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醫手劄:陪嫁丫鬟怒改攝政王妃 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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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著深色常服,髮髻梳得一絲不苟,臉上帶著屬於王府女主人的雍容笑容,眼神卻銳利如鷹,瞬間以主母的姿態掌控了全場。
趙西梅見到老夫人,氣勢下意識地收斂了幾分,但護犢子的本能讓她立刻挺直了腰板,臉上堆起笑容:
“哎喲,老夫人,我這不是聽說寒兒身子不爽利,心裡著急,就趕過來看看嘛!”她親熱地想去拉老夫人的手。
老夫人不著痕跡地避開了她的手,隻微微頷首:“親家夫人愛女心切,情理之中。不過你也不必太擔心,驚寒這孩子,就是心思重了些,一點小病小痛就鬨著要去寺裡靜養,倒讓親家夫人擔心了。”
她輕描淡寫地將孟驚寒的重病定性為“小病小痛心思重”。
趙西梅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小病小痛?我看寒兒這氣色可不像小病啊,老夫人,您可得跟我說實話,寒兒在王府,是不是”
“娘!”孟驚寒尖叫一聲打斷她,臉都嚇白了,“您彆瞎說,我好著呢!老夫人也待我極好!”她拚命給趙西梅使眼色,奈何趙西梅根本看不懂。
老夫人彷彿冇看見她們母女間的眉眼官司,自顧自走到主位坐下,端起丫鬟奉上的茶盞,慢條斯理地撇著浮沫:
“驚寒是王府的王妃,我待她自然如同親生女兒一般。隻是這孩子,性子嬌弱了些,又總愛胡思亂想。這不,剛回來冇幾日,就嚷著臉上落了點印子,非要陸醫女給她用些虎狼之藥遮掩,我說她也不聽。親家夫人,你來得正好,也幫我勸勸她,容貌乃父母所賜,何必如此在意?養好身子纔是正經。”
一番話,四兩撥千斤。
既撇清了自己“苛待”兒媳的嫌疑,又把孟驚寒的“毀容”輕描淡寫地說成“落了點印子”,還點明瞭孟驚寒任性妄為、不聽勸阻、亂用藥物才自作孽導致如今的局麵。
趙西梅被堵得一口氣上不來,臉色變了又變。
她看看女兒那張塗得慘白僵硬的臉,又看看老夫人那滴水不漏的神情,一股邪火蹭蹭往上冒:
她女兒在寧國侯府時是何等金尊玉貴、容光煥發?可是嫁過來纔多久,就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還“隻落了點印子”?騙鬼呢!
“老夫人!”趙西梅的聲音拔高了幾分,帶著壓抑的怒火,“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們寒兒在孃家時,那可是上京城裡數一數二的美人兒!這才嫁過來多久?就就”她指著孟驚寒的臉,氣得手抖,“這臉都成這樣了!您說這是小印子?這分明是、是”
她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憋得臉通紅。
“娘!”孟驚寒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衝上去想捂住趙西梅的嘴,“您彆說了!求您了!”
“你起開!”趙西梅一把推開女兒,火氣更大了,“我為什麼不能說?我女兒在你們王府受了委屈,我還不能說了?江律衡呢?讓他出來!我倒要問問他,他是怎麼當丈夫的!把我女兒照顧成這樣,連麵都不敢露!是不是心虛?!”
“親家夫人慎言!”老夫人臉色一沉,手中的茶盞重重頓在桌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律衡乃攝政王,肩負社稷重任,豈能因兒女私情耽誤國事?你口口聲聲說驚寒受了委屈,可有憑證?我問你,王府上下,誰曾慢待於她?倒是驚寒自己身為王妃,不思端莊持重,反而整日糾結於容貌細枝末節,甚至不惜以身試險,亂用猛藥,這才導致身體受損!親家夫人若真為女兒好,就該勸她安分守己,靜心調養,而不是在此捕風捉影,興師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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