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離婚了,誰還慣著你呀 第28章 那可是他老婆
他的目光緊緊落在手機螢幕上。
不算太高清的照片中他辨認出那女人穿的衣服,很眼熟,今天早上他還見過。
這時聊天框又跳出兩條新內容。
【幫忙認認,這是陳總那位?】
【喝趴了,剛送醫院。】
梁鈺誠打量著他的臉色,心裡有了譜,但還是問了句:“是嫂子嗎?”
陳京淮沒回答,把手機丟給他,頭也不回往外趕:“馬上打電話問方聽寒是在哪個醫院。”
梁鈺誠急忙跟上去,一邊給方聽寒打電話,一邊追,車都沒坐上去就見陳京淮要走,他急得拍車門:“你喝酒了嗎?”
陳京淮一雙漆黑的眸眼乍看全是冷厲與危險,“我沒喝。”
他丟下幾個字疾馳而去。
看著車屁股梁鈺誠都氣笑了,“你倒是讓我上車啊!還要不要地址了!”
車輪碾壓著地麵,發出刺耳尖銳的動靜,隻見那猶如獵豹狂奔的車在空地打了個轉兒,又急急停在他身前。
梁鈺誠險些沒被嚇死,生怕撞上自己胳膊腿兒,低咒一聲開啟車門乾脆利落的就鑽上去。
安全帶都還未係上,車就猛地衝出去,油門轟轟作響,強勁的慣性使得他狠狠在座位上晃蕩,後腦磕上座椅,帶來一陣悶疼,梁鈺誠差點兒吐了。
“開這麼快你是不怕交警查啊!?”
要不是情況不對,梁鈺誠真想問候他是不是趕著去投胎。
“閉嘴。”陳京淮臉上的表情冷冷的,跟夜色幾乎融為一體。
“……”服了。
到醫院時,方聽寒正在醫院樓下,見過麵簡略的打了個招呼。
陳京淮麵無表情:“她在哪兒?”
方聽寒剛報了個病房號,都還沒來得及多說幾句話,身前忽然刮過一陣風。
“……”他動了動眼皮,眉尾揚上去了,頗有些驚訝:“有這麼急?”
梁鈺誠給他遞了根煙過去,笑道:“能不急嗎,那可是他老婆。”
方聽寒眼中興味濃烈:“不是說不上心,沒什麼感情嗎?”
梁鈺誠不置可否:“好歹處了三年。”
他問:“今晚怎麼回事兒?”
方聽寒手裡把玩著煙,“飯局碰巧遇上了,印象不深,不過試探問了一嘴。”
沒想到還真是陳京淮的老婆。
梁鈺誠往上走,見他沒跟,道:“你不去看看?”
方聽寒噙著笑,“跟我又不熟,瞎湊什麼熱鬨。”
他擺了擺手,轉身就走,看著灑脫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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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門口,陳京淮剛走進去就被人推出來了。
醫生才查完房,見他魯莽的直往裡衝,有些不悅:“你找誰?”
陳京淮壓著眉,薄唇輕啟:“盛意。”
醫生瞧他一眼:“你是病人家屬?”
男人頷首,“她老公。”
醫院便跟他說起盛意的身體情況,挺長的一段話,但陳京淮耳邊隻捕捉到幾個零星的字眼。
酒精中毒、洗胃、昏睡。
“……醒後還得難受一段時間,吃食方麵要多注意,清淡流質食物就行,近期就彆再碰酒了,這胃得慢慢養。”
“嗯。”
病房裡。
陳京淮隨手扯了把椅子坐下,就這麼平靜的看著病床上安安靜靜躺著的盛意。
他的神情寡淡,不知在想著什麼,隻有一下沒一下的轉動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眼底像是籠罩著濃稠黑霧,彷彿有什麼東西將要迸發出來。
盛意是在兩個小時後醒的,時間已經過了淩晨,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冷不丁就看見病床前的男人,微微一怔。
“你怎麼在這兒?”她張口才覺自己聲音嘶啞,跟破鑼嗓一般。
記憶也跟著慢慢複蘇,想到暈過去前發生的事,盛意腦子頓時一抽,跟幻痛似的,胃也跟著難受起來,臉都快擰成團。
“來看看你。”
陳京淮下巴一抬,眉目冷冷清清的,有問必答:“怕你死了我不好跟外婆交代。”
“……”
盛意原本還挺心平氣和,聞言差點沒背過氣去。
她蒼白著臉,直接趕人:“你放心,就算是死也不在你麵前,礙不著你的眼,沒事您就請回。”
“也是。”
陳京淮冷哼一聲,“你都說了彆讓我管,但你好歹能耐點些,大言不慚的叫囂著要跟我離婚,要上班工作,結果呢?大半夜的搞到醫院來,你就這點兒出息。”
中途梁鈺誠上來了一趟,把盛意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說,陳京淮全程繃著臉,表情相當難看。
盛意有氣無力的,不想跟他吵,淡淡開口道:“就算進醫院那也是我的事,和陳先生你也沒關係吧。”
陳京淮的臉色沉鬱得可怕,幾秒後他忽然笑了,眼裡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先彆著急撇清關係,盛意你也就隻會窩裡橫。”
“那麼有本事,怎麼被灌酒的時候沒懟回去?長了張嘴不會拒絕,就光拿來衝我使是吧?”
盛意深深呼吸,臉都被氣紅了,人竟然看著更精神了些。
她反駁:“你怎麼知道我沒拒絕,可有用嗎?我是什麼身份我跟人比,求人辦事就得低姿態,這個道理你到底懂不懂?”
盛意臉上露出一抹嘲諷,接著道:“還是你陳大少爺高高在上慣了,沒吃過低人一等的苦,不能感同身受你就少對我指手畫腳,我不想聽!”
她語氣不見得多好,說到後麵帶著濃濃的諷刺。
陳京淮直接被她氣得站起身,沉臉指著她發狠道:“你就是欠!我陳京淮的妻子怎麼就委屈你了這麼拿不出手,非搞這出,現在躺在這兒當縮頭烏龜的是誰?”
以前盛意從不跟他吵架,他們連爭執都沒有過,要是有什麼意向不合,盛意第一時間就會退步容忍,而今她的態度天翻地覆,一字一句的,聽得陳京淮火冒三丈。
夜深人靜,而病房裡的氣氛卻是劍拔弩張,誰也不讓誰。
盛意眼眶發燙:“你彆忘了,我們簽了離婚協議,是要離婚的。”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陳京淮的火就更大了。
“這事怪我?不是你非要離,吃飽了撐的都沒你這麼能閒得鬨騰。”
陳京淮兩手掐腰,氣得在病房裡走來走去。
對,不怪他。
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到現在他都還不明白她為什麼想離婚,盛意心下又涼又澀,她閉了閉眼:“能不能彆轉了,看得我頭疼!”
“活該。”
她凶,陳京淮比她更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