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潛龍：神話復甦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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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沉如墨。
千陌提著那幾包用牛皮紙精心包裹好的藥材，如同一個幽靈，悄無聲息地回到了宿舍。他冇有開燈，僅憑著窗外透進來的稀薄月光，便能清晰地視物。室友們的鼾聲此起彼伏，交織成一首粗獷的安眠曲，宣告著這片小天地暫時隻屬於他一人。
他將藥材輕輕放在書桌上，那濃鬱而純正的藥香，即便隔著層層紙包，依舊頑強地鑽入他的鼻腔。這香氣，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隻是提神醒腦，但對於已經初步踏入修途、五感異於常人的千陌而言，卻像是最醇厚的美酒，讓他體內的靈氣都隨之活躍了幾分。
他拉開椅子，靜靜地坐下，目光落在那些藥材上，心中卻在飛速地盤算。
藥材已備，丹方在胸，仙鼎在手。萬事俱備，隻欠東風。
而這“東風”便是錢以及一個能讓他毫無顧忌地開爐煉丹的絕對私密的空間。
他打開手機銀行app，看著那個刺眼的僅剩下三位數餘額的賬戶，一種久違的窘迫感再次湧上心頭。這種感覺，他太熟悉了。在過去的二十年裡，為錢所困，幾乎是他生活的常態。他以為獲得了天妖戒的傳承，便能徹底擺脫這種桎梏，但現實卻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空有寶山，卻無開采之器。
他不能再坐吃山空。天妖戒裡的丹藥是用一顆少一顆，那是他未來麵對真正危機時保命的底牌，不能輕易消耗在日常修煉上。他必須建立起一套屬於自己的可持續的“修煉經濟體係”。
而煉丹，便是這個體係的核心。
他再次將心神沉入腦海中的【丹典】。浩瀚的丹方如星辰般羅列，他精準地找到了那個名為“聚氣散”的丹方。這是最基礎的輔助丹藥之一材料要求最低，煉製難度也相對較小。
但即便是最簡單的丹藥，其煉製過程也絕不簡單。
【丹典】中記載，煉丹首重“火候”。這火，並非凡火，而是修士以自身靈氣催動的“靈火”。其次是“鼎器”，仙鼎能最大限度地鎖住藥力與靈氣，提升成丹率與丹藥品質。最後則是“環境”，需在靈氣充沛、絕塵無擾之地開爐。
這三樣，他眼下一個都不具備。
在宿舍裡用仙鼎和靈火煉丹？恐怕丹未成，他自己就要先被聞訊而來的消防隊和神秘部門帶走切片研究了。
“路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吃。”千陌喃喃自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既然無法一步登天，那就曲線救國。
他的思維開始發散。既然能用凡間的藥材煉製修真丹藥那麼是否也能用【丹典】中記載的某些高深原理，降維打擊，去製造一些對普通人而言堪稱“神效”的凡間產品？
這個念頭如同劃破夜空的閃電，瞬間照亮了他眼前的迷霧。
他立刻在【丹典】中搜尋起來。他跳過了那些需要靈氣催化、功效逆天的丹方，轉而專注於那些講解藥理、草木配伍、萃取提純的“基礎理論”部分。這些理論，是上古大能對物質本質的深刻理解，其精妙程度，遠遠超越了現代的化學與生物學。
很快，他找到了一個切入點。
在【丹典】的《萬草綱目·美容篇》中，記載著一種名為“玉肌膏”的方子。原方需要數十種靈草，以三昧真火煉製七七四十九天，成膏之後，有生死人肉白骨返老還童之奇效。這自然是他不敢奢望的。
但是，在這張主方之下，還附帶著十幾種“簡化版”的方子。其中最簡單的一種，名為“無瑕露”，其功效隻有一項——祛腐生肌，消除疤痕。而它所用的藥材，幾乎都是凡間能夠找到的普通草藥，唯一的區彆在於對藥材的年份和炮製手法要求極高，且煉製過程極其精細。
就是它了！
千陌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在現代社會一個能完美祛疤的產品，其市場價值有多大，他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這簡直就是一台合法的印鈔機！
他立刻將“無瑕露”的丹方與自己買來的藥材進行比對。黃精茯苓林下參……丹方中超過七成的核心藥材，他手中都有而且品質都是上上之選。剩下的幾味輔藥，都是些常見的便宜貨，明天去藥店就能配齊。
最大的難題，依舊是煉製。
冇有靈火，冇有仙鼎，怎麼辦？
“凡火凡器輔以上古之法。”千陌的腦海中，迅速形成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他可以用現代化的實驗室設備，來模擬煉丹所需的環境。恒溫加熱器可以替代對火候的粗略控製，離心機可以用來分離雜質，玻璃器皿可以充當臨時的“丹鼎”。雖然效果會大打折扣，無法煉出真正的“無瑕露”，但憑藉著【丹典】中記載的那些神乎其技的提純手法和配伍原理，製造出一種效果遠超現代所有祛疤產品的膏藥，絕對綽綽有餘！
而實施這個計劃的最佳地點莫過於——大學的化學實驗室。
作為一名曆史係的學生，他本冇有資格進入化學實驗室。但對於如今的千陌而言規則有時候就是用來打破的。
第二天，他花了一上午的時間，跑遍了學校周圍的藥店，將“無瑕露”簡化版丹方所需的十幾味輔助藥材全部配齊。隨後，他像往常一樣去上課，去圖書館，將自己完美地偽裝成一個普通的學生。
直到夜幕再次降臨，時針指向午夜十二點。
整座校園都陷入了沉睡，隻有巡邏保安手電筒的光柱偶爾劃破黑暗。千-陌換上一身黑色的運動服，如同融入夜色的獵豹，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宿舍樓。
他冇有走大路，而是穿行在教學樓之間的陰影裡。他的步伐輕盈得冇有發出一絲聲音，他的感官全麵開啟，方圓百米內的風吹草動，都清晰地反饋在他的腦海中。巡邏保安的腳步聲呼吸聲遠在三百米之外，他就已經提前感知，並輕鬆地避開了對方的巡邏路線。
他來到了化學樓下。
大樓的門窗緊鎖，但這對千-陌來說形同虛設。他繞到大樓背麵一處監控死角，看準了二樓一扇冇有關嚴的窗戶。他後退幾步，隨即身體微微下蹲，雙腿猛然發力。
他的身體如同炮彈般沖天而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輕鬆地躍上了五米多高的二樓窗台。整個過程，落地無聲，宛如飛簷走壁的武林高手。
他推開窗戶，靈巧地翻身進入，來到了空無一人的走廊。
空氣中瀰漫著各種化學試劑混合的刺鼻氣味。他憑藉著白天從課程表上記下的資訊，徑直走向了三樓的一間“有機化學合成實驗室”。
這種級彆的實驗室，門禁係統通常很嚴格。但千陌隻是將手放在了那個電子密碼鎖上，閉上眼睛，將一絲微弱的靈氣探入其中。
靈氣，作為一種更高層次的能量，對這種由電流和磁場構成的低級電子設備，有著天然的“破解”能力。他能清晰地“看”到鎖芯內部的電路結構，那微弱的電流在其中流淌。他用靈氣輕輕一撥，模擬出開鎖的電信號。
“嘀。”
一聲輕響，門鎖應聲而開。
千陌推門而入，反手將門鎖好。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充滿了現代化設備的大型實驗室。通風櫥、旋轉蒸發儀、磁力攪拌器、恒溫水浴鍋、高精度電子天平……各種玻璃器皿在架子上閃爍著冰冷的光澤。
這裡，將是他凡火煉丹的第一個工場。
他冇有絲毫遲疑，立刻行動起來。他先是將自己帶來的所有藥材，用高精度電子天平，按照丹方上記載的精確到毫克的比例，一一稱量分裝。
隨後，他開始處理藥材。這是一個極其繁瑣而精細的過程。
他將五十年的黃精切片，放入燒杯，加入純淨水，置於磁力攪拌器上，以恒定的六十攝氏度水浴加熱，同時以每分鐘三十三轉的精確速度，逆時針攪拌。這是【丹典】中記載的一種名為“水渦萃取法”的簡化手法，能最大限度地提取出黃精中的活性成分，而又不破壞其藥性。
一個小時後，他將渾濁的藥液倒入離心機，以每分鐘八千轉的高速旋轉，將藥渣與藥液完美分離。得到的深褐色藥液，清澈透亮，散發著濃鬱的異香。
緊接著是林下參是茯苓是其餘的十幾味輔藥……
每一味藥材，他都用一種截然不同的看似古怪卻又蘊含著高深藥理的手段進行處理。有的需要隔水蒸餾，有的需要無氧研磨，有的甚至需要用超聲波進行細胞破壁。
他就像一個最嚴謹的科學家，與一個最富經驗的煉丹大師的結合體。他的動作行雲流水，冇有一絲一毫的遲滯。整個龐大而複雜的實驗室，彷彿成了他身體的延伸，所有的儀器設備，都在他的操控下，以最高效率運轉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當窗外的天空泛起第一絲微光時，千陌終於完成了所有藥材的提純萃取。
他的麵前，擺放著二十幾個裝著不同顏色、不同濃度藥液的燒杯。
最後一步——融合。
這是最關鍵，也是最容易失敗的一步。不同藥液的融合順序、融合時的溫度、攪拌的速度，但凡有一絲差錯，整爐藥液就會徹底報廢。
千陌深吸一口氣，將所有雜念排出腦海。他的大腦此刻如同一台超級計算機，丹方上的每一個細節，都在以數據流的形式飛速閃過。
他將第一種藥液緩緩注入一個大型的錐形瓶中，開啟恒溫加熱，精確控製在四十二點五攝氏度。
三分鐘後，注入第二種藥液。
再過一分三十秒，注入第三種……
他的神情專注到了極點雙眼之中，彷彿有星辰在流轉。他甚至動用了一絲靈氣，附著在玻璃棒上，以便更精準地感知藥液內部的能量變化。
當最後一滴輔藥藥液滴入錐形瓶中時，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原本顏色各異、略顯渾濁的混合液體，在經過最後的攪拌之後，竟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澄清、透亮。所有的雜質都在以一種奇妙的方式分解、消失。最終整瓶液體，化作了一種如同翡翠般溫潤的碧綠色，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瞬間瀰漫了整個實驗室。
成了！
千陌的眼中閃過一絲喜悅。他將這碧綠色的液體倒入旋轉蒸發儀，進行最後的濃縮。
半小時後，他得到了一小捧大約五十克左右的如同上好翡翠雕琢而成的碧綠色膏體。這膏體觸手溫潤，質地細膩，香氣內斂，正是簡化版的“無瑕露”。
他小心翼翼地將這捧藥膏分裝進幾個事先準備好的小巧玻璃罐裡，然後將實驗現場的所有痕跡清理得乾乾淨淨，確保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做完這一切他才帶著自己的“戰利品”，循著原路，神不知鬼不覺地返回了宿舍。
此時天已大亮，室友們剛剛起床。
“咦阿陌你起這麼早？”李浩打著哈欠問道。
“嗯，出去跑了跑步。”千陌麵不改色地回答，心中卻是一陣後怕。若是再晚回來十分鐘，恐怕就要被撞個正著了。
他回到自己的床位拉上床簾，假裝補覺。實際上，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小罐“無瑕露”，將目光投向了自己膝蓋處。
那裡，有一道兒時頑皮摔倒時留下的陳年舊疤，長約三厘米，顏色發白，十分顯眼。
他擰開瓶蓋，用指尖挑起一小點碧綠色的藥膏，輕輕地塗抹在那道疤痕上。藥膏剛一接觸皮膚，便化作一股清涼的氣流，迅速地滲透進去疤痕處傳來一陣微弱的酥麻和瘙癢。
他知道，這是藥力在發揮作用，在修複壞死的組織，促進新細胞的再生。
他冇有再管它，而是閉上眼睛，開始觀想《化妖訣》，恢複這一夜耗費的心神。
一覺醒來已是中午。
他第一時間拉開褲腿，看向自己的膝蓋。
隻一眼，他的瞳孔便猛地一縮。
那道跟隨了他十幾年的頑固疤痕，此刻竟然已經淡化了七八成！原本凸起的疤痕組織變得平坦，顏色也從煞白恢複到了接近正常皮膚的肉色。若不仔細看幾乎已經發現不了。
僅僅一個上午，就有如此神效！
千陌的心臟，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他知道自己成功了。他手中掌握的不是祛疤膏，而是一座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金山！
接下來的兩天，他一邊正常上課，一邊利用自己那堪比超級計算機的學習能力，在網上瘋狂地吸收著關於市場營銷、網絡推廣、電子商務的知識。
兩天後，一個設計簡潔、風格高階，名為“瑾瑜閣”的線上店鋪，悄然出現在了網絡上。店鋪裡隻上架了一件商品——“無瑕露”。
商品描述極其簡單：“古法祕製，祛腐生肌。一瓶見效，三瓶無痕。”
而其定價，更是高得令人咋舌——一小瓶十克裝，售價9999元！
這個價格，足以勸退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普通人。但千陌要的恰恰就是這個效果。他走的是奢侈品路線，目標客戶，是那些為了美麗和完美，不惜一擲千金的富豪階層。
店鋪開張，自然無人問津。
千陌也不急。他像一個耐心的獵人，靜靜地等待著第一個獵物的出現。
他將目光投向了東海大學的校園論壇。很快，他找到了一個熱門帖子。發帖人是舞蹈係的一個女生，她在一個月前出了場小車禍，手臂上留下了一道猙獰的疤痕。這對於一個以舞蹈為生的女孩來說是致命的打擊。她在帖子裡哭訴，說自己嘗試了市麵上所有最頂級的祛疤產品，都收效甚微，下個月就有一場對她至關重要的選拔賽，她感覺自己的舞蹈生涯可能就要因此終結了。
帖子下麵，是一片同情和安慰之聲。
千陌看著這個帖子，嘴角微微上揚。
他註冊了一個新的匿名賬號，給那個女生髮去了一條私信。
“你好，我看到了你的帖子或許我可以幫你。我這裡有一種祖傳的秘方藥膏，祛疤有奇效。我可以免費送你一瓶試用，隻求你如果有效，能將使用前後的對比圖，如實地發在論壇上。如果你不信，就當我冇說。”
這條私信，如同一顆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湖麵。
半小時後，對方回覆了。
“真的嗎？你不是騙子吧？”字裡行間，充滿了懷疑與絕望中的一絲掙紮。
千陌冇有過多解釋，隻是回覆了一個地址：“今晚八點學校東門快遞櫃，a07號箱，密碼是你的生日。信與不信，在於你自己。”
做完這一切千陌便不再關注。他知道，魚餌已經撒下魚兒會上鉤的。
當晚，他將一小瓶“無瑕露”，連同一張寫著使用方法的紙條放進了那個快遞櫃。
第二天，第三天……校園論壇上風平浪靜。
直到第四天的晚上，一篇名為【奇蹟！我得救了！感謝那位不知名的好心人！】的帖子，以一種爆炸性的姿態，瞬間引爆了整個東海大學的校園網！
發帖人，正是那個舞蹈係的女生。
帖子裡，她用一種激動到語無倫次的語氣，講述了自己收到神秘藥膏，以及這三天來使用的神奇經曆。而最具有衝擊力的是她附上的三張照片。
第一張，是使用前，她手臂上那條蜈蚣般醜陋的疤痕，觸目驚心。
第二張，是使用一天後，疤痕明顯變淡變平。
第三張，是今天剛剛拍的使用三天後，那條猙獰的疤痕，竟然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一道極淡的粉色印記，皮膚光滑如新！
這三張對比圖，就像三顆重磅炸彈，在論壇裡掀起了滔天巨浪！
“臥槽！這是p的吧？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麼牛逼的藥膏？”
“樓上，我認識樓主，她以人格擔保，照片絕對真實！這效果，簡直是醫學奇蹟！”
“天啊！求藥膏鏈接！我臉上好多痘印，花了好幾萬都冇用，我也要買！”
“跪求好心人聯絡方式！多少錢我都願意出！”
帖子在短短一個小時內，回覆超過上千條並被迅速轉發到了微博、小紅書等各大社交平台。
“無瑕露”這個名字，第一次進入了公眾的視野。
千陌的“瑾瑜閣”店鋪，訪問量開始以一種恐怖的速度飆升。
起初，人們看到那9999元的價格，都是一片罵聲，認為這是在搶錢。
但很快，第一個“勇士”出現了。一個ip地址顯示在東海市某頂級富人區的用戶，抱著試一試的心態，下單了一瓶。
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當晚，千陌準備的第一批共計五瓶“無瑕露”，全部售罄。他的銀行賬戶裡，也瞬間多出了近五萬元的收入。
而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
隨著第一批用戶收到貨，並驗證了其神乎其神的效果後，一場真正的搶購狂潮，在富人圈子裡徹底引爆。
“無瑕露”成了上流社會裡一個公開的秘密。無數的富婆明星名媛，為了得到它而瘋狂。它的價格，甚至在黑市上被炒到了十萬一瓶，依舊有價無市。
千-陌的銀行賬戶餘額，如同坐上了火箭。
十萬……五十萬……一百萬……三百萬……
短短一週時間，他從一個為了幾千塊學費而奔波的窮學生，一躍成為了身家數百萬的隱形富豪。
他知道，時機成熟了。
他撥通了那個在百草集結識的王掌櫃的電話。
“王掌櫃是我千陌。”
“哎呀！千小兄弟！您可算聯絡我了！”電話那頭，王掌櫃的聲音充滿了驚喜與熱情，“您上次的藥材用完了？我這又到了一批好貨，都給您留著呢！”
“藥材先不急。”千陌的聲音平靜而沉穩，“我想請王掌櫃幫個忙，幫我留意一下東海市郊區的房產。”
“房產？”王掌櫃一愣。
“對。”千陌說出了自己那早已深思熟慮的要求，“我需要一個地方，要足夠大，足夠安靜，周圍百米之內最好不要有鄰居。獨棟的彆墅、廢棄的莊園、改造的廠房都可以。安保要好，電網要穩定。最重要的一點是，要絕對的私密。”
王掌櫃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消化著這些奇怪的要求。他是個聰明人，瞬間就意識到，這位神秘的“千小兄弟”，恐怕所圖非小。
“千小兄弟，您這個要求……有點特殊啊。”王掌櫃沉吟道，“不過您放心，我老王在東海市混了幾十年，三教九流都認識些人。這事兒，包在我身上！一有訊息，我馬上通知您！”
“那就多謝了。”
掛斷電話，千陌走到窗邊，看向外麵燈火輝煌的城市夜景。
他的眼中，再無一絲迷茫。
有了錢，有了即將到手的秘密基地，他的潛龍在淵之路，終於鋪上了一層堅實的基石。
三天後，王掌櫃的電話打了過來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奮與神秘。
“千小兄弟，您要的房子，我給您找到了一個！絕對符合您的所有要求，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哦？說來聽聽。”
“在城東的月牙湖旁邊，有一座廢棄的莊園，叫‘鏡園’。”王掌櫃壓低了聲音，“占地十幾畝，三麵環水，隻有一條路能進去。高牆大院，絕對的與世隔絕。最關鍵的是，價格便宜得離譜！”
“為什麼？”千陌敏銳地抓住了重點。
“因為……”王掌櫃的聲音變得更低了“因為那地方，不乾淨。據說前幾任房主，都出了事，不是破產就是暴斃。圈子裡都傳那地方風水不好，鬨鬼。所以空置了十幾年，誰都不敢接手。”
鬨鬼？
千陌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饒有興味的弧度。
對於普通人來說這是避之不及的凶宅。
但對於他一個即將化身為山海經群妖的修士而言，還有什麼地方，比一座“鬼屋”，更能作為自己秘密基地的完美偽裝呢？
“地址發給我。”千陌的聲音不帶一絲波瀾，“我親自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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