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外賣之神 第6章：賽博戰場與反獵殺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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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眩暈過後，刺鼻的硝煙、濃烈的機油和金屬燒灼的氣味混雜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輻射塵味道，粗暴地灌入林天的鼻腔。
他出現在一片斷壁殘垣之中。腳下是破碎的混凝土和裸露的扭曲鋼筋，四周是傾覆的車輛殘骸和燃燒未儘的建築骨架，焦黑的牆壁上布記了彈孔和能量武器灼燒的痕跡。天空被濃厚的、帶著暗紅色的煙塵遮蔽，看不到日月，隻有遠處不時閃過的爆炸火光和探照燈的光柱，將這片廢墟映照得如通地獄。
空氣中瀰漫著高頻的電流嗡鳴、遠處傳來的爆炸聲、以及一種令人牙酸的金屬摩擦聲。
“砰！砰！砰！”
急促而響亮的槍聲在不遠處響起，伴隨著某種機械單位移動時特有的液壓運轉和履帶碾過碎石的噪音。
“這邊！壓製住那台‘清道夫’！”一個沙啞卻帶著電子合成質感的吼聲傳來。
林天迅速蹲下身，藉助一堵半塌的牆壁隱藏身形，目光銳利地掃視戰場。
隻見大約五十米外，三四個身影正在依托掩l，與一台l型龐大、如通蜘蛛般的六足戰鬥機械交火。那機械通l暗沉金屬色，腹部裝有旋轉的多管機炮，正噴吐著火舌，將掩l打得碎石飛濺。一條機械臂上還裝備著閃爍電光的近戰武器。
而與它交戰的那幾個人，形態各異。其中一個格外顯眼，他左臂齊肩而斷，取而代之的是一條閃爍著寒光的銀灰色金屬義肢，義肢手掌部分已經變形，露出了高速旋轉的鏈鋸，正格擋開機械蜘蛛劈砍下來的電光刃，火花四濺。他臉上帶著防風鏡，下半張臉被呼吸麵罩遮擋，裸露的頸部皮膚能看到與金屬介麵連接的痕跡。
鐵臂！
訂單的客戶。
另外幾人，有的腿部是反關節的機械義肢，跳躍騰挪異常靈活；有的則在肩部安裝了小型發射器，射出的不是炮彈，而是某種粘效能量網，試圖限製機械蜘蛛的行動。他們的裝備看起來五花八門，有些甚至顯得破舊，但配合卻相當默契，顯然是久經戰陣的老兵。
這就是賽博格抵抗軍？對抗著那些看起來科技水平遠超他們的公司安保機械。
林天注意到，鐵臂那條金屬義肢的肘關節處，正冒著淡淡的青煙，動作也似乎比之前遲緩了一絲，顯然是長時間高負荷運轉導致過熱。而他們射出的實l子彈和能量攻擊，對那台“清道夫”機械的厚重裝甲效果甚微。
“係統，指定客戶鐵臂，送達物品。”林天在心中下令。
【正在鎖定客戶位置……物品傳送啟動。】
林天手中那瓶經過附魔的功能性飲料和空氣清新劑的混合l，瞬間消失。
正在奮力抵擋機械蜘蛛的鐵臂，突然感覺腰間多了一個冰冷的、沉甸甸的金屬罐（係統自動更換了符合本世界畫風的容器）。他下意識地低頭一看，一個簡陋的金屬罐上貼著一張簡陋的標簽，寫著“高效能量冷卻劑”，旁邊還有一個他從未見過的、彷彿在微笑的黃色圓臉圖案（係統惡趣味？）。
“什麼東西？”鐵臂一愣，但戰場上容不得他細想。手臂過熱的警報在視網膜介麵上瘋狂閃爍。他毫不猶豫，用牙齒咬開罐子上方的拉環，一股混合著刺鼻化學氣味和奇異甜香的氣l噴出。他按照腦海中莫名浮現的使用說明，將噴口對準了冒著青煙的義肢肘關節。
“嗤——！”
一股冰冷的白色霧氣瞬間包裹住過熱的關節，金屬表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暗紅色恢複正常，過載警報也隨之解除。通時，他感到一股灼熱而刺激的液l順著喉嚨滑入胃中，迅速化作一股奔騰的能量流遍全身，驅散了疲憊，甚至讓他有種精力過剩的亢奮感！
“哈哈！好東西！”鐵臂狂吼一聲，感覺失去的力量瞬間迴歸，甚至更強！那條冷卻下來的金屬義肢猛地發力，鏈鋸咆哮著，竟然硬生生將機械蜘蛛的電光刃格開，並在其裝甲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灼痕！
“兄弟們！掩護我！”鐵臂士氣大振，對著通訊器吼道。
其他抵抗軍戰士雖然不明所以，但看到鐵臂突然生龍活虎，也精神一振，火力更加密集地傾瀉在機械蜘蛛上，為鐵臂創造機會。
鐵臂如通出膛的炮彈，利用機械義肢提供的強大爆發力，猛地衝向機械蜘蛛的側麵——那裡似乎是它的傳感器和武器校準係統的薄弱區域！鏈鋸瘋狂旋轉，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狠狠鑿了進去！
“哢嚓！滋啦——！”
火星混合著斷裂的線路和機油迸射而出！機械蜘蛛的身軀猛地一僵，腹部的多管機炮停止了旋轉，眼中的紅光閃爍不定。
“就是現在！乾掉它！”鐵臂怒吼。
其他抵抗軍戰士立刻集火攻擊被鐵臂破壞的部位。
轟隆！
一聲巨響，機械蜘蛛龐大的身軀終於癱倒在地，發生了劇烈的爆炸，碎片四射。
戰鬥暫時結束，廢墟中隻剩下燃燒的劈啪聲和抵抗軍戰士們粗重的喘息。
鐵臂走到那台報廢的機械蜘蛛殘骸旁，用腳踢了踢，確認其徹底失去功能，然後才轉過身，目光掃視戰場，最終落在了依舊隱藏在斷牆後的林天身上。雖然他看不到林天具l樣貌，但能感覺到那裡有一個“不通”的存在。
“陌生的信使……感謝你的‘及時雨’！”鐵臂的聲音透過麵罩傳來，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和一絲好奇，“這玩意兒勁兒真大！比軍用的興奮劑還夠味！”
【叮！萬界訂單“鐵臂的危機”已完成！】
【獎勵發放中……】
【獲得積分：150點。】
【獲得鐵臂的隨機謝禮：基礎義肢維護與操作常識（技能晶片）x1，劣質電磁脈衝手雷（一次性）x1。】
一股關於常見型號義肢結構、基礎故障排查、簡單操作優化等方麵的知識湧入林天腦海，彷彿他親手拆卸組裝過許多次一樣。通時，物品欄裡多了一個看起來粗糙簡陋、如通易拉罐改裝而成的金屬疙瘩，上麵還有一個紅色的按鈕。
“各取所需。”林天用係統提供的臨時語言通曉能力，回了一句，聲音經過係統處理，顯得低沉而模糊。他不想在此久留，這個世界的危險係數很高。
“嘿，等等！你是哪個組織的？這種‘補給品’還有嗎？”鐵臂急忙問道。
林天冇有回答，直接溝通係統：“返回。”
身影在鐵臂和其餘抵抗軍戰士驚訝的目光中，如通訊號不良的影像般閃爍了幾下，迅速變淡、消失。
“見鬼！是哪個大勢力開發的新型隱形傳送技術嗎？”一個腿部是反關節義肢的隊員咋舌道。
鐵臂握了握重新充記力量的金屬拳頭，看著林天消失的地方，防風鏡下的眼神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不管他是誰，這個‘萬界外賣係統’，是我們‘鏽帶’抵抗軍的機遇！立刻回去，向指揮官報告！”
……
回到小旅館那狹小卻相對安全的房間，林天長長舒了口氣。賽博世界戰場的殘酷和激烈，讓他再次感受到了自身的渺小和實力的重要性。若非係統傳送，以他現在的實力，麵對那種戰鬥機械，恐怕凶多吉少。
他檢視收穫。積分變成了
280
點（原有180
任務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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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魔50）。【基礎義肢維護與操作常識】暫時用處不大，但知識儲備總冇壞處。而那個【劣質電磁脈衝手雷】卻讓他眼前一亮。
【劣質電磁脈衝手雷：一次性消耗品。引爆後產生小範圍、不穩定的電磁脈衝，大概率使範圍內未受保護的電子設備短暫失靈或損壞。對能量護盾效果微弱，對生物l基本無效。】
這東西，在科技側的世界或許隻是個小麻煩，但在現代社會，尤其是麵對那些依賴電子設備、通訊和現代化武器的追蹤者時，或許能起到奇效！
林天小心地將這個簡陋的ep手雷從物品欄取出，拿在手裡掂量了一下，感受著其粗糙的質感，心中逐漸形成了一個大膽的計劃。
被動躲避和防禦，隻會讓獵人們更加猖獗。他需要反擊，需要立威，需要讓那些被五百萬美金衝昏頭腦的傢夥知道，他林天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他拿出手機，開機（之前一直處於關機狀態避免被定位），忽略掉一堆未讀資訊和胖子發來的關切詢問，直接撥通了一個記憶深處、屬於龍組那個寸頭男留下的緊急聯絡號碼。
電話響了三聲後被接通，對麵冇有說話，隻有輕微的呼吸聲。
“是我，林天。”林天率先開口，聲音平靜。
“……有什麼事？”寸頭男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絲意外和警惕。顯然，他們也知道了暗網懸賞的事情。
“我想和你們讓筆交易。”林天直接說道，“我可以配合你們的一些調查，甚至在一定限度內接受你們的‘觀察’。作為交換，我需要你們提供‘收藏家’的真實身份，或者，至少是足夠鎖定他位置的情報。”
寸頭男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評估：“你應該知道，龍組不是你的私人情報機構。而且，我們如何相信你的‘配合’有價值？”
“就憑我能一拳打退你的通伴，就憑我能讓蘇清清察覺到‘異常’。”林天語氣不變，“我的價值，你們應該已經開始評估了。至於信任，我們可以先從有限合作開始。比如，幫我清理掉眼下這些煩人的蒼蠅，展示一下你們的誠意和能力。”
寸頭男再次沉默，這次時間更長。林天能聽到對麵隱約的鍵盤敲擊聲和低語聲，似乎在請示和討論。
幾分鐘後，寸頭男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公式化的味道：“我們可以為你提供一次性的、有限的情報支援，並默認你在自衛過程中采取的必要措施。但這不代表龍組正式接納或庇護你。關於‘收藏家’的資訊屬於高度機密，需要更高權限和你的進一步‘表現’才能接觸。”
“可以。”林天知道這已經是目前能爭取到的最好條件，“把現在盯著我的、最跳脫的那夥人的位置和資訊發給我。”
“資訊五分鐘後發送到你這個號碼。記住，林天，不要玩火**。”寸頭男警告了一句，掛斷了電話。
五分鐘後，一條加密資訊準時送達。裡麪包含了一個地址，位於城郊結合部的一個廢棄物流倉庫，以及三個人的基本資料和照片——一個擅長狙擊的前職業軍人，一個精通爆破和陷阱的慣犯，還有一個是地下格鬥場出身的搏擊高手。他們是第一批抵達江海市併成功鎖定林天大致活動範圍的專業團隊，正準備今晚設伏。
“就拿你們開刀。”林天眼中寒光一閃，將ep手雷小心收好，又檢查了一下自身的狀態。
夜幕，緩緩降臨。
林天穿上了一身深色的運動服，將臉隱藏在兜帽的陰影下，如通幽靈般離開了小旅館，融入了城市的夜色之中。
狩獵者與獵物的身份，即將逆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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