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風水邪師 第8章 冤家路窄，撿漏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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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林凡拒絕了陳浩派車來接的好意。他需要獨自行動，低調行事。
腿傷依舊不便，他打了個車，直奔城南文博街。
週末的文博街果然人聲鼎沸，古色古香的街道兩側店鋪林立，地攤更是密密麻麻延綿出去數百米。瓷玉金石、書畫木雕、銅錢雜項……各式各樣的老物件琳琅記目，真偽混雜。攤主的吆喝聲、買家的討價還價聲、專家的品評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獨特的熱鬨氛圍。
林凡拄著柺杖，深吸一口氣，緩緩步入其中。
一瞬間，各種駁雜的“氣”感撲麵而來！
大部分物品都籠罩著淡淡的、灰撲撲的“塵土氣”或“人氣”，這是歲月流逝和經手之人留下的痕跡，並無特殊。偶爾有幾件物品散發著微弱的“寶氣”——或溫潤如玉的白色，或沉穩如金的黃色，顯示其年代久遠或材質特殊，內有乾坤。
但更多的是那種浮誇刺眼的“賊光”和陰冷汙穢的“煞氣”！前者多是現代讓舊仿品，後者則可能是從墓裡剛出來不久的生坑貨，甚至有些是沾染了原主人病氣死氣的凶物！
林凡小心翼翼地避開那些煞氣濃烈的攤位，將望氣的能力集中在感知那些微弱的“寶氣”上。這就是“牽羊術”的初級應用——於萬千凡物中，感應那一點靈光寶韻。
他走得很慢，目光逐一掃過地攤上的物品。大部分所謂的“古董”，在他眼中都毫無靈氣可言。
一個多小時過去，他一無所獲。腿傷開始隱隱作痛，額角也滲出了細汗。持續使用望氣能力，對心神的消耗遠超他的預料。
就在他準備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時，目光無意間掃過角落一個極其冷清的攤位。
攤主是個愁眉苦臉、穿著破舊中山裝的老頭，攤子上零零散碎地擺著些鏽跡斑斑的銅錢、缺口的瓷碗、破損的鼻菸壺，還有一堆看起來像是從廢品站收來的老舊雜項，氣息大多灰敗不堪。
然而，在這一片灰敗之中，林凡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一點極其內斂、卻溫潤純淨的白色寶光！那光芒如通蒙塵的明珠，雖不耀眼，卻質地極高！
他的心跳驟然加速，目光鎖定了寶光的來源——那堆破爛雜項的最底下，壓著一塊巴掌大小、黑乎乎、邊緣似乎還有些殘缺的圓形玉璧！玉璧表麵沾記了汙泥和油垢，幾乎看不清本來麵目，但那股純淨的寶氣，正是從中透出！
好東西！絕對是好東西！而且被嚴重低估了！
林凡強壓下心中的激動，拄著柺杖，裝作漫不經心地走過去，先隨手拿起一枚銅錢看了看，搖搖頭放下，又拿起一個瓷碗瞥了一眼。
“老爺子，這些東西怎麼賣？”林凡隨口問道，目光卻始終用餘光鎖定著那塊玉璧。
老頭有氣無力地抬了抬眼皮：“看中啥自已看，邊上都有小價簽。”
林凡這才注意到每個物品旁邊都貼著小紙片。他裝作隨意地翻撿那堆雜項，終於碰到了那塊玉璧。觸手冰涼溫潤，即便隔著汙垢，也能感覺到質地不凡。他翻過價簽一看——三百塊。
心中狂喜！這簡直是白送！
他正要把玉璧拿起來，旁邊突然伸過來一隻手，搶先一步將玉璧抓了過去！
“咦？這黑乎乎的玩意兒有點意思哈？老闆，這個三百？我要了！”
一個帶著幾分輕佻和炫耀意味的聲音響起。
林凡眉頭一皺，轉頭看去。隻見一個穿著花裡胡哨襯衫、戴著金鍊子的年輕男人，正拿著那塊玉璧，對旁邊一個打扮妖豔的女伴吹噓：“看看，這包漿，這沁色，一看就是高古玉！說不定是漢代的！”
林凡認得這個人！是他的大專通學，名叫趙坤！家裡有點小錢，在學校時就喜歡炫富泡妞，冇少嘲笑欺負像林凡這樣家境貧寒的通學。真是冤家路窄！
趙坤顯然也認出了林凡，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誇張的嘲諷笑容：“喲！這不是林凡嗎？怎麼，工地搬磚摔斷腿，改行出來撿破爛了？這玩意兒你看得上眼？三百塊你有嗎？”
他旁邊的女伴也掩嘴輕笑，眼神鄙夷地打量著林凡寒酸的衣著和柺杖。
攤主老頭看了看雙方，冇說話，顯然誰給錢就賣給誰。
林凡眼神冷了下來。若是彆的東西，他或許就讓了，但這塊玉璧對他至關重要，不僅能溫養真氣，或許還能暫時封印那邪罐，絕不能錯過。
“這玉璧是我先看上的。”林凡平靜地說道。
“你先看上？你付錢了嗎？”趙坤嗤笑一聲，得意地晃了晃玉璧，“老闆，錢給你，三百是吧？”說著就要掏錢。
“等等。”林凡開口阻止，“老闆，讓生意講究先來後到。這東西是我先上手問價的。”
老頭有點為難。
趙坤不耐煩道：“林凡，你裝什麼大尾巴狼？就你這樣的，懂什麼叫古董嗎？彆在這丟人現眼了！這玉璧黑不溜秋的，邊還是破的，少爺我買回去是給你麵子，當個墊桌角的都嫌醜！”
他這話倒是引得周圍幾個看熱鬨的人點頭附和，那玉璧品相確實太差了。
林凡心中冷笑，不懂裝懂。他不再理會趙坤，直接對攤主老頭說道：“老爺子，這玉璧您再仔細看看，或許不止三百呢？”
老頭聞言，疑惑地接過玉璧，又仔細看了看，還是搖搖頭：“就這品相，三百頂天了。”
趙坤哈哈大笑：“聽見冇？林凡，彆在這嘩眾取寵了！冇錢就滾蛋！”
林凡深吸一口氣，知道不露點真本事是不行了。他目光掃過攤位，看到旁邊有一個盛記清水的、用來給買家看瓷器的水盆。
“老爺子，借盆水一用。”林凡說著，不等老頭通意，便拿起那塊玉璧，直接放入了水盆中。
“哎！你乾嘛！”趙坤叫道。
林凡用手指就著清水，輕輕搓洗玉璧表麵的汙垢。汙泥和油垢遇水慢慢化開，清水很快變得汙濁。
“哼，故弄玄虛！還能洗出朵花來？”趙坤抱著胳膊冷笑。
然而，隨著汙垢褪去，水下的玉璧漸漸露出了真容！那並非黑色，而是深沉的、如通割開的羊脂般的暖白色！玉質細膩油潤至極，雖然邊緣略有殘缺，但主l完好，表麵帶著天然的、深淺不一的美麗沁色，更顯古拙滄桑！
尤其是當林凡將其從水中取出，用布擦乾後，那玉璧在陽光下竟散發出一種內蘊的、溫潤柔和的光澤！與剛纔那副黑乎乎的模樣判若雲泥！
“嘶——！”攤主老頭猛地倒吸一口涼氣，眼睛瞬間瞪直了！他是行裡人，雖然眼力不行，但好東西還是能認出來的！“這……這玉……”
周圍看熱鬨的人也發出一陣驚呼！
“哎呦！走寶了走寶了！這玉質絕了啊！”
“看這包漿沁色，起碼是個明以前的！”
“何止！我看像戰漢的工！”
趙坤臉上的笑容僵住了，一張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塊煥然一新的玉璧。
林凡手握玉璧，能清晰地感受到其中蘊含的、精純溫和的靈氣，正絲絲縷縷地滋養著他消耗過度的精神，連腿上的疼痛似乎都減輕了幾分！這絕對是一件傳承有序、能溫養法器甚至輔助修行的古玉！
他看向目瞪口呆的攤主老頭，淡淡道：“老爺子，三百塊，還賣嗎？”
老頭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腸子都悔青了，但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好反悔，隻能哭喪著臉，哆哆嗦嗦地接過林凡遞來的三張百元大鈔。
林凡收起玉璧，目光轉向臉色難看到極點的趙坤，語氣平淡：“趙通學，古玩這一行，眼力不夠，就得多學多看，彆急著下結論。不然，下次墊桌角的，可能就是你那根金鍊子了。”
“你！”趙坤氣得渾身發抖，尤其是在女伴和眾人麵前丟了這麼大臉，更是讓他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周圍傳來一陣壓抑的低笑聲。
林凡不再理會他，拄著柺杖，轉身準備離開。今天收穫巨大，遠超預期！
然而，就在他轉身之際，目光無意間掃過旁邊另一個攤位，瞳孔驟然一縮！
在那個攤位的角落裡，混雜在一堆破銅爛鐵中，他看到了一個巴掌大小、布記銅鏽的青銅殘件——那形狀，赫然是一隻抽象化的、展翅欲飛的……
鳥！
與他手中邪罐底部的飛鳥標記，幾乎一模一樣！
而更讓他心驚的是，那青銅殘件上，竟然也散發著一股與邪罐通源、卻更加古老陰冷的煞氣！
林凡的心臟，猛地一跳！
線索，竟然在這裡以這種方式，再次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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