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鬼故事錄 第134章 油坊裡的幽魂
林宇背著那略顯破舊的雙肩包,腳步匆匆地踏入了這座被陰霾籠罩的小鎮。細雨如絲,輕輕灑落,打濕了他的發梢。他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抬眼望向街邊那幾座陳舊的房屋,心中滿是對未知的期待與忐忑。作為一名記者,林宇始終懷揣著對真相的執著追求,此次聽聞這座偏遠小鎮上廢棄油坊的離奇傳聞,便毫不猶豫地踏上了這片土地。
在小鎮的集市上,林宇拉住一位路過的老者,臉上掛著禮貌的笑容,急切地問道:“大爺,請問您知道那座廢棄的油坊在哪兒嗎?”老者聞言,原本和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他迅速甩開林宇的手,慌張地說道:“小夥子,打聽那地方乾啥?莫要去,那裡邪乎得很!”說罷,便匆匆離去,留下林宇一臉茫然地站在原地。
林宇並未就此放棄,他又接連詢問了幾位路人,得到的卻都是類似的回應,每個人談及油坊時,臉上都帶著深深的忌憚。林宇心中的好奇愈發濃烈,他堅信,在這眾人避之不及的背後,必定隱藏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終於,在集市的角落裡,林宇找到了一位正在賣菜的中年婦女。他走上前去,輕聲說道:“大姐,我想打聽一下那座廢棄的油坊,您能告訴我怎麼走嗎?”婦女抬起頭,警惕地打量著林宇,猶豫了片刻後,才緩緩說道:“順著這條街一直往前走,出了鎮子,在村頭就能看到那座破油坊。不過,小夥子,你可千萬彆去,那裡鬨鬼,好幾個人都在那兒丟了性命。”林宇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他連忙道謝,而後順著婦女所指的方向快步走去。
不多時,林宇便來到了油坊前。這座油坊看起來已經廢棄許久,大門半掩著,在微風中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彷彿在訴說著往昔的故事。油坊的牆壁上爬滿了青苔,屋頂也有幾處破洞,雨水正從洞中滴落,打在地麵上,濺起小小的水花。
林宇深吸一口氣,緩緩推開了那扇破舊的大門。門軸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在空曠的油坊內回蕩。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麵而來,林宇皺了皺鼻子,小心翼翼地走了進去。油坊內昏暗無光,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腐臭味。角落裡擺放著幾台破舊的榨油機,上麵布滿了灰塵和鏽跡。
林宇在油坊內四處檢視,突然,他聽到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心中一驚,連忙躲到了一台榨油機的後麵。隻見一個身影緩緩從黑暗中走出,那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穿著一件破舊的棉襖,臉上刻滿了歲月的痕跡。
老人似乎並未察覺到林宇的存在,他徑直走到了油坊的中央,抬頭望著屋頂,眼中滿是哀傷。林宇從藏身之處走了出來,輕聲說道:“老人家,您好。”老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他轉過頭,看著林宇,眼中閃過一絲警惕:“你是誰?來這兒乾什麼?”林宇連忙說道:“老人家,我是一名記者,聽說這座油坊有一些不尋常的事情,所以來調查一下。”老人聞言,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他冷哼一聲:“調查?這裡能有什麼好調查的,趕緊走,彆在這兒瞎打聽。”說完,老人便轉身欲走。
林宇見狀,急忙上前攔住老人:“老人家,您就告訴我一些吧,我保證不會給您帶來麻煩。”老人停下腳步,看著林宇那誠懇的眼神,猶豫了許久,最終歎了口氣:“罷了罷了,既然你執意要知道,我就告訴你一些吧。我叫李叔,曾經是這座油坊的夥計。這座油坊,確實不太平。”
林宇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連忙說道:“李叔,您快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李叔找了個破舊的木箱坐下,緩緩說道:“二十年前,這座油坊的生意還很紅火。老闆趙富貴,是個精明能乾的人,不過,他這人太貪心了。為了多賺錢,他開始用一些劣質的原料榨油,還剋扣我們這些夥計的工錢。”
“有一天,我的一個工友發現了趙老闆的秘密,他想去告發趙老闆。結果,第二天,他就失蹤了。我們四處尋找,卻始終沒有找到他的下落。從那以後,這座油坊就開始變得不對勁了。每到雨夜,就會傳出淒慘的哭聲,還有人看到過一些奇怪的影子。趙老闆害怕了,他關閉了油坊,帶著家人離開了這裡。而那些離奇的事情,卻一直沒有停止過。”李叔說著,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情。
林宇聽得入神,他追問道:“李叔,那您覺得,那些奇怪的事情,真的是鬨鬼嗎?”李叔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總覺得,這背後肯定有什麼隱情。我曾經也想過調查,可是一想到那些離奇的事情,我就害怕了。”
林宇陷入了沉思,他覺得李叔的話雖然有些玄乎,但其中必定隱藏著重要的線索。他看著李叔,堅定地說道:“李叔,謝謝您告訴我這些。我一定會把真相查清楚的。”李叔看著林宇,眼中露出了一絲擔憂:“小夥子,你可要小心啊,這背後的事情,恐怕沒那麼簡單。”
林宇點了點頭,與李叔告彆後,便離開了油坊。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細雨依舊在下。林宇走在回小鎮的路上,心中滿是對這個故事的思索。他堅信,在這看似鬨鬼的傳聞背後,一定隱藏著一個罪惡的真相,而他,一定要將這個真相揭露出來。
雨在不知不覺中停歇,可小鎮上空依舊彌漫著潮濕的霧氣,像是一層無法驅散的陰霾,籠罩著每一個角落。林宇沿著蜿蜒的小路回到小鎮集市,此時正值傍晚,集市上的攤位稀稀落落,攤主們的叫賣聲也透著幾分有氣無力。
林宇的肚子適時地發出一陣咕嚕聲,他這纔想起自己忙碌了一天,還未進食。於是,他在一個賣餛飩的小攤前坐下,攤主是一位中年婦女,麵容和善,見到林宇坐下,立刻熱情地招呼道:“小夥子,來一碗餛飩?剛出鍋的,熱乎著呢!”林宇笑著點了點頭:“好嘞,來一碗。”
等待餛飩的間隙,林宇打量著周圍的人群,突然,他的目光被一個角落裡的攤位吸引住了。那是一個賣布料的攤位,攤主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正和一位顧客激烈地爭吵著。
“我說了,這布料就這個價,少一分都不行!”中年男子漲紅了臉,大聲吼道,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
“你這分明是在宰人!彆家都比你便宜,你咋這麼黑心呢?”顧客也不甘示弱,雙手叉腰,毫不畏懼地瞪著中年男子。
林宇心中一動,他覺得這個中年男子有些眼熟,仔細一想,這不是昨天在集市上被他詢問過油坊位置的人嗎?當時他也是一臉不耐煩,匆匆離去。林宇心中泛起一絲疑惑,一個賣布料的攤主,為何對油坊的事情如此忌諱?
這時,餛飩端上來了,林宇一邊吃著,一邊留意著那邊的動靜。爭吵聲越來越大,引來了不少人的圍觀。中年男子見勢不妙,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行了行了,看你也是誠心買,給你便宜一點,不能再少了。”顧客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開始挑選布料。
林宇吃完餛飩,付了錢,裝作不經意地走到布料攤前,拿起一塊布料,隨意地問道:“老闆,這布料多少錢一尺啊?”中年男子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十文錢一尺,不二價。”林宇笑了笑:“老闆,你這價格可不便宜啊,剛才那位大哥還和你爭了半天呢。”中年男子冷哼一聲:“他懂什麼,我這布料可都是從城裡進的好貨,自然是貴一些。”
林宇點了點頭,裝作閒聊地說道:“老闆,我昨天向你打聽那座廢棄的油坊,你咋那麼忌諱呢?那地方真有那麼邪乎?”中年男子聽到“油坊”兩個字,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他狠狠地瞪了林宇一眼:“你這小子,咋還揪著這事不放呢?那地方就是個不祥之地,你要是不想惹麻煩,就離它遠點!”說完,他便不再理會林宇,自顧自地整理起布料來。
林宇心中的疑惑更重了,他覺得這個中年男子的反應太過激烈,其中必定有隱情。他決定先不打草驚蛇,於是笑著說道:“好好好,老闆,我知道了,就是隨口問問。”說完,他放下布料,轉身離開了。
林宇在集市上又逛了一會兒,他發現,隻要一提到油坊,人們的臉色都會變得十分難看,要麼避而不談,要麼匆匆離去。這讓林宇更加堅信,油坊的秘密絕不是簡單的鬨鬼傳聞。
走著走著,林宇來到了一家藥鋪前。藥鋪的門半掩著,裡麵傳來一陣咳嗽聲。林宇心中一動,他想起李叔說過,當年工友失蹤前,身體一直不太好,經常來藥鋪抓藥。說不定藥鋪的老闆能知道一些什麼。
林宇推開門,走了進去。藥鋪裡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藥香,一位老者正坐在櫃台後麵,專注地看著手中的醫書。聽到有人進來,老者抬起頭,問道:“小夥子,你抓什麼藥?”林宇笑著說道:“老人家,我不抓藥,我是來向您打聽點事兒的。”老者放下醫書,好奇地看著他:“哦?你打聽什麼事兒?”
林宇說道:“我聽說二十年前,這座油坊有個夥計失蹤了,他之前經常來您這兒抓藥,您還記得他嗎?”老者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沉默了片刻,說道:“這麼多年過去了,我記不太清了。小夥子,你打聽這事兒乾啥?”林宇說道:“我是一名記者,在調查這座油坊的事情,總覺得這個夥計的失蹤和油坊的秘密有關。”
老者皺了皺眉頭:“記者?我勸你還是彆查了,這事兒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再查也查不出什麼結果,還可能給自己惹來麻煩。”林宇心中一動,他從老者的話裡聽出了一絲擔憂,看來老者一定知道些什麼。他繼續說道:“老人家,您就告訴我一些吧,我保證不會給您帶來麻煩。說不定我能查出真相,讓死者安息呢。”
老者猶豫了許久,最終歎了口氣:“好吧,既然你執意要查,我就告訴你一些。那個夥計叫王二,確實經常來我這兒抓藥。他的身體一直不太好,患有癆病。不過,他失蹤前的一段時間,看起來精神狀態還不錯,不像是病情加重的樣子。”
林宇追問道:“那他失蹤後,您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老者搖了搖頭:“沒有,他失蹤得很突然,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後來,油坊裡傳出鬨鬼的傳聞,大家都說是王二的冤魂在作祟。”
林宇陷入了沉思,他覺得王二的失蹤太蹊蹺了。一個患有癆病的人,在失蹤前精神狀態卻很好,這其中一定有問題。他看著老者,說道:“老人家,謝謝您告訴我這些。如果您還想起什麼,一定要告訴我。”老者點了點頭:“你自己小心點吧,這事兒背後恐怕不簡單。”
林宇離開了藥鋪,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小鎮上的燈火星星點點,在霧氣中閃爍不定。林宇的心中卻愈發明亮,他覺得自己離真相又近了一步。他決定明天去拜訪一下當年油坊的老闆趙富貴,說不定能從他那裡得到更多的線索。
夜幕像一塊厚重的黑布,嚴嚴實實地籠罩著小鎮,隻有偶爾傳來的幾聲犬吠,打破這死寂般的寧靜。林宇按照李叔提供的地址,在小鎮邊緣找到了趙富貴的宅子。
這座宅子在昏暗的夜色中顯得格外陰森,高大的院牆遮擋住了裡麵的景象,隻露出幾扇緊閉的窗戶,透出微弱的燈光。林宇深吸一口氣,平複了一下緊張的心情,抬手敲響了大門。
“誰啊?”一個蒼老的聲音從裡麵傳來,伴隨著緩慢的腳步聲。
“我是來拜訪趙老闆的,有點事情想請教他。”林宇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禮貌而誠懇。
大門緩緩開啟,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仆人探出頭來,上下打量著林宇:“你找我們老爺有什麼事?這麼晚了……”
林宇從口袋裡掏出記者證,遞了過去:“我是記者,正在調查當年油坊的事情,想跟趙老闆瞭解一些情況。”
老仆人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一下:“你等會兒,我去通報一聲。”說完,便關上了門。
林宇在門外焦急地等待著,心中暗自揣測著趙富貴會如何回應他的拜訪。過了一會兒,大門再次開啟,老仆人麵無表情地說:“跟我來吧。”
林宇跟著老仆人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來到了一間寬敞的客廳。客廳裡擺放著幾件陳舊的傢俱,正中央的太師椅上,坐著一個身形發福的中年男人,正是趙富貴。
“你就是那個記者?”趙富貴眯著眼睛,打量著林宇,眼中閃過一絲警惕。
林宇點了點頭,開門見山地說:“趙老闆,我正在調查當年油坊的事情,有些問題想向您請教。”
“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還有什麼好調查的?”趙富貴靠在椅背上,神色有些不悅。
“我聽說當年油坊有個夥計失蹤了,還有後來鬨鬼的傳聞,您能給我講講具體情況嗎?”林宇緊緊盯著趙富貴的眼睛,試圖從他的表情中捕捉到一絲破綻。
趙富貴的臉色微微一變,但很快又恢複了鎮定:“那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沒什麼好說的。那個夥計是自己離開的,至於鬨鬼,不過是一些迷信的說法罷了。”
林宇心中冷笑,他知道趙富貴在說謊:“趙老闆,據我瞭解,那個夥計失蹤前發現了油坊一些不正當的經營行為,這和他的失蹤難道沒有關係嗎?”
趙富貴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你這是什麼意思?你是在懷疑我嗎?”他猛地站起身來,雙手撐在桌子上,怒視著林宇。
林宇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我隻是在追尋真相,趙老闆,如果您沒有什麼隱瞞的,又何必這麼激動呢?”
就在這時,客廳的門突然被撞開,幾個手持棍棒的壯漢衝了進來。趙富貴指著林宇,惡狠狠地說:“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給我趕出去!”
林宇心中一驚,他沒想到趙富貴會突然翻臉。他迅速後退幾步,擺出防禦的姿勢:“你們想乾什麼?我是記者,你們這樣做是違法的!”
“哼,在這小鎮上,我說了算!”趙富貴冷笑著,一揮手,壯漢們便朝著林宇圍了過來。
林宇身形一閃,躲過了一個壯漢的攻擊,同時抬腿踢向另一個壯漢的膝蓋。他雖然不是專業的格鬥高手,但在大學時練過幾年散打,麵對這幾個普通的壯漢,倒也不落下風。
然而,對方人多勢眾,林宇漸漸有些招架不住。他一邊抵擋著攻擊,一邊尋找著突圍的機會。突然,他看到客廳的窗戶離自己不遠,心中一動,拚儘全力將一個壯漢推開,然後朝著窗戶衝了過去。
他縱身一躍,撞破窗戶,跳到了院子裡。身後的壯漢們緊追不捨,林宇在院子裡四處逃竄,尋找著出口。就在他快要跑到大門口時,突然腳下一滑,摔倒在地。
壯漢們立刻圍了上來,將他團團圍住。趙富貴也從客廳裡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小子,看你還往哪兒跑!”
林宇掙紮著站起身來,心中暗自叫苦。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聲大喝:“住手!”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個身影從院牆上跳了下來,正是李叔。
李叔手持一根木棍,怒視著趙富貴和那些壯漢:“趙富貴,你要是敢動這孩子一根毫毛,我跟你沒完!”
趙富貴看到李叔,臉色微微一變:“李老頭,你彆多管閒事!”
“這閒事我還管定了!”李叔說著,揮舞著木棍,朝著壯漢們衝了過去。李叔雖然年事已高,但身手卻十分矯健,幾個回合下來,竟然將那些壯漢打得節節敗退。
趙富貴見狀,心中大急,他從一個壯漢手中奪過一根棍棒,朝著李叔撲了過去。李叔側身一閃,輕鬆躲過了趙富貴的攻擊,然後一腳將他踢倒在地。
“趙富貴,你當年做的那些壞事,彆以為沒人知道!”李叔指著趙富貴,憤怒地說,“今天你要是不放這孩子走,我就把你的醜事全都抖落出來!”
趙富貴躺在地上,臉色蒼白,他知道李叔說到做到。猶豫了片刻,他揮了揮手:“放他走!”
林宇感激地看了李叔一眼:“李叔,謝謝您……”
“孩子,快走!”李叔催促道,“這裡不是久留之地。”
林宇點了點頭,轉身跑出了趙宅。他在黑暗中拚命奔跑,直到確定沒有人追上來,才停下腳步。他大口喘著粗氣,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憤怒。趙富貴的反應和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讓他更加堅信,油坊的背後一定隱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而李叔的出現,雖然救了他的命,但也讓他心中產生了一絲疑慮。李叔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他和油坊的秘密到底有什麼關係?這些問題像一團迷霧,籠罩在林宇的心頭,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揭開真相。
林宇拖著疲憊且驚魂未定的身軀回到小鎮上那間簡陋的客棧。他躺在床上,望著斑駁的天花板,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在趙宅的驚險遭遇。趙富貴的凶狠、李叔的突然出現,都讓這個看似簡單的調查變得愈發錯綜複雜。
窗外,月光透過破舊的窗欞灑在地上,宛如一層銀霜。林宇翻來覆去難以入眠,他索性起身,走到窗邊,望著寂靜的小鎮街道,心中暗自思索著下一步的調查方向。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突然從街道的拐角處閃過。林宇心中一動,他迅速披上外衣,輕手輕腳地走出客棧,跟了上去。那個身影走得很快,在狹窄的小巷中穿梭自如,林宇隻能緊緊盯著,生怕跟丟。
追了一會兒,那身影在一座廢棄的房屋前停了下來。林宇躲在牆角,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隻見那是一個女子,身著一襲黑色的長裙,長發披肩,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神秘。
女子緩緩推開那扇破舊的門,走進了屋內。林宇猶豫了一下,也跟了進去。屋內彌漫著一股陳舊的氣息,月光透過破損的屋頂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女子站在屋子中央,背對著林宇,似乎早已察覺到他的到來。
“你為什麼跟著我?”女子的聲音清脆悅耳,卻帶著一絲冰冷。
林宇尷尬地笑了笑:“抱歉,我隻是好奇。我是一名記者,正在調查油坊的事情,剛纔看到你……覺得有些奇怪。”
女子緩緩轉過身來,月光灑在她的臉上,林宇這纔看清她的容貌。她的麵容絕美,卻帶著幾分憔悴,眼神中透著一股深深的哀傷。
“油坊……”女子喃喃自語,“你不該來調查這件事的,這裡麵的秘密,會讓你陷入危險之中。”
林宇心中一動,他向前走了幾步:“我知道有危險,但我一定要揭開真相。姑娘,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求你告訴我吧。”
女子沉默了片刻,緩緩說道:“我叫蘇瑤,我的父親曾經是油坊的夥計。二十年前,他突然失蹤,從此再也沒有回來。我一直在尋找他的下落,這些年,我也發現了一些關於油坊的秘密……”
林宇眼中閃過一絲驚喜:“蘇姑娘,你快說,到底是什麼秘密?”
蘇瑤深吸一口氣,說道:“當年,油坊的老闆趙富貴為了謀取暴利,不僅用劣質原料榨油,還和鎮上的一些人勾結,做著非法的勾當。我父親發現了他們的秘密,想要去告發,結果卻遭到了他們的迫害。”
“那你父親他……”林宇急切地問道。
“我父親被他們害死了,屍體就被埋在油坊的地下。”蘇瑤的眼中閃爍著淚花,“這些年,我一直在收集證據,想要為父親報仇,可是趙富貴的勢力太大了,我一直沒有機會。”
林宇心中湧起一股同情和憤怒:“蘇姑娘,我一定會幫你找出證據,讓趙富貴得到應有的懲罰。”
蘇瑤看著林宇,眼中閃過一絲感動:“謝謝你,不過你要小心,趙富貴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他身邊有一群打手,而且他和鎮上的一些官員關係密切,你要是不小心,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林宇點了點頭:“我會小心的。蘇姑娘,你有沒有什麼線索?我們可以一起商量一下。”
蘇瑤從懷裡拿出一本破舊的賬本:“這是我父親當年偷偷記下的賬本,上麵記錄了趙富貴和一些人勾結的證據,還有他們非法交易的賬目。但是,僅憑這個賬本,還不足以扳倒趙富貴,我們還需要找到更多的證據。”
林宇接過賬本,仔細地翻閱著。賬本上的字跡有些模糊,但還是能勉強辨認出來。上麵記錄著一些日期、金額和交易內容,看起來觸目驚心。
“蘇姑娘,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找到更多的證據。”林宇堅定地說,“我們不能讓這些壞人逍遙法外。”
就在這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林宇和蘇瑤心中一驚,他們連忙躲到了角落裡。隻見幾個手持火把的人衝進了屋子,正是趙富貴的打手。
“給我搜,一定要把那個女人找出來!”一個帶頭的壯漢大聲喊道。
林宇和蘇瑤屏住呼吸,緊張地看著那些打手在屋子裡四處搜尋。突然,一個打手發現了他們藏身處的動靜,他舉起火把,朝著角落裡走了過來:“你們在這兒!”
林宇和蘇瑤對視一眼,他們知道已經無法躲避。林宇站起身來,擋在蘇瑤身前:“你們想乾什麼?”
“哼,小子,又是你!”帶頭的壯漢認出了林宇,“趙老闆說了,今天誰也彆想跑!”說著,他一揮手,打手們便朝著林宇和蘇瑤圍了過來。
林宇緊緊握著拳頭,心中暗自叫苦。他知道自己和蘇瑤今天恐怕難以逃脫了,但他還是決定拚一拚。就在他準備動手時,突然,外麵傳來一陣警笛聲。
那些打手們聽到警笛聲,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帶頭的壯漢猶豫了一下:“撤!”說完,他們便匆匆離開了屋子。
林宇和蘇瑤鬆了一口氣,他們走出屋子,隻見一輛警車緩緩駛來。從車上下來幾個警察,為首的是一個年輕的警官。
“你們沒事吧?”警官走上前來,問道。
林宇搖了搖頭:“我們沒事,謝謝你們。你們怎麼會來這兒?”
警官笑了笑:“我們接到報警,說這裡有不明身份的人聚集,可能會發生危險,所以就趕過來了。對了,我是鎮上的警察張峰,你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林宇心中一動,他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張警官,我們正在調查一起多年前的案件,希望能得到你的幫助。”
張峰點了點頭:“好,你們跟我回警局,詳細說說吧。”
林宇和蘇瑤跟著張峰上了警車,朝著警局駛去。在警車上,林宇的心中充滿了希望。他覺得,在警方的幫助下,他們離真相又近了一步,或許,很快就能揭開油坊背後的罪惡秘密,讓死者安息,讓凶手得到應有的懲罰。
警車在夜色中疾馳,窗外的小鎮景色飛速掠過,可林宇的心思全然不在這一閃而過的街景上。他滿腦子都是如何將趙富貴的罪行公之於眾,還蘇瑤父親以及那些被矇蔽的鎮民一個公道。坐在他身旁的蘇瑤,神色依然帶著幾分警惕與不安,畢竟多年獨自追尋真相的艱辛,讓她對旁人的信任變得極為謹慎。
抵達警局後,張峰將林宇和蘇瑤帶到了一間審訊室模樣的房間,說是審訊室,此刻卻更像是一個臨時的情報交流站。張峰給兩人倒了兩杯熱水,放在桌上,暖黃的燈光映照著升騰的水汽,給這略顯冰冷的環境添了幾分溫度。
“好了,現在可以詳細說說你們調查的案件了。”張峰雙手交叉,身子微微前傾,目光專注地看著林宇和蘇瑤。
林宇深吸一口氣,從他聽聞油坊鬨鬼的傳聞開始講起,到拜訪李叔、夜闖趙宅,再到與蘇瑤的相遇以及發現賬本的經過,事無巨細地敘述了一遍。蘇瑤在一旁不時補充一些細節,她的聲音雖然平靜,但提及父親的遭遇時,眼中還是忍不住泛起淚光。
張峰聽完後,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過了許久,他才緩緩開口:“這件事聽起來確實很嚴重,如果你們所說屬實,趙富貴的罪行可不小。不過,要扳倒他,光憑一本賬本可不夠,還需要更多確鑿的證據。”
林宇點了點頭,他明白張峰說得在理:“張警官,我們也知道這一點。所以纔想請你幫忙,看看能不能從警方這邊找到一些線索,或者利用警方的資源來調查。”
張峰歎了口氣:“不瞞你們說,趙富貴在鎮上經營多年,人脈錯綜複雜,和警局裡的一些人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我剛到這個鎮上不久,對這裡的情況還不是很熟悉,貿然行動,很可能會打草驚蛇。”
林宇和蘇瑤對視一眼,心中都湧起一絲失望。但林宇並沒有放棄:“張警官,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趙富貴逍遙法外嗎?”
張峰思考片刻,說道:“這樣吧,我先暗中調查一下警局內部的情況,看看哪些人是可以信任的。你們也彆閒著,繼續尋找其他證據。不過,一定要小心,趙富貴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他肯定已經在到處找你們了。”
林宇和蘇瑤站起身來,向張峰表示感謝。就在他們準備離開警局時,突然,審訊室的門被猛地推開,一個身材魁梧的警察走了進來。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悅,看了看林宇和蘇瑤,又看向張峰:“張峰,你在搞什麼?這兩個人是什麼人?”
張峰連忙站起身來:“王隊長,這兩位是來報案的,他們掌握了一些關於鎮上的重要線索。”
王隊長冷哼一聲:“報案?有什麼線索不能直接跟我說嗎?你一個新來的,彆在這裡瞎搞,壞了規矩!”
林宇心中一緊,他從王隊長的態度中察覺到了一絲異樣。這個王隊長似乎對他們的到來很不滿,難道他和趙富貴有什麼關係?
張峰皺了皺眉頭:“王隊長,這兩位的線索很重要,我覺得應該重視起來。”
“重視?哼,我看你是被這兩個毛頭小子給騙了!”王隊長不耐煩地說,“行了,這裡沒你的事了,這兩個人我來處理。”
張峰還想再說什麼,王隊長卻一揮手,打斷了他:“這是命令!”
無奈之下,張峰隻好退到一旁。林宇和蘇瑤被王隊長帶出了審訊室,朝著警局的另一個方向走去。林宇心中暗自警惕,他悄悄地向蘇瑤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小心。
就在他們走到一個拐角處時,林宇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他心中一驚,意識到情況不妙。還沒等他做出反應,幾個黑影從旁邊的房間裡衝了出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你們想乾什麼?”林宇大聲質問道,同時擺好了防禦的姿勢。
王隊長冷笑一聲:“小子,你以為你能在這兒翻出什麼風浪?趙老闆已經交代了,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林宇心中一沉,他沒想到王隊長竟然真的是趙富貴的人。他看了看蘇瑤,眼中充滿了歉意:“蘇姑娘,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蘇瑤搖了搖頭:“不怪你,我們一起想辦法。”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突然,一聲大喝傳來:“都給我住手!”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張峰手持警棍,從走廊的另一頭衝了過來。
“張峰,你想乾什麼?”王隊長臉色陰沉地問道。
“王隊長,你身為警察,竟然和犯罪分子勾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張峰憤怒地說。
“哼,少廢話!你一個新來的,彆在這裡多管閒事,不然連你一起收拾!”王隊長惡狠狠地說。
張峰毫不畏懼:“我今天就是要管這件閒事!你們這些人,為了一己私利,竟然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說著,張峰揮舞著警棍,朝著那些人衝了過去。林宇和蘇瑤見狀,也趁機加入了戰鬥。一時間,走廊裡亂作一團,喊叫聲、打鬥聲交織在一起。
林宇雖然奮力抵抗,但對方人數眾多,他漸漸有些力不從心。就在他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突然,外麵傳來一陣警笛聲。那些人聽到警笛聲,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不好,是支援來了!”王隊長驚恐地說,“撤!”說完,他帶著那些人匆匆逃離了現場。
張峰、林宇和蘇瑤累得癱倒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過了一會兒,張峰站起身來,看著林宇和蘇瑤:“你們沒事吧?”
林宇和蘇瑤搖了搖頭:“我們沒事,謝謝你,張警官。”
張峰笑了笑:“不用謝,這是我們共同的功勞。看來,我們的猜測沒錯,警局裡確實有趙富貴的人。不過,這次的事情也讓他們有所忌憚,我們要抓緊時間收集證據,儘快將趙富貴繩之以法。”
林宇和蘇瑤點了點頭,他們知道,這場與罪惡的較量才剛剛進入白熱化階段,接下來的路還很長,也更加危險,但他們絕不會退縮,一定要揭開真相,讓正義得以伸張。
從警局驚險逃脫後,林宇、蘇瑤和張峰三人聚在小鎮郊外一處隱蔽的廢棄倉庫裡,氣氛凝重得像壓著一塊巨石。倉庫裡彌漫著潮濕腐朽的氣味,昏暗的光線從破舊的木板縫隙中透進來,在滿是灰塵的地麵上灑下一道道光影。
“這次王隊長的事,讓趙富貴肯定更加警惕了,接下來我們的行動會難上加難。”張峰皺著眉頭,一臉嚴肅地說道。
林宇微微點頭,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身旁的木箱,思索片刻後開口:“但我們不能就這麼放棄,既然已經知道警局裡有他的人,那我們就從其他方向入手。蘇姑娘,你之前一直在調查,除了賬本,還有沒有其他可能藏有證據的地方?”
蘇瑤眼神中閃過一絲思索,緩緩說道:“我父親失蹤前,曾和我說過他藏了一些東西,可一直沒來得及告訴我具體位置。我猜應該和油坊有關,隻是油坊那麼大,要找起來談何容易。”
張峰目光一亮:“或許我們可以從當年油坊的其他夥計入手,他們說不定知道些什麼。李叔不是當年的夥計嗎?我們可以再去找找他。”
林宇卻露出一絲擔憂:“之前在趙宅,李叔幫了我,我怕趙富貴會對他不利。”
三人商議一番後,決定先去李叔家看看情況。趁著夜色,他們小心翼翼地朝著李叔家走去。一路上,月光被厚重的雲層遮擋,四周漆黑一片,寂靜得有些詭異,偶爾傳來的幾聲夜梟鳴叫,更增添了幾分緊張的氛圍。
當他們來到李叔家門前時,發現門半掩著,裡麵透出一絲微弱的燈光。林宇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輕輕推開房門,喊道:“李叔,您在嗎?”
屋內無人回應,隻有一陣冷風從破敗的窗戶吹進來,吹得桌上的燭火搖曳不定。林宇、蘇瑤和張峰對視一眼,緩緩走進屋內。隻見屋內一片狼藉,桌椅被打翻在地,地上還有一些打鬥過的痕跡。
“不好,李叔可能出事了。”林宇焦急地說道。
就在這時,他們聽到屋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三人立刻警惕起來,躲到了屋內的角落裡。隻見幾個黑影緩緩走進屋內,正是趙富貴的打手。
“這老東西嘴還挺硬,什麼都不肯說。”一個打手惡狠狠地說道。
“繼續找,說不定他把東西藏在什麼地方了。”另一個打手回應道。
林宇心中怒火中燒,他低聲對張峰和蘇瑤說:“不能讓他們得逞,我們動手!”
張峰點了點頭,三人同時從角落裡衝了出來。林宇率先衝向離他最近的一個打手,一個箭步上前,用手肘狠狠擊中對方的腹部。那打手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張峰也不甘示弱,他揮舞著警棍,與另外幾個打手展開搏鬥。警棍在空中劃過一道道淩厲的弧線,打得那些打手節節敗退。
蘇瑤雖然沒有直接參與打鬥,但她靈活地在屋內穿梭,尋找機會幫助林宇和張峰。她撿起地上的一根木棍,朝著一個正要偷襲張峰的打手扔了過去,木棍不偏不倚地擊中了那打手的腦袋,讓他暫時失去了戰鬥力。
然而,對方畢竟人數眾多,經過一番激烈的打鬥,林宇等人漸漸體力不支。就在他們陷入困境時,突然,屋外傳來一陣嘈雜的人聲。那些打手聽到聲音,臉色驟變。
“不好,好像是鎮上的人來了,我們快走!”一個打手驚慌地喊道。
說完,那些打手們匆匆逃離了現場。林宇等人癱倒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過了一會兒,他們站起身來,走到屋外,隻見一群鎮民正朝著這邊趕來。帶頭的是一位老者,他看到林宇等人,連忙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我們聽到這邊有打鬥聲。”
林宇簡單地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鎮民們聽後,紛紛露出憤怒的表情。
“這個趙富貴,太過分了!這些年他在鎮上作威作福,我們早就受夠了!”一位中年男子氣憤地說道。
“對,我們不能再讓他這麼囂張下去了!”其他鎮民也紛紛附和。
林宇看著群情激憤的鎮民,心中湧起一股希望。他大聲說道:“鄉親們,我們一起揭露趙富貴的罪行,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大家願意幫我們嗎?”
鎮民們異口同聲地喊道:“願意!”
有了鎮民的支援,林宇等人的信心大增。他們決定先在鎮民中收集更多關於趙富貴罪行的線索,然後再想辦法找到關鍵證據,將趙富貴徹底扳倒。在這危機四伏的局勢下,一場與罪惡的最終較量,正悄然拉開帷幕,而林宇堅信,正義之光終會穿透黑暗,照亮這座被罪惡籠罩的小鎮。
在鎮民們的齊心協力下,關於趙富貴這些年犯下的罪行線索如雪花般紛紛彙聚而來。從他在油坊以次充好榨油坑害百姓,到勾結官員偷稅漏稅,樁樁件件都令人發指。林宇、蘇瑤和張峰將這些線索仔細整理,每一條都可能成為扳倒趙富貴的有力證據,但他們深知,還缺少最為關鍵的一環。
林宇回想起蘇瑤說過她父親藏有重要東西,而地點很可能就在油坊。儘管油坊被視為不祥之地,可如今為了真相,他們彆無選擇。三人趁著夜色,再次來到那座廢棄的油坊。月光灑在油坊破舊的屋頂上,投下斑駁的影子,彷彿是曆史的歎息。
剛踏入油坊,一股陳舊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四周靜謐得可怕,隻有他們輕微的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裡回蕩。林宇率先走向當年存放榨油裝置的角落,他記得李叔曾說過,失蹤的工友在那裡工作過,或許會留下一些線索。蘇瑤則在一旁的牆壁上仔細檢視,試圖找到父親可能留下的標記。
張峰則警惕地觀察著四周,以防趙富貴的人突然出現。“小心點,這裡太安靜了,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張峰壓低聲音提醒道。
就在這時,林宇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一塊鬆動的石板。他用力將石板撬開,下麵露出一個暗格。暗格裡麵放著一個破舊的鐵盒,林宇心中一喜,連忙開啟鐵盒。隻見裡麵裝著一些信件和一本日記,信件的內容證實了趙富貴與各方勾結的細節,而日記則詳細記錄了當年趙富貴謀害蘇瑤父親以及其他知曉他秘密的工友的經過。
“找到了!這就是我們要找的關鍵證據!”林宇激動地喊道。
然而,他們的喜悅並未持續太久。突然,一陣尖銳的笑聲從四麵八方傳來,緊接著,趙富貴帶著一群打手從暗處走了出來。“哼,我就知道你們會來這裡。這麼多年,居然還有人想翻出這些舊賬。”趙富貴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眼中滿是凶狠。
林宇緊緊護著鐵盒,怒視著趙富貴:“你的罪行已經被我們掌握,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趙富貴不屑地冷笑:“就憑你們幾個?還有這些所謂的證據?在這個小鎮上,我說了算!”
張峰站到林宇和蘇瑤身前,掏出警棍:“趙富貴,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今天你逃不掉的!”
雙方劍拔弩張,氣氛緊張到了極點。趙富貴一揮手,打手們立刻朝著林宇等人衝了過來。林宇和張峰毫不畏懼,與打手們展開了激烈的搏鬥。蘇瑤則在一旁尋找機會,試圖幫助他們。
林宇身手敏捷,他巧妙地躲避著打手們的攻擊,同時尋找對方的破綻。張峰則憑借著多年的警察訓練,每一次出手都精準有力。但打手們人數眾多,林宇和張峰漸漸陷入了困境。
就在這時,鎮民們舉著火把從四麵八方趕來。原來,林宇等人出發前,將計劃告知了鎮民,讓他們在關鍵時刻趕來支援。鎮民們看到打鬥的場麵,紛紛怒吼著加入戰鬥。
趙富貴看到鎮民們的到來,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知道大勢已去,但仍在做最後的掙紮。“你們彆得意,就算你們有證據,我也有辦法逃脫!”
林宇冷笑著說:“你以為還能逃得掉嗎?你的那些關係,在鐵證麵前都沒用!”
在鎮民們的幫助下,打手們紛紛被製服。趙富貴被張峰死死地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把他押回警局,讓他接受法律的製裁!”張峰大聲說道。
在眾人的歡呼聲中,趙富貴被押上了警車。林宇和蘇瑤站在油坊前,望著遠去的警車,心中感慨萬千。多年的謎團終於解開,罪惡得到了應有的懲罰。
幾天後,法庭上,法官根據林宇等人提供的證據,宣判趙富貴多項罪名成立。聽到判決結果的那一刻,蘇瑤的眼中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父親,您可以安息了……”蘇瑤輕聲說道。
林宇輕輕拍了拍蘇瑤的肩膀:“一切都結束了,正義終於得到了伸張。”
經過這場風波,小鎮恢複了往日的寧靜。那座廢棄的油坊,也被鎮民們重新修繕,成為了一個紀念正義戰勝邪惡的地方。而林宇,也完成了他作為一名記者的使命,帶著這段難忘的經曆,繼續踏上追尋真相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