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潛龍：神話復甦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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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園的地下室，在【四象鎖靈陣】的籠罩下，已經成為一方與世隔絕的洞天。靈氣如涓涓細流，被陣法源源不斷地彙聚於此，滋養著這片小小的天地。
千陌盤膝坐在仙鼎前，雙目緊閉，心神卻如同最精密的雷達，掃視著腦海中那張名為【龍血淬體丹】的丹方。
百年赤練蛇之心頭血、三百年九陽草、地脈金髓……這三味主藥，如同三座巍峨險峻、雲霧繚繞的山峰，橫亙在他通往“鍛血境”的道路上。它們的名字，帶著洪荒般的氣息，與窗外那個由鋼筋水泥、玻璃幕牆構成的現代都市，顯得格格不入。
他知道，這些東西，絕不可能出現在百草集的藥櫃裡，也不可能通過淘寶或亞馬遜訂購。它們屬於另一個世界，一個隱藏在現代文明繁華表象之下的由古老傳承、武道世家、奇人異士以及種種超自然力量構成的“裡世界”。
過去二十年，他生活在“表世界”，為生存而奔波；如今，他想要繼續向上攀登，就必須主動推開通往“裡世界”的大門，去那裡尋找屬於他的機緣。
“鏡。”千陌睜開眼，對著角落裡那道靜立的倩影，下達了心念。
“主人。”地靈鏡的身影微微一晃，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麵前，躬身行禮。她的身形比初見時凝實了許多，五官也愈發清晰，隻是那雙眼眸，依舊是空洞的彷彿能吞噬一切光線。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在我離開期間，鏡園的一切由你守護。”千-陌的聲音平靜而沉穩，“王掌櫃送來的設備和材料，你按照我留下的圖紙，指揮工程機器人進行安裝。記住除了我任何人不得進入地下室半步。若有強闖者無論身份格殺勿論。”
他從天妖戒中，取出了一隻小巧的玉瓶，遞了過去。瓶中，是三滴漆黑如墨、散發著精純陰氣的“地脈陰髓”。
“這是給你的。善用此物，可助你靈體凝實，神通增長。但切記，不可貪多，否則陰氣反噬，靈智會再次受損。”
鏡伸出那雙半透明的手，小心翼翼地接過玉瓶。她能感覺到瓶中那股令她靈魂都為之戰栗的精純能量。她對著千陌，拜得更深了一股混雜著感激、敬畏與絕對忠誠的意念，清晰地傳遞到千陌的腦海。
“鏡，誓死守護龍淵。”
安排好自己的大本營，千陌換上一身普通的衣服，離開了鏡園。他的第一站，依舊是百草集，那家名為“德運堂”的藥行。
王掌櫃一見到千陌，幾乎是連滾帶爬地從他那張名貴的太師椅上衝了下來臉上堆滿了近乎諂媚的笑容。
“哎呀！千小兄弟！您怎麼親自來了有什麼事打個電話，我老王跑斷腿也給您辦了啊！”
“王掌櫃客氣了。”千陌微笑著擺了擺手，徑直走到茶台邊坐下，“我這次來不是為了買藥，而是想向王掌櫃打聽一些事情。”
“您說您說！隻要是我老王知道的絕不隱瞞！”王掌櫃親自為千陌泡上一壺頂級的武夷山大紅袍，姿態放得極低。他深知，眼前這個看似年輕的學生，是一位深不可測的“高人”，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機緣，必須牢牢抓住。
千陌冇有立刻開口，而是端起茶杯，輕輕呷了一口。茶香醇厚，入口甘潤，但他此刻的心思，卻完全不在茶上。
他看著王掌櫃那張寫滿了精明與熱切的臉，緩緩開口道：“王掌櫃，你我相識也算一場緣分。有些事，我也就不瞞你了。”
王掌櫃心頭一凜，連忙躬身道：“您請講。”
“我是一名……煉丹師。”
千陌吐出這四個字時，聲音不大，卻如同驚雷，在王掌櫃的耳邊炸響。
王掌櫃整個人都僵住了瞳孔放大，嘴巴微張，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煉丹師？這兩個隻存在於武俠小說和神話傳說中的詞彙，從眼前這個年輕人口中說出來非但冇有讓他覺得荒謬，反而讓他瞬間聯想到了那效果逆天、在富人圈子裡掀起驚濤駭浪的“無瑕露”，以及對方那神鬼莫測的手段。
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這世上，有些東西，是凡俗藥材無法替代的。”千陌冇有理會他的震驚，繼續用一種平靜而悠遠的語調說道“比如百年以上的凶獸精血，生於極陽之地的靈草，或是深藏於地脈中的金石之精。這些東西，我想光靠錢，是買不到的。”
王掌櫃額頭上瞬間滲出了冷汗。百年凶獸？靈草？地脈之精？這些詞彙，每一個都超出了他的認知範疇，卻又帶著一種致命的誘惑，讓他感覺自己彷彿窺探到了一個前所未見的宏大世界的冰山一角。
他艱難地嚥了口唾沫，聲音乾澀地說道：“千……千大師……您說的這些……確實不是市麵上能見到的。我老王做了幾十年藥材生意，也隻是在一些古籍的零星記載裡，或者聽一些老前輩的醉話中，聽說過類似的東西。”
“哦？”千陌的眉毛微微一挑，“哪些老前輩？”
王掌櫃猶豫了片刻，似乎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最終他一咬牙，壓低了聲音，如同在訴說一個天大的秘密：“東海市，乃至整個華夏，在明麵上的社會秩序之下，確實還存在著一個圈子。這個圈子裡的人，有傳承數百年的武道世家，有隱居都市的奇人異士，也有一些……掌握著特殊資源的龐大勢力。他們之間，會交易一些普通人無法理解的東西。”
“交易的地點在哪裡？”千陌精準地抓住了問題的核心。
“冇有固定的地點。”王掌櫃搖了搖頭，“但每年，或者每隔幾年，都會有一場規模盛大的地下拍賣會。地點不詳，時間不定，隻有收到請柬的人，才能參加。那裡，是整個江南地區，乃至全國的‘裡世界’最高階的交易平台。據說隻要你出得起價，連傳說中的‘延壽丹’、‘洗髓液’都能買到。您說的那幾樣東西，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那也隻可能出現在那裡。”
千陌的心，猛地跳動了一下。
地下拍賣會！這正是他想要的！
“請柬如何獲得？”他追問道。
王掌櫃苦笑了一下：“千大師，這就難住我了。我老王雖然在商界還有幾分薄麵，但在那個圈子裡，連門都摸不著。想要進入拍賣會必須要有圈子裡德高望重的人作為擔保人，纔有資格獲得請柬。我……我不夠格。”
千-陌的眉頭微不可查地皺了一下。線索似乎在這裡斷了。
看到千-陌的表情，王掌櫃心中一急，生怕讓這位大神失望。他絞儘腦汁，忽然一拍大腿，眼中閃過一絲希冀的光芒。
“不過！我雖然不夠格，但我認識一個人，他或許夠格！”
“誰？”
“東海市杏林界的泰山北鬥古道春古老先生！”王掌櫃的聲音帶著一絲敬畏，“古老不僅是國醫聖手，一手鍼灸術出神入化，更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八卦掌宗師！他的家族，據說從明朝開始就是禦醫，傳承悠久，底蘊深厚。我年輕時曾受過古老的大恩，或許……或許我可以厚著臉皮，為您引薦一下！”
古道春？國醫聖手，武道宗師。這樣的人物，確實有可能是“裡世界”的一員。
“那就麻煩王掌櫃了。”千陌點了點頭，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他知道，想讓這樣的人物為自己擔保，絕非易事。他必須拿出足夠的“誠意”。
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精緻的小瓷瓶，放在了茶桌上。
“王掌櫃，這是我最近煉製的一點小東西，不成敬意。”
王掌櫃受寵若驚地接過瓷瓶，小心翼翼地打開。一股清雅至極的藥香飄散而出，僅僅是聞了一下，就讓他感覺連日來的生意勞頓、心神疲憊，都一掃而空，整個人都精神了三分。
瓶中，是三顆晶瑩剔-透，如同青色珍珠般的丹藥。
“這……這是？”
“清心丹。”千陌淡淡地說道，“靜心凝神，祛除雜念。對於習武之人，或是心神勞瘁的腦力工作者，有幾分裨益。你把它作為見麵禮，替我轉交給古老先生。就說晚輩千陌，想求見一麵，討教一些關於‘草木生克，金石藥理’的問題。”
他冇有直接說要請柬，而是擺出了一副虛心求教的晚輩姿態，將皮球踢了過去。這顆“清心丹”，就是他的敲門磚，也是他的“考題”。他相信，一個真正的行家，能從這顆丹藥中，看出他想要表達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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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傍晚。
東海市一處僻靜的四合院內。
這裡是古道春的私人宅邸，名為“靜心堂”。院內冇有奢華的裝飾，隻有幾株蒼勁的翠竹，一方古樸的石桌，處處透著清雅與寧靜。
千陌在王掌櫃的帶領下，終於見到了這位傳說中的杏林泰鬥。
古道春看上去年近八旬，鬚髮皆白，但麵色紅潤，精神矍鑠，冇有一絲老態。他穿著一身寬鬆的白色練功服，正坐在石桌旁，手裡摩挲著一顆通體碧綠的丹藥——正是千陌送來的那顆清心丹。
他的一雙眼睛，看似渾濁，卻偶爾有精光閃過，彷彿能洞穿人心。
“你就是千陌？”古老抬起眼皮，打量著眼前的年輕人。他的目光，冇有尋常老人見到青年才俊的欣賞，反而帶著一種審視和探究。
“晚輩千陌，見過古老先生。”千陌不卑不亢地躬身一禮。他的靈覺能清晰地感覺到，眼前這位老人體內，蘊含著一股凝練而厚重的氣血之力，如同蟄伏的猛虎，遠非尋常武者可比。
“坐吧。”古老指了指對麵的石凳。
千陌平靜地坐下。王掌櫃則識趣地站在一旁，連大氣都不敢喘。
“這顆丹藥，是你煉的？”古老將清心丹放在桌上，開門見山地問道。
“是晚輩閒來無事，胡亂鼓搗的讓古老見笑了。”千-陌謙虛地說道。
“胡亂鼓搗？”古老冷笑一聲，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宗師的威嚴，“丹體圓潤，寶光內蘊，藥香清而不散，入口即化，藥力溫和純淨，直入心脈。這種品質的丹藥，老夫活了八十年，隻在一部殘缺的古丹經中見過文字描述。你管這個叫‘胡亂鼓搗’？”
他的目光陡然變得銳利起來如同一把手術刀，要將千陌從裡到外剖析開來。
“你師承何人？是藥王孫家，還是嶺南丹派？”
千陌心中瞭然，對方這是在盤他的底細。他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落寞”。
“晚輩無門無派，隻是僥倖得到了一些先人遺澤，自行摸索罷了。”
這個回答，模棱兩可卻又最難反駁。
古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冇有再追問師承。他知道，有些高人的傳承，本就神秘莫測，強行打探，隻會引來反感。
他換了個方式，指著那顆清心丹，問道：“此丹，以何為君，何為臣？”
這是在考校他的丹道理論了。
千陌微微一笑，信手拈來：“此丹以‘靜心草’為君，取其寧神之效。以‘九節菩提子’為臣，取其破妄之功。佐以‘冰山雪蓮’之清氣，與‘地火石’之暖意，水火既濟，調和陰陽。使以‘無根之水’，晨曦之露，共煉七十二個時辰而成。”
他所說的這幾味藥材，半真半假，有些是【丹典】中記載的靈草，有些則是他杜撰的。但其間的君臣佐使、陰陽調和之理，卻完全是宗師級彆的丹道見解。
果然，古老聽完，臉上的審視之色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難以掩飾的震驚與欣賞。
他自己就是醫藥大家，自然聽得出千陌這番話裡蘊含的深厚理論功底。這絕不是一個年輕人能憑空領悟的背後必然有驚天的傳承。
“好一個水火既濟，好一個君臣佐使。”古老撫掌讚歎，“小友年紀輕輕，於丹道一途，竟有如此造詣，當真是後生可畏！”
他對千陌的稱呼，已經從“你”，變成了“小友”。
千陌知道，自己已經通過了第一關的考驗。
“古老謬讚了。晚輩今日前來除了拜會之外，其實還有一事相求。”千陌順勢說道。
“但說無妨。”古老的態度已經緩和了許多。
“晚輩在研習古方時，發現有幾味藥材，遍尋不得。聽聞……有一個地方，或許能找到線索。隻是晚輩人微言輕，不得其門而入，想請古老……行個方便。”
他話說得委婉，但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古老端起茶杯，沉默了片刻。他自然知道千陌說的是什麼地方。為這樣一個來曆不明的年輕人做擔保，是一件風險極大的事情。但對方展露出的丹道天賦，又讓他怦然心動。若能與這樣一位未來的煉丹宗師結下善緣對他對他的家族，都將有不可估量的好處。
這是一場賭博。
“方便，不是不能行。”古老放下茶杯，目光再次變得深邃，“但擔保之事，事關重大。老夫總要知道，我擔保的究竟是怎樣一個人。”
他話鋒一轉，道：“我近日常感胸悶氣短，夜不能寐，看過不少名醫，都隻說是年老體衰，氣血兩虛。小友既然精通藥理，不妨……也為老夫瞧瞧？”
這，是第二道考驗。也是最難的一道。
如果說第一道題考的是“理論”，那這道題，考的就是“實戰”！而且是給一位國醫聖手看病，這無異於班門弄斧，自取其辱。
一旁的王掌-櫃，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瘋狂地給千陌使眼色，讓他千萬不要答應。
然而，千陌卻笑了。
他站起身，走到古老麵前，平靜地說道：“那晚輩就鬥膽了。”
他冇有像中醫那樣去切脈，也冇有像西醫那樣去問診。他隻是伸出兩根手指，食指和中指，併攏如劍，指尖縈繞著一絲微不可查的靈氣。
然後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那顆擺在石桌上的“清心丹”上，輕輕一點！
“嗡——”
那顆丹藥，彷彿被注入了靈魂，竟發出一聲輕微的嗡鳴，表麵那層淡淡的寶光，瞬間明亮了數倍！
緊接著千陌收回手指，淡淡地說道：“古老您的病不在身上，而在‘心’上。或者說是在您修煉的‘功’上。”
古老那原本平靜的臉色，在這一刻，轟然劇變！
他猛地從石凳上站了起來雙目圓瞪，死死地盯著千陌，眼中充滿了驚駭與不可思議。
“你……你怎麼知道？！”
他的問題，困擾了他整整五年！他修煉的八卦掌已經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氣血搬運，周流全身。但五年前，他衝擊更高境界時，心急之下出了一絲岔子，導致一縷駁雜的內勁，淤積在心脈附近，不上不下，如附骨之疽。這纔是他胸悶氣短的根源！此事，是他最大的秘密，連他最親近的弟子都不知道！
而眼前這個年輕人，僅僅是看了一眼，就一語道破了天機！
“古老修的是內家拳，講究氣血搬運，意在氣先。”千陌的聲音不疾不徐，彷彿一切儘在掌握，“但過剛易折，您體內的那股氣，太過剛猛，缺少了一絲陰柔調和。日積月累，便在心脈形成了淤積。尋常藥物，隻能調理氣血，卻無法化解那股已經與經脈糾纏在一起的‘拳意’。”
“那……依小友之見，該當如何？”古老的聲音，已經帶上了一絲顫抖和虛心的請教。
千陌微微一笑，指了指桌上那顆被他“點”過的清心丹。
“病由心生，還需心藥醫。這顆清心丹，本是凡品，但晚輩剛纔，以一點‘先天乙木之氣’，為其開了‘丹竅’。您現在服下它，藥力自會引導您那股淤積的拳意，歸於丹田。雖不能根除，卻可保您十年之內，再無此憂。”
先天乙木之氣？開丹竅？
這些詞彙，古老聞所未聞，卻感覺其中蘊含著某種至高的道理。
他冇有任何猶豫，拿起那顆明顯與之前不同的清心丹，一口吞了下去。
丹藥入腹，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涼之意，瞬間擴散至四肢百骸。緊接著他感覺到一股柔和而又充滿生機的力量，精準地找到了他心脈處那股盤踞多年的頑固內勁，並將其溫柔地包裹、引導……
不過短短一分鐘，古老就感覺自己胸口那股持續了五年的沉悶感，豁然一空！呼吸變得無比順暢，整個人都彷彿年輕了十歲！
“通了……竟然真的通了！”
古老激動得老淚縱橫，他對著千陌，竟然後退一步，深深地鞠了一躬。
“千小友！不，千大師！您這一手，已是神仙手段！大恩不言謝，從今往後，您但有差遣，我古道春萬死不辭！”
他知道，對方不僅救了他，更是為他指明瞭前路。那句“過剛易折”，讓他茅塞頓開。
一旁的王掌櫃，已經徹底石化了。他看著眼前這顛覆三觀的一幕，感覺自己的腦子已經不夠用了。
千-陌坦然地受了他這一禮，平靜地說道：“古老言重了。舉手之勞而已。”
古老直起身，從懷中掏出了一張通體漆黑，由某種不知名金屬製成的卡片，鄭重地遞到了千陌的手中。
卡片的正麵，冇有任何文字，隻有一個用暗金色線條勾勒出的古樸圖騰，像是一隻眼睛，又像是一個漩渦。
“千大師，這是‘江南觀海樓’的黑金請柬。下個月十五在東海市外的公海上，將舉行三年一度的地下拍賣會。憑此請柬，您可以進入最高級彆的天字號包廂。”
古老頓了頓，神情凝重地補充道：“不過，那裡魚龍混雜，藏龍臥虎，您雖然神通廣大，但也請務必小心。有些人，是連國家機器，都不願輕易招惹的存在。”
千陌接過那張冰冷的卡片，感受著上麵傳來的奇異能量波動，點了點頭。
“多謝古老提醒。”
他的目光，落在那張黑金請柬上，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弧度。
通往“裡世界”的大門，已經為他敞開。
一場專屬於潛龍的盛宴，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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