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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鬼故事錄 第190章 硯台鋪的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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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那偏遠而寧靜的清平鎮,歲月悠悠流轉,生活原本如平靜的湖麵,不起一絲波瀾。鎮中央,有一處略顯陳舊的硯台鋪,它像是一位垂暮的老人,靜靜矗立在街邊,見證著小鎮的興衰變遷。然而,這看似普通的硯台鋪,卻藏著一段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傳說。

多年前,硯台鋪的老闆趙富貴,被貪婪矇蔽了雙眼。當時,鎮上來了一位技藝精湛的製硯大師蘇墨塵,他製出的硯台溫潤細膩、發墨如油,一經問世便備受讚譽,引得眾多文人墨客競相求購。趙富貴心生嫉妒,又覬覦蘇墨塵的製硯秘方,於是設下奸計,將蘇墨塵殘忍殺害。從那以後,每至深夜,硯台鋪中便傳出陣陣淒厲的哭聲,還有若有若無的求救聲,彷彿蘇墨塵的冤魂在無儘的痛苦中掙紮、呐喊,向世人訴說著他的悲慘遭遇。

一個烏雲密佈、月黑風高的夜晚,涼風瑟瑟地吹著,街道上寂靜無聲,偶爾傳來幾聲犬吠,更添了幾分陰森的氣息。老張是鎮上的更夫,他提著燈籠,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緩緩走過石板路,嘴裡還不時吆喝著:“天乾物燥,小心火燭!”當他來到硯台鋪前時,一陣陰寒刺骨的冷風撲麵而來,吹得他渾身一顫,手中的燈籠也劇烈搖晃起來。

就在這時,硯台鋪內突然傳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淒厲哭聲,那聲音彷彿是從地獄深處傳來,充滿了痛苦與怨恨。老張的心臟猛地一縮,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但好奇心還是驅使他緩緩靠近店鋪。他小心翼翼地將眼睛湊近門縫,試圖一探究竟。

借著微弱的燈光,老張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模糊身影在店鋪內飄蕩,那身影時而扭曲,時而伸展,發出陣陣痛苦的嘶吼。老張隻覺得頭皮發麻,雙腿發軟,“撲通”一聲癱倒在地。他連滾帶爬地逃離了硯台鋪,一路上風聲在耳邊呼嘯,彷彿有無數雙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他。

回到家中,老張便發起了高燒,整個人昏迷不醒,嘴裡還不停地胡言亂語:“冤魂……索命……放過我……”他的家人焦急萬分,四處求醫問藥,卻毫無效果。訊息很快傳遍了整個小鎮,人們紛紛議論紛紛,都說是蘇墨塵的冤魂顯靈,回來找趙富貴報仇了,而老張不過是被殃及的無辜之人。一時間,小鎮上人心惶惶,人人自危,每當夜幕降臨,大家都早早緊閉門窗,生怕那冤魂找上門來。

幾天後,一位身著道袍的男子緩緩走進了清平鎮。他名叫李承道,三十出頭的年紀,身姿挺拔,氣宇軒昂。一頭烏黑的長發束在頭頂,用一根古樸的木簪固定,幾縷發絲垂落在臉頰兩側,更襯得他麵容冷峻。他的眼神深邃而堅定,透著一股對降妖除魔的使命感。身上那件深藍色的道袍,雖然洗得有些發白,但卻整潔乾淨,上麵繡著的金色符文在陽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背後背著一把桃木劍,劍柄上係著的紅色穗子隨風飄動,彷彿在訴說著他的不凡經曆。

李承道雲遊四方,以降妖除魔、濟世救人為己任。每到一處,他都會聽聞各種奇聞異事,而這清平鎮硯台鋪的冤魂詛咒,自然也傳入了他的耳中。他決定在此停留,解開這背後的謎團,讓冤魂得以安息。

與此同時,在小鎮的集市上,一個紮著高馬尾的年輕女子正和一群無賴對峙著。這女子便是林婉兒,她身形矯健,麵容清秀,一雙靈動的大眼睛裡透著一股英氣。上身穿著一件黑色勁裝,勾勒出她苗條的身材,下身搭配一條黑色長褲,腳蹬一雙黑色短靴,顯得乾淨利落。背上背著一把精緻的弓箭,腰間還彆著一把匕首,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你們這些無賴,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負一個老人家,還有沒有王法了?”林婉兒柳眉倒豎,大聲嗬斥道。

為首的無賴不屑地撇了撇嘴,說道:“小丫頭片子,少管閒事!這老頭欠了我們的錢,就得還!”

“他一個賣菜的老人家,能欠你們多少錢?分明是你們故意敲詐!”林婉兒毫不畏懼,向前一步,手已經握住了腰間的匕首。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李承道恰好路過。他看到這一幕,微微皺了皺眉頭,走上前去說道:“幾位,得饒人處且饒人,何必為難一個老人家呢?”

無賴們看到李承道一副道士打扮,本不想招惹,但又覺得丟了麵子,有些不甘心。為首的無賴惡狠狠地說道:“你又是哪來的雜毛道士,少在這多管閒事!”

李承道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說道:“我雖隻是一介道士,但也懂得天理迴圈,報應不爽。幾位若繼續為非作歹,恐怕日後會有災禍降臨。”說著,他輕輕揮了揮手中的拂塵,一股無形的氣勢撲麵而來。

無賴們隻覺得心中一凜,莫名地感到一陣恐懼。他們對視了一眼,最終還是灰溜溜地離開了。

林婉兒見李承道輕鬆化解了這場危機,心中不禁對他產生了一絲敬佩。她走上前去,說道:“多謝道長相助,小女子林婉兒。看道長一副行俠仗義的模樣,想必不是普通人吧?”

李承道謙遜地笑了笑,說道:“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我不過是一個雲遊四方的道士,四處降妖除魔,替天行道。”

兩人交談了幾句,林婉兒得知李承道正是為瞭解決硯台鋪的冤魂詛咒而來,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好奇和敬佩之情。她自小就對這些神秘的事物充滿興趣,又練就了一身好武藝,於是決定跟隨李承道,一起調查此事。

李承道見林婉兒性格直爽,身手敏捷,便欣然答應了。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便朝著那充滿神秘和恐怖氣息的硯台鋪走去。此時,夜幕已經悄然降臨,硯台鋪周圍彌漫著一股陰森之氣,彷彿一個巨大的黑洞,隨時準備將他們吞噬。

夜幕像一塊厚重的黑布,嚴嚴實實地籠罩著清平鎮。李承道和林婉兒並肩站在那座透著陰森氣息的硯台鋪前。鋪門緊閉,陳舊的木板上刻滿歲月的痕跡,在黯淡的月光下,彷彿張牙舞爪的怪物。四周寂靜得可怕,偶爾傳來的風聲,也似夾雜著隱隱約約的嗚咽。

“李道長,這地方看著就滲人。”林婉兒嚥了咽口水,不自覺地往李承道身邊靠了靠,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但更多的是好奇與期待。

李承道神色凝重,輕輕點了點頭,沉聲道:“這冤魂怨念極深,恐怕不好對付。婉兒,一會兒你萬事小心。”說罷,他抬手輕輕推了推鋪門,門“吱呀”一聲緩緩開啟,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彷彿是沉睡多年的怪物被驚醒。

一股刺鼻的腐臭味撲麵而來,熏得林婉兒差點作嘔。她連忙捂住口鼻,皺眉道:“這什麼味兒,也太惡心了。”

李承道從懷中掏出一張符咒,口中念念有詞,符咒瞬間燃燒起來,發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屋內昏暗的一角。隻見屋內擺滿了各種硯台,積滿了厚厚的灰塵,地上散落著一些破舊的工具,彷彿這裡已經荒廢了許久。

兩人小心翼翼地走進屋內,每走一步,都揚起一陣灰塵。李承道警惕地觀察著四周,手中緊緊握著桃木劍,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林婉兒則拉滿了弓,搭上一支利箭,眼神緊緊盯著黑暗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動靜。

突然,一陣陰風吹過,屋內的燭火瞬間熄滅,整個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不好,有情況!”李承道大喊一聲,與此同時,黑暗中傳來一陣低沉的咆哮聲,一個黑影如閃電般向他們撲來。

李承道迅速揮舞桃木劍,劃出一道寒光,擋住了黑影的攻擊。借著桃木劍上閃爍的光芒,他們看清了黑影的模樣——正是那個渾身是血的冤魂。隻見它麵目猙獰,雙眼空洞無神,長發如蛇般舞動,身上的血不斷滴落,在地上彙聚成一灘暗紅色的血泊。

“啊!”林婉兒尖叫一聲,手中的箭毫不猶豫地射向冤魂。冤魂卻像是毫無知覺,身形一閃,輕鬆避開了利箭,再次向他們撲來。

李承道口中念念有詞,手中的桃木劍不斷揮舞,與冤魂展開了激烈的搏鬥。然而,冤魂的力量似乎無窮無儘,每一次攻擊都帶著強大的衝擊力,震得李承道手臂發麻。林婉兒也不甘示弱,她不斷射出利箭,試圖牽製冤魂的行動,但都被冤魂輕易躲開。

“這冤魂太強大了,我們不是它的對手!”林婉兒焦急地喊道,額頭上布滿了汗珠。

李承道咬緊牙關,說道:“先彆慌,找機會撤退!”說著,他猛地用力一揮桃木劍,逼退冤魂,拉著林婉兒轉身向門口跑去。

冤魂哪肯輕易放過他們,在後麵緊追不捨。兩人一路狂奔,終於跑出了硯台鋪。他們不敢停下腳步,一直跑到了小鎮的集市上,才停下來喘口氣。此時,集市上早已空無一人,隻有他們急促的呼吸聲在寂靜的空氣中回蕩。

“呼……呼……”林婉兒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心有餘悸地說,“這冤魂也太厲害了,我們現在怎麼辦?”

李承道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沉思片刻後說道:“這冤魂怨念太深,僅憑我們現在的力量,確實難以對付。我們得先弄清楚當年的事情真相,找到破解詛咒的方法。”

於是,兩人決定先去拜訪鎮上的老人,希望能從他們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他們來到一位姓陳的老者家中,陳老者已是風燭殘年,滿臉皺紋如溝壑縱橫,但眼神中卻透著一絲睿智。

李承道恭敬地行了一禮,說道:“陳老,打擾您了。我們聽聞清平鎮硯台鋪的冤魂詛咒一事,特來向您請教。不知您可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陳老者歎了口氣,緩緩說道:“唉,這都是多年前的舊事了。當年,那個趙富貴心狠手辣,為了得到蘇墨塵的製硯秘方,不惜將他殺害。蘇墨塵是個正直的人,他寧死不屈,結果就被趙富貴殘忍地折磨致死。他死的時候,雙眼都沒有閉上,心中的怨念太重了,所以才會化為冤魂,一直留在那硯台鋪裡。”

林婉兒忍不住問道:“那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化解他的怨念,讓他安息呢?”

陳老者搖了搖頭,說:“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聽說蘇墨塵生前有一塊最得意的硯台,那塊硯台傾注了他畢生的心血,或許和破解詛咒有關。隻是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塊硯台也不知所蹤。”

李承道和林婉兒對視一眼,心中都燃起了一絲希望。他們向陳老者道謝後,便離開了。回到客棧,兩人坐在房間裡,仔細分析著陳老者提供的線索。

“婉兒,你覺得那塊硯台會在哪裡呢?”李承道問道。

林婉兒托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說:“既然是蘇墨塵最得意的硯台,他肯定會把它藏在一個很重要的地方。說不定就在那硯台鋪裡,隻是我們還沒找到。”

李承道點了點頭,說:“有道理。明天我們再去硯台鋪找找看,一定要找到那塊硯台。不過,那冤魂肯定不會輕易讓我們找到,我們得做好充分的準備。”

於是,兩人開始準備各種法器和符咒,又複習了一些降妖除魔的法術,直到深夜才休息。這一夜,清平鎮依舊被黑暗籠罩,硯台鋪方向不時傳來陣陣陰森的鬼哭狼嚎,彷彿在預示著明天即將到來的危機……

翌日,天剛矇矇亮,晨曦微弱的光努力穿透厚重雲層,卻隻給清平鎮染上一層灰暗色調。李承道和林婉兒早早起身,神色凝重地再次前往硯台鋪。一路上,街道冷清寂靜,偶爾有幾片落葉被風吹起,在他們腳邊打著旋兒,更添幾分陰森。

“李道長,今天我們可得小心,那冤魂肯定不會輕易放過我們。”林婉兒緊了緊背上的弓箭,眼神中既有緊張,又帶著一絲堅定。

李承道微微點頭,沉聲道:“嗯,昨晚我仔細研究了那些符咒和法術,今天定要全力以赴。”說著,他拍了拍腰間的桃木劍,彷彿在給它注入力量。

來到硯台鋪前,眼前的景象和昨夜一樣陰森。陳舊的大門緊閉,門縫中透出一股若有若無的寒氣。李承道深吸一口氣,抬手輕輕推開大門,“吱呀”一聲,門緩緩開啟,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再次響起。

兩人小心翼翼地走進屋內,屋內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腐臭氣息,比昨天更加濃烈。李承道點亮符咒,昏黃的光芒在黑暗中搖曳,映照出屋內淩亂的景象。地上散落著更多的雜物,那些硯台彷彿一個個沉默的幽靈,在黑暗中注視著他們。

“我們分頭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李承道輕聲說道,聲音在空曠的屋內回蕩。

林婉兒應了一聲,便朝著屋子的另一邊走去。她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眼睛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突然,她腳下一滑,差點摔倒。低頭一看,原來是踩到了一塊破舊的木板。

“李道長,你快來看!”林婉兒喊道。

李承道連忙跑了過來,隻見那塊木板下麵似乎隱藏著什麼。他們合力將木板掀開,一個通往地下室的入口出現在眼前。一股更加濃烈的腐臭氣息從地下室撲麵而來,讓人作嘔。

“看來這下麵藏著不少秘密。”李承道皺了皺眉頭,說道。

兩人點燃火把,緩緩走下地下室的樓梯。樓梯又窄又陡,每走一步都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彷彿隨時都會坍塌。地下室裡陰暗潮濕,牆壁上爬滿了青苔,水珠不斷滴落,在地上彙聚成一個個小水窪。

“這裡感覺比上麵還要陰森。”林婉兒緊緊握著弓箭,聲音微微顫抖。

李承道沒有說話,他警惕地觀察著四周,手中的桃木劍隨時準備出擊。突然,地下室的深處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哭泣,又像是有人在低語。

“小心,有情況!”李承道低聲說道。

兩人順著聲音的方向緩緩走去,隻見地下室的儘頭有一扇破舊的門。門上刻滿了奇怪的符號,散發著一股神秘的氣息。李承道走上前去,仔細觀察那些符號,試圖從中找到破解的方法。

“這些符號好像是一種古老的文字,我曾經在一本古籍上見過類似的記載。”李承道說道。

就在他研究符號的時候,林婉兒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一股寒意襲來。她下意識地轉身,卻看到一個黑影從黑暗中衝了出來。

“小心!”林婉兒大喊一聲,同時射出一箭。

黑影輕鬆避開了利箭,向他們撲了過來。李承道迅速轉身,揮舞桃木劍擋住了黑影的攻擊。借著火把的光芒,他們看清了黑影的真麵目——正是那隻冤魂。

冤魂麵目猙獰,發出陣陣嘶吼,向他們瘋狂攻擊。李承道和林婉兒背靠背,與冤魂展開了激烈的搏鬥。李承道口中念念有詞,手中的桃木劍不斷揮舞,符咒的光芒在黑暗中閃爍。林婉兒則不斷射出利箭,試圖牽製冤魂的行動。

然而,冤魂的力量實在太強大了,他們漸漸不敵。李承道的手臂被冤魂擊中,一陣劇痛傳來,手中的桃木劍差點掉落。林婉兒也被冤魂的力量震倒在地,嘴角溢位一絲鮮血。

“不行,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在這裡!”李承道咬著牙說道。

就在他們陷入絕境的時候,李承道突然想起了陳老者說的話。他心中一動,大聲喊道:“婉兒,我們不能再這樣盲目地和它對抗,我們要想辦法找到蘇墨塵的那塊硯台!”

林婉兒點了點頭,強忍著疼痛站了起來。他們一邊抵擋著冤魂的攻擊,一邊四處尋找硯台的蹤跡。突然,林婉兒發現牆角有一個暗格。她心中一動,連忙跑了過去。

“李道長,這裡有個暗格!”林婉兒喊道。

李承道聞言,連忙轉身向林婉兒跑去。他揮舞桃木劍,擋住冤魂的追擊,為林婉兒爭取時間。林婉兒用力開啟暗格,裡麵果然放著一塊精美的硯台。

就在她拿起硯台的瞬間,硯台突然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光芒照亮了整個地下室,冤魂似乎感受到了威脅,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後退了幾步。

“看來就是這塊硯台!”李承道興奮地說道。

他迅速從懷中掏出符咒,貼在硯台上。硯台的光芒更加強烈,形成一道強大的光芒護盾,將他們保護在其中。冤魂憤怒地咆哮著,不斷向他們發起攻擊,但都被光芒護盾擋了回去。

“我們成功了!”林婉兒激動地說道。

李承道卻沒有放鬆警惕,他知道,這隻是暫時的。他們必須儘快找到徹底化解冤魂怨唸的方法,否則一旦光芒消失,他們還是會陷入危險之中。

“婉兒,我們先出去,這裡不是久留之地。”李承道說道。

林婉兒點了點頭,兩人拿著硯台,在光芒護盾的保護下,緩緩走出了地下室。然而,當他們來到門口時,卻發現門不知何時已經關上了,無論他們怎麼用力推,都無法開啟……

李承道和林婉兒被困在地下室,身後冤魂的嘶吼聲愈發淒厲,那充滿怨恨的聲音在狹小空間裡回蕩,震得兩人耳鼓生疼。李承道轉身,再次打量那扇緊閉的門,眉頭緊鎖,額頭沁出細密汗珠。林婉兒則緊握著手中的硯台,那硯台散發的光芒雖暫時壓製住冤魂,可光芒在冤魂瘋狂衝擊下,已開始閃爍不定。

“李道長,這門怎麼突然打不開了?”林婉兒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緊張地看向四周,黑暗中似乎有無數雙眼睛在窺視著他們。

李承道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緩緩說道:“彆急,婉兒。這門的異常,想必與這冤魂和破解詛咒的關鍵都有關聯。”他伸手輕輕撫摸門上那些奇怪符號,試圖從中找到開啟門的線索,口中喃喃自語:“這些符號,一定隱藏著某種秘密。”

冤魂見光芒護盾一時難以突破,竟開始改變策略,它的身形在黑暗中不斷變幻,時而膨脹,時而縮小,發出的嘶吼聲也變得尖銳刺耳,像無數根鋼針直刺兩人耳膜。林婉兒忍不住捂住耳朵,臉上露出痛苦神色:“這冤魂太可惡了,就不能消停會兒!”

李承道咬咬牙,從懷中掏出幾張符咒,迅速念動咒語,符咒瞬間燃燒起來,化作幾道金色光芒射向冤魂。冤魂被光芒擊中,發出一陣痛苦嚎叫,身形也變得更加虛幻,但它依舊沒有放棄攻擊,反而更加瘋狂地撞擊著光芒護盾。

就在兩人與冤魂僵持不下時,李承道突然發現,門上的符號似乎與硯台上的紋路有著某種微妙聯係。他眼睛一亮,興奮地對林婉兒說:“婉兒,我好像找到線索了!這門上符號和硯台紋路說不定是一套破解之法的不同部分。”

林婉兒連忙湊過來,仔細觀察著:“真的嗎?那我們該怎麼做?”

李承道沉思片刻,將硯台輕輕放在地上,然後按照門上符號的順序,用手指在硯台紋路間輕輕滑動。隨著他的動作,硯台光芒再次發生變化,原本閃爍不定的光芒變得穩定起來,並且開始向外擴散,逐漸籠罩了整個地下室。

冤魂感受到這股強大力量,變得異常暴躁,它不顧一切地衝向光芒,試圖衝破束縛。然而,它每一次衝擊,都被光芒反彈回去,並且自身力量似乎也在逐漸減弱。

“看來我們找對方法了!”林婉兒激動得聲音都有些發顫,眼中閃爍著希望光芒。

就在這時,地下室牆壁突然傳來一陣“咯咯”聲響,兩人驚訝地轉過頭,隻見牆壁上緩緩出現一道暗門。暗門後,是一條幽深黑暗的通道,不知通向何方。

“這……這是怎麼回事?”林婉兒驚訝地問道。

李承道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後說:“這暗門的出現,或許是我們破解詛咒的轉機。這通道說不定通向與蘇墨塵有關的地方,能找到徹底化解冤魂怨唸的關鍵。”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堅定。他們拿起硯台,小心翼翼地走進通道。通道裡彌漫著一股潮濕腐朽氣味,牆壁上偶爾有水滴落下,發出清脆聲響,在寂靜通道裡格外清晰。

走著走著,林婉兒突然停住腳步,緊張地拉住李承道衣袖:“李道長,你聽,好像有什麼聲音。”

李承道豎起耳朵,仔細傾聽,果然聽到前方傳來一陣隱隱約約的腳步聲,似乎有人正向他們走來。他握緊桃木劍,警惕地注視著前方:“小心,不知道前方是什麼。”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個模糊身影出現在黑暗中。林婉兒緊張地拉滿弓,搭上箭,隨時準備射擊。當身影逐漸清晰,他們驚訝地發現,來人竟然是之前給他們提供線索的陳老者。

“陳老?您怎麼會在這裡?”李承道驚訝地問道。

陳老者神色慌張,看到兩人後,像是看到救星一般,連忙跑過來:“李道長,林姑娘,可算找到你們了!我……我不小心發現了這個通道,本想一探究竟,沒想到裡麵這麼危險,到處都是奇怪聲音。”

李承道微微皺眉,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陳老者出現得太過巧合,而且他之前提供的線索,似乎也隱藏著什麼。但此刻情況緊急,他也來不及多想,隻是說道:“陳老,既然遇到了,就一起走吧。不過這通道危險重重,您跟緊我們。”

三人繼續向前走去,通道裡的氣氛愈發壓抑。突然,前方傳來一陣強烈光芒,緊接著是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冤魂不知何時繞過他們,出現在前方,並且似乎得到了某種力量加持,變得更加強大。它周身散發著黑色霧氣,張牙舞爪地向他們撲來,那氣勢彷彿要將一切都吞噬。

麵對愈發強大、周身環繞著黑色霧氣的冤魂,李承道迅速將陳老者和林婉兒護在身後,手中桃木劍閃爍著微弱光芒,可在冤魂那濃烈的黑暗氣息下,顯得如此渺小。林婉兒的利箭連番射出,卻如同泥牛入海,被那團黑霧輕易吞沒,毫無作用。

“這冤魂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強?”林婉兒心急如焚,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

李承道緊咬下唇,沉聲道:“先彆慌,婉兒。這其中必有蹊蹺,我們再找找辦法。”

此時,陳老者在一旁瑟瑟發抖,眼神閃爍不定,嘴裡嘟囔著:“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李承道一邊抵擋著冤魂的攻擊,一邊留意著周圍的環境和陳老者的反應。他突然發現,每當冤魂發動攻擊時,陳老者的眼神總會下意識地看向一個方向,像是在害怕什麼,又像是在期待什麼。

“陳老,您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李承道厲聲問道。

陳老者身體猛地一顫,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結結巴巴地說:“我……我能知道什麼,我隻是個普通老頭……”

李承道見陳老者神色有異,心中愈發篤定他有事隱瞞。就在這時,他手中的硯台光芒忽然大盛,一道神秘的力量從硯台中湧出,與冤魂的黑暗力量相互抗衡。

“這是……”李承道心中一動,想起之前在地下室發現的符號與硯台紋路的聯係。他再次仔細觀察硯台,發現上麵的紋路似乎在隨著冤魂的攻擊節奏而閃爍變化。

“婉兒,快,幫我穩住硯台!”李承道大喊道。

林婉兒連忙上前,雙手緊緊握住硯台,與李承道一同注入力量。在兩人的努力下,硯台光芒愈發耀眼,逐漸將冤魂的黑色霧氣逼退。

而就在這關鍵時刻,陳老者突然神色猙獰,猛地衝向李承道和林婉兒,嘴裡大喊著:“你們都彆想破壞我的好事!”

李承道和林婉兒大驚失色,沒想到陳老者竟然會突然發難。李承道迅速轉身,用桃木劍擋住陳老者的攻擊,怒喝道:“陳老,你到底想乾什麼?”

陳老者卻像是發了瘋一般,不顧桃木劍的威脅,瘋狂地攻擊著。在激烈的對抗中,陳老者的衣袖被劃破,露出手臂上一個奇怪的紋身,那紋身與地下室門上的符號竟有幾分相似。

“你和這詛咒到底有什麼關係?”林婉兒憤怒地問道。

陳老者見身份敗露,索性不再隱瞞,冷笑道:“哼,當年趙富貴害死蘇墨塵,其實我也有份。我們本以為能得到他的製硯秘方,可沒想到他寧死不屈。這麼多年,這冤魂一直不肯消散,我也一直擔驚受怕。我本想利用你們引出冤魂,再找到破解之法,然後獨占好處,沒想到你們還真有些本事!”

李承道和林婉兒聞言,又驚又怒。李承道冷冷地說:“你為了一己私利,助紂為虐,如今還想搶奪破解詛咒的功勞,簡直是天理難容!”

就在他們對峙之時,冤魂趁機再次發動攻擊。這一次,它的力量似乎達到了繁體,黑色霧氣如洶湧的潮水般向他們湧來。李承道和林婉兒連忙集中精力,全力催動硯台的力量。

硯台光芒與冤魂的黑色霧氣激烈碰撞,整個通道都在劇烈顫抖,彷彿隨時都會坍塌。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李承道突然想起陳老者之前提到的蘇墨塵傾注畢生心血製作硯台的細節,心中一動。

他對著冤魂大聲喊道:“蘇墨塵!你難道不想讓真相大白,讓自己的冤屈得以昭雪嗎?我們是來幫你的,彆再被仇恨矇蔽雙眼了!”

冤魂似乎聽到了李承道的話,攻擊的動作微微一滯。李承道見狀,繼續說道:“我們已經知道了當年的真相,趙富貴和陳老都將受到應有的懲罰。你若繼續沉淪,隻會讓更多無辜的人受到傷害。放下仇恨,讓我們幫你解脫吧!”

冤魂的身形在半空中劇烈晃動,發出一陣痛苦的嘶吼。黑色霧氣也開始漸漸消散,露出蘇墨塵那蒼白而痛苦的麵容。

李承道趁機將硯台緩緩舉起,口中念念有詞。硯台的光芒如同溫暖的陽光,灑在冤魂身上。在光芒的照耀下,蘇墨塵臉上的痛苦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解脫的神情。

“謝謝你……”蘇墨塵的聲音在通道中回蕩,隨後,他的身影緩緩消散,化作點點光芒融入空氣中。

隨著冤魂的消散,通道也漸漸恢複了平靜。陳老者癱倒在地,眼神空洞,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李承道走上前去,冷冷地看著他說:“陳老,你的所作所為,我們會交給官府處置,你就等著接受應有的懲罰吧。”

解決完一切後,李承道和林婉兒緩緩走出通道。此時,陽光灑滿清平鎮,一切都恢複了往日的寧靜。硯台鋪的詛咒解除了,小鎮居民們也終於擺脫了多年的恐懼。

李承道和林婉兒告彆了清平鎮,繼續踏上他們的遊方之路。在他們身後,清平鎮的人們將這段驚心動魄的故事口口相傳,成為小鎮一段難忘的傳奇。而那方見證了一切的硯台,被李承道妥善保管,它不僅是蘇墨塵一生心血的結晶,更是正義戰勝邪惡、真相得以昭雪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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