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離婚了,誰還慣著你呀 第61章 我出軌?你有證據嗎?
療養院環境極好,今日陽光熾熱明眉,窗外枝繁葉茂,一派欣欣向榮的盛夏景色。
陳京淮身高腿長,幾步走到窗邊,迎上投落而下的日光,狹長昳麗的黑眸被刺得微微瞇起。
“回去乾什麼,你這腿能走?”
話落他轉臉,目光淡淡的落在盛意的腿上,一掃而過。
剛在病房她還溫柔耐心的,這會兒出來就變臉疏離,陳京淮自然能覺察到。
“走慢些勉強能行,我還有工作要處理。”
這幾天盛意已經算是熟練的能使用輪椅,自己推著走都沒問題,她穩穩停在男人身側,雖然從視覺上矮了他大半截,看向他的眼神卻是不卑不亢的。
陳京淮唇角一勾,音色微涼:“倒是不知你這麼有上進心,外婆的病情剛平穩了些,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離開,到底是為了工作還是一些人也很難說的清。”
他語含質疑尖銳,任他將她說得沒心沒肺,盛意的反應都很平淡:“我沒說不回來,你都有時間來去自如,我為什麼可不可以?”
陳京淮盯著她坦然無異的臉意味不明的哼笑了聲,“瞎折騰……”
他還未說完就被一道手機鈴聲打斷,摸出來看是徐關的,陳京淮微不可見的皺了下眉。
在收到外婆病危訊息時他就將公司大小事務都交給了徐關去處理,若非緊要大事不必聯係他。
而現在……他按下接聽。
盛意避嫌似的往旁邊看去,然而不知道電話那端的人跟他說了什麼,盛意明顯感覺到一道冷厲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存在感太過強烈,盛意迫不得已稍稍轉臉,冷不丁對上男人一雙駭人森寒似風雨欲來的眸眼。
盛意微怔,眼裡不自覺露出絲困惑。
陳京淮目光沉沉的盯著她,忍無可忍的緊了緊頷骨,輪廓分明的腮部繃出分明的弧度,整個人全然是副冷漠肅殺的氣息。
“嗯,我知道了,東西收下就行,其他你彆管。”
男人嗓音不疾不徐,卻裹挾著涼薄之意和隱怒。
盛意莫名背脊發寒,在他結束通話電話的那一刻,不禁攥了攥輪椅扶手,她打量著他的臉色,斟酌用詞:“你看你是要回市裡順便稍我一趟還是直接讓彆人送——”
陳京淮猛地拖著她的輪椅往前用力一拽!
盛意心頭狂跳,眼睛都睜圓了:“你乾什麼!?”
男人彎腰,一手撐在輪椅扶手上,一手攫住她的臉,被迫使得她逼近,氣勢凜然。
陳京淮眸色深黯的看著她:“能耐啊,是有多想甩開我,動作這麼快,法院傳票都送到我公司來了。”
他的指尖是溫熱的,然而落在盛意的臉上卻跟鋒利的鋼刀差不多,陰惻惻且危險。
盛意反應了兩秒才清楚他在說什麼,之前她直接讓律師起訴離婚,剛才那通電話顯然就是跟他彙報收到法院傳票的事情。
臉頰被掐得生疼,盛意擰眉,撥開了他的手。
“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了,再拖著不離那就法庭上見。”
當時在民政局他沒來,她理所應當直接起訴,隻是沒想到他失約的原因是因為外婆,但在那之前律師已經按照她所說準備資料和手續進入了起訴流程。
陳京淮沒想到她心能這麼狠,在這樣的當口都絲毫不留餘地。
“行啊。”
他緩緩直起腰身,居高臨下,麵容冷漠清凜,嗓音是一貫的低而沉,卻帶了些涼涼譏誚:“那就看看這場官司誰能打贏。”
他的口吻一如既往地輕飄飄的,但盛意太熟悉他,已然聽出了威懾冷意。
她心下一緊,儘量保持沉靜不落下風:“你若是願意簽字離婚,沒必要鬨到這種程度。”
“盛意,你可彆忘了,這場婚姻裡,最大的受益人是你。”他淡漠的視線在她臉上逡巡,似有種非要將她抽絲剝繭的看清,她突然的反骨叛逆勇氣的來源。
盛意呼吸微沉,仰頭看他,目光澄澈:“你什麼意思?”
陳京淮頷首,薄唇噙著玩味的笑,眉骨高抬是恣意張揚的意味:“三年的豪門富太太生活,好吃好喝的養著你。金錢方麵不虧待,夫妻生活也交夠公糧,上無公婆針對虐待,下無小孩煩心爭執,我對你不家暴不冷遇,到了法庭,你拿什麼跟我對簿公堂?”
盛意不自覺咬唇。
陳京淮仍然在繼續:“離婚,說得簡單,我們是簽了婚前協議沒錯,可你知道一旦我離婚的訊息被放出去,會對公司和陳家造成多大的影響嗎?離婚已經成為資本市場的一個焦點,公司股東婚變,甚至不算是私事。”
說是自私也好,冷漠也罷,商人的本性是逐利,三年前陳京淮剛在風和站穩腳跟,底下仍有一群股東不服,陳老爺子安排婚事,陳京淮反感另選挑中盛意,她也成為他手中的一枚穩定軍心的棋子。
作用雖不大,但也足夠震懾,他陳京淮不需要依靠聯姻籠絡人心,照樣風生水起,有那個資本翻雨覆雨。
盛意看著他,嘴唇輕顫,忽覺他格外陌生。
又瞬間否認,不對,他從來都是這樣的。
男人倨傲驕矜,看似玩世不恭的放浪形骸,實則疏離冷漠。
她臉色微變,強裝鎮定:“可你出軌了。”
陳京淮聞言看她兩秒,桃花眼忽地一揚,唇角彎起來,冷峻的臉龐猶如冰消雪融迎來春風拂麵,他蹲身而下,彷彿求婚一般牽住了盛意的手,“老婆,你好歹跟了我三年,怎麼還是這麼天真?”
他指腹不輕不重的摩挲著那處柔軟的麵板,仰視她,卻絲毫不低姿態,反而像掌控全域性勢在必得的獵手,“我出軌,你有證據嗎嗯?”
男人的聲線略低,夾帶著隱隱促狹的散漫笑意。
電光火石之間,盛意忽然想到那些網路上徹底消失的八卦緋聞,甚至連多搜尋都會被禁言封號。
“你……”盛意有一瞬的毛骨悚然,下意識想抽出自己的手。
然而陳京淮沒讓,男人斂眉,似心情愉悅的從她的指尖揉到她的指骨,最後停留在她還留著戒圈印記的無名指。
點了點,慢條斯理道:“想告我,可以,我隻要說一句夫妻感情未破裂,你猜法院會信你,還是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