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我是獵戶,媳婦太多養不起 第十章 不行?為什麼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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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為什麼不行?
殺人滅口!
這個念頭在孫望腦中一閃而過,隨即又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不行。這裡離村子太近,一旦動手,動靜太大,容易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更何況,自己身邊還帶著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雲蕊。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孫望打定主意,拉著雲蕊,悄無聲息地向後退去,準備繞開這夥亡命之徒。
然而,天不遂人願。
雲蕊本就一天冇吃東西,又驚又怕,加上連夜趕路,早已是強弩之末。
在後退時,她腳下一軟,踩斷了一根枯枝。
“哢嚓!”
一聲脆響,在寂靜的夜裡顯得無比刺耳。
“誰?!”刀疤臉伍長猛地回頭,厲聲喝道。
林中那十幾個兵痞瞬間緊張起來,紛紛抄起了兵器,凶狠的目光如狼群般掃了過來。
藏不住了!
孫望眼中殺機一閃,毫不猶豫地將雲蕊往身後一推,整個人如獵豹般從樹後猛衝而出!
既然被髮現,那就隻能全殺了!
“是下午那小子!”一個兵痞認出了孫望,驚叫出聲。
刀疤臉伍長看到孫望孤身一人,又瞥見他身後那個瑟瑟發抖的小丫頭,臉上的忌憚瞬間化為獰笑:“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正好,老子今天心裡不痛快,就拿你開刀!兄弟們,上!砍了他,那小妞和車上的物資就都是我們的了!”
十幾個兵痞怪叫著,揮舞著刀槍,一擁而上!
找死!
孫望不退反進,迎著最前麵的一個兵痞衝去。
對方的長槍毒蛇般刺來,孫望卻看也不看,隻是在槍尖及體的瞬間,身體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猛地一側,輕易避開。
同時欺身而上,右手五指成爪,閃電般扼住了對方的咽喉!
“哢!”
清脆的骨裂聲響起,那兵痞連慘叫都冇能發出,喉骨便被生生捏碎,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
一擊斃命!
孫望毫不停留,順手奪過對方的長槍,手腕一抖,槍桿如鞭,帶著破風的呼嘯,橫掃而出!
“砰!砰!砰!”
衝在最前麵的三個兵痞,被剛猛無匹的槍桿狠狠抽在腰腹和胸口,瞬間如斷線的風箏般慘叫著倒飛出去,口噴鮮血,眼看是活不成了。
隻一瞬間,十幾個人的包圍圈便被撕開了一個巨大的缺口。
剩下的兵痞全都嚇傻了!
他們何曾見過如此恐怖的殺人方式?
這根本不是打架,這是屠殺!
“魔鬼!他是魔鬼!”
不知是誰發出了一聲絕望的尖叫,剩下的兵痞瞬間崩潰,再無半點戰意,怪叫著轉身就跑,恨不得爹孃多生兩條腿。
“想跑?”
孫望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將長槍猛地往地上一插,從背後解下新買的鐵胎弓,彎弓搭箭,動作行雲流水。
“嗖!嗖!嗖!”
三支羽箭如同三道追魂的電光,精準地從背後貫穿了三名逃兵的心臟!
刀疤臉伍長和剩下的最後三名手下已經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向林子深處逃去。
可他們哪裡快得過孫望?
孫望幾步追上,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柄從屍體上撿來的環首刀。
刀光閃過,一顆頭顱沖天而起,鮮血噴了三尺高!
刀疤臉伍長聽到身後的慘叫,回頭一看,正對上孫望那雙毫無感情的眸子,嚇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涕淚橫流地磕頭求饒。
“好漢饒命!英雄饒命啊!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求您放我們一條生路!”
孫望麵無表情,一步步走到他麵前,手中的鋼刀還在滴血。
“放了你,讓你回去帶人來屠我的村子嗎?”
冰冷的聲音,成了刀疤臉伍長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刀光落下,一切歸於沉寂。
短短不過幾十息的功夫,十幾個活生生的人,已經全部變成了冰冷的屍體。
雲蕊縮在樹後,捂著嘴,渾身抖得像風中的落葉。
她看著那個如同殺神般的男人,看著滿地的屍體和鮮血,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卻連嘔吐的力氣都冇有。
恐懼,深入骨髓的恐懼,讓她幾乎窒息。
孫望卻冇有理會她,他冷靜地在每一具屍體上搜颳起來,將所有碎銀、銅錢都收入囊中,又挑了一柄保養最好的軍刀和一把成色不錯的長弓背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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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為什麼不行?
做完這一切,他才走到雲蕊麵前,聲音依舊平淡:“走吧。”
……
回到家時,夜已深沉。
但堂屋的燈火卻還亮著。
李婉晴、李婉靈和蘇雲三人都冇有睡,正坐立不安地等著他。
聽到院門響動,三人連忙迎了出來。
當她們看到孫望安然無恙地回來時,都鬆了一口氣。
但下一刻,她們的目光就落在了孫望身後那個滿身汙泥、瑟瑟發抖的陌生女孩身上。
三女的臉色,瞬間都變得複雜起來。
李婉晴和李婉靈眼中是驚訝和疑惑,而蘇雲的眼神裡,卻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警惕和失落。
“相公,這位是……”
李婉晴遲疑著開口。
“路上買回來的丫鬟,叫雲蕊。”
孫望的解釋簡單直接,不帶任何感情,“以後家裡的雜活,就都交給她。”
丫鬟?
李婉晴和李婉靈對視一眼,心中頓時瞭然。
她們本就是官家小姐出身,家裡有丫鬟伺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相公如今出人頭地,買個丫鬟來分擔家務,也是理所應當。
想到這裡,她們非但冇有不快,反而覺得孫望是真心將這裡當成了家,是在為這個家用心經營,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暖流。
唯有蘇雲,臉色微微發白。
她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甚至連名分都冇有,隻是一個被收留的“客人”。
如今,這個家又多了一個人,一個被孫望“買”回來的丫鬟。
這讓她愈發感覺自己地位的尷尬和飄零無依。
孫望冇有在意女人們的心思,他指著雲蕊,對李婉晴說道:“婉晴,帶她去洗漱一下,找身乾淨衣服換上。”
隨後,他又看向雲蕊,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命令道:“洗漱完,到新屋來找我。把你記得的拳法、槍法,還有運氣法門,一字不漏地寫下來給我。”
雲蕊哪敢不從,連忙點頭稱是。
看著雲蕊那順從的模樣,孫望心中暗歎,自己真是撿到寶了。
這二兩銀子,花得太值了!
等雲蕊將記憶中的武學秘籍默寫在粗糙的草紙上後,孫望讓她退下休息。
他看著紙上那些招式圖譜和拗口的法門,心中一片火熱。
孫望將默寫好的拳譜槍譜收好,靠在床頭,腦中還在盤算著未來。
屋外,夜色深沉,忽然傳來輕微敲門聲。
“恩公,雲蕊……”
雲蕊的聲音細若蚊蚋。
“何事?”孫望眉頭微蹙,他本以為雲蕊會好好休息。
門被輕輕推開,雲蕊瘦弱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單薄。
她走到孫望床前,猛地跪下,淚水瞬間湧出:“恩公救命之恩,雲蕊無以為報,教功夫隻是本分,雲蕊願獻身,求恩公垂憐,讓雲蕊能一直跟在恩公身邊……”
孫望看著她顫抖的身體,心中那股對力量的渴望再次蠢蠢欲動。
他本打算隻取其技,但女孩眼中的絕望與順從,以及亂世下求生的本能,卻與他心底的野望不謀而合。
他伸出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
雲蕊鼓足勇氣,含淚迎上他的目光,那雙清澈的眸子中充滿了的堅定。
一夜**。
事後,孫望睜開了眼睛。
他仔細感受著自己的身體,眉頭緊緊皺起。
冇有!
那種熟悉的、四肢百骸被溫潤力量改造強化的感覺,完全冇有出現!
為什麼?
孫望的腦子飛速轉動。李婉晴和李婉靈可以,為什麼雲蕊不行?
唯一的區彆在於來源!
李婉晴姐妹是周揚“贈予”的,自己接受了她們,給了她們妻子的名分和地位。
而雲蕊,是自己花錢從牙市“買”來的,是奴隸,是財產。
一個荒唐但最接近真相的猜測浮上心頭。
或許,隻有通過“正當渠道”獲得的、被自己承認為家人的女人,才能觸發身體的強化。像這樣直接買賣來的,或是去青樓楚館裡找的,恐怕都不行。
想到這裡,孫望心中湧起一陣強烈的遺憾和煩躁。
看來,想要快速變強,這條路比自己想象的要窄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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