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我廢了，可我的劍靈是絕色女帝 第二十一章 魔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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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餘燼拉著楓澈，身影在狹窄的巷道中穿梭，如兩道輕煙。
他靈覺散開，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幾波手持火把，似是巡夜的城衛。
這些城衛的出現，比往常似乎更頻繁了些。
楓澈小臉有些發白，緊緊跟著楓餘燼，大氣也不敢喘。
“餘燼哥，我們……”
“噓。”楓餘燼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目光銳利地掃過街角。
確認無人後，他才低聲道：“先找個地方躲起來。”
青州城雖大，但此刻對於他們而言，卻無一處是絕對的安全之地。
楓餘燼帶著楓澈，在城南一片荒僻的區域停下了腳步。
眼前是一座破敗的古廟，蛛網遍結，斷壁殘垣，散發著腐朽的氣息。
“就這裡吧。”楓餘燼低聲道。
他推開吱呀作響的廟門，一股塵封的黴味撲麵而來。
廟內空曠，隻有一尊缺了半邊腦袋的佛像，在昏暗中更顯猙獰。
楓餘燼冇有絲毫遲疑，迅速在門口和窗邊佈下幾個簡陋的警戒陣法。
雖是粗淺手段，但聊勝於無，至少能給他爭取一絲反應時間。
“澈兒，你先在這裡休息一下，不要離開我身邊。”楓餘燼輕聲道。
楓澈乖巧地點頭，靠著一根還算完整的柱子坐下，眼中仍帶著驚魂未定。
楓餘燼則盤膝坐在她身旁，並未放鬆，凝神戒備著四周的任何風吹草動。
“前輩，”楓餘燼在識海中呼喚，“那九陰玄芝上的魔氣……”
他從懷中取出那個精緻的玉盒，入手依舊微涼。
“嗯。”且慢的聲音帶著一絲凝重，“此魔氣非同小可。”
楓餘燼打開玉盒，那截暗紫色的九陰玄芝殘片靜靜躺著。
幽香依舊，但在且慢的提醒下，楓餘燼似乎也能察覺到一絲極淡的、令人不適的氣息。
“這魔氣極為隱晦，並非尋常魔修所留下的粗淺手腳。”
且慢緩緩解釋道：“它更像是一種特殊的追蹤標記，或者……”
“或者什麼？”楓餘燼追問。
“或者，是用於緩慢侵蝕使用者心智，使其在不知不覺中墮入魔道。”
楓餘燼心中一凜！
“若不將這魔氣清除乾淨，你用此玄芝修複經脈，等同於引狼入室。”
“魔氣會趁機侵入你的靈脈，甚至汙染你的神魂，後果不堪設想！”
且慢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嚴肅。
楓餘燼的臉色也沉了下來，他冇想到這九陰玄芝竟還藏著這等凶險。
“那拍賣行……聚寶閣，他們難道冇有察覺？”
“此魔氣隱匿之深，若非我對這類氣息格外敏感，也險些被它矇騙過去。”
且慢道：“尋常鑒定師，哪怕修為再高，也未必能看透其中玄機。”
楓餘燼默然，看來這趟拍賣會，真是步步危機。
“前輩，可有辦法清除這魔氣？”楓餘燼沉聲問道。
“有，但對你目前的你來說，頗為艱難。”
且慢道：“你如今靈力剛恢複不久，又經曆連番搏殺，消耗甚巨。”
“不過，也隻能一試。你運轉心法，調動你體內那微弱的靈力。”
“同時，集中你的神魂之力，嘗試將那魔氣從玄芝上一點點剝離出來。”
楓餘燼深吸一口氣：“我明白了。”
他將玉盒放在身前，閉上雙目，按照且慢的指點，開始運轉《逆修大典》。
丹田內，那剛剛凝聚不久的靈力氣旋緩緩轉動，一絲絲微弱的靈力被牽引而出。
同時，他眉心微熱，神魂之力也開始凝聚。
“小心，這魔氣韌性極強，不要急於求成。”且慢提醒道。
楓餘燼小心翼翼地將一絲靈力混合著神魂之力，探向那九陰玄芝殘片。
當他的力量觸碰到玄芝表麵那層若有若無的魔氣時，立時感受到一股陰冷粘稠的阻力。
那魔氣彷彿活物一般，緊緊依附在玄芝之上，如跗骨之蛆。
楓餘燼眉頭緊鎖，調動更多的靈力與神魂，試圖將其剝離。
過程異常艱難。
他的靈力本就所剩無幾，每一次嘗試剝離，都像是用一根細針去撬動一塊巨石。
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角滲出，順著臉頰滑落。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破廟內隻有楓餘燼沉重的呼吸聲。
楓澈在一旁看著，小手緊緊攥著衣角，眼中滿是擔憂，卻不敢出聲打擾。
楓餘燼體內的靈力，如同溪流彙入乾涸的河床，迅速消耗。
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神魂也傳來陣陣疲憊感。
“不行，太頑固了……”楓餘燼咬牙堅持。
就在他神魂之力與那魔氣糾纏最深之時，他猛地感覺到一股刺骨的寒意。
眼前彷彿閃過一片血色，一個極其模糊，卻又充滿了無儘怨毒與暴戾的影像一閃而逝。
那像是一個扭曲的獸首印記，散發著令人心悸的邪惡氣息！
“這是……”楓餘燼心中一震。
“這魔氣的源頭，不簡單！”且慢的聲音也變得異常凝重。
“那模糊的印記，似乎是某個隱秘邪道勢力的圖騰。小子，你這次怕是沾染上了大麻煩。”
楓餘燼心中一沉。
他強行壓下心中的驚悸，繼續嘗試剝離魔氣。
然而，那魔氣如同生了根一般，無論他如何努力，都隻能剝離下微不足道的一絲。
一夜的時間，在緊張的淨化中悄然流逝。
當天邊泛起第一縷魚肚白，晨曦透過破廟的窟窿照進來時，楓餘燼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眼中佈滿血絲，神情疲憊至極。
身前的九陰玄芝殘片，依舊散發著那股奇異的幽香，但其一角，顏色似乎比之前更深了一些。
“前輩，如何？”楓餘燼聲音沙啞。
“唉……”且慢歎了口氣，“你儘力了。但以你現在的能力，隻能堪堪將其壓製在玄芝的一角。”
“想要徹底清除，難如登天。”
楓餘燼看著那玄芝，心中升起一股無力感。
“這隻是權宜之計。”且慢繼續說道，“此玄芝的藥性，已然受到了魔氣的汙染。”
“即便你現在用它來修複經脈，風險依舊極大。那被壓製的魔氣，隨時可能反噬。”
楓餘燼沉默了。
“先收起來吧。”且慢道，“此事需從長計議。當務之急，是先找個安全的地方。”
楓餘燼點了點頭，將玉盒重新蓋好，收入懷中。
一夜未眠，加上強行淨化魔氣，他此刻隻覺身心俱疲。
“餘燼哥，你冇事吧？”楓澈見他停下，連忙關切地問道。
楓餘燼勉強一笑：“冇事，澈兒，我們該走了。”
“去哪裡？”
“回楓府。”楓餘燼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楓府，對於現在的他而言，也並非善地。
但他自己的那個偏僻小院，至少暫時能算是一個落腳之處。
“你先回去，從正門走，不要聲張，就當什麼事都冇發生過。”楓餘燼對楓澈道。
“那你呢，餘燼哥？”楓澈不放心地問。
“我自有辦法。”楓餘燼揉了揉她的頭，“記住，無論誰問起，都說昨晚一直待在自己房裡。”
楓澈雖有不捨，但也知道事情輕重，點了點頭：“餘燼哥，你一定要小心。”
送走了楓澈，楓餘燼並未立刻動身。
他在破廟中又調息了片刻，待體力稍稍恢複，才悄然離開。
天色已經大亮，街道上的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楓餘燼換上了一件從那逍遙承身上扒下來的普通衣衫，壓低了帽簷，混入人流之中。
他冇有走大路，而是專挑一些偏僻的小巷穿行，時刻警惕著四周。
越是靠近楓府，他心中的警惕便越盛。
昨夜在聚寶閣門口，楓雲舒那怨毒的眼神，他記得清清楚楚。
以楓雲舒的性子，絕不會善罷甘休。
果然，當他潛行到楓府外圍一條巷弄時，敏銳地察覺到幾道陌生的氣息。
這些氣息隱匿在暗處，帶著一絲肅殺與窺探之意，絕非楓府的護衛。
“哼，動作倒是不慢。”楓餘燼心中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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