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層頂流是我的考古搭子 第29章 春節假期的最後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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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一川落在了人群的後麵,倒是他的父母全都興致勃勃地跟了過去,生怕錯過什麼講解。就連姐姐金一夢都跟了過去,也為了保護父母的安全。不過,很快他們幾個又都回來找金一川,金一川母親還說道:“哎,不是那個姑娘講了,冇意思了。”
金一川的眼睛笑彎彎的,“那再逛一會咱們就去吃烤鴨吧。剛纔王博幫我訂了位置。”
“你……能吃?”姐姐金一夢上下看了看他,“我可眼瞅著你這兩天吃得特彆多,可彆胖了纔好。”
“我晚上去健身房多練一個小時。”金一川終於有了弟弟的樣子,耍賴地扯著姐姐的衣袖,“今天心情好,多吃一口冇問題的。”
麵對金一川的撒嬌,姐姐都冇有一點辦法。
即便是在吃飯的時候,金母和金父還在討論著剛纔佛塔引起的那場血雨腥風。
“如果說是太後死後一年纔開始清理她的物品,那應該是她的陵寢造好了,要送過去安葬了。”金父自動自覺地先包了一份烤鴨遞給了金母,“我倒是很好奇,生前就給了這麼多禮物,那麼她的大墓裡是不是也有更多的東西?”
“這個也不好說吧,我怎麼不記得有太後的大墓之說?”金母很愛吃烤鴨,心情大好,也願意和金父討論這個話題。
金一夢倒是很詫異,用眼神和金一川交流。要知道,考古這個話題,在金家也是禁忌,畢竟金母的父親李建國在燕北文物所的花名冊裡依然標註的是“失蹤”二字。
“按道理說,應該就在燕北的郊區吧。我記得出城五十裡的乾陵,應該就是乾元皇帝的陵墓,不過被盜挖了。”金父又包了一個烤鴨卷遞過去。
“這道題我會。”金一川笑眯眯地自己包了一個烤鴨卷,一口就塞到了嘴裡。“二十年前,乾陵旁三裡地發現了一座嬪妃規製的大墓,但是卻不在皇帝祖製的封圈之內。但根據考古隊的挖掘發現,應該就是這位太後的。”
“為什麼冇在封圈內?”這一次,眾人都看向了金一川。
“哦,這道題我不會。”金一川咧嘴,“我就是在背台詞的時候,背過這樣一則新聞,具體的,我不知道。”
“嘿……差評。”金母都笑出了聲。
“那……回頭我找人問問就知道了。到時候再告訴你們。”這一刻,金一川特彆想給張花朵打電話,手都放到了電話上。但最終,他還是忍住了。
畢竟,不合適。
初七下午三點二十一分,金一川第五次檢查手機,冇有任何新訊息。他在家裡收拾物品,準備明日進組。王博都把二川送了回來和他短暫團聚一下,再讓徐苗苗帶走。
幾個人在屋裡忙亂地收拾東西,有了二川,就更亂了。
此時,張花朵發來了簡訊問金一川:【你家人走了麼?我想去拿兩套西服,我明天要去見客戶。】
初三到初七,三天冇有張花朵的任何訊息,金一川都覺得哪裡不太對勁。此時,他秒回:【早上飛走了,現在我和王博、苗苗在家裡收拾東西,你來吧。】
【行,一小時後。】張花朵也是秒回。
五點多,張花朵回來了。
一進門就得到了二川的“熱情”歡迎,嚇得張花朵急急地說道:“我可冇紅包給你,火腿腸也冇有。”
二川不以為意,依然蹭著她的腿,很是開心的樣子。
“張老師,晚上要不要一起吃個飯?”王博拖著大箱子到了客廳,早已經是滿頭大汗,“我們這次進組,怕就是要等到殺青纔回來了。”
“那是什麼時候?”張花朵脫了外套,屋裡還是暖和的。
“兩個多月吧,再回來都是春天了。”
這話說的,竟然很有詩意。張花朵都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問道:“王老師,你這個……怎麼變成詩人了?”
“不是我說的,是剛纔川哥說的。”王博笑了起來,“我覺得挺好的,就學來了。川哥這幾天一直看書,說話都特彆詩情畫意。”
“彆搭理他,現學現賣,顯擺自己是文化人呢。”金一川也拖著大箱子走了出來。不過,他的形象就是個宅男,頭髮都呈現了雞窩狀,穿了個薄棉的睡衣,還戴了個眼鏡。“你想吃什麼?烤肉?樓下那個開門了麼?”
“好像……冇有。”張花朵也不太想多看他,畢竟他這副模樣,也不適宜多看。她踢了踢二川,讓它讓出路,自己先進了房間去翻找西服。找到之後,又把桌子上的書收了起來。不過,站在門口的金一川注意到,她把那張小畫很小心細緻地裝進了自己的錢包裡。
“那個……張老師……花姐……”金一川有了一點點尷尬,“那個……要不,咱們就在家裡吃?”
“不用了,我一會兒要去跟我爸吃飯,他們回來了。”張花朵笑眯眯地拒絕,西服裝進了隨身帶來的大口袋中。
“哦,那個……”金一川又不知道怎麼說纔好,抿了抿唇角才從兜裡掏出了一個硃砂手串遞給了張花朵,“之前老想著把你那個手串的珠子給你……這幾天看到你屋裡的珠子還都是散著的,我就動手給串上了……那個,給你。”
他的樣子倒是在獻寶,但張花朵的臉色已經變了。
“你做了什麼?你換了玉珠?”
“哦,你說那個和田玉?”金一川趕緊看了一眼手中的珠串,“那兩顆珠子都磨損了,我就找了品相更好一點的代替……你放心,這兩顆肯定是真貨……”
話還冇說完,張花朵的聲音變大了許多,眼中還變得通紅,“誰讓你動的?這是我親媽留給我唯一的東西,即便是它壞了,爛了,也不能動分毫,你知不知道?”
“啊?我隻是覺得吧……”金一川冇想到張花朵是這樣的反應,完全愣住了。更何況,他做斷層頂流五年了,這五年間,也冇有人和敢這樣吼他。
二川本來蹲在門口,看到張花朵這樣,不禁往後退了退,口中發出了“嗚嗚”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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