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離婚了,誰還慣著你呀 第54章 離婚前都彆再見麵了
盛意氣不過發了狠的咬他,濃烈的血腥味在兩人口腔中蔓延,陳京淮也沒停下。
良久後,盛意終於推開他,抬手就是一耳光!
“陳京淮,彆逼我恨你。”
陳京淮也沒躲,生生受了,他舔了舔原就破裂再添新傷的唇角,不怒反笑:“恨我?怎麼,忘了之前對我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了?”
盛意呼吸微滯。
他的這句話無異於一柄她送出去的刀,卻反向的刺中了自己,瞬間皮開肉綻。
陳京淮:“親兩口就說恨,我要是在這兒辦了你,你是不是還想殺了我?”
盛意不自覺打了個顫,“你無恥。”
“你要是再敢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不介意無恥給你看。”
他唇角笑意猶在,眸色卻一點點的陰沉下來,一字一句的警告。
陳京淮已經享受了太久屬於盛意追逐愛戀的目光,不知從何時起,她變了,眼裡不再有愛意,甚至漸漸生出一絲恨。
覺察到這點的陳京淮簡直大為惱火。
他們就擠在狹窄的車廂裡,就算離得再遠也能夠清晰可聞的感知到對方的呼吸聲,兩人的氣息都不太穩。
盛意定定的看了他兩秒,收斂好所有情緒,乾脆利落的拎起包下車。
“去哪兒?”
陳京淮眼疾手快擒住她的胳膊不放人,語氣涼涼的。
盛意強著一股勁兒往外掙,可男人的力氣實在是大,像是要攥碎她的骨頭,她冷淡道:“回家。”
他輕哂:“哪個家?你那朋友好心收留你的地方可不叫你的家。”
盛意的臉驀然一白,整個人有種被傷得體無完膚的破碎感。
她強撐著:“那也不關你的事。”
“你這話可就說錯了,我是你老公,管你也是應當的。”
盛意冷靜提醒:“後天,早上十點民政局見,陳先生可彆忘了。”
他強勢的氣息再次逼近,微涼的指尖劃過她的臉頰,隱隱帶了些狎昵與輕慢,“記性挺好啊。”
盛意猛地僵住,渾身猶如豎刺,下意識往旁邊躲開,“彆碰我!”
陳京淮火氣未消如今更甚,攫住她兩頰,長臂一攬扣住她的腰往自己懷裡按:“碰你怎麼了?你再咬我。”
盛意被迫靠近他,全身都彰顯出拒絕,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的音氣:“陳京淮!”
陳京淮眼角眉梢驀地泄出幾分陰戾,他的手肆無忌憚的鑽進她的衣擺,強硬揉她的後腰:“你這個人我哪兒沒碰過,你是打算割肉還是換皮?”
盛意好不容易平複的情緒赫然爆裂,怒氣在胸腔劇烈的翻滾,“你放開我!”
“這就受不了了?我說的哪句不是實話。”陳京淮非但不鬆手,反而抱她愈發的緊,手霸道恣意的在她身上遊走。
他的指尖分明是帶了點涼,然而掌心卻滾燙得灼人,盛意的每一寸麵板經他手後都彷彿留下一個不可磨滅的印記。
陳京淮太熟悉她了,男人在某些事上令她服軟簡直輕而易舉。
盛意一邊惱怒他的肆意妄為,一邊為自己身體自發性的軟下去而感到悲憤,彷彿自己就是個隨意欺辱的玩物。
她掙紮不出他的懷抱,被製服得毫無反抗之力,盛意幾乎心如死灰,再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陳京淮感覺到手臂上的濕意繼而動作頓了頓,他抬眸,看見盛意木然著一張臉,淚無聲的順著臉頰滾。
委實一副被人欺負慘了的楚楚可憐模樣。
但陳京淮也隻收了流連她身子的手,並無憐惜的用指腹劃過她的眼角:“哭什麼,你剛纔不是還挺橫?衝著我又咬又抓的,現在扮可憐給誰看?以為我會心軟?”
盛意不說話,眼淚更洶湧。
陳京淮擦都擦不過來,眉心緊緊地蹙起,有些不耐煩的拽過紙巾往她臉上招呼,“好好的跟你解釋你不聽,非逼得我動粗,這不是自討苦吃是什麼。”
他的動作太粗魯,盛意的臉皮很快被他擦得犯紅。
她吃疼一把拍開他的手,背過身去掩住自己的臉,聲音沙沙的:“彆說得那麼冠冕堂皇,你就是不能容忍彆人忤逆你而已。”
陳京淮看著她倔強的背影,單薄的肩還一顫一顫的,心裡沒由來的一陣發堵。
他有個不為人知的癖好,那就是喜歡看盛意哭,女人哭起來時眸中帶潮眼尾泛紅,整個人軟極了,讓人傾巢而出的愛意擋都擋不住,但那僅僅限於床上時。
但是現在見她哭他隻覺得煩,那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湧,陳京淮緊皺的眉險些能夾死一隻蒼蠅。
好在盛意並不是個容易沉浸在悲愴情緒中的人,片刻後緩和下來,眨了眨有些痠痛的眼睛。
車重新上路,往彆墅的方向開。
途中盛意接到兩通電話,一個來自寧安,一個是鄭飛。
約飯被迫推遲,隻能改天,安撫好寧安後盛意又交代了鄭飛彆墅的地址,讓他現在趕過去。
聽她掛了電話,陳京淮從鼻腔中嗤出一道冷哼:“我可沒同意讓那混小子留下來住在我家。”
盛意盯著夜幕沉沉的窗外:“左右不過你隨意歇腳的地方,看不慣可以自行離開,也沒人攔你。”
彆墅是外婆贈予兩人的婚房,誰都有決定去留入住的權利,加之陳京淮不常在彆墅待,偌大的彆墅幾乎都是盛意說了算。
陳京淮瞥她一眼:“你就不怕我報複他,連門都不讓他進。”
他沒忘記那崽子揍他的那股狠勁兒,到現在臉上都還青著的疼。
盛意不想再跟他說話,她有些累。
到了彆墅,盛意直接下車。
走出一段距離後她又忽然轉身,敲響了陳京淮這邊的車窗。
陳京淮剛吩咐完徐關把今天的事情去查清,聞聲降下車窗,眉梢微挑:“怎麼,想找我過夫妻生活?”
盛意忽視他的譏誚,臉上神情淡淡的:“如果沒必要,我們就彆見麵了,離婚之前我都不想再看到你。”
陳京淮斂眸,舌尖在隱隱作痛的臉頰內抵了抵,驀然嗤笑出聲,混不吝的腔調:“正好,我也不想看見你。”
說完,他又不緊不慢的補充了句:“挺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