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離婚了,誰還慣著你呀 第66章 被發現了
盛意言簡意賅:“這就不勞覃姨你關心了,我挺忙的覃姨,就先掛了。”
她掛得乾脆,徒留覃芳好在另一端無能狂怒,暴跳如雷。
寧安慢悠悠地打了個哈欠:“誰啊?”
“陳京淮的後媽。”
寧安神情怪異:“她跟你聯係乾嘛?有毛病啊。”
盛意輕笑:“那誰知道,聽語氣是來找我敘舊。”
寧安的狗血肥皂劇可沒少看:“可彆,指不定來給你使絆子的,仗勢欺人,借著自己是婆母身份,對你指指點點。”
盛意想了想,說:“估計是。”
她話音才剛落下,手機又響了。
寧安挺不耐煩:“這又是誰啊?不知道打擾到我們午休了嗎!”
盛意垂眸看去:“陳京淮。”
寧安張了張嘴,最後閉上了,她站起身,“那你接,我出去透透氣。”
接聽後,男人低沉的聲音傳過來:“什麼時候下班,我過來接你。”
盛意眨了眨眼,懷疑他是不是忘了之前他們爭執的事情,還是他根本就沒放在心上,當做無事發生。
然而無論是那種,她都拒絕了:“不用了,我要加班。”
陳京淮沉默了一瞬,很輕的笑了下:“怎麼,嘴上說得再好聽,臨了卻反悔不肯再去療養院了?”
盛意淡淡的說:“沒說不去,隻是這兩天比較忙,暫時去不了。”
“藉口。”
盛意下意識要反駁,然而男人沒給她這個機會,直截了當的掛了電話。
“……”
等寧安再回到病房,見她一副頗為幽怨的神情,還挺樂嗬:“陳京淮又給你氣受了?”
盛意都懶得提起他。
不想惹自己生氣,因為腦震蕩,現在她隻要情緒稍微激動一些就頭暈想吐,所以心平氣和養傷最好。
大概是這次得罪陳京淮了,接下來兩天他都沒再來打擾她。
盛意落了個清淨,寧安休假結束就返回去工作,現在脅迫盛意的那兩個人都還沒被追查出來,寧安不敢繼續住在家裡,帶了些東西就在醫院附近訂了個酒店,下班後就來陪盛意。
閒來無事盛意就看看書,直到陳京淮再次找上來。
這回男人直接出現在醫院病房裡,瞧見她呆愣跟傻了似的臉,涼涼的哂笑:“這就是你說的忙工作?”
…
自從跟盛意結束通話後,陳京淮就心氣不順,盛意說她忙,他更甚,還要分出心神顧及著外婆那邊的情況。
兩天內飛了好幾個城市,連軸轉的沒停過,直到今天這才得了閒,剛下飛機就收到療養院那邊傳來的訊息,說外婆的病情穩定,可以轉進普通病房了。
原是往風和方向開的車,在陳京淮的命令下,轉頭去了第一財經。
他也沒給盛意打電話,免得聽了她聲音心裡煩,現在她伶牙俐齒,跟個小刺蝟似的,說話就沒個順心如意的,字字句句都刺人,於是直接讓徐關上去叫人。
沒過多久徐關就匆匆返回。
陳京淮往她身後一瞧,瞇了瞇眼,臉色不善:“人呢?”
徐關有問必答:“太太近來沒上班,不在這裡。”
“沒上班?”
陳京淮驀然冷笑,臉色沉得有些難看,他倒是沒想到盛意竟然說謊,把他耍得團團轉。
他隻言簡意賅的丟了一個字:“查。”
徐關在這方麵的手段相當嫻熟,很快就查出了盛意所在地。
得知是在醫院,陳京淮的眉微不可見的蹙起,頷首吩咐:“現在就過去。”
醫院病房。
冷不防跟陳京淮四目相對的盛意心裡不禁油然升起一抹心虛來。
隨即掩飾般的將書籍合上,神情淡然:“你怎麼來了?”
“我不該來?”男人不答反問。
饒是盛意再故作鎮定,但陳京淮作為伴她三年之久的枕邊人,對她閃躲的神情再清楚不過。
更何況他的目光向來毒辣精準,很快就發現了她的不對勁。
男人闊步上前,盛意不自覺往後退了退。
然而她就在病床上,往後就是床頭牆壁,還能躲到哪裡去。
陳京淮很快來到她跟前,自上而下的打量她。
在她要偏頭避開時,伸出手勾住她的臉,“我跟你說過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躲什麼?”
盛意拍開他,不想跟他有肢體上的接觸:“我沒躲,是你想太多。”
陳京淮單手抄兜,隨意拽了把椅子坐在病床前,男人動作隨意姿態放鬆,深邃的黑眸沒什麼情緒,就那樣看著她,似笑非笑的:“那你倒是跟我說說,怎麼你嘴裡的工作太忙變成了在醫院躺著。”
盛意:“今天腿不舒服才過來的。”
還在嘴硬,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
“撒謊都不打草稿,編也不編個像樣點的理由。盛意,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謊話連篇了?當我沒去你公司打聽你的行蹤,還是你覺得我特彆好騙?”
陳京淮毫不猶豫戳穿她,他的神情仍舊不變,周身的氣勢卻不明覺厲。
盛意見瞞不住,乾脆破罐子破摔,掀開被子指著自己的腿:“都說了是腿傷沒好,前兩天不小心摔跤嚴重了,我騙你能有什麼好處,有這個必要嗎?”
陳京淮垂眸,果然見她的腿換了新的紗布,傷口周邊還腫了。
他忽然上手在她膝蓋處摸了摸,盛意反射性的彈跳了下腳,男人抬眸,“這麼敏感?”
兩人對視,盛意很快移開視線,眨了眨眼,“看來你初中生物不及格,不知道有一種反應叫膝跳反射。”
她說完莫名覺得有些熱,男人的視線還漫不經心的停留在她身上,帶著一種熟稔的侵略性。
盛意膝蓋處的麵板溫度向來偏低,然而陳京淮的指尖溫熱,他好整以暇的摩挲了兩下,收回手:“是麼。”
不知是信了還是沒信這個說法。
下一秒他話鋒一轉:“那你脖子邊的淤青又是怎麼來的?”
盛意猛地抬手捂住自己的頸側,這是那天掙紮時,被人從後捂著嘴掐出來的指印,很深的淤痕,她麵板薄,所以這麼幾天都還沒消。
隻是她沒想到陳京淮竟然這麼眼尖,這都能發現。
她臉不紅心不跳道:“摔的,不小心磕到了。”
陳京淮:“那你本事倒是挺大,怎麼沒把你腦子裡的水也甩甩乾淨。”
“……”
他什麼意思?又哪裡惹到他,犯得著對她這麼陰陽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