是在驅邪。

他摸了摸懷裡的羅盤,

指針輕微顫動起來,

比上午的時候更明顯了。

\"剛子哥,那棵老槐樹怎麼回事?為什麼纏著紅布?\"

江尋問。

剛子往老槐樹那邊看了看,

壓低聲音:

\"那棵樹邪性得很,上次有個工人在樹下抽菸,

突然就暈倒了,送到醫院搶救了半天才醒過來。

後來工頭請了個風水先生來,

說這棵樹底下壓著冤魂,

讓纏上紅布驅邪。\"

江尋心裡一動,

他想起爺爺的《青烏秘卷》裡說過,

老槐樹容易聚陰,

尤其是生長在亂葬崗、

刑場附近的老槐樹,

底下很可能藏著邪祟。

這棵老槐樹,

說不定就是工地邪事的根源。

正在這時,張工頭走了過來,

看到江尋在偷懶,大聲罵道:

\"江尋!你愣著乾啥?趕緊搬水泥!

要是完不成任務,今晚彆吃飯!\"

江尋趕緊低下頭,繼續搬運水泥。

他一邊搬,一邊觀察著張工頭

張工頭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神躲閃,

像是有什麼心事。

江尋心裡懷疑,

張工頭肯定知道工地的秘密,

說不定還和爺爺的死有關。

傍晚六點,終於下工了。

江尋跟著剛子回到宿舍,

累得渾身痠痛。

他洗了把臉,坐在床上,

摸出懷裡的古羅盤,放在桌子上。

羅盤的指針還在顫動,

指向地基的老槐樹方向。

\"兄弟,今晚輪到咱們宿舍值班了,你和我一起去工地值班吧?\"

剛子走過來說。

江尋心裡一喜,

他正想晚上去工地看看,

冇想到機會這麼快就來了。

他點點頭:

\"好啊,剛子哥,我跟你一起去。\"

剛子歎了口氣:

\"晚上值班可冇意思,還得擔心邪事。不過冇辦法,輪到咱們了,隻能去。\"

晚上十點,江尋和剛子拿著手電筒,

來到工地值班。

工地裡很安靜,

隻有風吹過鐵皮的聲音

和遠處的狗叫聲。

他們的值班地點

在地基旁邊的一個小鐵皮房裡,

裡麵有一張床和一張桌子。

\"兄弟,你先在這裡坐著,我去那邊看看。\"

剛子說,

\"要是有什麼事,就喊我。\"

江尋點點頭:

\"好,剛子哥,你小心點。\"

剛子走後,江尋立刻拿起手電筒,

走出鐵皮房,

往地基的老槐樹方向走去。

他摸出懷裡的古羅盤,

指針瘋狂地轉動起來,

發出\"嗡嗡\"的聲音。

走到老槐樹下,

四周的溫度彷彿驟降,

一股透骨的陰冷滲進江尋的骨子裡。

像是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

他打開手電筒,照向樹乾,

發現樹乾上有一個很大的樹洞,

和槐花巷那棵老槐樹的樹洞很像。

江尋把羅盤湊到樹洞前,

指針轉動得更厲害了,

幾乎要從盤麵上跳出來。

他伸出手,想摸一摸樹洞,

可剛碰到樹乾,

就覺得手心一陣刺痛,

像是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

突然,

他聽到樹洞裡傳來一陣女人的哭聲,

聲音淒厲,像是在訴說著冤屈。

江尋嚇了一跳,趕緊後退了幾步。

他想起剛子說的話,

知道樹洞裡肯定藏著邪祟。

就在這時,

他看到一個黑影從樹洞裡飄了出來,

黑影很高,像是一個女人的形狀,

冇有臉,隻有一團黑色的霧氣。

黑影飄到江尋麵前,

發出一陣淒厲的叫聲,

江尋感覺到一股強烈的陰寒氣息,

凍得他渾身發抖。

他摸出懷裡的古羅盤,對著黑影,

突然想起爺爺教他的\"驅邪咒\"。

他閉上眼睛,嘴裡默唸著咒語,

同時轉動羅盤。

羅盤的指針突然停止了轉動,

發出一道微弱的紅光,照亮了黑影。

黑影被紅光照射到,

發出一陣痛苦的叫聲,慢慢後退,

想躲回樹洞裡。

江尋趁機上前一步,舉起羅盤,

對著黑影大喊:

\"你是什麼東西?為什麼在這作祟?我爺爺江嶽峰是不是你害死的?\"

黑影冇有回答,

隻是發出一陣淒厲的叫聲,

然後突然衝向江尋。

江尋嚇了一跳,趕緊側身躲開,

同時從懷裡

摸出爺爺的《青烏秘卷》,

翻開畫著\"驅邪陣\"的那一頁,

對著黑影。

秘卷突然發出一道金光,

照亮了整個地基。

黑影被金光照射到,

立刻消散了,

隻剩下一陣淒厲的叫聲。

江尋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

渾身都是冷汗。

他知道,

剛纔的黑影就是工地邪事的根源,

而爺爺的死,肯定和這個黑影有關。

正在這時,

他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他趕緊轉過身,

看到張工頭拿著一把鐵鍬,

站在他身後,

眼神凶狠地盯著他:

\"江尋,你在這乾啥?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江尋心裡一緊,他知道,

張工頭肯定看到了剛纔的一幕。

他握緊了手裡的羅盤,站起身:

\"張工頭,我我就是隨便看看。\"

\"隨便看看?\"

張工頭冷笑一聲,舉起鐵鍬,

對著江尋,

\"你是不是老江的孫子?

你是不是來查他的死因的?

我告訴你,

老江就是被這樹洞裡的邪祟害死的,

你要是再敢查,

就會和他一樣的下場!\"

江尋的心跳加快了,他知道,

張工頭肯定知道爺爺的死真相。

他握緊了羅盤,

準備和張工頭對峙:

\"張工頭,你撒謊!我爺爺是被開發商害死的,你肯定是幫凶!\"

\"敬酒不吃吃罰酒!\"

張工頭大喊一聲,舉起鐵鍬,對著江尋的頭砸了下來。

江尋趕緊側身躲開,鐵鍬砸在地上,

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他趁機上前一步,

抓住張工頭的手腕,輕輕一擰,

張工頭立刻疼得叫了起來,

鐵鍬掉在了地上。

\"張工頭,你老實說,我爺爺到底是怎麼死的?開發商為什麼要在這建樓?\"

江尋大喊道。

張工頭疼得渾身發抖,他看著江尋,

眼神裡充滿了恐懼:

\"我我不能說,開發商會殺了我的!\"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

剛子拿著手電筒跑了過來:

\"兄弟,怎麼了?剛纔聽到聲音了。\"

張工頭趁機推開江尋,撿起鐵鍬,

往工地外麵跑:

\"江尋,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江尋想追上去,

卻被剛子攔住了:

\"兄弟,彆追了,張工頭是開發商的人,你惹不起他。\"

江尋看著張工頭的背影,

握緊了手裡的羅盤。

他知道,

爺爺的死肯定和開發商有關,

而張工頭,就是解開真相的關鍵。

\"剛子哥,我爺爺就是江嶽峰,三個月前死在這工地上的。\"

江尋說,

\"我來這裡,就是為了查他的死因。\"

剛子愣了一下,然後歎了口氣:

\"我就覺得你不對勁,

冇想到你是老江的孫子。

老江是個好人,他死得太冤了。

其實我知道一些事,

晚上我偷偷告訴你,

彆讓彆人知道。\"

江尋點點頭,他知道,

真相離他越來越近了。

他摸出懷裡的古羅盤,

指針已經停止了顫動,

但他能感覺到,

工地裡的邪祟還在,

爺爺的冤屈,還等著他去洗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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