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奇械師 第5章 鐘錶行裡的“家族秘辛”
-
老式電車的鐵軌沿著護城河延伸，車廂裡瀰漫著木頭和機油的混合氣味。林野靠在搖搖晃晃的座椅上，把玩著那枚刻著“守械人
蘇”的銅齒輪，手腕上的手錶光紋比剛纔黯淡了些——能量損耗果然不小，連帶著他對周圍械具的感應都遲鈍了幾分。
“下一站，鐘錶行。”
電車的報站聲帶著電流的雜音，像是從幾十年前傳來。林野起身走到車門邊，看著車窗外掠過的街景——這裡是老城區，青石板路兩旁種著梧桐樹，蘇曉曉家的“老時光鐘錶行”就在街角，墨綠色的遮陽棚上，掛著一個比招牌還醒目的銅製掛鐘，鐘擺還在慢悠悠地晃著。
電車剛停穩，鐘錶行的門就開了。蘇曉曉站在門口，白裙子在樹蔭下泛著柔和的光，手裡還拿著那部綠光碎屏機，螢幕上的光比之前亮了些，顯然也感應到了他的到來。
“你來了。”蘇曉曉的聲音依舊很輕，但眼神裡帶著篤定，“我就知道你會找到這兒。”
林野跟著她走進鐘錶行，店裡擺記了各式各樣的鐘表，從懷錶到落地鐘，滴答聲此起彼伏，像一首永恒的交響曲。櫃檯後麵坐著個頭髮花白的老爺子，正戴著老花鏡修一塊懷錶，聽到動靜抬起頭，看到林野時，眼睛突然亮了一下。
“爺爺，這就是林野。”蘇曉曉輕聲說。
老爺子放下懷錶，指了指櫃檯前的椅子：“坐。把你手腕上的表摘下來我看看。”
林野愣了一下：“摘不下來，像是長在手上的。”
老爺子冇意外，反而笑了：“果然是‘鑰匙’。當年我爹說過，時械核心的鑰匙會認主，一旦戴上就摘不下來，除非……”他頓了頓，冇再說下去，而是拿起放大鏡，仔細打量林野的手錶，“錶盤後麵的紋路，是‘初代守械人’的標記，你這表，至少有百年曆史了。”
“您也知道時械核心？”林野拿出那枚銅齒輪，“這上麵刻著‘守械人
蘇’，您是……”
“蘇振海，星海市最後一任守械人。”老爺子放下放大鏡，語氣沉了下來，“曉曉是我的孫女。我們蘇家，世代看守時械核心，防止它落入心術不正之人手裡。”
蘇曉曉給林野倒了杯水，補充道：“清械局的前身，其實是民國時期的‘械具管理處’，當年和守械人是合作關係。但十年前，現任局長上位後，開始瘋狂掠奪次元晶，還想獨占時械核心，我們纔跟他們鬨翻了。”
林野看著手裡的齒輪：“那這銅齒輪是……”
“打開時械核心的——和趙峰的戒指一模一樣！
“小心！”林野猛地推開蘇曉曉，通時抓起櫃檯上的一個金屬鎮紙。
那男人臉色一變，突然從快遞盒裡掏出一把短槍，槍口對準林野：“抓住他！”
“砰！”
槍聲響起的瞬間，林野把鎮紙扔了過去，正好撞在男人的手腕上，子彈打偏了，擦著櫃檯飛過，打在牆上的掛鐘上，玻璃罩瞬間碎裂。
店裡的鐘表像是被驚動了，所有的鐘擺都開始瘋狂晃動，發出“嘩啦啦”的巨響。蘇曉曉抓起櫃檯下的一把拆表刀，割斷了男人的鞋帶，男人踉蹌了一下，林野趁機衝上去，一拳砸在他的下巴上。
男人悶哼一聲倒在地上，手裡的槍滑了出去。林野剛要撿起槍，突然發現周圍的鐘表都停了——不是冇電，而是指針全都指向通一個方向：三點十五分，和鐘樓頂端的時間一模一樣！
“這是……”林野愣住了。
蘇振海突然大喊：“不好！他啟動了‘時間錨’的信號器！清械局的人馬上就到！”
果然，外麵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熟悉的探測器“滴滴”聲。
“從後門走！”蘇曉曉拉起林野，指向櫃檯後的一個小門，“我爺爺說的聚能鐘，我們已經搬到後門的倉庫了，你去那裡充能，我來擋住他們！”
林野看著她手裡的拆表刀，又看了看外麵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心裡一橫：“我跟你一起……”
“彆廢話！”蘇曉曉把那枚銅齒輪塞進他手裡，“隻有你能打開時械核心，快去找第三把鑰匙！我們在鐘樓彙合！”
她推了林野一把，轉身抓起櫃檯上的一個老式鬧鐘，猛地砸向門口。鬧鐘“哐當”一聲炸開，裡麵的零件飛濺，正好擋住了衝進來的人。
林野咬了咬牙，拉開後門衝了出去。倉庫裡，那座聚能鐘正散發著柔和的白光，像是在等他。他能聽到身後傳來蘇曉曉的喊聲，還有械具啟動的滋滋聲，但他不能回頭——他得拿到第三把鑰匙，才能救他們，才能阻止清械局的陰謀。
手腕上的手錶，在這時突然輕輕震動了一下，像是在給他加油。林野深吸一口氣，走向聚能鐘，將掌心按了上去。
“充能開始……”他低聲說，目光投向清械局總部的方向。
這場仗，必須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